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等喝完粥春秋準備運功,內力只需要傳到手臂上,所以她和衛慈是面對面盤腿坐着。

衛慈臉色如常,但是身邊突然多了些許肅殺的氣息,春秋一點都不懷疑如果自己出了什麽岔子,自己也會當場涼涼,要自己救她,又處處提防,她喵的~~

等自己功力恢複了,非要把這個賤人捶得跪下叫爸爸。

春秋對那個渾身黑衣只能看見眼睛的女人說:“待會我喊封,你就出手封着她手臂的經絡。”

那人點了點頭,春秋看着衛慈,說:“那王爺,我們開始咯。”

春秋雙手握着衛慈的一只手,衛慈不習慣跟別人接觸,下意識的一僵,春秋看了她一眼,衛慈才慢慢放松。

好涼,這是春秋握着衛慈的手的第一感覺,現在明明是夏天,但是衛慈的手是冰涼的。

雖然手指修長纖細骨節分明,可是奇毒擴散,手背上的經脈微微有點突|出來,而且帶着不正常的淤青,春秋閉眼開始調動自己體內的內力往手上聚集。

好暖,這是衛慈被春秋握着之後的第一感覺,自從一年前受傷之後,衛慈就四肢冰涼,尤其是最近,她的雙手仿佛被時時刻刻暴|露在隆冬的暴風雪之中,不管用熱水還是暖爐都沒有用。

這種時時刻刻帶着劇痛的冰冷很是折磨人,陡然感受到這種久違的溫暖,讓衛慈心裏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

這也是春秋第一次這麽幹,衛慈的經脈看着不健康,春秋只能先小心翼翼的用很慢的節奏傳輸。

然後發現……她喵的,她想太多了,因為那個毒,完全就是讓衛慈的經脈都向石化的方向發展。

哪怕春秋火力全開的速度,也只能以龜速的速度推進,随着內力傳輸到衛慈體內,衛慈只覺得一股很柔和讓人覺得很暖和的氣息慢慢的從指尖進|入|體內。

這股氣息融化了手上的冰霜,她感受到了久違的,血脈跳動的感覺。

衛慈這邊爽歪歪,春秋都要哭了,內力傳輸到衛慈體內并不比讓她拖着一輛馬車奔跑輕松。

尤其是她還餓了三天的肚子,所以內力才推進到衛慈的手肘,她就已經滿頭大汗,而且饑腸辘辘的感覺被無限放大的讓她覺得五髒六腑都跟被火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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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個時候不能停下來,要不然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她咬着牙繼續運功,咬得很用力,額頭的青筋都出來了,面容甚至有點猙獰,她喵的,太難了……

等感覺自己內力終于到達衛慈的肩井穴之後,春秋艱難的吐出:“封……”然後就脫力的向後倒去。

如蘭馬上出手用銀針封了衛慈手臂的筋脈,等經脈封了,衛慈感覺整個手臂都暖洋洋,她握了握拳。

春秋整個人虛脫了,說:“給我點吃的,要不然沒法繼續了。”

衛慈看她臉色蒼白,一頭的汗,發絲都被汗濕散亂的黏在臉上脖子上,衛慈揮了揮手,管家點頭出去。

沒過多久,丫鬟就端了兩大盤肉進來,春秋餓慘了,直接撲上去用手抓着肉就往嘴裏塞,那形象跟餓死鬼差不多。

在場的幾個人見到這種場景也是目瞪狗呆,這王妃……也太粗魯了吧。

~~

兩盤肉很快就解決了,雖然沒有很飽,可是胃部充實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好了,春秋又抓起桌面上的茶水,猛灌完了一整壺之後,才滿意的打了個嗝。

等春秋吃飽了,丫鬟端進來一盆水和胰子,這是衛慈吩咐的,她可不想待會被春秋這雙剛剛抓過肉的油爪子握着自己的手。

春秋雖然不爽,可是還是乖乖的洗手,擦幹自己的手之後,春秋盤腿坐在床上,說:“你的經脈太僵硬了,我又太餓,所以耗費了太多力氣,我的內力現在不足以完成另外一只手的內力傳輸,我要先自己運功恢複一點內力。”

“你要多久才能恢複?”衛慈皺眉。

春秋:“半個時辰吧,好了我告訴你。”

說完,她就閉眼運功了,剛剛吃進去的肉慢慢的被胃酸分解,變成能量慢慢的被吸收,春秋運功在體內走了一周天,感覺差不多了睜開眼。

“可以了,開始吧。”

春秋握着衛慈的另外一只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這只手似乎更冰一點,不過她只當是自己吃飽了飯,感覺更加敏感罷了。

推進還是很艱難,而且春秋發現,越是靠近上臂越難,等靠近上臂中部的時候,春秋又一次汗濕了,她咬牙用盡全力的運輸內力,可是她感覺好像前面有一堵牆,不管她多用力,這堵牆就是不怎麽動,春秋感覺自己都要力竭了。

睜開眼,喘着氣問:“你上臂是不是受過傷?”

衛慈:“深可見骨。”

春秋:“你怎麽不早說!”

衛慈:“你沒問。”

春秋差點被氣得吐血了,她喵的她就應該在開始之前扒光衛慈先看看的,深可見骨,意味着經脈曾經斷過,再恢複的經脈,傷口會形成瘢痕,這種瘢痕就像是一座大山連接兩節斷過的筋脈。

可事已至此,哪怕前面有山,春秋也要一點點的移開,相比剛剛那只手臂,春秋的臉色更加的蒼白,整個人都被汗濕了。

等她終于沖破這層阻礙的時候,氣血翻湧的甚至覺得喉頭一甜,一口血在口腔,慢慢的從嘴角溢出。

她不能失敗,如果失敗了,衛慈很可能會殺了她,她不能死,末世那麽艱難都活下來了,她不能死。

她跟冬夏約定了,兩個人都要拼盡全力的活下去,現在她有了重生的奇遇更加不能就這麽死了,她要好好活着,就像跟冬夏約定的那樣,等末世過去了,她們要走遍山河,吃遍天下美食。

等內力終于到達衛慈的肩井穴,春秋咬牙說出一個:“封……”然後大口大口的吐血暈死過去。

如蘭馬上把衛慈的筋脈封了,衛慈看着暈死過去的春秋,她吐出來的血甚至有一滴濺到了衛慈的身上,其餘的鮮血落在她的臉上,在她蒼白的臉上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

衛慈忍着伸手去扶她的沖動,對十三說:“十三,帶王妃回去休息。”

然後又跟管家說:“等王妃醒來後,恢複對王妃的吃食。”

~~

春秋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她夢見自己在末世的日子,末世剛剛開始的時候,老陳頭帶着她和冬夏到處躲避喪屍,那個時候動植物的變異還不多,末日前生産的食物也還可以吃,所以都沒有餓肚子。

慢慢的,動植物開始變異,末日前的食物不能吃了,老陳頭也死了,她和冬夏的日子就艱難了。

跟那些成群結隊的幸存者不一樣,那些人看到她和冬夏都是女的,尤其冬夏還是坐着輪椅的殘疾人,就更不願意帶着她們了,她們就只能相依為命,經常好幾天找不到食物,餓肚子就是常事。

衛慈讓她三天不吃飯,真的不算什麽,可是就是這種久違餓肚子的經歷,讓她勾起了對冬夏的思念,真的很想念那家夥,也不知道她怎麽樣了。

等春秋再恢複意識,只覺得肚子又餓了,四肢還特別無力,這是內力耗盡的現象,紅梅看見她醒了,高興的說:“王妃,你醒了。”

春秋嗯了一聲,說:“給我弄點吃的。”

丫鬟很快端了食物過來,分量還不小,春秋吃飽了之後,問紅梅:“我昏迷了多久?”

“王妃昏迷三天三夜了。”

原來已經過了這麽久,難怪她這麽餓這麽無力,她身上穿的衣服倒是新的,也沒什麽味兒,估計是紅梅和綠竹給她擦了身子。

等恢複了點力氣之後,她走到院子,今天陽光不錯,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春秋伸了伸懶腰,活着的感覺真好。

~~

給衛慈緩解了手臂的毒,春秋又獲得了幾天的養豬生活,天天好吃好喝的,她的內力也慢慢的恢複。

在春秋養豬的第七天,也就是距離衛慈手臂的毒緩解的第十天,衛慈接到了皇帝的谕旨,南方水災,洪水淹沒良田無數,無數百姓流離失所,當地朝廷命官上奏,祈求朝廷運糧赈災。

皇帝把到當地赈災的任務交給了衛慈,上次暗殺事件,衛慈大鬧了一場,皇帝礙于面子只能殺了幾個大臣又貶了幾個大臣,最後給了衛慈不少賞賜才平息。

這次赈災是皇帝的報複,畢竟南方多瘴氣,而且路上多山,常人都覺得路途颠簸,何況是衛慈一個殘疾人。

最主要的是,南方多山匪,衛慈帶着大批量的赈災物資,簡直就是行走的金寶寶,鬼知道中途會發生什麽。

衛慈當然也知道皇帝的如意算盤,可是久居京中她很被動,與其這樣,還不如走這一趟。

等衛慈下朝回府之後,春秋再次被召見了,春秋深知以衛慈的尿性,見她準沒好事,果然一見面,衛慈就說:“王妃,你可想出門?”

有陰謀,春秋搖頭:“我其實不想,但是你我知道你一定會讓我想的。”

衛慈勾了勾嘴角,說:“王妃真聰明。”

春秋:呵呵。

等春秋走了之後,衛慈握了握拳,距離上次春秋給她以內力緩解毒擴散已經過了十天,這兩天她又開始感覺到手臂冰冷,看來這種方式只能緩解十幾日。

去南方至少需要兩個月,那時候,已經夠三月之約讓春秋給她解毒,等自己的毒解了。

南方多山匪,途中王妃遭遇不測,也是正常的。

衛慈的腦子閃過春秋為了給她輸內力吐血昏迷的模樣,如果春秋不知道她的秘密,自己也許可以放她一馬。

怪只能怪春秋知道得太多,衛慈不能任由這麽個威脅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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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妻代言人(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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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世界:霸總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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