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其實從踏入酒店的那一刻起,葉修遠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而這種感覺在前臺告訴他只剩情侶房的時達到了巅峰。
葉修遠本身就是從事咨詢行業的,一年到頭沒少在外面跑,忙起來時酒店當家住。他很清楚最近是淡季,标間根本就不可能被訂滿。
算了,那姑娘不是想玩嗎?開間情侶房不正合她意。
“開間情侶房?”前臺确認性的問。
“嗯。”葉修遠點頭。
許霓醉呼呼的環着葉修遠的肩膀,那男人莫名熟悉的氣息讓她心安。
不知道為什麽,許霓潛意識就覺得那男人是個好人,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
“下來自己走,嗯?”
雖然這個點酒店的客人不多,可這畢竟是在外面。前臺小妹時不時往他們的方向偷瞄,葉修遠被那熾熱的眼神看的不大自在。
“不要……”半睡半醒的女孩說完這句話後,便撒嬌般的在葉修遠肩上蹭了蹭。
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肩膀傳至心窩,葉修遠的心跳忽的加中了些。
怕等會兒被那姑娘蹭到敏感的地方,手滑把人雖疼了,葉修遠嘗試将人輕輕的放到地上。
感覺到那人想放自己下來,許霓本能的将腿環上男人的腰,小手也纏着他的肩。
二十好幾的人在公共場合做出這種動作,她自己醉着不知什麽是羞恥,而葉修遠只覺得自己的老臉快要挂不住了。
低頭再次确認那姑娘的衣着,還好是長褲。
“我不想走路,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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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哥!又是小哥哥。到現在還沒有察覺到他是誰……
連人是誰都不知道,還敢讓他抱着。
葉修遠的心尖上正微燃的火苗像被人潑了把油,火一下子竄上眉毛。
不想走路也不是不行,但需要先搞清楚抱着自己的人誰!
只要搞清楚搞清楚人是誰,別說抱到房間,抱一個晚上都沒關系。想怎麽抱就怎麽抱!
葉修遠仰起頭将尋找監控的死角,邁着大步往角落走去。
“嗒。”男人一手扣牆,一手扶着她的腰。将她往牆上抵。
深夜的牆壁冰涼至極,許霓穿的少 ,身子被冰冷的牆壁凍了下,忍不住往男人懷裏縮了縮。
這樣的動作要是放在以往,葉修遠的心早就樂開花。然而今非昔比,當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男人向後傾了傾,在兩人間拉開一段距離,板着臉留下哲學三問。
“你是誰?”
“許……霓。”
“從哪裏來?”
“家裏……”
“要去哪裏?”
“去房間。”
三連問結束,葉修遠意猶未盡的接着問:“去做什麽?”
“壁咚你呀。哈哈哈……”
說完許霓就開始傻笑,就是那種沒啥內容單純的傻笑。她笑起來眼睛眯成月牙狀,眼波閃閃。
呵,還挺清楚自己要幹嘛的。認識這麽多年,原來你不過只是個随便的人。想到這,葉修遠的眸色更加深沉。
“那壁咚完之後呢?你還想做什麽?”
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回……家。”
“或者說你覺得我們會發生些什麽?”葉修遠問的很崩潰。
許霓答的很茫然:“啊?不就是壁咚嗎?”
大概是在這期間葉修遠并沒有托着許霓身子,那姑娘正沿着牆壁一點點往下滑。再她快堅持不下去的時候,葉修遠也覺得這對話沒法再繼續下去。
男人磨了磨後牙,大手一托,将人兒撈起。
葉修遠風風火火抱着人走進電梯,出了電梯後大步流星的往房間的方向走。全程一言不發。
他現在只想快速抵達房間,關上門,在裏邊慢慢和那她耗下去。畢竟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适合關上門,拉好窗簾,慢慢消磨時光。
這樣的是別人看到了多不好。再說了,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他也可以做到不要臉。
酒店大堂,前臺小妹目送着那兩人後去。
“我真是個人才。”前臺小紅沾沾自喜的說。
“你就不怕被客人投訴,明明有标間剩卻告訴他們只有情侶房。”
“我和經理那是英雄所見略同。”
說來也奇怪,在葉修遠定好情侶房之後,前臺小妹便接到經理打來的電話。酒店經理在交代:從現在起,只剩情侶房可以定。反正這附近也就這一家酒店,客人不定就拉倒。
蘇寒鏡:請叫我助攻。
“啊,那男人一定禁欲系。你說說,姑娘都抱着懷裏了,有多少人能像他那樣像開個标間。”小紅繼續補充。
“也許,他們不是情侶?”小林道。
“這你就不懂了,那男人的眼神把他的想法都出賣了,我只不過是推波助瀾而已。”小紅以一個過來人的姿态,娓娓講述着自己的觀點。
“嘀——”
房卡壓在感應器上,房門随即解鎖。男人雙手抱人便用手肘撞開門。
“嗒。”落鎖。
葉修遠就這麽站着門邊。
他沒開燈,周遭一片黑暗。見那男人沒有要開燈的意思,許霓松開摟在葉修遠脖子的手,在旁邊的牆上摸索着,試圖打開壁燈。
察覺到環在脖子上的小手已然松開,葉修遠有些不悅。胳膊一伸,五指一收,許霓剛伸出去沒多久的手就這麽被抓回來了。
手被桎梏在懷裏,許霓動彈不得。
她從小怕黑,在黑暗中她特別沒有安全感。手又被那男人桎梏着,許霓不滿的發出嗚嗚的聲音。
“唔——”
然而這并沒有什麽用,葉修遠并不理會她的嗚嚎。
“我不要黑,我怕。”
似乎擔心自己的話沒有說服力,許霓扯着男人胸前的扣子,軟着嗓子說:
“開燈……求你。”
這軟綿綿的話讓人無法抗拒,他從善如流的打開窗邊的一盞小橘燈。不過窗離他們所在的門側有些遠,光線只是朦朦胧胧的透過來。
光線恍惚,看不真切。
葉修遠是刻意不将他們這側的燈打開。
他就是想借此機利用心理學上的黑暗效應,看看能不能增加所謂的吸附性,更何況那姑娘現在半醉半醒,連他是誰都分辨不出來。
雖然光線昏暗,但也算有光。再加上被人這麽抱着,許霓內心的不安也漸漸散開。只是……
恐懼散去,酒勁猶存。
“小哥哥,我們說好的壁咚呢?”
葉修遠已經忘了,這是今天第幾次被那姑娘用小哥哥來稱呼了。“小哥哥”這稱呼比“修遠哥哥”聽着還糟心。
倏然間,葉修遠一個轉身将許霓壓在牆上。興許是葉修遠的速度太快,許霓只覺得有一股風從柚口往衣內灌。
沒錯,她肩上套着的那件就是葉修遠的西服外套。
“是我壁咚你,不是你咚我……”許霓的尾音裏拉的很長,話裏滿是怨氣。
“我、是、誰?”男人一字一頓,氣急敗壞。
葉修遠将臉埋在她的脖頸旁,嘴往她的耳畔貼。呼出的氣一縷一縷全打在她耳上。
他本想着再享受一下這份來之不易的甜美,但為了讓那姑娘加快速度認出他,便不願的擡起頭,将臉正對着她。
許霓茫然的望着對面的人,雙手重新老實的搭在男人肩上。
窗外的燈光從男人的臉龐晃過,許霓努力張大眼想要将其辨別,只惜她神志不清,屋內太昏暗。她只能大致看清那男人的側影。
在這種情況下認認難度實在太大。
“啪”燈被男人打開。
那燈亮得很,許霓一時間沒适應過來,只覺得一陣眩暈。她揉了揉眼,一點一點将眯成縫隙的眼睜開。
“認真看着我,知道我是誰了嗎?”男人的話裏帶着絲寵溺,但又似乎是這僅是僞裝,語氣寵溺只是為了将脾氣藏好。
作者有話要說: 11月25日V。文章很短,一個棒棒糖的錢,全文高甜。還請個位大佬賞個糖吃。正文完結。許霓和葉修遠的故事分了上下兩本,他們的婚後故事在下本。文名《葉教授的小黏糖》,大家先收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