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十三片玫瑰

當然, 這一個插曲,似乎并沒有改變什麽。

陸狗還是那個陸狗。

進客廳,許星柔脫了高跟鞋, 女傭已經拿了一雙很舒服的棉質軟拖快速走過來替她穿上。

陸嶼慵貴地開始解一絲不茍襯衫紐扣,開始往樓上走。

“你晚上還要去書房?”許星柔抓抓松軟的長發, 跟過去。

黑色的襯衫解開兩粒,露出性感地鎖骨線條,在壁燈下淺淺印着一層陰影,男人松開手指, 從鼻音內淡淡地拖了一個“嗯”字。

“那我給你煮點茶,你剛才喝酒了。”知道他又要去書房,許星柔不跟上去了, 停了腳步先去餐廳給他煮茶。

一副真的兢兢業業卑微愛着他, 照顧他的‘賢妻’模樣。

陸嶼想拒絕,滾在喉頭間‘不用了’那三字,最後沒說出來,在樓梯間看了她一眼,繼續往書房走。

許星柔走到餐廳, 裏面的女傭想過來幫忙:“少奶奶,您想吃點什麽嗎?”

“我煮茶。”許星柔邊說邊把自己的長發綁到一側, “你去幫我拿煮茶的材料,冰箱最下一層的櫃子裏應該有。”

她上次用過後,剩餘的都給放一起了。

“好。”女傭去冰箱給她找煮茶的材料,許星柔去拿小鍋子準備熬火。

小鍋放到電磁上。

女傭在一旁給她清晰茶葉和搭配的一些果料。

叮一聲, 手機有短信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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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柔拿起來一看,是她家小可愛曲寶寶的信息:【寶貝,明天有空嗎?】

許星柔:【明天沒空呀, 要去海選現場,有事嗎?】

曲绾哭唧唧:【我上個月看上了一款流光系列的紅寶石要送給我媽媽做生日禮物,我也付了一些定金大概50萬吧,結果今天店裏給我打電話,要把定金退還給我。】

【那款珠寶被人半路截走了!!!我媽媽很喜歡的呀!】

許星柔看完,終于她要幹什麽了?

【你意思讓我陪你去查是誰截走你的珠寶嗎?】

曲绾:【不用查,就是知道是誰搶了我的珠寶,我才發你信息的。】

許星柔挑眉:【WHO?】

曲绾咬咬唇,有點氣憤:【池漾媽媽!!!】

還有沒有點貴婦的素養?

呵呵,她應該也沒素養。

小三罷了。

最關鍵,她都付了定金,半路給她搶走?

要不要臉?

如果她沒付錢,誰先付款那就是誰的。

她就退讓。

結果……高高興興刷了50萬的定金,不到幾天,珠寶飛了。

許星柔:【我知道了,我給我爺爺打電話。】

多大點事?

曲绾:【柔柔寶貝,謝謝你,會不會給你增加麻煩。】

許星柔:【不會,這件事本來是她和店家的錯。】

曲绾心裏暖暖,果然關鍵時刻還是柔柔最給力:【寶寶,我明天去海選現場給你帶好吃吃。】

許星柔笑笑:【好。】

退出聊天,許星柔立刻給老爺子打電話了。

老爺子一貫地寵她。

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不肖半小時。

方淑然高價搶回來的那款流光系列紅寶石不得不乖乖交出來還給曲绾。

等老爺子回自己房間。

方淑然原本僞裝地溫柔模樣,立刻撕碎。

手指狠狠掐入掌心。

立馬上樓給女兒池漾打電話控訴了這件事了。

老爺子一直欺負她,她都可以忍。

但是這次的事,她有些忍不了。

她來許家這麽多年,老爺子別說送她什麽了,就是一個好的眼色都沒有。

至于許星柔爸爸,也是只把她當成生育工具而已。

誰都不會想疼愛她或者認可她。

這次,她也過生日,看中這款珠寶,想犒勞自己這麽多年在許家委曲求全。

花錢買了。

為什麽要還給許星柔的朋友?

誰花錢誰買呀!

憑什麽要她退還?

方淑然這口氣咽不下去,拿着手機跟還在工作室忙的女兒咬牙切齒說了半小時才把那股怒氣平息,池漾自然是站在她這邊,“媽,陸嶼哥哥會幫我的。”

“你要去找陸嶼?”

“嗯。”池漾點頭,她知道陸嶼一定會幫她。

不是因為他喜歡她或者什麽曾經的戀情。

因為他們陸家欠她們一個天大的恩情。

只要這個恩情在,她可以要挾他們一輩子。

茶水煮沸不多久,許星柔将茶水倒入小瓷杯內。

等茶溫不是那麽高,剛剛好能入口,才端上樓送給陸狗。

陸狗還是和上次那樣坐在那邊看筆記電腦。

一副正襟危坐的斯文樣。

許星柔敲敲門進來,陸嶼往她那邊看了眼,沒多說什麽,繼續看電腦屏幕上的文件。

許星柔關門,将茶水放到他手肘一側,俯身靠近他說:“你要不要喝一下?不燙了,我試過了。”

陸嶼轉過臉看她。

兩人視線剛好相撞。

悄無聲息地彼此地瞳眸內都倒映出了對方的剪影。

淺淺的,不着痕跡。

或許意識到這種對視的危險性,陸嶼先回神,聲線淡漠:“我一會喝,你沒事的話早點休息。”

“我一個人睡不着。”許星柔往他那邊湊湊,故意朝他擠擠眼,淺淺地撒嬌說:“你陪我睡。”

許星柔其實很少撒嬌。

起碼從小到大,她的人生順風順水,從出生就是人生巅峰。

如果用小說來比喻她的人生,

她就是總裁文裏的美貌又有錢千金大小姐。

劇本拿的順暢無比。

凡是圍繞在她身側的人,大多是對她跪舔。

所以跟男人撒嬌不存在的!

但現在為了報複別人,許星柔都意外自己撒嬌起來居然能這麽信手拈來?

起碼在陸嶼面前演戲,沒那麽生硬。

“我在忙,可能忙到淩晨。”陸嶼不動聲色回道。

總之一句話,他現在沒空陪她。

許星柔也不惱,柔軟的手指摸上男人下巴下方那微微凸起的性感喉結,用指腹來回撫撫,聲音軟媚:“那你給我種個草莓,不然我一個人不想睡。”許星柔本質的目的也不是非要讓他陪她睡覺,就是留點暧昧痕跡,好拍拍照片。

陸嶼:……

女人手指還在肆意亂摸他凸起的喉結。

柔軟地仿佛一陣春風拂過心坎,又酥麻地像爬上了一群小螞蟻。

陸嶼這種定力再強的男人也拗不住有女人摸他喉結來挑逗他,眸色在吊燈弱光下,急速收緊,二話不說,拉起靠近自己的女人,将她按到書桌一側,低頭就真的吻在了她白皙的脖頸一側,從齒間咬合到吸吮,緩緩說:“下次……別再來惹火,嗯?”

随後,男人薄唇吸吮愈重。

呼吸變得不穩。

許星柔只感覺自己的脖子一波波地酥麻,身子本能開始顫抖起來。

手指蜷縮。

他要再怎麽吸下去,她的身體很快就要崩潰了。

許星柔見好就想收了:“好了嗎?”

她本質只想種顆草莓而已。

不想求他上。

想不想上床,也要看她心情。

今晚,她沒心情。

為什麽沒心情,許星柔也說不出來。

可能今晚飙車的事,讓她的心髒有點為陸狗跳了。

她覺得不爽。

所以沒心情。

但是男人才不會跟她繞繞歪歪那麽多事,一旦挑起了他的性欲,那就只能乖乖張開腿,讓他上。

“急什麽?不是想讓我陪你睡?嗯?”男人薄涼的唇從脖頸間挪開,直起身體看向被他按在書桌上的女人。

亞麻灰卷發鋪陳在她白皙的身下,雪白的脖子一側,紅色的咬痕,如落梅。

一點點,綻放在她身上。

陸嶼的眸色頓時在淺淺的折光裏有了一抹沉色。

伸手就扯掉她身上的裙子……

深深淺淺,厮磨的難得的比之前簡單粗暴有點耐心。

許星柔一開始有點抗拒,因為她沒心情。

但扛不住他技術雖說不上多好,但每一下就能精準入點,的确很讓女人get爽點。

後面她也就紅着臉慢慢漸入佳境。

一場酣戰結束。

男人在肆意中帶着他一貫的薄涼收尾結束。

總之上她的時候,他從不帶任何感情。

許星柔如願以償被種了草莓。

不過不是一顆,而是全身。

許星柔回浴室洗漱的時候,看着浴室那塊落地長鏡內,她布滿‘碩果累累般傷痕’ 的身體,臉色上直接有點飚升氣壓了。

呵——

她就知道——每次都這樣!

每次非要把她搞那麽嚴重才罷手!

他就不會溫柔點?

哦——他的溫柔應該只屬于他喜歡的女人。

許星柔低頭看着滿身的淤青,真的想殺了陸狗的心都有了。

她身體每一片皮膚都是她精心護理。

光是每年的保養都耗費50萬。

結果被他就這麽糟蹋了。

她要用起碼一周時間才能恢複正常膚色。

許星柔不想再看,多看一眼,她可能一會沖動到半夜起來殺夫了。

許星柔收回視線先去沖洗一下身體。

再泡澡。

泡完澡,裹着浴巾對着鏡子,随意擺個角度,拍一張草莓吻照。

直接發上ISN。

她一發ISN。

關注她的那些人紛紛半夜詐屍了。

點贊的點贊,評論的評論。

而池漾那邊依舊沒動靜。

不過,她不急。

池漾那麽關注她,甚至不惜跟蹤她,哪裏會舍棄偷窺這件事?

這也是為什麽她搶陸嶼的原因。

不要臉地搶了人家的東西還不識好歹,就得試試自己也被人搶的滋味。

把手機丢到床上,就先去吹頭發。

果不其然,等她吹幹頭發。

池漾的經紀人就用小號來惡評她發的‘草莓吻照’:【真是淫蕩,時不時發這種性暗示的照片,是有多缺愛?】

經紀人發完惡評,程橋就護犢上線回她:【人家發小夫妻恩愛照,關你屁事?你眼睛嫉妒的長針眼了嗎?】

經紀人:【污染眼睛,還不允許人說了嗎?】

程橋:【你有這點時間在人家ISN下發瘋,不如回去安慰一下你家主子。】

其他人:【樓上兩位到底在争執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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