第47章 田園生活02.

“我出門它跟着, 總不能因為把它塞回去的動靜過大,驚到唐雲淨,那今晚計劃暴露了就。好不容易碰上回事需要咱們幫忙, 總不好就這樣沒了, 留着非要讓他自己解決吧?抓小偷這種事, 當然是要交給我們這種專業人士。”駱江行說, 長腿跨上去,拍拍軻艾肩膀,“今晚這事必須成功,我的人生字典裏面沒有失敗這個詞。”

軻艾關上車門作保證:“只要人敢來,我肯定把他給逮着。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要臉的,敢這麽害人莊稼。”

駱江行不聽這種口頭承諾, 指使人快點開車:“快走, 再晚一會我怕錯過了,人家幹完壞事就跑,我們幹等着也不知道。”

奧斯卡很配合的叫兩聲,那雙總是溫和的眼睛看着軻艾的時候, 總不自覺帶着點嫌棄。

軻艾不敢頂撞老板, 一條狗還是能訓的, 他沖奧斯卡皺皺鼻子:“再催打你哦。”

再擡頭發現駱江行虎視眈眈盯着他,軻艾立刻正襟危坐,調轉方向開車前往芝城。

芝城這地方每到夜晚就安靜的過分, 駱江行和軻艾怕車子的動靜引起小偷的注意,只能把車子停在市中心, 再步行走過去。兩個人沒吭聲,往農田那邊走的路上都很沉默,專挑不引人注意的小地方走, 小心謹慎到一定程度。

如果說芝城城市裏面安靜到過分,那農田這邊就是萬籁俱靜,聽不見任何聲音,盛夏時分已經沒有蛙叫聲,連蟬鳴都休息了。兩人走到月光下伫立得仿佛士兵的玉米田裏,沒有看見任何蹤跡,也沒有聽見別的聲音。

軻艾藏進玉米田裏,四處張望:“這看起來不像人來過的樣子。”

“那就是還沒過來,你在這邊藏好,我去另一邊看看。”駱江行說。

前幾天人家都是從這邊下手的,說不定今晚就想着換個方向,總在一個方向作案,容易被人發現端倪。聰明人都知道薅毛不能光逮着一只羊薅。

軻艾服從命令,看着駱江行和奧斯卡悄默默往另一邊溜過去,這一人一狗看背影多少有點不靠譜。

軻艾這時候忽然有個認知,自己為什麽會答應和駱江行過來抓賊,還不告訴唐雲淨。

想來想去大概只能屈從于駱江行是他老板,給工資的那個人。

駱江行很怕奧斯卡聽見一點動靜,就不管不顧沖出去,事實證明他想太多了,奧斯卡從頭到尾都跟在他身邊,像是要保護他。

這條狗遠比他想象中的要忠實也聰明很多,是個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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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狗沿着邊緣走,左顧右盼,沒看見任何人,天地之大仿佛只有兩道呼吸聲。

難道說今天小偷不會過來了?

應該不會吧。

駱江行看眼時間,剛剛七點半,要這時候下定論為時過早,他選擇再等等看,心裏暗自祈禱唐雲淨在家忙的沒時間找他,這樣他能順利完成這邊的事再回家,才能達成做好事不留名的成就。

駱江行繞到大半圈,還是沒找到人,他覺得不能急,索性找個地方和奧斯卡藏起來。

奧斯卡很乖,蹲在玉米杆子裏面動也不動,一雙發光似的大眼睛在夜裏格外明亮。駱江行覺得他們要是被人發現,絕對因為奧斯卡眼睛太亮。

他伸手捂住奧斯卡的眼睛:“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的眼睛,你別看了,等會露餡了該。”

狗狗失去光明很沒有安全感,奧斯卡再乖巧,在這種情況下還是沒忍住反抗了下。

駱江行偏不讓它看,一人一狗玩的不亦樂乎。

就在這時,不遠處有輕微腳步聲越來越近,奧斯卡猛地頓住了,耳朵抖了抖。

試圖繼續捂住它眼睛的駱江行也停下嬉鬧動作,神态冷峻下來,豎起耳朵偷聽,想看看人是從哪方面過來的。

腳步聲越來越清晰,還透着點點來人的心虛,走路都有點飄忽,有些左右扭動的意思。

這是幹壞事的節奏,他看眼時間,八點多,仗着半夜不會有人出來,這麽早過來做賊,但凡換個人晚睡的地方,這個賊都得熬到半夜才有機會動手。芝城這地方像做賊太容易了。

人越來越近,月光之下,駱江行仿佛都看見倒映在地上的人影,那是個挺高大的人,成年男人,走路姿态感覺不是很自信。

駱江行總覺得在哪裏見過這道身影,一時想不起來到底在哪。

奧斯卡看見人影還能按住不動,全是駱江行沒有給指令。

駱江行能按捺住都是因為這個人單純是出來了,沒有對玉米地下毒手,他想要人贓并獲,不能光憑對方來玉米地,就說人家來幹壞事。他還是很耐心的等着。

人越來越近,就在駱江行斜前方兩三步遠的地方,這麽近距離,駱江行不得不捂住奧斯卡的眼睛,太容易暴露了。

終于,人往玉米田方向走了,很快就能抓到玉米,人伸手了。

就是這個時候。

駱江行從暗處鑽出來,大步往那個人面前跑過去,奧斯卡随之而出,狂叫一聲,往那個人腿上撲了過去。

那個人着實沒想到會遇上這麽一幕,整個人都愣了下,接着像被從噩夢中驚醒似的,大喊大叫着松開已經到手的玉米,被奧斯卡咬住腿,根本跑不掉,連滾帶爬的想要掙脫,沒挪動分毫。

軻艾聞聲趕到,看到被奧斯卡拖到在地的人,睜大眼睛:“這不是先前和淨哥作對的那個阿奎嗎?”

駱江行恍然大悟,想起來了,之前這人和唐雲淨做對的時候,他遠遠看過一眼,當時有點印象。難怪剛才覺得眼熟有沒想起來。

阿奎被人認出來也有點無可奈何,想跑又跑不掉,被咬的嗷嗷直哭:“你們這是在做什麽?啊,快讓你的狗放了我,我就是半夜出來溜達溜達,沒幹什麽事,你為什麽要你的狗咬我?”

駱江行冷笑:“你要真沒幹什麽,它不會咬你的,這狗通人性,只有你幹壞事的時候,它才會懲罰你。”

阿奎鬼哭狼嚎:“我沒有,我就是想看看這玉米長得什麽樣,沒有別的意思。”

“我看你撈過去的姿勢很娴熟,之前沒少做啊,我勸你最好說實話,不然我不會讓狗松嘴的。”駱江行對惡人從來沒有好臉色,想做什麽都是看人下碟,這人之前沒幹好事,這次又被抓到幹壞事,還死不承認,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阿奎疼的喘不過氣,這狗咬的很緊,像是咬破了皮,他還是死不肯承認:“我沒有!你別污蔑我,你的狗要是咬傷我,是要打錢給我做醫療費的,我還有權告你,告到你傾家蕩産!”

“呦呵,你還挺有勇氣,都這麽說了,我不讓奧斯卡給你腿上咬兩個血窟窿,都有點對不起你。”駱江行說,“你盡管告,我看看到底你能有多大本領把我告到傾家蕩産的,我長這麽大,還沒見過那個誰這麽大放厥詞。”

阿奎一看他要真那麽做的意思,趕緊投降:“你讓它別咬了,只要它松嘴,我什麽都告訴你。”

“只要你什麽都肯說,問完了我就讓它放了你。”駱江行可沒有那麽好騙,阿奎想在他面前玩心計,那就是白費功夫,他把這個人的小心思看的清清楚楚,不會給任何一點機會。

阿奎顫抖着唇,真不敢和他賭,剛那兩句話讓阿奎看出他不是個好惹的,論起狠絕,自己不是對手,阿奎深呼吸:“你問吧。”

“你今晚來這幹什麽?”駱江行問。

阿奎累得不行:“來、來看看那這玉米能不能吃,我想弄點回家。”

“不是過來搞破壞的?”

“不是,我從來沒有想過搞破壞,這麽好的東西,等他真正能吃的時候我再摘,不是更好嗎?”

“前幾天來過沒有?”

“來、來過,都是來看看玉米長得怎麽樣,一看沒長熟,我就沒摘了。”

“你的意思是你沒對這玉米地裏面的東西動過手腳,今晚是第一次?”

“是。”

“沒說謊?”

“我都承認過來偷玉米的,還有什麽不敢說的?說了沒做,那肯定就是沒做,我不是那種做了不承認的人。”

駱江行低聲喝了奧斯卡,奧斯卡不情不願松開嘴,退到他身邊。

駱江行看眼軻艾:“這怎麽處理?”

軻艾回答:“直接送警察局吧,我們也不可能私下裏對他怎麽樣,讓警局那邊的人對他進行處罰好了。”

駱江行覺得在理,剛要對阿奎說話,就看見躺在地上要死要活的人猛地從地上一面而起,活像個鯉魚打挺,眨眼竄進旁邊玉米地裏,速度快到驚人,駱江行和軻艾都沒反應過來,只有蹲在兩人旁邊的奧斯卡健步竄過去。

玉米地裏面傳出來噼裏啪啦的聲音,那是人撞在玉米杆子上面發出的碰撞聲,還伴随着奧斯卡的叫聲,安靜的玉米地忽然變得熱鬧起來。

駱江行和軻艾眼睜睜看着一人狂奔,一狗瘋狂追擊,在玉米地裏面翻天覆地,從這塊田跑到那塊地。

玉米杆子搖搖晃晃,有些還被踩到在地誤傷到其他的,這瞬間,駱江行和軻艾腦海裏只鬧出了一個念頭:完了完了。

這要是被唐雲淨知道,不是完蛋了嗎?

但是今晚這事又能瞞多久,唐雲淨過來看一眼就知道田裏面被人禍害了,再一想想他今晚的異常,很多事情就想通了。

“快快快,去幫奧斯卡堵人,今天不把這賊給抓了,對唐雲淨沒交代,我怕他回頭拿把菜刀把我給剁了。”一想到他唐雲淨因為這個生氣不理他,駱江行就慌了。

軻艾完全聽出了另一種意思,撸起袖子:“我從那邊過去。”

駱江行就從另外一邊走,兩個人分頭行事。

好在今晚月亮很大,幾乎亮如白晝,完全不擔心看不清,又有奧斯卡的狂叫聲做指引,他們想追上不難的。

難就難在怎麽鑽進玉米地裏面把人給揪出來,一人一狗都夠鬧騰了,他兩再進去,這片玉米地還要不要呢,兩人都很為難。

在閱江家裏書房剛忙完的唐雲淨,到客廳沒看見人,心裏一沉。

他邊拿起車鑰匙往外走,邊撥打駱江行的電話,那邊響了很久都是無人接。挂斷之後,他轉打軻艾的電話。這次也是響了很久,但總歸到最後有人接了。

那邊嘈雜一片,伴随着狗叫和人的狂怒聲,還有噼裏啪啦的折斷聲。

唐雲淨心往下沉,這是什麽動靜,他隐約猜到了。

“軻艾,你們在哪?”

軻艾聽起來像要喘不過氣來,說話斷斷續續:“我、我們在芝城。”

“駱江行呢?”說這話的時候,唐雲淨已經上了飛梭,眨眼間車子到院門口,驗證身份出門,轉彎往大道上面跑。

軻艾的回答總有種姍姍來遲的感覺:“駱總、駱總在追人。”

“你們拖住,我馬上就到。”他一刻沒停,這邊轉手給芝城那邊的警察局打電話報警。

能讓駱江行忙到沒空接他電話的事,除開忙着抓小偷,他想不到別的原因。

希望人別受傷,他很擔心那小偷是有備而來,否則情況不堪設想。

警局那邊保證會盡快出警,讓他不要擔心。

唐雲淨怎麽可能不擔心,駱江行有勇有謀,但空手和小偷搏鬥,能不能行誰也不知道,擔心之餘,他速度提的更快了,說是眨眼而過也不為過。

唐雲淨趕到玉米地的時候,警察确實早到了,面前蹲着兩,蹲着的一人旁邊還趴着條狗,狗旁邊還站着個竭力在解釋的軻艾。

他距離還有點遠,聽不清軻艾連手帶腳比劃着什麽,就知道這人看着挺急的。

他又去看那低頭的兩人一狗。

駱江行今天穿的是淺色衣服,這會兒完全看不出本來顏色,亂七八糟。另一個人雙手抱頭,渾身傷痕,是和他有過節的阿奎。原來掰玉米的小偷是他。

趴在地上的奧斯卡看見他,立刻擡頭興奮的嗷嗚叫了幾聲,做筆錄的警察指着奧斯卡:“趴好。”

奧斯卡委屈的低低叫了兩聲,乖乖趴好,那小可憐模樣看的唐雲淨好氣又好笑。

本來以為抓賊是駱江行和軻艾兩個人的事,誰知道裏面還有條狗夥同在內,關鍵這條狗還被警察一并抓到了。

唐雲淨都不知道駱江行怎麽想的,抓人帶狗,是想多個幫手多份成功嗎?

那為什麽不幹脆喊他?他難道不比奧斯卡更聰明伶俐,更方便讨論商讨出合适計劃嗎?

他走過去:“你好,警官,剛才是我打電話報的警。”

“你好。”警察禮貌打招呼,“這兩個人在大肆破壞農作物,根據我審訊得知,他是小偷,他是過來抓小偷的,沒想到會引發這一系列事情。”

唐雲淨:“白天裏确實見到有小偷過來的痕跡,沒想到他晚上過來真碰見了。”

“他真是你家人,不是和小偷一夥的?”警察指着渾身上下沒一處幹淨的駱江行問。

唐雲淨回答:“是,這是真正的小偷,他和那位先生及…這條狗,都是我朋友。”

警察視線在駱江行和奧斯卡身上打了個轉,大概是想問唐雲淨,上輩子到底造什麽孽,攤上這麽兩個朋友。幫忙抓賊弄得跟要禍害整片地似的。

既然事情水落石出,那就好辦了,警察說:“這人我們帶回去,你們也要跟我們會去做個筆錄。”

“沒問題。”唐雲淨說。

等警察給阿奎上了手铐帶走,一見他來安靜如斯的軻艾這才敢開口,語氣慫慫的:“淨哥,我知道今天這事辦得不好看,你、你別生氣,本來我們都把小偷給抓住了,誰知道他那麽狡猾一下跑了,害得我們追着跑。他存心不幹好事,專挑玉米地跑,我們……”

“好了,別說了。”唐雲淨打斷軻艾,伸長腿踢踢低頭不吭聲的駱江行,“你怎麽回事?”

駱江行聲音悶悶的,很低落:“我沒事。”

奧斯卡嗷嗚嗷嗚亂叫一通,像是在為主人表達什麽,可惜唐雲淨不精通動物語言,聽不懂奧斯卡想表達什麽。

“你沒事怎麽不擡頭看我?”唐雲淨問。

“說了沒事就是沒事,你什麽時候這麽想看我了?”駱江行還是沒擡頭。

他越是這樣,唐雲淨越是好奇他到底怎麽了。

旁邊的軻艾望天望地摳指甲,就是不敢看唐雲淨,明顯幫駱江行瞞着呢。

唐雲淨想了下,幹脆蹲下來,駱江行不站起來他就沒辦法了?

駱江行比他高,于是,他這一蹲下就算對方低着頭,也隐約看見些情況,然後他站起來了,憋着笑:“行了,我都知道什麽情況,不怪你。你先起來,我得帶你和軻艾去警局錄口供,奧斯卡也得帶着,它還是目擊證狗呢。”

“你想笑就笑,憋着不累嗎?”駱江行猛地擡頭,露出一張青紫交替的臉,那叫一個委屈。

唐雲淨偏頭輕咳兩聲,多少有點不忍心:“我說過你打不過他,還非要過來抓人,看看你這張臉,都毀了。”

駱江行欲言又止,像是有苦衷說不出來,看着更生氣也更委屈了。

唐雲淨挑眉,哪裏說錯話了?

他扭頭看軻艾,這會兒軻艾敢說話了,對他張口做氣聲:摔的。

唐雲淨睜大眼睛,一腦門問號,啥?

軻艾避着駱江行,又重複了遍:摔的。

唐雲淨:……

追個賊,也沒打人,就愣是把自己給摔的滿臉姹紫嫣紅。

駱江行怎麽那麽能呢?

唐雲淨越發覺得好笑:“走吧,去過警局回家,我給你這臉上藥,別好好一帥氣小夥子毀了。”

“你就是看中我這張臉。”駱江行失落道。

“這不是你早就知道的事嗎?幹什麽老是在我這裏一再求證,往自己心上紮刀子?”唐雲淨彎腰伸手将人給拽起來,“再磨蹭下去,警察該過來親自請你過去了。”

駱江行借力站起來,捂着臉倍感丢人,甕聲甕氣:“今晚我是把臉給丢光了。”

唐雲淨和軻艾對視一眼,拼命忍笑。

從警局回到閱江家裏,駱江行耷送着腦袋,和奧斯卡雙雙精神萎靡。

奧斯卡有傑西卡安慰,駱江行看眼相處和諧的貓狗,再想到自己的處境,不禁悲從中來,他怎麽混的這麽慘?

唐雲淨拎着醫療箱從書房出來,就看見駱江行呆坐在地毯上面,怔怔望着貓狗出神。

他搖搖頭,這是被打擊到了?

“不是讓你先去洗澡嗎?怎麽還在這坐着。”

駱江行像個被遺棄的小可憐:“就是沒想到我一世英名,會在這地方摔了個大跟頭。”

唐雲淨裝作聽不懂:“你臉受傷了,把他送進看守所,還是你賺了。”

“你知道我的臉是怎麽傷的嗎?”駱江行問,在玉米地的時候,駱江行就想解釋他臉傷怎麽來的,當時人多,他丢不起那面,現在跟前就唐雲淨一個,他能說,也不想騙人,讓唐雲淨對他心生憐愛的。

靠受傷博取人同情心那是偶像劇心機女配的戲碼,他天生拿着男主劇本的人,不需要這種手段。

剛看貓狗相親相愛,他就想好了,要和唐雲淨說實話。

唐雲淨給他倒了杯水:“怎麽傷得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确實是在幫我的時候受傷的。”

“那也是我自己不小心。”駱江行承認的坦蕩蕩,“是我追小偷,不小心被玉米杆子絆倒,臉朝下摔的。這些痕跡都是玉米杆子和葉子刮傷和壓傷。”

還是讓人說出來了。

唐雲淨輕笑,見駱江行表情一秒萎靡,他笑得更大聲:“我知道,你別難過,結果是好的就行,你臉上的傷要養兩天,別再難過,都會過去的。”

駱江行:?

不是,你當着我的面笑那麽大聲,真的好嗎?

駱江行覺得自己大概上輩子真的沒幹什麽好事,才遇見唐雲淨這麽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駱江行非常生氣:“你不該溫柔地安慰我,說沒事嗎?再給我溫柔的上藥,要我好好休息,還會做些好吃的來撫慰我受傷的心靈,為什麽你笑的那麽大聲?”

唐雲淨眨眨眼,确定駱江行說的那些事他都不會做:“你又在腦補什麽偶像劇?”

“我沒有。”駱江行板着臉否認,“誰看那些偶像劇?”

“你說的這種橋段都是偶像劇裏面的,現實我的不會做。好了。”唐雲淨伸手在他臉上的傷口按了下,疼的他一激靈,“先去洗澡,洗過澡我給你上藥。順便檢查下你身體有沒有傷。”

駱江行腦子短路了下:“你要給我檢查身體有沒有傷?”

唐雲淨一口水嗆在嗓子眼:“想什麽呢,洗澡自己檢查。”

“哦。”駱江行吓了一跳,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大膽,原來是想太多。

駱江行去洗澡了,唐雲淨收起笑容,點開新收到的消息,是警局發來的,關于阿奎的處罰。今晚他們鬧得動靜不小,不出兩天,芝城人都會知道阿奎做的好事。

今晚事情太多太忙,他沒來得及看玉米地的情況呢,希望不要太壞。

很快,駱江行下來了,往他面前一坐,臉伸了過來。

唐雲淨拿出藥和棉簽,一手捏着駱江行的下巴,一手認真上藥。他很專注的處理傷口,沒太注意駱江行盯着他看的眼神,越來越火熱,像是一觸即燃。

臉上細碎傷口實在太多了,多數都是玉米葉子劃的,駱江行的臉太嫩,這一受傷不堪入目。唐雲淨很想把每道傷口都上藥,實在太多,他上的太辛苦,慢慢地動作慢下來,自然而然注意到駱江行的眼神。

那視線所在地方讓他動作微頓:“看什麽?”

“我還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看你。”駱江行輕聲。

唐雲淨眉梢微動:“所以呢?”

駱江行眼神越來越深沉:“你的唇看起來很軟。”

作者有話要說:  唐雲淨:想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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