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皇後娘娘有喜
恭婧王語氣誠懇,幾乎是求太後放他一馬,可在太後聽起來,這就是在指責她給他賜了婚,害的如今的恭婧王妃早産,孩子早逝,未免這樣的事情再發生,要請她這個太後高擡貴手,不要再給他賜婚,不要往恭婧王府裏塞人,他承受不起。
恭婧王說完之後屋子裏陷入了沉寂,太後氣的漲紅了臉,瞪着他,連說,“好好好,這是哀家給你賜錯了婚,讓你王府上下不得安寧了?”
舒季澤沉默了。
此時的沉默就是默認,太後的賜婚,難道不是要鬧的王府上下不安寧,最好是把恭婧王妃從這個位子上鬧下來,那才最好。
一陣瓷聲,太後重重的把杯盞放在了桌子上,沉着臉,“這麽說,你是不打算把許側妃接回去好好養胎了。”
“孩子兒臣會認,但許側妃所犯下的罪,也必須承擔。”舒季澤沒有因為太後的發怒而改變說辭,他也沒有辦法因為她有了身孕而把這件事情既往不咎。
“哀家問你,你是不是不打算把她接回去!”太後叱聲問道。
舒季澤擡起頭來,語氣裏淡漠的很,“牢中環境不好,兒臣會為其在王府外安置一處宅院,派人伺候,等到生下孩子再定審問。”
若眼前的人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那麽太後的怒意還不會這麽大,然而就是因為不是自己的親骨肉,所以太後心中這一杆秤,向着許家偏移着,她過去對舒季澤的好,終究都是要回報的,所以舒季澤的這一番話,就是不識好歹。
“你要讓孩子還沒出生就沒了娘親。”太後動怒到心口發疼,穩住了呼吸,心裏越發覺得是那個身份低賤的恭婧王妃迷惑的王爺,這麽多年,恭婧王何曾這麽忤逆過自己,就是從他要娶哪個丫鬟開始。
“恭婧王府還有王妃在,不會沒有娘親,母後請放心。”
太後氣的半響都沒說出話來,微顫着手指着他,“你這是要和許家成仇家不成,許側妃縱使再有錯,她也不是故意要把王妃推下臺階,孩子沒了是事實,難道你要沒了另一個孩子才覺得痛快,如今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你怎麽能不清楚。”
人便是如此,護着誰了,便覺得另一方的孩子沒了就沒了,知錯就好,此時怎麽會站另一個立場想若是這恭婧王妃是自己的女兒,孩子被側妃弄沒了,她會不會還是這樣的說法,會不會逼死了要為死去的孩子讨公道。
恭婧王鐵了心,對太後說的話不為所動,太後險些氣背過去,也沒能讓恭婧王把許側妃接回去,做的絕了,把人送到王府門口,人家不接,丢的還是許家的顏面。
太後心中悶屈的很,恭婧王離開之後,太後病了,而進退兩難的許側妃,此時還留在延壽宮中...
這麽一場鬧劇一直持續到了八月,許側妃都已經顯懷了,恭婧王那邊還未松口,接回去可以,外面安置院子,絕不會虧待,但接回王府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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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許家的人真氣不過,上奏好幾次和皇上告狀,要皇上評評理都被皇上給推拒了,雖然皇上和褚芷聆說起來覺得恭婧王這麽做太不給許家面子,但歸根起原因來,恭婧王不過是在和太後較氣罷了。
第一次有意把許家小姐許配給恭婧王,恭婧王不要,娶了個丫鬟做王妃,生生打了太後和許家的臉面,第二回太後直接吓懿旨,恭婧王接受了,之後王府裏肯定生過事端,到最後釀出大事。
太後當然不是單純只是賜個側妃,她賜許家女子,最終目的還是想把恭婧王妃也拉下來,還是想要恭婧王把許家女立為王妃,恭婧王怎麽會從呢,他若是這會才順了太後心意,今後太後要插手的事就不止這一件了,如今到這般田地,褚芷聆真的是同情不起來。
八月中,許側妃的事情還沒有結果,熱夏将要過去,很快就迎來了秋收,朝中事務繁忙,登基七載,皇上要南北巡一趟,八月底往北,十月從北往南,十二月回到恒安。
一趟出巡也不是去游玩,褚芷聆要主持宮中事務,無法陪同出巡,後宮妃子聽聞這件事,都紛紛猜着誰能夠陪皇上去這一趟,八月到十二月,三個多月的時間,運氣好的話,說不準還能懷上龍嗣,皇後娘娘可是到現在都還沒動靜。
這其中最期盼的除了齊昭儀外就是尚未被皇上寵幸過的新人,本來這衆望所歸應該很快會被恩寵的賀美人,成了這些新人被選中幾率最大的。
在距離出發前五天随同前去伺候的妃子名冊才從皇後這邊通知下去,而皇上做的人選讓她們都大跌眼鏡。
皇上選了範容華和秦德姬兩個妃子伴君出巡,兩個均不起眼的妃子,範容華還說得過去,人家是範侯爺的嫡孫女,不看僧面看佛面,但這個秦德姬,就是個膽小怯懦又只愛吃的,長的又不出衆,衆多妃子中完全是認不出來的一個,皇上怎麽可能會選中她!
褚芷聆說完,安靜的看着在座的她們,齊昭儀的神情已經挂不住了,而外頭那些美人聽見了,都齊齊的看着臉色微微發白的賀美人,就在昨天她們一個宮裏住的還說起這事,覺得她這一回肯定能陪同前往了。
坐在那兒的秦德姬還有些懵懵然,以為自己聽錯了,心中猜想着皇後娘娘是不是說錯名字了,擡着頭看着皇後,等着她開口說別人的名字,可等啊等,一直沒等皇後再說誰。
“你們兩個回去收拾收拾東西,這一趟出巡,你們可要好好伺候皇上。”半響,褚芷聆開口,“沒什麽別的事,都回去吧,齊昭儀留步。”
等 着所有人離開了鳳陽宮,齊昭儀還坐在那兒沒有動,褚芷聆命人取來書冊,“九月秋宴,皇上出巡,只邀女眷,上回葛家送進宮的瓷碟太後娘娘很喜歡,今年的就交 給你去辦。” 交給齊昭儀就是交給齊家,齊昭儀把這書冊拿在手中,還是強笑着應下,“娘娘放心,臣妾定會辦的妥當。”
“範容華此去三個多月,宮中的事還需你一起多擔待一些。”褚芷聆手中翻閱着書冊沒有擡頭,齊昭儀眼角一跳,揚着那笑意也低下頭去,把眼底的神情一塊兒隐晦了下去...
等着齊昭儀離開,褚芷聆平靜的神色裏才有了一抹不适,一早吃了點玲珑蝦餃,一直難受到了現在,胃裏像是撐着了,不斷往上頂,剛剛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褚芷聆難掩的嘔了一聲。
一旁侍奉的白嬷嬷見她如此,趕緊讓人取來盆子,這不取還好,一取過來,胃裏像是有了意識,褚芷聆一手剛剛扶住白嬷嬷,翻湧着,早上吃的早膳如數都吐了出來。
那味道更加難聞,褚芷聆扶着白嬷嬷又幹嘔了好幾聲,盆子端下去之後玉茵遞上來一杯溫水,漱口過後口中還泛着酸。
瑞珠跑去請太醫了,褚芷聆被攙扶進了內室,靠在那兒深吸了幾口氣才舒服一些,玉茵換了一杯水,添了一點蜂蜜給她潤喉,褚芷聆喝了兩口就不想喝了。
白嬷嬷命人把熏香撤了,算着娘娘的小日子,遲了有好幾天了,臉上一喜,趕緊讓人把窗戶阖上一些,吹太大了不好。
兩年前她跳下山崖被帶去神醫谷時已經傷的很重,渾身上下完好無幾,後來身子康複後她的月事都沒準過,時而提前時而延後,喝了許多藥都沒見好,前幾回也有這樣烏龍,所以褚芷聆見白嬷嬷這反映,沒怎麽放在心上,靠在那兒迷了眼休息。
過了一會兒瑞珠帶着太醫過來了,問了一下早膳吃的什麽,拉着線給她把脈,花了不少功夫,等李太醫收回了線,一旁的幾個宮女比褚芷聆還緊張的看着李太醫。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是喜脈。”李太醫跪下來直接磕頭賀喜,白嬷嬷即刻封了個大紅包給太醫捎上,屏風後傳來褚芷聆淡淡的吩咐,“李太醫,這消息本宮會親口告訴皇上,別人問起該怎麽說,李太醫應當清楚。”
“臣遵旨。”李太醫趕緊應下,皇後要親口和皇上說,不想在宮中傳開,他還想保住這頂烏紗帽的,自然要守得...
鳳陽宮請太醫前去,宮中無數雙眼睛盯着,半個時辰後就傳出是因為早膳引發的不适,某些人懸着的心又放了放。
希宜宮內,齊昭儀把從皇後那兒拿來的書冊看了一遍後,端起宮女剛剛倒好的茶送到口中,忽然眉頭一皺,甩手就把茶水連帶杯子直接摔在了地上,杯子碎裂,茶水撒了一地。
一側服侍的宮女身子一震,即刻跪了下來。
齊昭儀冷眼看着這個宮女,聽到動靜趕緊來的嬷嬷呵斥那宮女道,“沒用的東西,連茶都不會煮,還不快去再煮一壺!”
宮女拎着被茶水弄濕的裙子趕緊起身出去了,齊昭儀頗為嫌棄的看着她的背影,“小荷呢。”
“小姐,小荷出宮替小姐去看大少爺去了。”嬷嬷命人把屋子裏收拾幹淨,給齊昭儀捏了捏肩膀,齊昭儀的眉頭皺的更深,“大哥的身手這麽好,怎麽會遭襲。”
就在幾天前,大哥齊錦程受着傷從恒安城外回來,說是路上遭襲,傷的還不輕,但卻不知道對方什麽身份,齊昭儀總覺得爹和大哥還有事瞞着自己,大哥是去見人,一來不可能遇上黑衣人,即便是遇上了,這麽多人也不可能打不過......
作者有話要說:
皇桑:朕可是努力耕耘了一年多,再沒消息,就把作者拖出去五馬分屍,縫起來再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