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雖然春秋很想看好戲,但是現在也不是時候,只能讓郝一生先回去,郝一生趕緊如臨大赦,感激的看着春秋,然後趕緊溜了溜了,怕走晚了就貞|潔不保,那壯士看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吃了,好闊怕。

窈淑看着郝一生走了,有點可惜,難得遇到個看上眼的小白皮,窈淑會喜歡這一類,主要都是她爹說的,得找個不一樣sai的。

想她爹就是個五大三粗的莽漢子,她娘也是膀大腰圓,結果她就長得這麽粗犷了。

她從小就看不上身邊的小夥伴,一個二個要麽黑要麽醜要麽猥瑣,大字不識一個不說,連她都打不過,醜拒醜拒。

她倒是想綁一個書生上去做壓寨相公,結果蹲了幾年也沒蹲到合适的,難得在這個軍營還碰到了她的菜,窈淑覺得,這趟值了。

春秋看他們吃得差不多了,就帶他們去領物資,然後跟他們一起紮帳篷,等帳篷紮好了,雖然看着簡陋,可是比起之前的餐風露宿已經算是有正經落腳地了。

好幾個都直接不顧形象的躺下了,就連窈淑都忍不住打了個滾,春秋盤腿在地上坐下。

春秋看到他們臉上的滿足,問:“你們知道,我為什麽要收下你們嘛?”

窈淑等人也跟着坐起來,大壯說:“是因為俺們身手不錯?”

窈淑一巴掌拍他腦門:“就你那點身手,偷雞摸狗還行,老板一個巴掌就能呼死你。”

然後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猜測了起來,等他們聽了,春秋才說:“我會收下你們,是希望你們能幫我去執行一個任務?”

“任務?”

“啥任務,老板,你盡管說,俺們拼了命都會給你完成的。”

看到他們很仗義的模樣,春秋笑了笑:“如果我說,這是一個你們很可能都要死的任務,你們也會去嘛?”

啊?大家愣了一下,窈淑大聲說:“老板,你咋這樣啊,收下俺們就是讓俺們去送死??”

對于他們的反應春秋不意外:“我只是說很大概率,雖然這個任務很危險,可是最終是生是死,還是要看你們自己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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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淑已經站了起來:“那俺們不幹,俺可以死,但是不能帶着全部兄弟都跟着俺一起死,這是斷了俺們寨子的根。”

窈淑一說,其他人也跟着站起來,一臉義憤填膺的模樣。

春秋看着他們,失笑,說:“你們只是聽到了風險,但是沒有聽到如果你們答應去做這個任務,我會承諾給你們的好處。”

“好處?啥好處?能比俺全部兄弟的命還重要?”

春秋:“如果我說,你們願意去做這個任務的話,那我可以讓人撤了你們全部人在官府的通緝令,如果你們活着回去,讓你們可以正常落戶平民戶籍,甚至你們的家人也可以落戶,你們還可以得到田地和宅子。如果你們不幸真的戰死了,你們的家人也同樣可以落戶獲得田地和宅子,而且我還讓人去你們的家鄉宣傳,你們是為國捐軀的英雄,讓當地官員嘉獎你們……這樣的獎勵,你們覺得重要嘛?”

春秋一說完,大家都沉默了,如果有得選擇誰願意做刀口上舔血人人唾棄的土匪,寨子上的人基本都是因為各種原因活不下去才落草為寇。

哪怕他們後悔了,也回不去了,官府已經沒有他們的戶籍,沒有戶籍他們就沒法落戶然後分到田地,沒有田地他們又如何能過活。

再之,他們現在個個都是官府的通緝犯,還有他們的家人也是,他們離開之前雖然把家裏人藏好了,可是沒有他們這些青壯年,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被官府發現。

還有,如果他們能活着回去,不但可以落戶,還可以有田地和宅子,讓家人可以過上安穩的生活。

最後,哪怕他們真的不幸都戰死了,家人也可以安居樂業,而且他們還會從人人唾棄的土匪變成為國捐軀的英雄。

他們這麽辛苦的從官府手裏逃出來不就是為了一線生機,為了可以日後回去找回家裏人,現在眼前就有一個機會,雖然這個機會很危險。

春秋看到他們眼裏的掙紮,也沒有催促,最後窈淑一臉凝重的問:“如果俺們不答應,你會趕俺們走嗎?”

春秋搖頭:“不會,只是等戰争結束,你們解甲歸田的時候,你們依舊還是官府的通緝犯,會遭遇什麽待遇,我也不知道。”

聽了春秋的話,他們的氣氛變得更加沉重,沉默了一會兒,窈淑說:“能讓俺們先商量一下嘛?”

春秋點頭,然後從地上起來,拍了拍屁股上面的灰:“你們今晚想好好的休息,明天早上我再來找你們。”

說完,她掀開營帳門出去,外面已經是傍晚了,夕陽泛着紅色的光,乍一看還有點像末世降臨之前的那個下午,天空的太陽突然變得血紅,散發着紅色的光芒籠罩着整個地球。

等光芒褪去,末世開始。

看着這個光芒,春秋嘴角略微有點苦笑,春秋啊春秋,你終究還是變成了卑鄙無恥滿心都是算計的人了。

只是,她不後悔,在卑鄙和衛慈之間,她選擇衛慈,為了守護這個女人,她願意和惡魔做交易,只希望自己可以保這個女人安穩的度過這一生。

也不知道為何,随着她的功力越是恢複,她就越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末世的時候自己灰敗又厭世的情緒。

她看着自己的手掌,這個身體沒有經過末世那特殊環境的強化,真的可以承受自己的全部能力嘛?

要知道,在末世,所有幸存者的身體都經過環境的刺激後二次發|育的變得更高更強,越是異能強大的人體質越強悍,到她死那會兒,她都要到一米九了,衛慈這點身高對于她來說都是嬌小可愛了。

然而,一朝角色調換,現在變成她是衛慈的嬌小可愛,好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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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了這邊,她往衛慈的營帳那邊走,侍衛把今晚的吃食端了上來。

兩個人,春秋接過,給兩個人擺了碗筷,兩個人沒有說話,就像是正常夫妻的日常一般。

等春秋吃完了,撐着下巴看衛慈,衛慈還在細嚼慢咽,吃相是真的好。

雖然暗衛有把自己的行蹤告訴衛慈,可是春秋還是下意識的把今天下午自己跟那幫人說的話又跟衛慈複述了一遍,說這話的時候,春秋有一種小夫妻間閑話家常的味道。

她們不一定有很多話題,但是她會把自己今天經歷的事跟她細細的說,讓她知道自己經歷了什麽又是什麽感受,只有這種溫馨的時刻,才會稍微沖淡春秋心裏那種越發濃烈的灰敗厭世情緒。

等衛慈放下碗筷,春秋也剛好複述完,她順手把布巾遞給衛慈:“王爺,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樣做很卑鄙?”

衛慈接過布巾擦嘴和手,看着春秋,雖然這女人語氣平淡,但是衛慈能敏銳感覺到這女人語氣中的不安和失落,她怎麽了?

春秋跟她對視,最後孩子氣的噘嘴,說:“王爺,我最近老是做噩夢,夢到我在一個很可怕的地方,那裏到處都是吃人的怪物,為了生存,我一直都在不停的殺戮,都要變成蛇精病了。”

衛慈正在擦拭手指的動作一頓,看着春秋,這就是這個女人經歷的過往?

看到她探視的目光,春秋笑眯眯的說:“不過現在夢醒啦,我有王爺了。”

雖然她在笑,可是衛慈能感覺得到她不是真正的開心,她的笑應該眉眼彎彎,全身散發這喜悅,而不像現在,僅僅的只是她的臉在笑。

侍衛進來收拾東西,等侍衛離開之後,衛慈拿出兵書和筆墨,春秋意外的沒有湊到她身邊,只是趴在桌子上看着她。

總是習慣了她的親昵,現在她不過來了,衛慈有點無法适應。

她看着春秋,春秋整個人有點發傻,感覺到衛慈的目光,春秋會跟她對視,然後咧嘴傻笑。

衛慈不喜歡現在的春秋,也不喜歡此刻兩個人之間的氛圍。

衛慈放下筆,朝她招手:“過來。”

春秋不解的坐直了:“怎麽了?”

衛慈:“本王教你練字。”

說到練字,春秋下意識的就抗拒說:“我不要……”

說完,愣了,卧槽,卧槽……反應過來,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衛慈!!

我的老天鵝,這是衛三歲第一次主要邀請她一起做什麽事惹!!

她眼睛一下子亮了的看着衛慈,臉上的喜悅不言而喻,嘴角慢慢的咧到耳邊,眼睛又彎成小月亮。

這次,衛慈感受到了,這個女人現在開心了。

春秋忍着得意不要搖尾巴,傲嬌的說:“既然是王爺你這麽有誠意的邀請,那我就勉強練一下吧。”

“但是你得抓着我的手,從後面抱着我,手把手的教,要不然我學不會。”

這邊說着勉強,馬上人就走過去往衛慈懷裏鑽,衛慈現在比她高,春秋嬌小的被她抱着,全身都是衛慈的氣息。

她繼續得寸進尺的嗲聲嗲氣,說:“真的很勉強的啊,王爺~~”

衛慈忍着把這個嘚瑟的女人推開,罷了,就當是哄這個女人,畢竟,這個女人也在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做了很多東西。

衛慈抓起她的手握着筆,然後開始在紙上寫字,她寫的是春秋,上次春秋自己寫的太辣眼睛,衛慈強迫症受不了,這次非要她寫得好看一點。

春秋要蕩漾了,忍不住向後蹭了蹭:“王爺啊,以後這種勉強可以來多點,我皮糙肉厚,受得起。”

衛慈握着她的手一抖,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春秋無辜的眨巴着眼看她。

作者有話要說:春秋:王爺肯定很愛我。

衛慈傲嬌的別過頭:你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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