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戰的氣息一觸即發,屋外的人已經戰鬥,屋子裏,春秋看着衛慈雖然手裏握着劍,面上穩如老狗,大概是對這種刺殺都已經習慣了。
春秋:“王爺,其實你早就能猜到他們可能會啓動蛇之類的攻擊你,你怎麽不叫你的手下準備點雄黃或者網之類的?”
衛慈把軟劍放回腰間,手一撐,就坐到了兩米之外的輪椅上。
簡直就是動作很快,姿勢又帥。
春秋都忍不住鼓掌:“王爺,你真帥,我差點都要拜倒在你的……”本來想說牛仔褲,但是她肯定聽不懂,看了一圈,說:“拜倒在你白色飄逸的長褲下。”
衛慈的手一抖,看着春秋,這個女人腦子裏到底是多奇特,每次都能說出這種讓人覺得很……羞恥的話。
屋外,那些個蛇,已經攻了過來,鋪天蓋地的蛇,還是能造成很強烈的視覺沖擊,如果是沒有白天那一出,護衛會覺得,這些蛇讓人毛骨悚然。
但是現在,這些人一看到蛇,就想起王妃說的,太小了,做蛇羹都不夠一碗肉,而且這些蛇還不會尾巴勃|起。
護衛:麻麻啊,我們都在想什麽??
護衛:該死的雜念,你們走開,我們都是好孩子啊,為了保護王爺,沖啊。
那些護衛直接持劍殺蛇,雖然空氣中都是那股蛇類動物的腥味,但是大家每殺一條蛇都會忍不住想,雖然沒吃過,但是看王妃說得這麽神奇,應該很好吃。
于是,每殺一條蛇,有些人甚至還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門外的護衛身手都不錯,耐不住蛇這個東西體積小,總有那麽幾條趁着空隙就戳破門上糊的紙,溜了進來。
春秋正想着要不要上去的時候,剛剛被衛慈紮了一針的仁姐跳了進來,手上還多了一把劍,直接把這些蛇砍斷。
那些蛇被砍成兩段還扭來扭去的,仁姐身手很好,感覺跟十三都差不多了,春秋覺得今晚是走不成了,幹脆把包載範給她準備好的鍋搬到中間。
春秋對着仁姐的背影喊:“大兄弟,這邊下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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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姐秒懂,揮劍把挑過來砍兩段,春秋看最先飄過來的兩條就兩指寬:“太小,不好扒皮。”
仁姐又秒懂,再次飄過來的就是手臂那麽粗的,春秋接過,馬上利索的放血剝皮然後切段丢鍋裏,不得不說,這把小刀真是好東西,用起來很順手。
衛慈皺眉的看着春秋跟仁姐兩個人如此默契,想到剛剛仁姐的失态,不由得臉色有點難看。
沒多久,蛇肉已經大半鍋了,外面的嗡嗡嗡來了,鑒于門上的洞已經千瘡百孔,春秋能看到,護衛直接就用戲法的那種,口含酒精,然後噴火那種,直接讓毒蜂燒死或者後退。
但是總有毒蜂是可以逃過攻擊圈飛進來的,而且還不少,春秋正想提醒仁姐用蚊帳把毒蜂籠罩起來就好,結果下一刻,仁姐的劍舞了起來。
之前以為自己只要擺脫了十三就可以,結果仁姐一點都不比十三弱,她果然天真了。
仁姐的劍速度快得只能看到一陣陣劍影在空中閃過,那動作是快如閃電,劍影下是一只只被砍成兩段的毒蜂
饒是春秋這種見識過快速異能的,都不由得贊嘆,我去,在古代啊,這個沒有異能,全靠練功出來的地方,居然有如此快的手速。
春秋不由得驚嘆的拍掌:“仁姐,你真帥。”
仁姐還抽空給了春秋一個帥氣回眸,春秋花癡的做了個捧心的狀态:“哎喲,我的小心心。”
衛慈看到她們兩個的互動,臉色更難看了,抓着輪椅的手指節都發白了,如果不是這個輪椅的材質是玄鐵,估計早被她抓碎了。
這個女人,真該死,前一刻還在跟她谄媚,下一刻就跟自己的下屬勾搭!
春秋側過頭就看到衛慈的眸子都快冒火了,狗腿的笑了笑。
衛慈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你可真是本王的好王妃。”
春秋趕緊把刀放一邊,擺了愛心的姿勢:“人家的心裏腦海裏全都是王爺哦,mua~~”完了,還附贈一個嘟嘴親吻的姿勢。
舞着大寶劍的仁姐劍一抖,讓一只毒蜂飛了過來,衛慈一枚銀針解決了。
春秋趕緊嚴肅的說:“仁姐,剛剛才誇你帥,你就飄了,當心王爺拿針紮你。”
仁姐沒說話,只是趁着一個掃地的動作,做了幾個有點詭異的姿勢,春秋正想,這什麽玩意兒,就看到地上掉下來的毒蜂屍體居然變成了五個字。
“我不是紫薇。”
卧槽,遇到個這麽懂球的,春秋差點要覺得海內存知己的濕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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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裏的毒蜂和毒蛇都沒有了,外面安靜了一下之後,護衛頭子開門進來,第一眼就看到地上的‘我不是紫薇’。
護衛頭子雖然一直守在門外的,可是身手高強,自然五感很敏銳,也聽到了之前房間裏王爺和王妃的對話。
他的鼻翼外張了一下,臉部肌肉扯了一下,這個動作叫憋笑。
但是他畢竟是最專業的護衛頭子,馬上又嚴肅冷靜的說:“王爺,人抓到了。”
衛慈自然沒有錯過護衛頭子剛剛那憋笑的動作:“看從他嘴裏能撬出來什麽東西。”
護衛出去之後,衛慈看着正在收尾要把鍋端出去的春秋,她今天已經被這個女人影響得足夠多,沒想到就連自己身邊的人也開始被這個女人影響。
這個女人,很危險。
她看了站在旁邊的仁姐,仁姐安靜的等了一會兒,衛慈沒有出手,仁姐松口氣,她不用做紫薇了,心情很好的從窗口跳了出去。
留下衛慈看不出情緒的對着地板上的‘我不是紫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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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仁姐的身手,春秋就知道今晚是走不了,那就好好吃一頓好的,她端着自己的鍋走出房間門,院子裏一片狼藉,滿地都是蛇和毒蜂的屍體,有幾個護衛正在打掃戰場。
護衛頭子那邊的護衛壓着三個黑衣人,其中一個可不就是白天表演舞蛇那老頭,看他們三個人下巴都被捏碎了,防止他們咬破毒囊自盡。
那老頭看着春秋真的端了個鍋,鍋裏可不就是處理得很幹淨的蛇肉,老頭目眦欲裂:“你……”
白天會有耍蛇這個表演,主要是讓記住衛慈的氣息。
自從白天這個女人說要吃蛇羹,他就萌生了退意,沒想到這個王妃似乎一下子看穿了他們的意圖。
只可惜他們收了銀子,必須要出動。
李常奮派來保護衛慈那一百多號護衛是守在最外圍,也是第一個遭受這些毒蛇和毒蜂攻擊的,他們的頭子進來彙報的時候,雖然外表看着很狼狽,手下的臉上和手上戴着傷,但是都不像是被蛇咬傷。
大家都心知肚明沒有拆穿,護衛還說,已經通知縣令包載範,包大人會很快趕來。
春秋沒理會這些有的沒的,問十三說:“會不會搭個架子出來,我要炖蛇羹。”
十三點頭,正想着要去哪裏找木頭的時候,護衛二頭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手裏還有幾坨剛剛砍下來的新鮮木頭。
十三馬上手劈木頭搭燒火的架子,春秋又問:“誰能給我弄點水?”
話音剛落,護衛三頭子提了一個木桶過來,護衛四頭子抱着一大捆木柴,護衛五頭子遞上火折子。
衆人:我們真的只是配合王妃而已,絕對不是好奇蛇羹的味道!
物資很齊全,十三也搭好了架子,春秋馬上手腳麻利的先把蛇段給焯水,等把血水焯幹淨之後放一邊。
春秋是按照記憶中麻辣火鍋的配料給包載範下的單子,這些香料在南盛更多是作為藥材來使用,還這沒有人這麽大雜燴的拿來吃。
包載範給她的調料很足,都用小布袋裝着,她開始熬香料,沒多久,院子裏就開始飄着濃郁香味,這種奇特的香味馬上讓一衆人忍不住口水開始分泌。
就連衛慈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出來了,看着春秋熟練的動作,仿佛已經重複了千百次,她微微垂眸。
香料熬好了,春秋把焯好的蛇段丢了進去,沒多久,麻辣火鍋的香辣配合蛇肉的香味,又是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香味。
就連李常奮派來的那些護衛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本來要出去的,但是在門口一直徘徊,下意識要多吸幾口香氣。
趁着春秋煮火鍋蛇肉的功夫,護衛已經把院子都清理幹淨。
大鍋裏熱氣騰騰,火鍋的味道本來就很重,一陣風吹來,把院子那點血腥味都掩蓋了,這香氣還飄得很廣,像是個群攻的大招,把全部人都籠罩了。
這簡直沒法忍啊。
包載範服務很周到,還給了好些個筷子和碗,春秋看着肉差不多了,回頭問衛慈:“王爺,你吃嘛?”
衛慈沒有回答,但是她這次随行的隊伍有個賽神醫的弟子,馬上懂球的走出來,拿了銀針放在鍋裏試毒。
靠近之後,更香了,銀針顯示沒毒,春秋還給裝了小半碗,他沾了一口放進嘴巴裏,吧唧吧唧……
南盛國普遍口味偏淡,這辣椒也是最近幾年才有人種,可是更多是拿來祛除蛇蟲,一入口,這辣味的奇怪口感讓他咦了一聲。
他又喝了一口,滾燙的食物混合這怪異的口感,乍一入口,很刺激,可是咽下去之後,那留在唇齒間的回味讓他忍不住吧唧吧唧,等他一邊吸着鼻子沒兩口就把手裏這碗吃完了。
意猶未盡的說的閉眼陶醉,睜眼看到周圍一衆人又是羨慕又是鄙視的看着他的眼神,才趕緊回過神,跟衛慈說:“王爺,這蛇羹沒毒。”而且還特別好吃。
後面一句,為了避免暴露自己吃貨的本色,愣是沒說出來。
說完,後退了幾步,只是眼睛還是忍不住看着那一大鍋蛇羹,嘴巴裏還有那辛辣鮮香的味兒。
衆人看着他吧唧嘴回味的模樣,更加忍不住看着那一大鍋火鍋蛇。
春秋裝了一碗遞給衛慈:“本來吧,這火鍋邊煮邊吃是最好的,但是你肯定不樂意別人跟你同一個鍋。”
衛慈不可置否,雖然內心是抗拒的,但是手很誠實的接過了。
主要是這香味太霸道,有點上頭,就連衛慈這種完全不注重口腹之欲的人,都忍不住口舌生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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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衛慈接過了,仁姐不知道什麽時候飄了下來,春秋也給她裝了一碗,衛慈正低頭想吃,可是餘光瞟到那裏,也不知道春秋是有意還是無意,裝給仁姐的蛇肉比衛慈碗裏的少一塊。
接着春秋給十三裝,也是比衛慈的少一塊。
衛慈像是一個贏滿全場最後拿了大獎玩具的孩子,忍不住嘴角微微勾起,然後又倔強的看着眼前的蛇肉,張嘴吃下。
為了顧忌他們可能不适應太辣,春秋還特意煮的微辣,這對初始吃辣是很好的入門嘗試,很新奇,有點刺激,可是不會不能接受。
辛辣鮮香的味道瞬間在口腔迸發,很怪異,衛慈皺眉,讓這個味道适應,然後咽下,口腔還殘留那強烈的感覺。
她輕微吸一口氣,辛辣的熱和空氣的涼,組合起了絕妙口感,讓她忍不住吃了第二口。
春秋給自己裝了一碗,環顧了一周,看着已經嘗過鮮在一旁瘋狂流口水的賽神醫弟子:“大兄弟,你過來給大家分一下,碗可能不夠,你們看看怎麽吃。”
賽神醫弟子受寵若驚的趕緊走過來:“王妃,屬下叫郝一生。”
春秋把勺子遞給他,郝一生趕緊接過,首先是要給自己裝一碗備着,他才撈了兩塊,感覺到很多道強烈的殺氣……
他僵着臉擡頭,發現全部人都看着……他的勺子……
護衛五個頭子的手按在刀把上,大有你再撈一塊,我的大寶刀已經饑|渴難|耐,畢竟,鍋雖然大,但是他們浩浩蕩蕩一百多號人,分下來,一個人最多兩三塊,剛剛郝一生已經吃過兩塊了。
就連衛慈和仁姐還有十三都看着他,畢竟郝一生這一勺下去,蛇肉的數量比她們都要多了。
郝一生縮着脖子笑了笑,讪讪的放下自己的碗,然後拿起新的碗,給護衛大頭子裝了四塊,接着是護衛二三四五也是四塊。
碗用完了,等護衛頭子吃完之後,每個護衛隊的人已經自發排成隊,一個吃完,用水涮了一下碗就接下一個,平日裏護衛都是大鍋飯,能涮一下已經很講究了。
李常奮派來的護衛隊也被香哭了,他們之前就在門口徘徊,本來想上來湊一口吃的,但是衛慈的護衛隊直接把他們擋得嚴嚴實實的。
不好意思,火鍋蛇羹面前,平日裏的塑料道義此刻已經被香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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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包載範也從縣衙匆匆趕來,看到的就是院子裏此起彼伏的吸氣聲,還有那霸道又辛辣鮮香的味道。
包載範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這個是什麽??”
最先吃的幾個人已經吃完了,仁姐繼續回了屋頂蹲着,衛慈已經吃完還擦幹了嘴角,又是那副不吃人間煙火的模樣。
春秋也已經吃完了,說:“包大人,我們在吃蛇羹啊。”
包載範吸一口氣,這……這還真的吃上了??
他忍不住又吸了一口氣,看到那紅彤彤的火鍋湯汁,該死,他也很想吃啊。
看到院子邊上倒下的那個黑衣人,還有這一院子香味,包載範哪能不知道這事失敗了,趕緊惶恐的請罪,自己管理不力之類的。
又問有沒有問出來什麽,但是衛慈這邊的人沒說什麽,然後把這三個半死不活的廢人讓包載範帶走。
包載範回頭正想看看自己也試試這個火鍋蛇羹,結果一回頭,傻眼了。
郝一生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手腳麻利的分完了全部護衛,最後剩下的一勺湯被他裝到自己的碗裏,然後端到一邊,然後蹲着呼嚕的吃了起來。
這個聲音讓在場吃過了,還意猶未盡的人又紛紛咽了咽口水。
一場毒蛇和毒蜂的襲擊來得轟轟烈烈,最後又以一大鍋火鍋蛇羹作為詭異的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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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黑色的駿馬從京城出發奔跑在前往南方水災災區的路上,一個身穿黑衣的女子正在快馬加鞭的趕路,她身後的包袱裏是賽華佗配制的,可以給衛慈解毒的藥物。
王爺,等我,我來給你解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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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鍋之後平靜兩天,衛慈為了不讓春秋不再輕易影響自己和身邊的人,這兩天都是跟着包載範還有赈災的官員早出晚歸。
春秋不熱臉貼冷屁股的在屋子裏練功,她可不會天真的覺得一頓火鍋就能讓衛慈放過自己,想到逃跑的難度比自己預想的要大,她就頭禿,媽噠,她太難了。
晚上,衛慈才從縣衙回來,進院子的時候,一個探子暗衛出現,然後遞給衛慈一封信函。
衛慈打開,臉上閃過一抹喜色,随即想到什麽的微微皺眉,最後歸于平靜的手一抖,這封信變成粉末散在空氣裏。
春秋看到衛慈回來,雖然她還是一如既往的面目表情,但是春秋就是敏銳的覺得她似乎有心事。
房間的氣氛沉默的有點詭異,春秋忍不住開口:“王爺?”
衛慈看了她一眼,春秋在她眼裏看到了一閃的掙紮,春秋??
突然,她像猜到什麽,驚悚的看着衛慈:“王爺,你不會找到了解毒的方法,想要弄死我吧?”
衛慈驚訝的看着她,她以為自己掩飾得足夠好,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輕易就猜測到。
看到衛慈的反應,春秋哪能不知道自己猜對了,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她抿着唇,說:“王爺确定不能放過我嘛?我保證那個秘密會随着我的生命一起終老,然後常埋地下。”
衛慈沒有說話,春秋自己說完,反而暢快的笑了,她往自己的地鋪上面一趟,雙手枕在腦後,雙腳翹着,嘴裏哼着怪異的調子,腳丫子開心的打着節拍。
春秋的反應讓衛慈實在摸不準:“你很開心?”
春秋:“還行。”
衛慈的反應,讓春秋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從落地到現在,兩個多月的時間,春秋還會處在似夢非夢的恍惚期。
總是會習慣性的在末世和現實中交雜,但是衛慈堅定要弄死自己的态度,讓她終于醒悟了,末世對于她已經過去了。
現在是古代,她只有自己,沒有末世巅峰逆天的異能,沒有老陳頭曾經的養育之恩,沒有冬夏二十多年相濡與沫的陪伴。
這個地方,她要自己獨立面對了,她要拼盡的打怪獸,然後活着。
春秋沒有跟衛慈解釋自己的開心,衛慈也沒有問,兩個人一直沉默,不到一刻鐘,衛慈臉色難看的聽着春秋發出的呼嚕聲。
是的,想通之後的春秋第一次睡覺不是處于高度戒備的狀态,全然放松的睡了過去,發出暢快的呼嚕聲,還不小。
屋頂的仁姐,屋外的十三和護衛頭子,聽着這個呼聲,目瞪狗呆了一下,王妃個子這麽小,是怎麽可以發出這麽驚天動地的打呼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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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被舉報南方官員趁着水災貪贓的案子,并不是很難查,畢竟這些人做得很猖狂,只不過因為這些人在南方只手遮天,也沒人敢查罷了。
衛慈的人很快就打聽到了一些線索,也收集了一些證據,如果衛慈真的要動手,雖然難度不小,但是要是掀開南方這層保護傘的遮羞布還是很容易。
這層遮羞布都掀開,如果皇帝不處理,估計民間對皇帝的聲望會更低。
而且這事還是賢王揭發的,皇帝的不處理更加會襯托皇帝的昏庸和賢王的大義。
但是衛慈一直沒有動手,主要是在等,等之前那封密報上的那個人。
在收到這封密報的第七天,那個黑色身影在日夜兼程又跑死三匹優質千裏馬之後總算到達廷載舟的官驿。
她風塵仆仆而來,渾身的疲憊掩不住她滿身的激動和喜悅,她跪在衛慈面前,眼裏帶着輕不可聞貪婪的依戀看着衛慈:“王爺,若惜來遲了。”
衛慈輕輕的點頭嗯了一聲,雖然語調很平淡,臉色也淡漠,可是她看着這個妹子時,那種跟面對春秋時那種時刻拒人千裏之外的戒備是完全不一樣的。
在衛慈的心裏,她信任這個叫若惜的妹子。
而且她感覺,這個妹子應該也是知道衛慈是女人的事實的,看着妹子的眼神,又看了看衛慈截然不同的态度。
春秋抱胸,調侃的說:“我應該在車底而不是在這裏,看着你們着眉來眼去,要不要我出去,讓你們二人世界?”
春秋無禮又痞子氣的聲音打斷了兩個人之間久別重逢的氣息,衛慈皺眉的看着春秋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跟看好戲一般的看待自己和若惜。
若惜看了春秋,眉頭一皺,最後行了個禮:“屬下若惜拜見王妃。”
垂眸,眼裏都是滿滿的厭惡,藏在袖子裏的手握成拳,就是這個女人,搶走了衛慈哥哥,跟她從小一起長大的衛慈哥哥。
春秋吸了吸鼻子,這若惜背後的包裹裏有一股淡淡的藥味,她看着衛慈,說:“就是這個妹子可以治好你的毒?”
衛慈沒有說話,若惜低着頭,心裏驚濤駭浪,這個女人居然知道衛慈哥哥中毒的事?
這個王妃明明只是皇帝拿來羞辱衛慈哥哥的,為何會知道這些事?
而且看她如此熟絡的跟衛慈哥哥共處一室?
若惜忍不住渾身發抖,不可能,衛慈哥哥是不可能喜歡上任何女人的,更何況這個被皇帝賜給她的女人。
衛慈淡淡的問:“解毒需要多久?”
若惜趕緊回過神,說:“三日,等屬下現場熬制好藥湯,王爺連續三日浸泡便可。”
衛慈點了點頭,若惜就退了出去跟郝一生一起給王爺熬制解毒的藥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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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也沒有說話,出了屋子,外面陽光高照,春秋有點無聊,幹脆跳上屋頂,看到屋頂上蹲着的仁姐,十三也跟着她上來。
三個人排排蹲,春秋看着仁姐,說:“你只是負責王爺的安全,如果我跑路,你抓我不?”
仁姐:“理論上不抓,主要看王爺的意思。”
十三:“我也不抓,王爺的命令是殺死你。”
春秋看着十三,一點都沒有被安慰到,憨憨。
春秋幹脆就着屋頂的坡度雙手枕着頭躺下,仁姐覺得挺新奇,也跟着同樣的姿勢躺下,十三也是,然後發現,還挺舒服的。
于是,三條鹹魚變成排排躺,春秋想到剛剛看到的若惜,問仁姐:“剛剛那個叫若惜的姑娘,是你們王爺的姘|頭嘛?”
仁姐還沒有回答,一枚銀針從房間裏穿透瓦片飛出來,春秋趕緊扭了屁股躲開。
衛慈的聲音冷冷的傳來:“林春秋,本王不是聾子。”
春秋:“行叭,我這不是好奇一下,等我走了之後,誰給你暖床嘛?”
又是一枚銀針,春秋腦袋一歪躲開,仁姐和十三為了避免自己變成紫薇,鳥悄的往旁邊挪開了。
春秋:“王爺,你身上這麽多針,藏哪裏啊?平日裏無聊,你會拿來繡繡花什麽的嘛?”
咻……咻……咻……又是三枚銀針……
春秋側身,扭腰,劈叉躲開。
仁姐和十三又繼續挪開,一直覺得王爺應該不會誤傷她們才停下來。
春秋:“王爺,今天天氣很好,我給你唱首歌吧,紫薇經常唱的那首。”
也不管衛慈會不會繼續飛針,春秋就自己唱了起來。
“哦窩喔~~~天蒼蒼,地茫茫,你是我永恒的陽光~~”
“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這個身體的聲音還挺好聽的,有着十幾歲女聲的清脆,還挺符合這首歌的,院子裏很安靜,只有春秋清脆有愉悅的歌聲。
新奇的曲調,歡快的情緒,讓衆人都感覺到些許歲月靜好的意思,只是下一刻,迎接春秋的是衛慈的暴雨梨花針。
屋頂直接被噼裏啪啦的屋頂被射成了篩子,這首歌不但沒讓衛慈感覺到歲月靜好,春秋從屋頂上看着屋子裏的衛慈。
衛慈眼裏是幾乎實質化的怒意和殺氣:“紫薇是誰?”
雖然知道自己發怒的莫名其妙,但是衛慈就是咽不下去,這個女人一而再而三的說起這個叫紫薇的女人。
現在還唱着這個女人給她的情歌,雖然衛慈沒有聽過這首歌,可是這個歌詞,一聽就是情人間矢志不渝的表達。
春秋趴在屋頂的架子上,看着衛慈,說:“王爺,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嘛?”
衛慈皺眉看着她,總感覺春秋說出來的話她不會喜歡聽,果然,下一刻,春秋咧嘴一笑:“王爺啊,你像是個被帶了綠帽子之後氣急敗壞的相公。”
春秋一個翻身從屋頂跳了下去,以一個矯健的姿勢落在衛慈面前。
“所以,王爺,你心裏,是已經開始在意我了嘛?”
衛慈的眼裏罕見的閃過一絲慌亂,然後就是從輪椅把手拔|劍向着春秋攻來。
兩個人在屋子裏你來我往的打了起來,衛慈滿心的莫名情緒要發洩,招式雖然換亂,但是招招致命。
還躺在屋頂上的仁姐和十三繼續優哉游哉的躺着,仁姐說:“十三,王爺和王妃在打架。”
十三:“我的職務看着王妃不逃跑。”打架不在逃跑範圍。
仁姐一想也是,負責王爺安全的人是自己,可是王妃身上沒有殺氣,仁姐又繼續躺着,突然想起有一次衛慈跟春秋也是在屋子裏打架。
動靜還不小,那個時候,春秋說他們王爺就喜歡來粗|暴的,好這口。
仁姐又看了看衛慈,衛慈的雖然有殺意,但是更像是惱羞成怒,仁姐又繼續躺着,說:“王爺好這口。”
仁姐的話讓衛慈手一抖,春秋趁着一個空隙踢開她手中的劍,直接把她壓|在了身|下。
前所未有的接觸,衛慈的手正好撐在春秋的小白饅頭上,軟暖的手感,讓兩個人愣了一下,
然後腰一扭,馬上各自占據了床的一邊。
仁姐看到兩個人突然就安靜,悠悠的開口:“王爺果然好這口。”
迎接她的是衛慈的銀針,仁姐不敢躲,硬生生挨了一針。
十三側過頭,面無表情的看着仁姐,說:“紫薇。”
仁姐:我真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emmm,王爺繼續拉仇恨,春秋繼續賣萌
感謝在2020-04-16 19:33:05~2020-04-17 21:51: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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