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來去自如像公廁的房子

九妖的圍脖下面回複的消息除了說是一定會去現場支持雲雲，大多數都是歪樓的。比如說是什麽沒有想到小公舉有三十三歲，什麽小公舉原來是川蜀人什麽什麽的。

當然這些事蘇達寂自己是不知道的，他只是拿着胡玖耀給他送過來的飛機票有些愣神，但也知道自己躲不掉。

“我也要去。”虺看着飛機票，拉着蘇達寂的手不太開心。胡玖耀上門就覺得沒什麽意思，但沒有想到會讓蘇達寂去上海。

蘇達寂看虺躍躍欲試的樣子，也就道：“好哇，我們訂機票吧。”他自己也不可能在身上帶太多的東西，虺跟着他會好一點。蘇達寂知道自己很吸引妖魔鬼怪，即使白門說在他的管理下，天下太平，蘇達寂自己也不能完全放心。

“筱美在魔都呢。”一縷霧氣圈在虺的尾巴尖兒上說道，迷榖的一絲分神。

虺臉色頓時有些難看：“她可不會保護狐妖兒，這別有用心的女人最讨厭了。”虺與明筱美的關系非常差，明筱美算是最後一個進入這棟房子生活的人，與蘇達寂在一起生活也只有五年多。但是明筱美算是虺最反感的人。

“總之到了魔都小心些，妖魔鬼怪對寂寂身上的妖氣很敏感。”迷榖知道那個變形的複活陣法讓蘇達寂的身上有些變異了，所以造成了些詭異的效果。長生不死可能就是副作用之一，明筱美對這樣的能力很好奇，對蘇達寂也做了些不太好的事，所以虺憎恨她是很正常的。

畢竟，就算是迷榖這樣脾氣好的人，對明筱美也是相當的惱怒。

虺看迷榖這樣也知道自己不能大意：“狐妖兒到了那裏可不許和明筱美走得太近了，別忘了她曾經做過什麽！”說着說着虺就露出了自己的獠牙，要是明筱美真的出現在她面前，估計虺馬上就是狠狠咬一口要毒死她了。

“我知道了，我還不至于分不清好壞善惡吧？”蘇達寂眨巴着自己的眼睛，有些尴尬。明筱美要說是做了些錯事，但蘇達寂自己經歷的事情比明筱美做得過分的多得是。尤其是明筱美和流夏算是有些關系，總不能做得太過，讓流夏夾在中間不好做人。

明筱美在這裏還是有自己的房間的，東西也沒有搬走，随時都有可能回來住的。蘇達寂也沒有那麽在乎，反倒是虺對明筱美讨厭得不得了。

迷榖這一縷霧氣圈到了蘇達寂的脖子上：“雖然明筱美是幫了你一些事，但是寂寂，要防備她。不過這一次我會陪在你身邊，估計她也翻不起什麽浪花。”蘇達寂不在乎的事情，迷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就算是後來的明筱美是做了些補償的事情，迷榖也不可能放松半分。

如果可以，迷榖是想代替蘇達寂把明筱美的東西先扔出去的。但蘇達寂自己對女孩的寬容總是有些過分大的，迷榖也只能看着蘇達寂就這麽任由明筱美把這裏當成旅館。

迷榖有種感覺，他們到了魔都明筱美是一定會出現的。這一次她可不會給任何機會讓人傷到蘇達寂了，就算是蘇達寂自己也不行。

“我知道你們都不滿意她的做法……我也很不滿。但是在人前遇到了明筱美還是不要太過了，畢竟流夏還會回來的。”蘇達寂可不會勸說讓虺或者迷榖不要讨厭明筱美這樣的話。

就算他渴望自己能得到永久的安眠，也絕對不會喜歡讓別人掌控自己的生死的感覺的。蘇達寂又不是什麽聖母白蓮花，對于明筱美不可能殺死他，他很清楚。但要說因為知道明筱美不能殺死他但是故意折磨他的行為，蘇達寂能用她不明善惡好壞的理由來幫明筱美所做的一切事都開脫，肯定是不至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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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明筱美的東西留在這裏，蘇達寂只是懶得扔罷了。反正明筱美也不可能走進這棟房子的大門。就算是曠大爺十塊錢開一次門，也不會為了明筱美打開門。

所謂的回來，也都只是看着面子上過得去。讓不知情的流夏不至于詫異為什麽一夕之間明筱美就被他們排斥了而已。

只是，蘇達寂偶爾想到明筱美能幫自己做的很多事，也就格外多了些寬容。蘇達寂對于傷到自己的人，忍耐度都比較大。只要不傷到他在乎的人，蘇達寂都是極好說話的。

明筱美也正是看穿了這一點，所以行事肆無忌憚到了一種程度。迷榖與虺厭惡的也正是她對妖物無所顧忌任意施為的态度，尤其是傷到了蘇達寂，也就更加讓她們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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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了機票回來的胡玖耀看到了賴在自家門前的姜溯，有些不清楚到底出于什麽目的，姜溯才會在那天之後消失了一段時間，現在又跑回來。

像只看門狗一樣的坐在他家的門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等了你好久，總算是回來了。”姜溯本來坐在地上已經快要睡着了，頭一直點點點，一種失重感吓到了自己後，姜溯的意識回籠，正好看到樓梯口的胡玖耀。

胡玖耀伸腳踢了踢姜溯：“讓開一點，擋着怎麽開門？”

姜溯單手撐地，另一只手扒着牆勉強站了起來：“呀啊！腳都麻了！我說阿耀，你還真是不夠朋友啊，我消失了好幾天，就換來你這麽一句絕情的話。你不知道慰問我啊？”

一邊說着，姜溯一邊活動自己的身體，免得酥麻的感覺繼續困擾自己。

“你又不是什麽妹子，我又不泡你，慰問你一個大男人，你不覺得惡心我還瘆得慌。”說話間胡玖耀就打開了門。

鑰匙扔在了鞋櫃頂，換上了自己的涼拖鞋，随便扔了一雙鞋套給姜溯：“說罷，你找我想幹什麽？”還堵在他家門口，還真是怕自己錯過的話，不知道打電話嗎？

“這兩天在外面出差，總是想着覺得那天情況不太對啊。”姜溯給自己套上鞋套，颠颠地跟了進來。

胡玖耀給自己弄了杯果汁，扔給姜溯一罐涼茶，坐到沙發上：“我以為你有什麽建設性的看法，結果在外面跑了兩三天，回來等我這麽久就是在想蘇達寂？”

“嘿！我姜溯縱橫花場數十載，什麽樣的絕色沒見過——好吧，我承認你那個小畫手鏡子裏看上去很好看——但是好看真不是重點，你确定他不是什麽妖怪嗎？”姜溯灌下一大口的涼茶給自己敗敗火。

胡玖耀瞄了一眼姜溯：“妖怪？我看你就是個妖怪。”打開電視，調到動畫頻道，裏面正在播《橘子漫畫》的某個漫改動畫。

“真受不了你，這都多大了還在看動畫片？”姜溯看了一眼電視機裏的東西，自己對那種不真實的東西接受能力确實有些低。對胡玖耀說他是妖怪的話，姜溯自己的确是認為作為情聖的他不是人來着。

胡玖耀對于姜溯的話不置可否，但是瞥了一眼姜溯的眼神明确地在說“要是再亂說話就把他丢下去”。被警告的姜溯也就老實了些。

“我等你那麽久也不是就是為了和你說說你那個小畫手。”姜溯撸起自己左手的袖子，把自己的豬蹄往胡玖耀的眼前一湊，一條條的藤條抽打的腫脹紅痕鮮豔刺目。

胡玖耀皺眉看着姜溯手上的痕跡，伸手碰了一下，換來姜溯劇烈的抽氣聲。“沒想到你還有喜歡被鞭打的喜好。”胡玖耀看得出痕跡比較新，抽打的東西應該是很細的藤條之類的玩意兒。

“你才是個喜歡被s還有m的變态呢！”姜溯收回自己的手，“不是做兄弟故意吓唬你，那玩意兒是真邪門了。我這次出去，差點沒交代在外面。本來還以為是什麽豔遇，結果是朵食人花。”

胡玖耀盯着姜溯：“你是什麽意思？”

“我這次跑去神農架，和我那群狐朋狗友捯饬點東西。路上遇到了一個……那怎麽說，比你那個小畫手差些的姑娘，整賓館去了。本來是個看上去嬌嬌弱弱的姑娘，結果差點沒把我吸成人幹兒！你知道嗎，那姑娘變成一大堆的藤蔓，就那麽啪啪啪啪……”姜溯手腳并用的給胡玖耀說自己的遭遇。

胡玖耀捏了一把姜溯的手，讓他因為疼痛安分了下來：“你怎麽逃脫的？”

“後來蹿出來一個人，給解決了那個妖怪。還給我洗腦，痛死了。”姜溯到現在後腦勺的包都還沒有消下去。

胡玖耀眼神一凜，想起白門給自己洗腦的時候，那滋味兒确實是絕了：“你怎麽沒忘記？不是給你洗腦了嗎？”

“你還別不信！要不是帶着我爺爺留給我的寶貝，沒準兒我早忘了。”姜溯按着自己的胸口，不過想起自己是來幹什麽的，又湊攏胡玖耀的身邊，“我給你說，我覺得你那個小畫手也有點邪門兒。雖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但那也要真值得才行啊。”

胡玖耀灌下一大口果汁，電視機裏的畫面沒有一幕落在他的眼睛裏。對着姜溯渾不在意的笑了下：“蘇達寂他啊，可要好欺負得多了。”

“我看你是入魔了。可沒見你對誰這麽上心過。”姜溯還能不知道胡玖耀，這家夥從小的女人緣就好。依照胡玖耀的家世還有他的氣質學歷，想要什麽樣的女人不是要。只要随便露出個意思，就有不少的男男女女願意撲上來。送人，還特別帶車送，姜溯這還是第一次見。

要知道這個死潔癖他對自己的私人領域相當的看重，姜溯還從來沒有看到過什麽外人能進的了胡玖耀的家門的。

胡玖耀只是拍了拍姜溯的頭，電視機的聲音有些吵人了，關掉了電視機：“你想多了，那家夥的臉放到外面會出問題的。只是談談工作上面的事你也能想得這麽遠。既然你受了驚吓，還是快回去多睡會兒。”被妖怪差點殺死的感覺一定很不舒服，難為姜溯還特別來提醒他了。

甩開胡玖耀作祟的手，姜溯一口幹掉了涼茶：“不管你怎麽想，總之是多提防一下就好了。”姜溯自己是不願意這麽想的，就是不想讓胡玖耀出事。蘇達寂這個人邏輯雖然奇怪了些，也不像是什麽有心機的人。但能住那樣的房子，也不是什麽普通人才是。

胡玖耀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別東想西想的了，要是實在怕得很，客房随便你住。”胡玖耀對姜溯的關心還是挺受用的。

姜溯等的就是這句話，丢了罐子就奔浴室去了。

雖說一個大老爺們兒什麽的怕這種事有些不對，但是姜溯還是願意認慫。有他這種遭遇，沒吓得精神失常就不錯了。

這也是為什麽要給洗腦的原因了。

看姜溯的背影，胡玖耀搖了搖頭，盯着自己的杯子，略略出了一會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