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荒蕪星球13

安沅一僵。

注意看了桌上幾個男人的态度,杜叔若有所思,徐飛看了看她又看沈州,一臉好奇,溫成沒什麽表情,古彌低頭坐着,而反應最大的就是周進了。

“原來是貌合神離的夫妻關系。”

周進坐在安沅的對面,他雙手抵在桌上,沒拉進多少距離,但充滿意味的眼眸,讓安沅有種被冒犯的感覺。

周進:“我的任務是對女性散發魅力,拯救陷入低谷的女性,安小姐既然對丈夫不滿,要不要單獨找我聊一聊。”

怎麽可能會有這種任務。

不過想到周進可能是在暗示他是她的情夫,安沅腦瓜又開始疼了。

握住了沈州的手十指相扣:“我跟我的丈夫感情很好,以前或許有誤會,但我們在慢慢解開誤會,在磨合。”

“之前你們說你們結婚幾年來着,五年吧,都五年了還磨合啊?”

周進啧啧,覺得安沅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有些夫妻結婚了十多年也都還是在磨合,這跟結婚的時間長短沒關系,重要的是我們不想分開,我們彼此深愛想維系這份夫妻關系。”

安沅說完,都感嘆自己話裏充沛的感情。

“沈先生也是那麽想的?”

翟晗問沈州。

沈州吻了吻安沅的額頭,意思不言而喻。

“在任務外要吃狗糧,在任務裏還要吃狗糧。”易嫚這話不意外說了安沅跟沈州在現實也是一對,讓這些人不要摻和。

周進笑而不語。

“我的任務是照顧我老板。”易嫚點了點古彌,說着問女仆要了張毯子蓋住了古彌的腿。

蓋完還掖了掖毯子,像模像樣的。

古彌有些不自在:“我接受邀請,是有人告訴我這裏有可以治療我腿疾的辦法。”

“我只是單純的被邀請。”

徐飛說完,剩下幾個沒說任務的表示自己差不多也是這樣。

黎洛娜說了聲沒勁:“就是說謊也得透露些信息吧,都藏藏掖掖的,那怎麽完成任務。”

“誰知道你是不是在套我們的任務,誰知道你有什麽目的。”

翟晗怼道。

這別墅裏面又沒有喪屍,沒有共同敵人,而危險他們危險的人就在他們這群人之中,既然是這樣,怎麽可能直白的把任務都說出來。

“行吧,我有目的,你是好人。”

黎洛娜沒好氣地說,“那現在坐在這裏幹嘛?反正每個人都不吐露信息。”

說完,黎洛娜直接回了房間。

走了一個人,剩下的幾人互看,易嫚伸了伸懶腰:“時間也不早了,要不然就回去休息,你們覺得所有人都在場不方便,可以私下找彼此換消息。”

這倒是個主意。

古彌的腿不行,房間在一樓,易嫚在他的旁邊。

“各位客人要是晚上肚子餓,可以叫醒我為你們做夜宵。”老女仆目送客人散場,提醒道,“我的房間在一樓最角落的雜物間。”

安沅點頭道了聲謝。

雖然不知道NPC有沒有好感度這個設定,但客氣一點也不浪費她精力。

走在回去的路上,安沅跟沈州并肩走在一起,突然想到,她不是又要跟沈州一起睡覺。

“你的任務是修補夫妻關系?”

進了房門,安沅試探地問道,“我們的夫妻關系不好嗎?”

沈州斜睨了安沅一眼,眼神輕飄飄的,安沅有種自己小心思都被他看透的感覺。

“嗯。”

“那你打算怎麽改善我們夫妻的關系?”

“弄清楚你心裏在想什麽。”沈州倒是沒有隐藏,安沅問一句他就答一句,不過說完他眉頭微微擰起,“這對我很難。”

“很難嗎?”

“我不在乎別人心裏在想什麽,在乎之後發現我沒有這個能力。”

換句話說,他原本不在意別人想什麽,後面有了在意的人,也就是她,他想知道她怎麽想,在想什麽發現自己沒有這方面的能力。

這算是不是情商為零。

安沅覺着沈州不止是在說人設,還在說他們現實的關系。

“我只會僞裝,但是你識破了。”

沈州淡淡道,他能分析出她對什麽男人有安全感,可以進行僞裝讨好她,但是一旦被識破,那他就等于沒有招。

安沅:“……”

早知道她也僞裝她沒識破。但這樣也不行,兩個人較量演技,那始終都隔了一層,她相信系統要達成的治療目标一定不是這樣。

【系統:宿主的想法完全正确。根據分析我建議宿主,在玩這個任務的時候帶入真情實感,用真情挽回愛人,給你們兩人的感情增溫……順便提醒宿主,沈州的性格很容易沉浸故事設定。】

也就是安沅能很輕易的分辨什麽戴綠帽都是支線任務設定,但是沈州會真的把她當做結婚的妻子,也會真情實感覺得自己被戴綠帽?

安沅眯了眯眼,想找個沙袋捶一頓,不過就是系統不說,她自己也感覺的到沈州沉浸角色的程度很深,這是不是他人格缺陷的特點之一,分不清現實和虛幻。

說到現實和虛幻,安沅覺得自己沒資格說別人,因為系統的存在,她慢慢開始模糊現實跟虛幻的界限。

不過真情挽回愛人……安沅看着已經坐在床上的沈州,磨磨蹭蹭從行李裏面拿了一本書,打算看會書混時間。

看清書封面的名字,安沅一抖。

書名叫《白日美人》,安沅雖然沒看過這書,但卻聽說過。這書的故事說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她老公長得帥多金對她好,她卻覺得不滿足,想要被施虐被惡劣對待,在不缺錢的情況下去做了高級妓。

她的人設沒事看這種書幹什麽,是怕不夠明顯嗎?!

一箱綠衣服,又是看這種題材的書,大概是想活活膈應死沈州。

“怎麽了?”

沈州敏銳的察覺到了安沅的神情異樣。

“沒什麽。”

安沅把書藏了起來。

她不敢再去拿書看,想了想還是拿了筆記本上了床,打算跟沈州分析其他幾個客人。

逐一把客人的名字寫在本子上,還有他們在餐桌上說的目的。

安沅咬着筆頭,翟晗和季珍等于什麽都沒說,杜叔幾個人,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不是在私下交流。

正想着,安沅面前突然一黑,安沅愣愣擡起頭,看着沈州抽出了她的筆記本跟筆放在了桌上,而且手開始解她的睡衣扣子。

咦咦咦咦!

這是什麽鬼!

安沅捂着領口,瞪着眼看沈州:“你在幹嘛?”

目光巡視安沅脖頸細膩的肌膚,沈州的眼裏流露幾分渴望:“修複夫妻關系。”

安沅沉默地望着沈州,他所說的修複夫妻關系,不會就是過夫妻生活吧?!感受到沈州漸漸粗重的呼吸,安沅覺得自己猜測的好像沒錯。

“你拒絕?”

安沅抓着領口的手越捏越緊,沈州看出了她的意思,雖然失望,但還是離開了她的面前。

“沈州,我不是拒絕,我只是覺得修複夫妻關系不是靠那個。”

安沅一句話裏,沈州好像只聽見了不是拒絕,手撐在安沅的身側,占有欲十足的期待着:“可以做嗎?”

安沅明确直接:“不可以。”

“哦。”以為希望燃起,又被瞬間打滅,沈州這會不但失望表情還有點可憐了。

“修複感情應該是靠心靈的交流。”雖然覺得沈州現在什麽都聽不進去,還安沅還是硬着頭皮按着套路說些官方回答。

“可是我想做。”

沈州失望地躺下,背對安沅蓋好了被子。

安沅:“……”太難了,她實在是太難了。

如果是正常交男友,只交往兩個月,他借着副本任務埋怨她不跟他做,她一腳把人踢下去,但是現在的對象是沈州,她只能苦惱,并且努力想辦法讓他不那麽不高興。

躺下戳了戳沈州的肩頭,安沅醞釀着跟他講道理,但沈州轉過身,取了眼鏡的眼睛沒有絲毫睡意,渴望滿的要溢出來。

怎麽會有人那麽不掩飾自己的情緒。

安沅:“……”

“晚安,睡吧。”

說完,安沅僵硬地轉過了身體,她現在是十分懷疑下午睡覺的時候,不是她往中間睡,而是被沈州拖進懷裏。

她這跟狼睡在一個被窩有什麽區別。

安沅默默縮成一團,手捂着自己的上衣扣子,生怕一覺醒來,自己身上的扣子就被解開了。

大約是床頭的薰衣草香薰有鎮定的作用,安沅戰戰兢兢還是睡着了,只不過睡得極淺,迷迷糊糊做了一個夢,夢到沈州戴上眼鏡,下床開門不知道要去哪。

安沅想跟上去,然後跟上去時,她就醒了。

睜開眼,天還是黑着的,但她已經沒再睡在自己之前的位置,又成了被沈州抱着的姿勢。

她的頭枕着沈州的胳膊,沈州的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

似乎感覺到她的動靜,放在她腰間的手還動了動,不知道是在安撫她,還是在占便宜。

安沅:“……”

幫安沅解脫的是女生接連不斷的尖叫聲,幾乎是聽到了尖叫的一瞬間,安沅就坐起了身,套上了外套往外跑。

而沈州也不慢,明明剛剛還睡着,下一刻也戴上了眼鏡跟她一起出門。

尖叫聲在一樓。

安沅他們過去的時候,易嫚已經到了,一樓走廊燈火通明,翟晗坐在黎洛娜的門口,一副驚吓過度的樣子,尖叫就是出自她的嘴。

易嫚下巴點了點黎洛娜房間半開的門,走廊的燈光沖散了房間的黑暗,看着在光斑下的暗色血跡,安沅有種不祥的預感,小心翼翼地把門推得更大。

晚餐時還鮮活精神的黎洛娜,此時一某種“分開”的狀态躺在房間的地毯上。

她整個人狀态的很幹淨,沒有多餘的衣物,兇手大概有強迫症,從頭顱到腳都切割的整整齊齊,還是把黎洛娜擺放成一個人的樣子。

“怎麽了?!”

客人的警惕性都不低,所有人齊聚在了黎洛娜的門口,那腳不方便的古彌也從房間推着輪椅出來。

易嫚看到他,說了聲SORRY:“我忘了去推你了。”

古彌搖搖頭,他臉色發白,看來迅速從床上下來十分不容易。

“翟晗你沒事吧?”

季珍扶起了翟晗,看清黎洛娜房間的狀況,差點反胃吐出來。

兇手把人體分得很細,腳指頭和手指頭都剁下來了,腳掌,手掌,小臂,胳膊,大腿……

一節節的,傷口都很整齊。

只是鮮血飛濺的到處都是,看來也不是十分講究。

打開房間的燈,安沅發現地毯上的一團東西血球是黎洛娜的眼睛,想到之前在病房看到沈州解肢斯巴,捂着唇忍不住幹嘔。

作者有話要說:  每章三四條留言,還都是重複撒花,你們是不是暗示我又寫了一篇垃圾,快點趁沒寫長換題材QAQ

不寫作話,我覺得看書體驗不好,不想你們跳戲,不是我高冷哈-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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