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葉修遠一路飙車,車開到市中心的時候有些小堵,他當時就恨不得車能騰空而起直接飛到酒吧,把人抓回來。
手套箱中躺着嶄新的駕照,沒錯今天是拿到駕照的第一天,而他的表現一點都不愛惜。
抵達。
停車。
鎖車。
動作一氣呵成,動作不輕,尤其是道那甩車門的聲,大得很,哪怕是小孩都知道他是在為了某事而出氣。
葉修遠邁着大步徑直往酒吧的方向走去。爬上臺階,伸出一只手推開酒吧的門。一瞬間酒冷氣沖進他的眼眶,煙味酒味擠進他的鼻腔,他難受得額頭扭成一團。
再想到許霓盡然在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他就更加火大。
酒吧內。
“不好意思,讓一下。”
随尋雙努力的撥開人群往許霓的方向,只是人實在太多,她只能在人群中一點一點的往前擠。
只是現在她都不需要往前面擠了,因為許霓已經站在酒吧前方的小舞臺上。那姑娘整張連都是紅,頭發散亂卻不失美感。此刻她正晃着小腦袋,一步步往舞臺中央走。
舞臺中央并非是不置一物的,它中央擺着個銀色的支架,豎直的上放着只麥克風。而許霓恰瞧着那個方向傻笑。
顯然就是沖着這個去的。
蘇寒鏡靠在離門不遠的牆上,那個角度既能看到走進的人又正好能監視着臺上的人。
至于把人從臺上拉下來的事,還是留給霸道“哥哥”來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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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推開,風鈴被門框撞的當當響。蘇寒鏡擡頭便對上葉修遠那張乖戾的臉。
“她才剛剛和帥氣的小夥聊完天,你別把好不容易營造的暧昧氣氛給糟蹋了。”蘇寒鏡故意說得陰陽怪氣,那語氣很欠扁。
葉修遠進酒吧之前已是火冒三丈,現在蘇寒鏡這麽說,更是将他推到理智的邊緣。
他左手搭在右手上,将手指往下拗,關節咔咔作響。
他氣得扯着蘇寒鏡的衣領:“人呢?不是讓你幫我看着嗎?”
“我……幫你看着啊。”
“你轉身,從我這個方向看,一目了然。”
呵呵,真是一目連然。人都站在臺上了,想不注意到都難。
舞臺上好像要開展什麽游戲,燈亮了幾分,音樂不知何時已經悄然換成了擊鼓聲,氣氛很濃。
人聲嘈雜,後臺将主持人的聲音調大。
“除了這位美女還有誰要參加的游戲,玩游戲輸的人要被贏的人壁咚哦。”
這下,臺下沸騰了。
臺下的單身男人不論年齡大小,分分露出了垂涎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臺上的姑娘。那眼睛如饑餓的狼看到了獵物般雪亮。
游戲有趣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和姿色這般的美女一起參與,輸贏都是掙。
這樣的游戲那個男人不踴躍參加,只掙不賠的事誰不幹。
看着前方炸開鍋的男人,葉修遠握着拳,手上青筋暴起。
壁咚!逗他玩吧。
那可是他的姑娘,自己都不舍得将她壓在牆上,其他人敢?
這游戲除了他,不能有其他人參與。如果來了其他人,他就立馬上臺砸場子。
他快步向前,三步并作兩步爬上舞臺,不等主持人反應過來,他便直接站到許霓身旁,拉起她的手,緊緊握在掌中。宣誓主權。
底下的正踴躍舉手的觀衆呆若木雞。
在這間酒吧裏将規則無視成這樣的,葉修遠是第一個!
“這位先生,你不可以這樣哦!游戲人選是要按規則來的,通常都是參加游戲的女士指定人選。”語畢,主持人露出一個抱歉而不失禮的微笑。
葉修遠知道主持人的意思,這酒吧的消費虛高,臺下的觀衆不少都是愛玩的“上流人士”,甚至可能充斥着許多不成文的規則。他的所為落入外人眼裏,那就是不要臉。
臉?
他已無所顧忌。在他看來要是自己的姑娘都被他人壓在牆上,那自己的臉也沒處擱。
“是麽?”聲音中透着些不以為然的。接着他轉身望向身側的人柔聲問:
“那麽這位女士,請問我可以成為你的指定人選嗎?”
許霓懵然的看着身旁的男人。怔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這男人真帥!長得是比葉修遠那家夥有點像,但比那個騙子帥上幾百倍!
她腦袋已被酒精麻痹,便不再做更多的思考。反正是玩游戲嘛,和個帥氣的小哥哥玩,有什麽不好的。
“嗯……”她含糊的應了聲。臺下那些興致勃勃的男人只得頹廢的放下手。
大概是真的醉糊塗了,才沒注意到手已經被人牢牢的握在掌中。之前主持人說出的“壁咚”也被她的腦袋給屏蔽了。
許霓伸出另一只手去拿幾米之外的麥克風,想邀請身旁的男人與她高歌一曲。
葉修遠是不可能在這種場合唱歌的,更何況還是在衆人面前陪一個酒鬼對歌。他擰着眉毛,不滿的看着對面的姑娘。
那姑娘倒好,笑嘻嘻的擺着張臉,傻乎乎的看向他。
臺下的觀衆倒是呼聲很高。
美人歌之,心亦随之。
“不了,我們先玩游戲。其它事情游戲結束後再說。”葉修遠擺擺手婉拒。
此刻,葉修遠只想趕快結束了這游戲。把人從臺上弄下來。其它的事,拖回去後再說。
“行……”許霓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那先開始玩游戲,飛镖知道玩吧,我們的标靶經過放大處理,只要你往前方投,就不會出現脫靶的情況。我們的設計是不是很貼心呀。最後成績誰高誰贏。兩位稍等,工作人員正在準備道具。“
工作人員走上臺将道具支起,果不其然那标靶大得誇張,論高度那标靶至少有三米,而他們的标靶卻只有兩米的距離。碩大的标靶上赫然寫着“不中都難”這四個大字。
主持人開口:“看道具就是這麽給力,游戲就是這麽的簡單。只是,這位先生你能不能放點水?和你一同參加游戲的小姐他都快醉得找不着北了。”
主持人這麽說完,衆人人紛紛望向許霓。只見那姑娘,正背對着觀衆一個人傻樂着。
“我沒打算贏。”男人自嘲道。
贏?葉修遠怎麽敢贏,從現在開始事事都得讓着她。還只是掉了一份小工作就就把自己往酒吧送。
要是今晚他把游戲給贏了,那這小妮子指不定會做出什麽更加離奇的事來。
“女士優先。”說完他十分紳士地給身旁的人遞來一只飛镖。
許霓迷糊的接過,胡亂地向前面投了三次。标靶太大,不重都難。但她畢竟是個喝醉的人,投的一個比一個偏,成績可以稱得上是很不理想了。
葉修遠神志清晰,如果想贏,那是輕而易舉的拿下。
既然想贏容易,那麽想要輸會難嗎?榜很大,但是如果真的不想投中,那也不是沒辦法的。
就比如此刻,葉修遠輕笑一聲,拿起飛镖一個接着一個往地上投。
“噠噠噠”塑料質地的飛镖做着自由落體運動陸續掉在地上。
這下觀衆全都傻眼了,全場的人都知道他是故意的要輸的。想輸就算了,何必要表現的這麽明顯。
請問:輸了比賽有什麽好處?
答曰:得到美女的壁咚。
套路,都是套路。
但值得一提的是,從葉修遠上臺一直到游戲結束,始終緊握着許霓的手。臺下的觀衆們似乎也明白了那兩人之間的關系。
年輕人就是會玩,這樣的小情趣,過來人都懂。
“我宣布,這位小姐獲勝。”
“這位先生願賭服輸哦,現在你要接受懲罰了。”
只是葉修遠笑的太燦爛,滿面春風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受罰者應有的表情。不過也是,這樣的懲罰男人樂都來不及,哪裏會怕呀。
“這種事我們私下來就好。臺上的燈太晃,我臉皮又薄。大庭廣衆之下的,我受不了那刺激。”葉修遠關掉麥克風淡然的說。
說完葉修遠直接将那迷迷糊糊的人兒牽下臺。
在前排觀望的蘇寒鏡佩服得下巴都快要掉了。
姜就是老得辣,葉修遠腹黑起來簡直不要太厲害——在臺上,礙于觀衆還有些顧慮。下了臺,把人帶走,會發生什麽誰知道。
回到家,關起門。牆可以咚,床也可以咚,哪裏咚誰知道。說不定不止是咚,還有更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