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又被嫌棄是傻子！！

傻子吃你家大米了？

看到衛慈如此嫌棄，春秋覺得自己還是少惹她，好人死在話多，自己好心提醒，還讓她嫌棄，春秋幹脆扭頭看了看馬上外。

天還沒有完全亮，這一段大概還在集市，能看到外面錯落有致的房子，路上已經有了行人，挑戰擔子，步履匆匆，南盛國有早市，南來北往趕集的人絡繹不絕，很是熱鬧，如果可以親自去逛，估計感覺更好，春秋不由得有點向往。

逛街啊，那是多久以前的記憶了？在末世，人少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因為有時候，人比喪屍還危險。

衛慈微微睜開眼，看到春秋掀開簾子看着外面向往的模樣，這三天她找人證實過，林春秋的身份沒問題，八年前那高僧确實在林家出現過，也确實給林春秋蔔了一卦。

目前的一切調查看來，林春秋的說辭都沒有問題，可是不代表衛慈就能信任林春秋，誰讓她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身份。

當年，宮中争鬥，出于各種權衡，母後讓自己佯裝男兒身活着，為了讓自己不被發現，甚至讓神醫給自己早早的調配了壓制女兒身生|理的藥物，讓自己的聲音不會如同女兒家一般清脆。

更讓易容術卓越的百曉生給自己弄了一個以假亂真的喉結，加上衛慈的身高175以上，在南盛國男子普遍也只有170不到的平均身高，衛慈已經比常見男子都要高了，憑借這些僞裝，根本不會有人能看穿衛慈的身份。

可是這個女人居然能一眼就看穿，如果不是确定知曉她女兒身秘密的人都死了，衛慈都要懷疑是不是那些人透露的。

這個女人很危險，也很麻煩，可是偏偏，這個女人可以讓自己的雙腿好起來，這讓衛慈覺得很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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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完全亮的時候，馬車到達了皇宮門口，此刻皇宮門口停了很多馬車，那都是來上朝的官員們。

看到是賢王府的馬車，大家不由得有點頭疼，因為三天前賢王府遭遇圍殺，賢王府脫困之後，京城裏基本上叫得上號的部門和官員，都被賢王府參了一本，現場的這些人基本都在被參的名單裏。

衛慈下了馬車，正好林春秋的父親林重文宰相也正好下車，雖然大家都知道林春秋嫁給衛慈就是個笑話，可是明面上，林宰相還是衛慈的岳父。

刺殺事件，林重文也被參了一本，原因是宰相是百官之首，京城裏這麽多官員都被參，林宰相就是失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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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慈率先轉着輪椅過去的，林重文迎了上來，後面還跟着幾個官員，一個躬身，說：“下官拜見王爺。”

衛慈：“各位免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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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慈下了馬上，十三就上了馬車，因為衛慈吩咐過，絕對不能讓春秋獨處或者跟其他人單獨接觸。

春秋看到在一邊閉目的十三，現在這個人收斂了身上所有的氣息，安靜的在一旁，感覺就是一個容貌普通的丫鬟。

記得冬夏說過，真正的高手往往都是樸實無華的讓人根本感覺不到她會武功，看眼前這個十三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就有如此身手，雖然末世的時候她覺醒力量異能的一力降十會，可是那是異能開挂的情況下，她感覺自己起碼要恢複50%以上的實力才能打贏眼前這個丫鬟。

馬上搖搖晃晃了十幾分鐘，車夫說到了，春秋和十三下車，宮門已經有太監和嬷嬷在等着了。

春秋擡頭看了一眼朱紅色的宮牆，帶着些許肅殺的味道，早晨的空氣微涼，她用力的深呼吸一口，真是讓人無法抗拒的清甜啊，她咧嘴一笑：“要見我的娘娘在哪裏啊？”

嬷嬷和太監都對春秋的禮儀皺眉，不過想到這人本來就是個傻子，只是可惜了那麽好看的皮囊，春秋的容貌可是比宮裏的娘娘都好看。

嬷嬷和太監行了個禮，然後在前面帶着路，春秋和十三跟在身後，春秋沒有那些人的拘謹大大咧咧的走着，反正衛慈說她是個傻子，傻子要什麽禮儀？

~~

當朝的皇後是楊氏，當年跟陳素娘并稱為南盛國雙姝，只是雙姝命不同，一個權傾後宮成了皇後，一個嫁給寒門新科狀元早早難産去世。

皇後還在梳妝，嬷嬷就進來通報說賢王妃到了，楊氏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雖然還是雍容華貴，可是她畢竟老了，比不起後宮那些新來的小妖精。

不過随即她又釋懷了，容貌好看又如何，得要命好才行，當娘陳素娘還不是容貌才華處處壓自己一頭，結果，自己成了權傾後宮的皇後，而陳素娘只是短命種。

讓春秋等了将近一個時辰，皇後才慢慢走出去，春秋是傻子，聽說還會發瘋打人，所以皇後可不想跟她近距離，她讓春秋遠遠的跪着。

春秋當然是沒有跪着的，她是直接盤腿坐在地上的，旁邊的十三倒是乖乖的跪着，任憑春秋想要撩她說話都沒有反應，好像個雕塑一樣。

伺候的太監尖着嗓子喊：“皇後駕到。”

春秋乖乖的轉過頭跪着：“拜見皇後娘娘。”

皇後也看着春秋，春秋的容貌幾乎跟陳素娘一模一樣，甚至說更好看，陳素娘身上是溫婉知性的美，春秋的美是個性張讓甚至身上的貴氣更甚，皇後想起那個人中之鳳的傳聞。

如果對方不是個傻子，皇後為了面子完成當年的約定可能會讓她當個側妃，可惜她是傻子，她的嫡子是太子是未來的國君，可不會碰這樣子的傻子。

皇後揮了揮手，說：“起來吧。”

春秋應了一聲，從地上起來，看向皇後，不得不說，皇後也是個大美人，不過春秋想來覺得後宮的女人是悲劇，那麽美人就為了搶一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一定是個大豬蹄子。

她如此直視皇後，皇後身旁的嬷嬷訓斥：“大膽賢王妃，你怎麽敢如此直視娘娘。”

皇後雖然不屑春秋是個傻子，可是她是一國之母，還是要端着慈愛的架子，說：“嬷嬷，你可別把賢王妃吓着了。”

春秋咧嘴笑着不說話，畢竟十三還一邊守着，自己可不想說錯話被十三出手送她一首涼涼。

皇後看到春秋傻笑的模樣，開始徑自說着當年跟陳素娘的交情，畢竟盯着皇後宮中的人不少，該做的戲還是要做的。

等皇後說完了，給了春秋一堆賞賜之類的，春秋被帶到了慧貴妃的宮裏。

目前後宮是三足鼎立，皇後、慧貴妃、雲貴妃，皇後是一國之母，娘家是戶部尚書掌管天下錢財，慧貴妃出自開國功臣的馬家，現在馬家手握天下四分之一的兵權，雲貴妃是新寵，是皇帝最近獨寵的新歡。

還有一些其他貴妃，雖然皇帝偶爾也會去，只是都年老色衰，半紅不紫的等過氣。

春秋在後宮轉了一圈，聽了不少八卦，獲得不少信息，還得了不少賞賜，都是一些金銀珠寶绫羅綢緞，看着就挺值錢，春秋琢磨着什麽時候順幾件，這樣等自己從賢王府逃了，就有資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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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春秋這邊收獲滿滿，衛慈這邊就修羅場多了，看到衛慈頂着一張高貴冷漠臉，仿佛白蓮花附體的陳述着婊裏婊氣的觀點：大婚之夜遭受圍殺，我受了驚吓，好委屈，那些官員都是壞人，都不來救我，我好怕怕的。

皇帝感覺跟被人喂了一坨粑粑，偏偏衛慈的折子有理有據，字字铿锵有力，皇帝只怨那些殺手是廢物，出動了那麽多人都沒有要了這個殘廢的命，現在打草驚蛇讓衛慈更加防備，而且這事天下人皆知，如果衛慈再出事，天下人都會理所當然的覺得滿朝文武都是廢物，天子腳下連一個王爺都保護不好，這讓皇帝想再弄死衛慈都不行。

衛慈一開始就站在受害弱者的角度上，讓大家都無法反駁，朝中有不偏不倚的言官開始向皇帝谏言，需要徹查此事吧啦，皇帝看着就頭疼，你可閉嘴吧你。

等早朝結束的時候，恐怕除了衛慈和中間派，以及親近衛慈的人，其他都是頭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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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先從後宮出來的，馬車到衛慈下車的地方去等待，衛慈要上來，十三下了馬車守着，衛慈出來了，她上了馬車，又開始閉目養神。

春秋無聊，說：“我覺得，你們做官也挺累的，天天那麽早的趕來上班，萬一皇帝脾氣不好還容易掉腦袋。”

衛慈沒理會她，春秋自讨沒趣，幹脆繼續看窗外，這一看，就看到宰相林重文的車駕，突然想到什麽：“王爺，我們今天回一趟宰相府吧。”

“不勞煩你陪我，我自己去就行，你讓十三跟着我，我保證乖乖的不闖禍。”

衛慈總算擡眼看了她一下：“為何？”

春秋：“我有東西落在宰相府了，想要去取回。”

衛慈冷冷看着她，眼裏多了殺氣，畢竟，春秋是行走的炸|彈，多留一天就多一份風險。

感覺到衛慈的殺氣，春秋舉手：“真的就是回去拿東西，我娘嫁給林宰相的時候護國公府是搭了豐厚的嫁妝的，除了金銀珠寶還有鋪子地契，那些個金銀珠寶是拿不回來了，但那些鋪子地契都被我乳母藏起來了說給我當嫁妝，我得回去取回來，要不然多浪費啊。”最主要是這些錢拿回來就是自己的了。

陳素娘在生産之前就預感到自己可能會出事，所以提前讓乳母把鋪子莊園的地契先藏好，想着如果他日府裏的主母是個好的，這些東西都可以直接拿出來，如果府裏的新主母不好，這些東西都會是這個孩兒的，是聘禮也好嫁妝也罷，總之不會白白給那些不好的人。

這些年這些鋪子一直有人在經營，收入也是直接送進宰相府，小陳氏這些年蹉跎乳母和春秋其中一個理由就是想逼出這些地契在哪裏，可是乳母不松口只說自己是仆人并不清楚，春秋是傻子一問三不知。

小陳氏曾經在陳素娘住的地方和春秋的破院子都挖地三尺，可就是沒找到，小陳氏也只能希望這些東西最好是毀了，這樣宰相府能一直獲得這些鋪子的收益。

思索片刻，衛慈開口：“本王陪你回去，可今日王妃所取回來的任何東西都必須交予本王。”

那就是白回去一趟還沒有好處，春秋扭頭：“那我不回去了。”

衛慈已經閉眼，表示此事不容置喙，春秋看着她，說：“不是，王爺，您老人家怎麽就看上我這點嫁妝了。”

衛慈不語的表示，她其實很差錢，西北軍百萬雄師，朝廷為了抑制西北軍，發的物資都是稻草填充的棉被、發黴的食物、破舊的武器，現在的西北軍的武器精良，可都是衛慈私底下貼的錢。

百萬雄師，百萬張嘴，每年的花費都是天價的，既然她讓春秋回宰相府給自己增加了風險，有風險那就得有收益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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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有些人看着高貴冷豔，實際上連妻子的嫁妝都要貪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