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看到春秋躲開了,衛慈的眼神再次落到她身上,春秋現在的樣子實在是有點辣眼睛,昨天被打得半邊臉都腫了,早上婆子給她梳妝打扮為了遮掩給她抹了厚厚的水粉和胭脂,讓她看起來一臉煞白臉頰又厚厚的高原紅,簡直就是那種紙紮死人的既視感,頭上的珠釵也插得亂七八糟的。

唯一不受影響的大概就是那雙眼睛,很亮。

春秋下意識的說出那個字的時候就知道壞了,感覺自己知道了了不起的秘密,這位王爺似乎要殺人滅口,春秋馬上咧嘴一笑,嗲嗲的喊:“相公~~”

她這一笑更瘆人了,紅唇白牙配上紙紮死人妝,衛慈毫不猶豫的再次出手,又是幾枚銀針冒着寒光飛過去,春秋一邊狼狽的躲,一邊嘴裏求饒:“相公啊,一夜夫妻百夜恩,我進了你的門就是你的人,你不能第一天新婚就家暴我……”

衛慈的攻擊更加的淩厲,好幾次春秋都要躲避不及,那銀針刷刷的貼着她的鬼臉飄過去的。

麻噠,春秋感覺到衛慈的殺意,只想說大意了,主要是這丫頭的顏值給她沖擊太大,讓她一下子失智了。

如果說初始衛慈只是試探,到後面再次出手春秋又躲開之後,衛慈已經感覺到春秋的異常了,這是皇帝賜予她的侮辱,她本來就不喜,何況這個女人還知道了她的秘密,衛慈直接動了殺機。

眼看着這個女人都能躲過,衛慈失了耐心正準備讓手下擊殺林春秋的時候,突然屋頂的瓦片一響,然後掉下來一個黑衣人。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屋子裏的人都懵逼了一瞬間,貼身護衛馬上把衛慈護在身後,掉落屋裏的刺客反應過來,馬上揮劍刺過來:“狗王爺,拿命來……”

下一刻,屋外響起護衛的大叫:“有刺客,保護王爺……”

屋外一下子多了很多人類的氣息,還有兵刃相接的聲音,屋裏的護衛很快把那個刺客殺了,衛慈看着屋外越來越多的殺手,皺眉,對兩個護衛說:“出去幫忙。”

屋子裏只剩下衛慈、管家和春秋,管家也是會武功的人,他手裏握着武器護着衛慈。

春秋正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可是屋外一個刺客突出了重圍,向着衛慈這邊殺來,管家沖上去跟殺手打鬥,殺手的實力不弱,跟管家打得難舍難分。

屋漏偏逢連夜雨的,管家被人纏着了,下一刻又是兩個殺手向着衛慈殺來,衛慈射、出去的幾枚銀針射殺了其中一個,另外一個刺客的劍已經距離衛慈不足半米。

春秋正在想要不要幫衛慈一把的時候,只見衛慈的輪椅往後一倒躲開這一擊,然後從輪椅的把手抽出一把長劍,她一手舞劍一手操控着輪椅,居然還逼退了刺客。

春秋差點想拍手了,牛掰啊,大兄弟,坐着輪椅都能這麽騷操作,不過又想到末世的時候,冬夏也是坐着輪椅,可是操控異能殺起喪屍來一點不比自己差,所以不要小看坐輪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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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慈這邊總算把這個殺手一劍斃命,可是又沖過來兩個殺手,衛慈一對二,一一手持劍一手控制輪椅顯得有點吃力,而且外面還源源不斷的有殺手湧進來。

雖然賢王府的護衛和親兵都是身手了得,可是耐不住殺手數量太多而且還源源不斷,如果賢王府還沒有援兵,恐怕今晚能大家一起唱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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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沒人注意到她,春秋躲在一邊,趕緊看看有沒有什麽趁手的武器,結果看了一圈,只有地上那個剛剛被殺的刺客手裏的匕首,她趕緊撿了過來握在手裏。

衛慈這邊一對二,好在她身手很不錯,雖然應對得有點吃力,可是那兩個刺客也一時間奈何不了衛慈。

春秋稍微松口氣,倒不是她多擔心衛慈的死活,主要自己現在是這家夥的王妃,如果她挂了,這些人肯定也不會放過她,所以她現在只能期待衛慈可以打贏,只有她贏了,自己還能有活着的可能。

外面似乎又來了更多的殺手,空氣中是濃濃的血腥味,每個人都殺紅了眼,不停的有人倒下,春秋躲在一邊握緊手中的刀,衛慈到底是多惹人讨厭,所以新婚之夜就被人圍攻,而且是要屠府的節奏。

原主春秋深居後院沒有機會獲得外面的信息,自己落地時間又太短,只是今天迎親的路上聽到兩個婆子八卦,知道賢王是當今皇帝的親弟弟?妹妹……而且是個手段殘暴,嗜血殺人如麻的戰神,可惜一年前受了傷雙腿殘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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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戮還在繼續,衛慈這邊擊殺了其中一個殺手,可是另外一個殺手的劍鋒也要刺向她的要害,一邊一直圍觀的春秋一腳踢飛一邊的凳子砸過去,屋子裏的凳子都是紅木加大理石的,小小的凳子分量也不輕。

那個殺手沒想到春秋會突然動手一時失神被砸,衛慈趁機一劍了結了他,她側過頭看春秋,春秋咧嘴一笑。

衛慈手裏的劍差點沒刺過去,實在是春秋的紙紮死人妝太有沖擊性,辣眼睛。

春秋看她又想殺自己,趕緊指着門口:“相公,小心門口……”

門口又沖進來一個刺客,可是這句相公差點讓衛慈更想先弄死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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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衛慈和刺客打鬥得難舍難離的時候,簇、簇、簇……一連三支箭劃破虛空帶着淩厲的殺機向着衛慈的各個命門襲來。

春秋一看衛慈怎麽都躲不過,一個驢打滾的拿起一張椅子砸向其中那個刺客,另外一只手拉過衛慈的輪椅躲到一邊。

篤、篤、篤三支箭落在剛剛衛慈輪椅所在的地上,隐隐的還能看到箭頭泛着藍色的光,箭上有毒。

沒有給兩個人喘息的機會,接連着又來了更多的箭支,春秋一把拎起衛慈就往一邊的婚床上面躲,衛慈也順勢摟着春秋的腰,兩個人在婚床上滾了一圈躲開了攻擊的箭支。

春秋還來不及反應,衛慈的劍就冷冷的抵在她的脖子上:“你不是林春秋,你到底是誰?”

春秋感覺那刀刃鋒利得都要劃破自己的皮膚,眼珠子一轉,咧嘴口舌歪斜的說:“我當然是你的夫人啊,相公。”

本來她就妝容驚悚,配上吊死鬼的表情,衛慈打死也想不到她來這一套的一時間失神,春秋趁機一拳捶在她的胸前,然後趁機躲開距離她一米多遠。

衛慈被她偷襲了胸口,想到春秋捶到的是那個地方,她震怒的看着春秋,眼裏的殺意更濃了,林春秋必須死。

春秋現在在安全距離,看到衛慈殺人的目光,她直接盯回去,不就是眼神,誰怕誰啊……

嘭……突然外面響起了信號彈,衛慈一直冰冷的臉上總算有了些許喜色,院子裏湧進來更多的人,衛慈一個翻身直接用輕功坐回輪椅上。

姿勢很帥氣利落,春秋差點想吹口哨,一個護衛走進來跪着對衛慈說:“主子,我們的人到了。”

衛慈一揮手,這是全殺了的意思,護衛領命出去,看來又是一輪腥風血雨。

春秋看到形勢突然大轉,心裏卧槽了,她剛剛是不是作了個大死,她是不是要涼得更快,要不要趁機逃出去好了,可是這個念頭一下子被掐斷了,因為衛慈的人可以把幾百號殺手都幹掉,那要抓她簡直不要太容易。

想到這裏,春秋看着自己的爪子,讓你手賤吧,沒事胸襲什麽。

衛慈看過來的時候,春秋正在看自己的爪子,想到剛剛的奇恥大辱,她想要揮劍,就看到副将匆匆從外面風塵仆仆的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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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将單膝跪下,說:“屬下救駕來遲,還請王爺贖罪。”

衛慈揮了揮手,深知這一切都是那人計劃好的,副将他們能這麽快出現已經讓她很滿意了。

副将繼續說:“王爺,跟随屬下一起來的還有禦林軍統領周目,他說禦林軍統領奉陛下口谕,說要來保護王爺和王妃。”

還不等衛慈說話,春秋趕緊跳出來,說:“我是王妃,哪個陛下要保護我,我在這兒呢。”

主要是春秋現在的裝扮實在太辣眼睛,副手被她的裝扮驚了一下,春秋咧嘴一笑,更辣眼睛了,副将整個人都僵了,震驚的看着衛慈:“王……王爺……”

衛慈看了春秋一眼,冷笑,然後對副将說:“既然是皇上要保護我和王妃,本王和王妃自然是要出去謝恩的。”

管家也受了傷,過來彙報,說:“王爺,全部沒有留活口,已經處理完畢。”

聽到全部不留活口,副将有點擔憂的開口:“王爺,這麽做,皇上會不會不滿?”畢竟禦林軍都來了,不就是為了留點活口。

衛慈嘴角一個諷刺的冷笑:“不滿?只要本王不死,不管本王做什麽他都不會滿意。”

這些年她不停的退讓,要不是她退讓,皇帝能輕易獲得她西北百萬雄師的兵權?

要不是她退讓,她會乖乖聽話回京然後讓他找到機會夥同外人讓自己受傷雙腿殘廢?

結果她的好皇兄得寸進尺,甚至找了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來羞辱她,而且還趁着新婚之夜屠她的賢王府。

衛慈知道歷代做皇帝的都不喜歡手握兵權的手足,所以她承受了皇帝的猜忌和防備的小動作,她已經退得夠多了,既然她的好皇兄不罷休,那衛慈也要讓他知道,想要自己的命,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能耐。

衛慈平複了一下情緒,側頭看春秋,春秋手裏還握着那把匕首,雖然嬉笑的模樣,可是身體緊繃做着防衛的姿勢:“走吧,王妃,随本王前去謝恩。”

春秋被她平平無奇的看了一眼,更加蛋疼了,麻噠,早知道衛慈這麽快贏,她作什麽死啊,就應該乖乖做舔狗啊,而且衛慈還那麽好看,多舔舔還賞心悅目呢。

她趕緊咧嘴一笑,想要走過去,可是副将看着她的刀将她擋在前面,持武器不能靠近王爺。

春秋趕緊把刀丢了,嗲嗲的說:“好叻,王爺。”

她嗲嗲的開口,配上紙紮的死鬼妝容,附近的護衛都感覺要吐了,不行,太辣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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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将推着衛慈,春秋跟在後面,很快到了大廳,禦林軍的首領周目全副武裝的帶着幾十號人烏壓壓的在大廳,看他們一臉肅殺的模樣,不知道還以為他們是來抄家的,這是皇帝給衛慈的下馬威。

周目看到衛慈,單膝跪地行禮,說:“末将禦林軍首領周目拜見賢王,王妃。”看到鬼樣的春秋,周目愣了一下,這王妃也太辣眼睛,難怪陛下以此來羞辱賢王,如果讓他娶這樣的女人,他寧願去死。

衛慈揮手,周目起身,說:“末将奉陛下口谕,聽聞賢王府遭逢不明刺客襲擊,所以速來救駕,不知道抓捕的刺客活口在何方,請讓末将帶回去好好審問,看是何人想要加害王爺。”

衛慈淡淡的說:“那些刺客反抗太過,本王讓手下都殺了。”

全殺了?周目方正的臉上閃過一絲震驚,可是馬上又恢複,恭敬的說:“那末将回去如實禀報陛下,此外,陛下欣慰王爺總算成婚,讓王爺三天之後帶着王妃……”他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春秋,實在辣眼睛,繼續說:“讓王爺帶着王妃入宮給給皇後娘娘和各宮的娘娘也看看王妃。”

衛慈的手指一瞬間的僵硬,看來皇帝是還要繼續用這個亂七八糟的女人羞辱自己,她臉色如常的說:“衛慈謹遵陛下口谕。”

周目帶着禦林軍離開,春秋在一旁聽着,大概的意思是衛慈這幾天還不能弄死自己,因為那個陛下要見自己,不用死,春秋又開始作死,她看着衛慈,頂着紙紮死人妝無限嬌羞的說:“相公,現在咱們安全了,那洞房花燭夜……”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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