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九片玫瑰

莊蓉蓉松開咬住的唇,對一旁的姍姍姐異常堅定地說:“姍姍姐,我想去試試,你也知道……他是娛策的太子爺……我又是學電影的……以後總要入行,能認識圈裏的對我有幫助。”

姍姍姐精明的圓臉瞬間擺出一副地嫌棄,她怎麽沒發現這個小丫頭居然這麽有野心?誰也看不上,偏偏看上這裏最大的主。

“蓉蓉,聽姐的一句話,別做無用功,他不行。”

“不試試怎麽知道不行呢?”莊蓉蓉說話間,清純的臉色漾着一股子年輕氣盛的自信,拿起桌上的酒杯,鼓起勇氣往陸嶼那邊走去。

她知道自己長得很清純,眉眼也幹淨,更重要,她自己也很幹淨。

像她這種清純挂的女大學生在他們這種二代圈裏很吃香。

所以……為什麽不能試試?

就算他結婚了又怎麽樣?

她又不想擠掉人家太子妃的位置,她只想要一個靠山。

很快,莊蓉蓉終于走到陸嶼身旁,微微抿抿唇,就直接在陸嶼身旁坐了下來,一坐下來,近距離看清楚這個男人,莊蓉蓉整個人有種呼吸被突然扼住的窒息感和緊迫感。

這個男人真的太英俊。

五官深邃,臉部棱角分明。

周身氣場貴氣十足又強勢。

她心跳頓時跳的更厲害,粉白的小臉霎那微微泛紅起來,但還是忍着心口的悸動主動跟他打招呼:“陸總……您好……我是電影學院的學生。”

莊蓉蓉聲音故意放軟,但還是抵不住有點顫音。

混在周圍吵鬧的淫穢聲裏,顯得很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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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點弱音,足夠陸嶼聽見,手指輕落彈彈指間煙蒂,轉過臉看着她這個不速之客,神情一貫地冷貴,聲音淡淡:“有事?”

她……當然有事。

只是……這個男人聲音居然這麽好聽?

有點像低赫茲的純正低音炮。

還有他的眼睛。

她從沒看過哪個男人的眼睛如此深邃,裏面仿佛蓄着能吸附人靈魂的光,同時又帶着某種冷厲,像沙漠孤鷹,令人不自主畏懼。

莊蓉蓉的臉霎那如熟透的蜜桃,從臉頰到耳尖全部透紅,唇瓣顫顫,準備跟他繼續搭讪。

包間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經過精心打扮的女人美豔十足地站在門口。

霎那,原本縱欲又淫糜的包間宛如平地炸雷,驚響過後,歸于詭異的靜悄悄。

全場人都自覺不再喧鬧,紛紛閉嘴,偌大的奢華包間只剩下很嗨的——Dryvoice的rapDJ音。

一震一震地,鬧人耳膜。

太子妃親臨淫亂派對,是來抓奸了嗎?

大家好奇。

畢竟,許星柔的大名在圈裏很紅火。

不是清純小白兔。

許星柔其實很少參加這種淫糜派對,偶爾一次還是未婚前,因為她受不了這種派對裏面的淫糜味,尤其他們喜歡請那些娛樂圈的女星和模特。

這些人擦的香味,雖說是正品。

但香水味太low。

每個人擦不一樣的濃香,配合現場的汗味,混在一起,就像幾瓶濃香倒在一起攪拌後産生的刺鼻味,真的太難聞了。

也就這幫男人喜歡。

她參加了一次,鼻子都過敏好幾天,再也不想來玩了。

不出意外,這次也是濃味。

許星柔貓眼掀掀,看向宛如冰山般坐在角落的男人,心裏忍不住一陣的吐槽,這個狗男人不是一向自诩品味可以,不喜歡濃香也不喜歡女人堆?

怎麽能受得了這裏那麽臭臭的香水味?還有……身旁那個清純的小美女?

許星柔真的嚴重懷疑他是表裏不一了。

不過看一眼不遠處牌局上的蔣柏容。

她就又理解了。

他的好基友在呢!他應該是陪他來的。

許星柔淡定收回視線,踩着鑲碎鑽的高跟鞋,徑直就往陸嶼那邊走去。

等走到陸嶼面前,漂亮的眸微微低下,看向正挨着陸嶼的清純女大學生莊蓉蓉,語調溫柔又友好:“你好,麻煩讓一下好嗎?”

莊蓉蓉不知道她是誰?更不知道她就是太子妃。

并不想挪位。

語态輕松又倔強帶點一絲絲作為女學生的優越感說:“旁邊有位置。”

莊蓉蓉一說完,原本安靜如雞的包間瞬間爆發出一陣窸窸窣窣地忍笑聲,那些二代們都賤賤地在那邊偷笑。

除了已經吓出一臉汗的姍姍姐,臉色戰戰兢兢,怎麽都笑不出來。

莊蓉蓉是她物色了好久,準備在京圈二代們裏推出來的一張王牌。

她知道這個小姑娘幹淨。

能賣個好價錢。

結果……碰上太子妃來巡場了。

姍姍姐聽聞過許星柔的名號,總之不是善茬。

萬一被她查到她頭上,她肯定在這行待不下去了。

姍姍姐頓時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但又不敢貿然出頭。

免得自己被牽累,只能暗暗期待莊蓉蓉這丫頭別亂說話。

而包間內二代們繼續在笑。

牛逼,居然有人膽子那麽肥敢跟太子妃搶男人了。

上一個搶的已經被她逼到美國去了。

這一個會不會讓她消失在帝都?

衆人頓時摩拳擦掌像打了興奮劑一樣睜大眼睛坐在那邊看着好戲。

“你知道我是誰嗎?”許星柔繼續笑着看着這位大學生,精致美豔的臉雖然有點強勢,但看着一點都不兇。

其實圈裏對她風評差,都是因為她一直欺負池漾。

從高中開始到大學畢業。

池漾想要的東西,她都會搶過來。

包括陸嶼。

所以落得一個惡毒女配的名聲。

但除了池漾,許星柔根本不會欺負任何人。

她做得每一件事都是因為不想像她媽媽一樣‘人善被人欺’。

也不想讓小白花得逞。

莊蓉蓉哪裏知道她是誰?她只當她是圈裏的女星,反正來這種場所的,都是花錢買來玩的女人,和她沒什麽區別?

她根本不怕她。

莊蓉蓉別看還在念大學,心思比一般的女大學生通透,她也有野心。

她想傍上娛策的這位太子爺,給自己進圈鋪路。

她甚至都想好了,為了鋪路,她可以向他奉獻自己的處女之身。

他們這些男人應該都喜歡處女吧?

莊蓉蓉覺得自己有籌碼,所以根本不想挪位置,清純的小臉也是微微笑着說:“我不知道。”

“哦……那我告訴你……你身旁的這位男人是我老公喲!”許星柔唇角微揚一字一句說道:“看來我老公真像一朵花真的好受你們歡迎,嗯?”

許星柔低調含蓄地‘諷刺’了莊蓉蓉又順帶諷刺了陸嶼一把。

就差沒把陸嶼比喻成蒼蠅了。

陸嶼是聽出她暗示。

臉色依舊冷峻,沒什麽變化。

但那雙深邃的眸卻擡擡,直直看着她。

一旁的莊蓉蓉則整個人瞬間驚住。

臉色忽白忽紅。

仿佛像個滑稽小醜。

最後手指重重掐了掐自己拇指虎口位置,低着頭什麽話也不敢說,蹭地一下站起來,極度難堪地讓位,回姍姍姐那邊。

她還以為她只是出來賣的那些女星而已。

沒想到是他老婆。

莊蓉蓉慶幸自己沒有太過分,不然以後也沒辦法再找機會接近這位太子爺了。

這出戲,不痛不癢地就這麽結束了,那幫二代三代們看不到想要看的‘撕比名場面’,紛紛繼續剛才的狂歡。

許星柔捋一下裙邊,故意‘風情萬種’在陸嶼身邊坐下來。

也不避諱當衆‘秀恩愛’,伏低身體往他身側黏過去,瓷白的手臂向場內所有女人‘宣誓主權’般攬住這個男人勁瘦的腰,媚眼如絲,歪着腦袋,故意說:“是不是我不過來,你要帶她走了?”

她自然指的是剛才那位清純處子女大學生。

陸嶼不推開她,但聲線裏的冷漠,足夠讓許星柔知道這個狗男人就是不待見她,“沒有,回去吧。”他目前對任何女人沒興趣。

“我一來就走?我還想看看你們玩什麽呢?”許星柔黏着他,僅穿了很薄衣裙的綿軟的身體不經意蹭過他同樣穿着很薄灰黑色襯衫的精壯身體。

仿佛是一團松軟的棉花在撫摸你。

陸嶼這種再怎麽禁欲克制的男人被身旁綿軟又混着她體香的身體磨蹭,心底還有些異樣産生。

擡手,直接按滅了兩指間已經快燃燒到尾的煙蒂。

吞着一絲絲尾煙的低沉嗓子開口:“走吧。”

他準備離場。

“老公,急什麽?”許星柔可不想馬上走,鬼知道他回莊園後,是不是又要出去呢?

趁着現在還能在一起。

她怎麽能放過和他‘多多相處’的機會?

纖柔的小手攀到他領口,開始用指尖打圈圈,“我想喝酒。”

這麽故意地‘勾引’他,陸嶼又不是真的不知道。

垂眸間,擡手抓住她那只不安分的小手,輕輕放回她自己腿上,漆黑的眸色清淡落入她媚媚的眼內,像拆穿她又像嘲諷很直白說:“你就這麽迫不及待想讓我睡你?”

許星柔頓時呵呵:……

這個狗男人。

真以為她高興睡他?

她每次都很吃虧的好嗎!

“我迫不及待怎麽了?”許星柔迎着他嘲諷,絲毫不介意,反而笑着軟媚媚說道:“你不是也爽到了?嗯?你要不爽,你告訴我?”

陸嶼臉色頓時幽幽沉了下:……

手指撚撚,不想和她計較什麽。

他們過不了多久就得離婚。

擡手對着不遠處的服務生打了個手勢,讓他過來給她倒酒。

許星柔不說話,直接那其他桌上剩了一點點的酒杯,準備喝,酒杯剛碰到唇邊還沒喝下去,有幾個二代過來找許星柔敬酒,其中一人大概吸了一圈‘煙’,有點上頭和飄。

腳步虛浮如醉鬼般搖搖晃晃走到許星柔面前,酒杯往下要跟她碰杯,結果體內的‘煙’讓他身體失衡,一個傾身,眼看要倒在許星柔身上。

許星柔都沒來得及躲,準備接受這個煙鬼倒下來,一旁的陸嶼不動聲色先出手了,擡手很不客氣就把這二代給穩穩地推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可能請假,今天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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