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傻白甜土地神
回到自己的營地,胡玖耀撿了些殘羹冷炙果腹,便又更擔心蘇達寂了。
現在也沒有吃東西,蘇達寂這個人可是應該被樓大媽的手藝給喂養得刁鑽了。不管怎麽說,蘇達寂還是個人,需要吃東西的。
鬧不清楚怎麽蘇達寂就消失的胡玖耀還是準備着自己再看看能不能發現一些什麽。蘇達寂消失得悄無聲息的,應該是厲害角色。而後他出來的檔口,應該就是鈴铛消失的時候了。
牽着擄走了蘇達寂,無非是兩個理由。一是蘇達寂身上有什麽人需要的東西,另一個則是對方可能看上了蘇達寂。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蘇達寂這個姿色,放出去應該還是會有不少的人想打暈帶走的。而前一個理由明顯是很不靠譜的,蘇達寂那一身的衣服,從來不會在裏面裝些什麽。
當然,也不排除第三個可能性。即是自願跟着離開了的。但蘇達寂這個人修養還算是可以的,就算是遇到了自己的熟人也應該是會聊天,即使要跟着人離開,也應該會和他說一句。
事實卻是蘇達寂沒有半點聲息的就離開了,并且很久沒有回來。周遭也沒有人活動過的痕跡,蘇達寂根本沒有那個實力。如果不是被人帶走,胡玖耀實在想不到別的可能。
至于這個偷鈴铛的人,有可能是和擄走蘇達寂的人是一夥兒的,也有可能不是。前者的理由無非是想把他還有蘇達寂困在這裏,出不去。後者的話,胡玖耀又想不明白為什麽這人會偷鈴铛。而想要偷鈴铛,也一定是天時地利人和都需要的。想要把握住時機,就一定是盯着他很久了。
最早很有可能就是在他還有蘇達寂在進入這個地方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盯上了。
鈴铛只有一個作用,那就是作為進出這裏的鑰匙。這個偷走鈴铛的人是為了從這裏出去?
胡玖耀分析到這裏之後停下了。反正不管是什麽樣的妖孽,出去了都還是要受到白門那樣的人的管轄的。
到底是第一個目的才比較令人擔心,把他們困在這裏,蘇達寂還被人帶走了。這确實有些令人捉摸不透。
胡玖耀想着自己應該要快一點找到蘇達寂才好,這小子身上的妖氣據說很吸引妖怪。而他那種長生不老不死的特質,該不會他人也像是唐僧那樣吧?蘇達寂要是在妖怪眼裏有着和唐僧肉一樣的效果,現在可能已經快要被蒸熟了!
想到這裏,胡玖耀就有些坐不住了。又跑到了蘇達寂處理魚的地方,仔細的勘察現場。
左右看來,還是只有他與蘇達寂兩個人的腳印,還有溪水沾濕了泥土的痕跡。
胡玖耀繞着魚鱗落了滿地的草叢轉了兩圈,看到落在一邊的刀,試着在自己的腦內想了一下蘇達寂在這裏跪坐着刮魚鱗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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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達寂這個人習慣了跪坐,他穿的衣服也都不适合正坐。正好是他的衣服濕了也髒了,所以在這裏刮魚鱗處理魚內髒的時候應該是跪坐的。地上的一個明顯的坑應該是蘇達寂跪坐的痕跡,與後面掉落的刀是相對的。
倏地,胡玖耀眼神一凜。看向了這個坑的後面,那軍刀的位置。軍刀掉落的地方,是茂密的草叢,但草叢現在的狀态很亂,他們并沒有在那裏停留過。這麽亂就只有一個可能了——擄走蘇達寂的人在那裏停留過。
胡玖耀慢慢走了過去,試着站在那個位置凝視魚鱗的方向。非常的近,用法術的話也容易。而且這個地方……
轉頭看向帳篷的方向,有一棵大樹正好遮擋住了自己的視線。
撿起地上的刀,胡玖耀推測應該是那個人用了法術将蘇達寂扛在身上,而蘇達寂飛過來的時候手上還拿着刀,但那人帶走蘇達寂的時候,蘇達寂因為反抗或者失去意識就拿不住手裏的刀了,軍刀就這麽掉在了這裏。
到底會是什麽人做的呢?到底為什麽要做這件事?拿走鈴铛的人又會是怎麽做的?
胡玖耀皺起自己的眉頭,不明白為什麽來到這裏是為了度假的,反而變成了這樣的偵探游戲。
蘇達寂要保護好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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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巴掌被扇腫了臉的樊飛委屈地看着蘇達寂,淚眼朦胧道:“媳婦兒,你為什麽打我啊?”
蘇達寂聽他的問話,懵逼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然後指着自己的鼻子問道:“你叫我媳婦兒?”他是不是耳朵出了毛病?
“對啊,你被我帶回來了,你還睡了我的床,我們該做的都做了,你不做我媳婦兒,你還能做誰的媳婦兒?”樊飛理直氣壯的說道。
蘇達寂用一種宛如關愛智障一般的眼神看了一下樊飛,然後看向了另一邊的樊青樂,在他看來這個女鬼還比較正常:“敢問姑娘,這裏是哪裏?我怎麽會來到這裏的?”
“你是……”
“你是我帶回來的,我看你濕漉漉的,以為你遇到什麽困難了。你還在河邊處理魚,你這麽好看,怎麽能讓你吃這種苦,我就想着帶你回來吃好吃的……巴拉巴拉巴拉……”
樊青樂本來想好好回答蘇達寂的問題,樊飛卻搶過話頭在那裏“大放厥詞”,聽得樊青樂是青筋暴起,蘇達寂後腦勺默默落下一排黑線。
“這裏是三裏屯浮游山的土地廟。你也聽到了,你是被他帶回來的。”樊青樂看樊飛在另外一邊聒噪真心想一腳踹開樊飛。不過當鬼當得太久了,已經沒有腳的她選擇一肘子頂飛臉腫的老高的樊飛。
蘇達寂睡着的時候睡相如此不羁都那樣好看,睜開眼睛之後,就更加魅人了。樊青樂這時候也很敬佩自己哥哥的欣賞水平了,搶回來一個大嫂,還能這麽好看,實屬不易啊。
蘇達寂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盯着張牙舞爪找存在感的樊飛,問道:“你是把我打暈了帶來的?我身上的衣服是你烘幹的?”肯定不是換的幹淨衣服,穿在身上的感覺并不舒服。雖然頭不痛,可這個人應該不是普通人。住在土地廟裏面,只有土地神。這個女鬼肯定不是土地神,那麽這個男人呢?蘇達寂對妖氣看不透徹,可是樊飛的身上多的應該是仙氣。
白門曾經按着他的腦袋逼着他認清了什麽是仙氣,免得他到時候惹了神仙,誰也救不了。蘇達寂就算是認錯了自己都不會認錯仙氣。
“……我……我怕你不跟我來嘛。”樊飛尴尬的笑着說道。一手抓着自己的後腦勺上的毛,一手緊張地抓着自己的衣角。一邊說話,一邊還試圖重新靠近蘇達寂。
蘇達寂看眼前這個穿着短袖短褲的男人,實在不能相信這就是神。神不應該是bulingbuling會發光的那種嗎?神不應穿着仙氣四溢的古裝,衣服還會無風自舞嗎?光從這兩點來說,樊飛還不如樊青樂盡職盡責。
“我現在還是不願意。”蘇達寂很直接地拒絕道。樊飛眼睛裏的那種光,蘇達寂那是看得太多了。那麽點小心思,蘇達寂這樣的人都能看出來他對他有意思。
樊飛石化,喃喃道:“為什麽啊,媳婦兒?我們該做的都做了啊!你現在還睡在我床上呢。我馬上就要昭告天下我要結婚了……”樊飛想要哭唧唧,他的媳婦兒這是害羞嗎?
蘇達寂整理自己的衣襟,樊飛和樊青樂都忍不住自己的視線,游移在他的手和胸膛還有露出來的鎖骨上。意識到他們的視線,蘇達寂索性不動了,就這麽敞亮着看他們。
“我睡了你的床怎麽了?這不是你讓我睡的嗎?不是你我會在這裏嗎?我自己一個人睡在這裏,你明顯沒有躺在這裏,就算是這位姑娘要捉奸在床,理由也不成立。還有吃的端上來,我餓了。等我吃飽了,把我送回去。”蘇達寂看樊飛這樣子就知道他們之間什麽都沒有發生。果然白門說的對,神仙大多數是老處男。
蘇達寂每問一個問題樊飛石化的身體就碎裂一分,直到“理由不成立”那,樊飛整個人都垮掉了。可是蘇達寂說自己餓了,馬上又生龍活虎了。馬上殷勤的給蘇達寂鞍前馬後,那狗腿的樣子,讓樊青樂看了就覺得肉麻。
樊飛揮手間蘇達寂的床上就出現了一個大方桌,上面附帶着熱氣騰騰的美食,香氣誘人。對蘇達寂這樣餓得要昏頭的人來說更是極大的誘/惑,恨不能撲上去啃個痛快。
只是在他撲上去之前,樊飛就讓那桌子整個飄在了空中。
“什麽意思?”蘇達寂不明白地看着樊飛。
樊飛露出一個自信滿滿的笑,說道:“你要吃也不是不可以,你要是我媳婦兒了,我就給你吃。”
樊青樂無力地扶額,樊飛在這種時候的聰明要是能放在讨好帝君上面,也不至于是現在這凄凄慘慘戚戚的樣子了。
“哦。”蘇達寂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樊飛用期待的星星眼看着他。蘇達寂對樊飛笑了一下,這一笑咋樊飛眼裏就像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一樣的效果,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了蘇達寂。
“你讓我餓死吧。”蘇達寂不知道自己做過多少次別人的老婆了,每次的經歷都不開心。第一次是帝辛那個傻子……現在這個人,啊不,這個神仙還想他做他的媳婦兒?不要這麽天真了。
樊飛更委屈了,哭喪着一張臉問道:“為什麽你寧願餓死也不當我媳婦兒?我長得不帥嗎?我可是神仙,可以滿足你很多願望的!為了你我還特別上網查了男人怎麽做/愛!……”
聽不下去的樊青樂捂住了樊飛的嘴巴,并且自己用法術把那桌子吃的都擺到了蘇達寂的面前,在蘇達寂的疑惑的注視下,說道:“你自己吃吧,別管我這個傻哥哥。吃飽了可以洗漱幹淨,就是出門右拐走到頭就行了,我會把換洗衣服都放到浴室換衣間的。”
“青樂你做什麽?我還要……”樊飛拼命掙紮着,總算還是說出了幾個字,但又被樊青樂捂得嚴嚴實實了。
“沒有調/教好就放出來了,讓你見笑了。我這個傻哥哥叫樊飛,樊梨花的樊,飛翔的飛,是新上任的土地神。我是樊青樂,青色的青,樂府的樂。你慢慢吃,我和哥哥先走了。”樊青樂真的不想讓樊飛再在這裏丢人現眼了,拖着拼命掙紮的樊飛就這麽出去了。
蘇達寂看着打開的大門,懵懂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樊飛說的那些話真是讓他也有些不能反應了……不過現在還是祭自己的五髒廟比較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