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想吸我的手?”男人邪魅一笑:“你有的是機會。”

畢竟我們來日方長,很多事情只要你要都可以慢慢來。

有的是機會?什麽意思,他的手指又不是糖做的,她許霓憑什麽會再舔。她又不是小寶寶為什麽想舔手指。就算有機會她也不幹好嗎。

她轉身見葉修遠冒着血珠的手指,愧疚感如潮水般一陣陣湧入心頭。她張開嘴說了句:“對不起。”

只是在許霓發現葉修遠挑着眉臉上帶着一絲玩味的笑,正低頭打量着自己的手指,許霓剛來的愧疚感忽然就消散殆盡了,她羞又惱的說了句:

“我包裏有創可貼,放在最前面一層。你快出去,別在這兒添堵!”說到後面許霓邊說邊氣急敗壞的趕人出去。

葉修遠走後許霓獨自一人煮剩下的菜,少了他的幫助做飯的速度明顯慢了許多。再想想前面葉修遠的食指指尖冒着,但做着做着總算是把菜做下來了,就是菜的味道究竟如何她就不知道了。

飯桌上,許母再次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皺着眉說:“是不是太久沒做飯了,連糖和鹽都分辨不清。”

許霓看着盤子裏的肉愣了愣。這下還真有些尴尬,她腌制肉時許霓放了稍許醬油,但估計是前面煮時真的把糖當成鹽來撒。咬一口嘗嘗,這荔枝肉比荔枝還甜。

“算了,你們別勉強自己吃了。實在不行,倒了就是。”

“別浪費。”說完葉修遠又夾了好幾個放到嘴裏,他的表情還真看不出半點勉強。這肉還真是甜到心裏,畢竟的這姑娘做的,就算了黑暗料理他也照樣能當米其林大餐來吃。愛屋及烏沒有人能比他更明顯了。

許母開口教育女兒:“你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平時都是靠着外賣得過且過的。多做點飯,哪裏還會放這種低級錯誤。”

葉母也小聲的附和了句:”你就算是随便做一兩樣菜都比外賣來得健康。”

原來她已經吃了很久的外賣,自己在異國他鄉卻還以為她過的很好。葉修遠不悅的用手扣了扣桌面。

葉修遠中指壓在食指上,食指創可貼背面的質地較為粗糙,指腹貼着創可貼一滑便傳出”沙”的一聲,在靜默的空氣裏顯得違和感十足,衆人循聲望了過去。

葉修遠的手指白皙修長,深肉色的創可貼包裹住指尖,色差一目了然。

Advertisement

“修遠,你的手怎麽了?”許母關切的問。

其他人也流露出關切的神情,然而許霓她的目光裏除了關切更多的是……難堪。她的小臉皺成一團,臉上的肌肉僵着,眉毛蹙起,瞪大雙眼,死死盯着對面的男人。這表情被不認識的人看到了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都這麽努力使眼色,你葉修遠千萬咬管住嘴,別透露實情,一定、一定要睜眼說瞎話。不然這又要成為許母口中女兒趣事,在某天寫到自傳書中,最後人盡皆知,那是丢臉丢到天邊。

葉修遠瞟了一眼對面的始作俑者,見她局促不安成那樣,忍不住低笑一聲。

懶懶開口:“沒事我就是被樓下的花花咬了一下。”

“花花?”花花之前是小區中的流浪貓,但因為性情溫順又有張惹人喜愛的貓臉,後來被後門的劉阿姨收養了。

“花花,它一向乖巧,怎麽會?”

許霓在心中心疼背鍋的花花兩秒鐘,就聽到葉母嚴厲的問:“你是搶了它的小魚幹還是踩了它的尾巴,都多大人了,還和一只貓計較。“

估計是平日裏花花給人的印象太好,葉母不太相信花花會做錯什麽事。

”它在吃燒焦的雞翅,我怕它吃了鬧肚子,而且那完全就是致癌物質。”

葉修遠說話時語速放的很慢,鼻腔間似乎還殘留了一點而委屈。畢竟他不是在向母親告狀訴苦,這話是說給對面的幹了某人聽的。

開始的時候許霓聽到葉修遠的答案懸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可是這答案越聽越怪,好像哪裏不對勁,

當聽到“它在吃燒焦的雞翅”的那瞬間,許霓如同被人用一盆冷水潑後才從恍惚中走出來,醍醐灌頂般明白他的意思。他根本就不是在說貓,明擺着就是在借物喻人,意有所指。

看這就是說話的藝術。天地之間你知我知,除此之外一概不知。

“被咬了,算我該。但我不後悔,畢竟是為了它(她)的早想。”

葉修遠說這句話時擡眼望着對面的人兒,眉目溫柔。

坐在葉修遠對面幹了錯事還不想承認的某人,不服輸的直視着他。葉修遠不想惹毛對面氣得猶如快要炸毛的小貓小妮子,她的爆發力當年他是見識過的。

點到即止,他給自己倒了杯檸檬水悠悠的一口口咽下。擡眼看着對面的姑娘,面頰漲紅正嘟着嘴氣呼呼的看着他,只是在對上眼神的那一瞬又心虛的移開眼神。

怎麽辦?突然好喜歡她炸毛的樣子。連生氣都這麽可愛。

“修遠啊,你要記得打狂犬病疫苗呀。這可不是小事。”許母提醒。

葉修遠在英國長大,而狂犬病在歐洲已經幾乎被消滅幹淨,所以在英國并沒有被貓咬後打狂犬病疫苗這麽一說。許母怕他不知道便好心提醒。

“嗯,謝謝許姨關心。”

“對了,修遠上次說你住在湘安小區,那具體地址呢?”

“湘安小區6號樓1單元頂樓,但還去實地沒看過。再過幾天,我就去看看。”

葉修遠說出地址的那一刻,許家母女都是一愣。許霓難以置信的看着對面的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鄰居不是一個老太太嗎?怎麽忽然變成葉修遠了。老太太是回老家養老了嗎?

許母反應過來又驚又喜的說:“那真是太好了,你和許霓又是鄰居了。這樣互相也有個照應。”

第二天一早,許霓駕着車捎上葉修遠往湘安小區的方向駛去。

奉母上大人之命,許霓今早帶着葉修遠哥哥看看那邊的環境,先提前适應免得之後搬過去對一切都還是一頭霧水。

許霓開了三四百米,車子到了某個公園附近,因為路上來往的車輛不多,許霓便稍稍提速,葉修遠也閉目養神。

突然車子來了個急剎車,由于慣性兩人還是止不住的向前,又被安全帶勒住。一系列動作下來,葉修遠也徹底從夢中驚醒。他擡眼望了望依舊賴在路中央不動的小貓,含着笑說到:

“現在的貓也真是的又是充當障礙物又是咬人的,一點都不聽話。”

“你……打疫苗嗎?”

許霓是真的想好了,要是他敢點一下頭抑或是再說出不正經的話,她真的當自己是只貓,直接咬下去。別人怎麽想入非非,那她可就不管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