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論花灑的正确使用方法
在蘇達寂飛出去的那一瞬間,流夏只來得及用法力牽制住失控的轎車,奇怪的是紅旗車明明……已經停産了,怎麽會還有呢?
而流夏閃身想要接住蘇達寂的時候,卻已經有人捷足先登。
“……傅行?!”流夏實在沒有想到傅行會來得這麽快,甚至這麽及時。他們來到這裏應該還沒有人聯系上了傅行才對,最近的形勢傅行應該也是忙得團團轉,怎麽還有閑心來找他們?
傅行将蘇達寂橫抱着,飄落至地上,現在人少,也沒有人看到了他這完全不科學的動作。蘇達寂身上最起碼被撞斷了好幾根骨頭,傅行能感覺到的就是蘇達寂的生命體征正在迅速的減弱。嚴重的內傷讓蘇達寂不斷地從口鼻之中湧出血來,沾濕了他的衣服。
沒有時間管流夏的情緒,傅行不發一語地帶着蘇達寂離開了這裏。而看到了傅行帶着蘇達寂離開的流夏,第一反應當然是追上去,但這裏還有一個完全不在狀态的司機。
蘇達寂的頭在傅行的肩上,渾身的劇痛已經讓蘇達寂麻木了,他的眼睛勉強地掀開了一絲縫隙,傅行這個人太硬了……而他很想睡過去的。被車撞到的一瞬間,蘇達寂整個人都是腦袋空白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送上天了。
在以為自己會狠狠的摔在地上的時候,反而是被這個人接住了。而且意外的沒有造成二次傷害,蘇達寂都要佩服死傅行這個人了。但說實話,自己還真的是不适合出門。
白門為什麽總是算命算到他倒黴的時候特別準,明明白門對于八卦一點都不熟練。
“痛?”傅行看懷裏的人那勉強的猙獰表情,就知道是痛得狠了。
“……”蘇達寂也很想回答他的話,可他現在連張嘴都做不到。嘴巴掀開的細縫,從中噴湧出來的血液,蘇達寂真是覺得自己吃幾百只老母雞都補不回來了。
眼皮越來越重,自己也越來越困了。失血過多,讓蘇達寂感覺到了寒冷。手腳都不聽使喚了,眼前似乎還出現了幻影——妖妖在對他笑呢。他才決定來到帝都找傅行,結果就先死了一次,也還真是運氣好的沒法了。
很想苦笑的蘇達寂,只是稍微的牽扯起了自己的嘴角,但最後還是慢慢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感受到了自己的意識越來越遠。
蘇達寂的呼吸越來越淺,傅行還沒有帶着蘇達寂回到自己暫時落腳的地方的時候,蘇達寂就已經沒有了呼吸。
一路上,傅行也沒有試圖用自己的法力給蘇達寂穩住流失的生命力,但也沒有嫌棄地把蘇達寂從自己的懷裏丢出去。
只是這樣敬職地帶着蘇達寂進了自己的房子,想了想,把蘇達寂帶到了浴室,一秒的時間用劍氣把蘇達寂的衣服直接粉碎了之後,将蘇達寂丢進了浴池裏面。
傅行的手指在蘇達寂光/裸的身體上慢慢拂過,而他手指所過的每一個位置,蘇達寂身上的傷就減輕一分。手指每感應到了皮肉下的錯位的骨頭,傅行就會稍微停留得久一點,将之正位後,幫助蘇達寂長好了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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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蘇達寂沒有呼吸,沒有心跳,沒有脈動,手指感應到的皮膚也是冰冷的——這一系列的反應來看,其實應該可以确定,蘇達寂已經死了。一個人要是沒有了心跳、脈搏,沒有呼吸,身體的溫度也冰冷,所有的屬于一個活着的人應該有的表現都消失的話,就可以斷定這個人已經死了。但傅行知道,還沒有。
傅行看了一眼牆上的花灑,然後按鈕按照着他的意志轉動,溫熱的水灑了下了,直接澆到了蘇達寂的身上。
血漬從蘇達寂的身上順着溫水流淌下來,蘇達寂被水珠打濕,頭發濕漉漉地貼服在他的臉上身上,卻半點遮掩不到他的重點位置。
溫潤的眉峰,挂着露珠兒的睫毛,淡紫的唇,微紅的臉頰,殷紅的兩點,稍顯得有些單薄的胸膛……這是一具很漂亮的身體,無論是結構還是外形,乃至于摸起來的手感,都屬于頂級的。
傅行就站在浴缸外,而花灑灑下來的水卻都是繞着傅行走的,即使在這霧氣彌漫的浴室裏,傅行都還是保持着自己的幹燥。而看着自己眼前堪稱誘惑的場景,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眉目間依舊是冷肅的樣子。
看蘇達寂的身體因為熱水已經泛紅,傅行知道差不多了,擡了一下手,蘇達寂從浴缸裏破水而出;翻過手掌,蘇達寂身上的水珠就被無形的剝離了出去。召來了幹淨的睡衣,随便讓蘇達寂穿上,而花灑的水也停了下來。
傅行确定蘇達寂的身上沒有了血腥氣,只有淡淡的香氣之後,才讓蘇達寂飄到了他的房間裏睡着。
而浴室裏面沒有了蘇達寂之後,傅行才脫了自己染血的衣服,随手劍氣一過,衣服便是碎的直接人間蒸發了。
花灑再一次打開之後,傅行則是沉默地任由水花沖刷他的身體。溫熱的水順着他精瘦的身體滑落下來,控制着水清理幹淨自己之後,傅行将花灑關掉了,穿上了自動飛來的衣服,走入卧室,準備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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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撞死人了……”中年司機死踩剎車,車停下之後,他仍是癡愣的樣子。但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的他,手腳虛軟,面無人色。
他沒有想過自己會出事的……現在要看看被他撞飛的人怎麽樣了——對了!他該打電話!叫120的救護車來!或許那個人還有救!司機手忙腳亂地一邊掏手機一邊想打開車門下去看看情況。
但就在他還沒有來得及開車門的時候,就已經有人打開了車門。
“……你是?”中年男人看着自己眼前的年輕人,忘記自己要打電話的事情。
“我是流夏,你是王水。”流夏眼睜睜的看着傅行不發一語地帶走了蘇達寂,知道蘇達寂是一定不會出事的了,但現在這個肇事司機處理起來就有些麻煩了。
“我是王水。”王水緊張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小年輕,總覺得這個人身上有着很可怕的氣息,讓他不自覺地想後退——本能的恐懼着什麽。
流夏倒沒有讓王水自己可怕的幻想成真,他也沒有變身噴火龍,而是很認真地說道:“我是便衣,這是我的證件,現在請你跟我走一趟。”流夏暫時的用了障眼法将自己的管理局的證件在王水的面前晃了一下,然後就收了起來。
“……警……察?!”王水真沒有想到,自己前一秒才出車禍,後一秒警察就能出現。這辦事效率也有些太高了吧?!
“出事的先生我們已經送到醫院去了,所以你現在跟我走一趟就行了。”流夏感覺到了事情的麻煩,他必須在路上先将這裏的消息通知給白門,再由白門轉告帝都的分局,分局再給這裏的人民警察通知……層層消息的傳遞,效率真是到了最低點。
流夏說着退開了一點,然後發消息給本來要與他接頭的本地分局的人,闡明事情,先把現場處理了。然後開始給白門打電話,交代了事情。
聽到蘇達寂被一輛紅旗給送上天了,白門抿了抿自己的嘴表示知道了,也沒有表現得多過火。但天知道他現在多生氣,早就告誡了蘇達寂,今天是諸事不宜,結果這個人從來就不知道什麽叫做聽話。現在又出事了,所以很開心?!
也幸好是算到了蘇達寂有驚無險,最起碼是能保住自己的小命的,白門這才沒有自己丢下這一籮筐的工作,跑到帝都裏面去。
不管怎麽說,都是自己相處了幾十年的朋友,白門也不可能說不在乎就不在乎的。
至于傅行帶走了蘇達寂,還不知道傅行把蘇達寂帶到哪裏去了的問題,白門沒有心情管。傅行不會害蘇達寂的,至于會不會讓蘇達寂遭受什麽非人的待遇,這個白門就不清楚了。
而且傅行在帝都住的地方,其實就在管理局的安排之下,最多因為傅行自己的結界,一般人不能進去而已。
但還沒有聽說過傅行有什麽虐待人的癖好,或者蘇達寂也沒有做什麽值得傅行對他動手的事情,傅行也不會真的把蘇達寂當做窮兇極惡的妖怪來處理了的。
這是法治社會,可不是什麽茹毛飲血的原始時代。而且傅行知道蘇達寂與管理局之間的關系,不會輕舉妄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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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醫院裏面的胡玖耀卻因為一陣的窒息感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因為心悸,他身上出了不少的冷汗。
“诶!胡先生,你醒了。”白天的小護士換班走了,現在守在這裏的護士是一個年齡更小的小姑娘,看上去肉嘟嘟的,可愛得很。
小護士手腳快的按了鈴,然後給胡玖耀倒了一杯溫水,随後問了一些問題。記錄差不多做好之後,醫生就已經過來了。
姜溯現在還在這病房裏的小沙發上委屈地躺着,但他這個大總裁看起來也還是适應良好的樣子,反正是睡得很熟。
他們的動靜都沒有吵醒他,小護士原本想去叫醒姜溯的,可悲胡玖耀拉住了。
不讓姜溯休息好了,明天等姜溯反應過來了,遭殃的還是自己的耳朵。
“身體沒有什麽大礙。”醫生略微的檢查了一下胡玖耀的身體,确實沒有發現什麽特別不好的地方,但又想起姜溯的要求,于是還是問道,“有沒有什麽特別不舒服的地方?或者感覺哪裏不太對勁。我看你出了不少的汗……”
“我只是有點心慌。”胡玖耀照實說話。
醫生做記錄的筆頓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原來是心髒出了些問題嗎?我看看……”
“安排出院。”胡玖耀沒有讓醫生繼續說下去,反正自己有沒有生病自己是最清楚的。
醫生被打斷還有些不愉快,姜溯和胡玖耀兩個人的要求當真是南轅北轍,所以他打算再勸勸胡玖耀。可胡玖耀淩厲地瞪了他一眼之後,醫生就被胡玖耀的氣勢徹底地壓倒了,轉而開始為胡玖耀去安排出院的事情。
胡玖耀看了一眼護士,護士咽了咽口水,也識趣地退了出去。
“……妲己,你出了什麽事?”
作者有話要說: 王水這個名字OTZ
盡情嘲笑我的取名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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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財童子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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