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五十紅包醬紫

聲,“傻女。”

這麽狼狽的樣子被他看到了,元世世弱弱反駁,“我沒注意。”

顧長豫俯身抱起她,把比他體格小了許多的女朋友輕松的抱在懷裏,把她安置在大床的正中間,側身拿了被子給她蓋上,邊囑咐道:“睡吧,快要天亮了。”

元世世乖乖的坐在柔軟的大床上,抱着被子,看着他還沒吹的頭發問,“我睡客房就可以。”她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單身男人的卧室。

顧長豫手上拿着剛從糾纏的被子裏掏出的毯子,聽到她說話,唇邊不自覺勾起,朝她輕輕哼了一聲,“這裏沒有客房。”

沒有??

“可是那邊……”元世世的疑問還沒說完,顧長豫就出聲解釋道:“一間是游戲廳,一間是寫歌的,只有這裏有床,”他頓了頓,朝着她似笑非笑道:“小世,這裏是單身公寓。”

單身……

元世世臉紅的跟蝦子一樣,她已經不純潔了。

“我睡沙發。”顧長豫提了提手中的毯子,示意道。

于是元世世的臉更紅了,她太不純潔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

☆、第 48 章

事情不知道怎麽就發展到了這一步,他說要出去睡了,元世世覺得頭發濕着睡覺不太好,自告奮勇幫他吹頭發,頭發是吹幹了,很快,嘴巴也幹了。

顧長豫起身把吹風機放回原處,倒了一杯水進來,喝了一口,喂給她一口,手邊關掉大燈,留了床頭一盞亮度不高,昏昏黃黃的臺燈。

第一顆扣子被蹭開,青年在女孩滿是香氣的肩窩中輕輕哼了一聲,似乎是漸入佳境,伸手用修長的手指把女孩臉頰粘連的頭發絲撥到一邊,輕輕碰觸柔軟的臉頰,唇從輕輕顫着的眼皮往下,過了小巧精致的鼻頭,卻沒在雙唇間停留,而是順着脖頸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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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顆扣子被揭開,接着是第三顆,顧長豫半只腿壓在床沿邊,一只手摸着她的腦袋,另一只解開最後一顆扣子收了回來,放在了她腰側。

睡衣滑落,長街夜雨,淅淅瀝瀝,花枝微展,燈光昏黃。

青年低低的喘息了一聲,在柔軟的指尖釋放,他俯身躺了下來,在軟白的耳垂邊說了句話,濕熱帶着啞的磁性嗓音因為黑夜的安靜顯得越發清晰,元世世面紅耳赤的聽完這句話,剛收回的手又不知道放在哪裏了。

顧長豫笑了一聲,起身幫她穿好衣服,抱起她,燈仍舊沒開,他在黑暗中推開浴室的門,水龍頭被打開,細細的水流聲在安靜的空間回蕩,顧長豫把她整個人放在大理石臺上,用香皂細致的幫她洗了一遍,蔥白五指上的水被紙巾擦幹,顧長豫把它丢進垃圾桶,輕輕松松的把女朋友放到床上,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安撫道:“這下真該睡了。”

“你還要去沙發?”元世世小聲問。

“洗個澡。”

顧長豫洗了個半冷不熱的澡,返回床上的時候已經聽到元世世微小而綿長的呼吸聲了,他伸手拉了一把被子,手臂剛伸過去,有個腦袋就自動自覺地滾了進來,埋進他的肩窩。

女孩的呼吸吐氣如蘭,那種香味像是他的沐浴露又不像,顧長豫知道他該睡覺了,因為今晚有他的演唱會,他需要保持精力,但現在這個狀态,似乎是有點精力過剩。

他側頭吻了吻她烏黑的發頂,也是香的,轉過頭來,另一只手幹脆靠在腦後,他還真的有點睡不着,大概是作息一直挺紊亂,可以睡上十幾個小時,也能連續兩天沒有困意。

香港演唱會是新專輯的主打歌首唱,是他寫的,情歌,本來這首不作為主打,但大家一致認定這是他當前狀态,用這首最好了,更何況出道以來,他情歌寫的不多,寫一首自然足夠吸人眼球。

顧長豫覺得挺好笑的,但也沒反對,随他們去。

其實現在專輯不賺錢,發這個純粹為了彌補粉絲而已,一直以來,他最感謝的大概是他們的歌迷朋友,所以解散這件事情也是慎之又慎的考慮過,後來一致決定,解散的話還是不要說,JN是一體的,只是從今往後,可能不會在樂壇持續活躍,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有的要移民去澳洲,有的要做家庭主夫照顧孩子,有的要承擔家庭的責任,這都是值得理解的,顧長豫心裏想,又瞥了一眼懷裏睡着的女孩,略笑了笑,心中的糾結和煩躁散去大半。

元世世睡到八點多就醒了,但醒的時候感覺有點奇怪,枕頭有點硬的硌人。

她睜開眼睛,發現底下的不是枕頭,是一只手臂,皮膚很白,手腕處的青筋若隐若現,她突然就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了,主唱的聲音太撩人,小腹有着分明的肌肉,她被帶着碰到過,他的吻落在了她身上,嘴上聲聲叫她的名字,她受不了這樣的示弱,就心軟了,然後“被迫”用手幫他解決了。

她昏頭了。

他們昨晚幹了什麽?

元世世飛快的閉上眼睛,她發現她不能直視手這個部位。

一個懶散的嗓音從身後響了起來,“醒了?”

元世世轉過頭,顧長豫剛好睜開眼睛,睫毛濃密又長又黑,簡直不像直男。

顧長豫用了點力氣,把她帶到自己身上,元世世跟個小雞似的,被他提到他的胸膛上,一臉懵逼的趴着,顧長豫動了動另一只手臂,看了元世世一眼,眯着眼下了結論,“麻了。”

始作俑者一目了然。

元世世面紅耳赤,羞愧萬分,坐了起來給男朋友按摩麻掉的手臂,以報一晚上的枕頭之誼。

“行了。”顧長豫動了動,一手摸了摸手機,按亮屏幕解鎖,點開外賣軟件,擡眼看女朋友坐在床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勾唇朝她招了招手,示意讓她坐過來。

“想吃什麽?”

元世世默默的看了一眼屏幕,居然帶女朋友吃外賣,主唱的情商真的比他的手還讓她無法直視,她剛想問冰箱有沒有東西,她可以煎個蛋或者煮一點粥,也比外賣健康。

“是茶餐廳的外送。”顧長豫開口解釋,他從不吃垃圾食品。

元世世剛想說話,話還沒開口,門那邊突然有了動靜。

元世世恰好轉過頭,還沒見到人,先聽到了聲音,一大串的粵語,她只聽到了前兩個字是“阿豫”。

顧長豫反應極快,飛速的拉過了被子遮住了元世世的臉,這個場景很像是被捉奸,然而林女士非常淡定的拉起了門,用粵語提醒了一句。

“你們先起床,我去拿碗盛蝦粥。”

剛關上門,嘴上便嘀咕了一句,“臭小子,口風倒是很緊。”

當年莫斯科國際芭蕾舞蹈比賽少年組頒獎的時候,元世世拿的是金獎,評委席那邊報了名字讓得獎的選手上臺領獎,那個時候家裏老師沒有跟着她一起,她才十四歲,沒人提醒上錯了臺,和男選手一起拿的獎,頒獎的老師給錯了獎項,當地報道這出烏龍給了一個大版面,大概是跳天鵝湖的東方女孩跳的挺好,腦子卻笨的可愛的類似事跡。

其實每次上臺前,元世世很少有不緊張的時候,作為一名舞者,最怕的就是在臺上失誤,而上了新聞的失誤,那要加一個形容詞,叫重大失誤。

她為這個事情整整尴尬了一個月,即使是一個月之後,還有同樣學芭蕾的朋友過來調侃,她曾經自暴自棄的想這大概是她人生最尴尬現場了。

沒想到二十二歲的時候,記錄就被刷新了。

被偶像兼男朋友的媽媽現場床上捉奸,是她想也沒想過的畫面,然而這是真的。

元世世欲哭無淚的擡起頭怨念滿滿的看着對方,顧長豫一時也有點無話可說,頓了頓,才摸了摸她的腦袋,可憐道:“我真不知道她會來。”

不想見是不想見,但見是一定要見的,這就很真實。

行李箱沒拿進來,放在了客廳,顧長豫不用換衣服,讓她在裏面等着,他先出房間拿箱子。

門被推開,外面的窗簾盡數被拉開,陽光灑在高層公寓,大片窗戶前是擺好的餐桌,上面擺了幾個碗,林女士正坐在沙發上打電話,見兒子出來,對着電話慢條斯理的說了一句,才擡頭看他。

“什麽時候交的女朋友?”

“媽咪,”顧長豫提醒道:“等會再說,我要拿衣服給她,”然後越過她去夠另一邊的行李箱。

林女士看到這個行李箱上的貼紙,了然,見顧長豫把箱子遞進去又走出來,半天才從裏面出來,慢悠悠的又問道:“可以和媽咪說了嗎?”

顧長豫知道躲不過去,站着無奈道:“剛過年才見面,二月份才确定關系。”

林女士優雅的看了一眼電子日歷,看着他道:“兩個月,你們就睡一起了?”

他不想和她讨論這種事情,咳了一聲,略帶尴尬的解釋,“沒有做那種事情。”

林女士是過來人,兩個年輕人,憑着她驚鴻一瞥,自然看得出來那女孩長相是漂亮的,孤男寡女,瓜田李下,就算真的沒做什麽,也絕對不是躺在一張床上單純聊天。

但兒子的面子還是要留的,她從善如流回複道:“你們先去刷牙,等會出來吃飯吧,”她朝着兒子溫柔的笑,“還好我多帶了一份。”

其實阿豫交女朋友這件事情本來也沒什麽,她的那些貴婦太太朋友們,家裏的小孩一個比一個不省心,玩女明星,分分合合多了去了,但關鍵在于阿豫一直沒什麽感情經歷,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他剛進娛樂圈的時候,她就派人特意看着,不準他染上那些劣習,所以對于兒子的感情生活,她再清楚不過,這幾年他有意願接管家裏的生意,這就代表不怎麽浸染娛樂圈了,加上這麽多年對于兒子的了解,知道他不會亂來。

盡管顧長豫告訴她他媽媽人很好,不會為難她,元世世還是在出房間門前猶豫了一下,換好衣服已經耽誤了一點時間,再不出門打招呼太不禮貌。

顧長豫低頭攬住前面的人,親了親她的側臉,軟着嗓子道:“沒事,我媽咪很好說話。”

元世世側過頭看了他一眼,有點不好意思,還有點忐忑。

元世世走出去的時候,林女士立馬就看到了,她不是那種喜歡擺譜的貴婦人,也随之站了起來,朝着她溫和的笑道:“你好。”

女孩臉有點紅,但眼神純淨,落落大方,“阿姨好,我叫元世世,聽阿豫說您很久了,沒想到在這裏見到你。”

普通話,字正腔圓,是內地人。

林女士笑得優雅貴氣,微微颔首,“我也沒想到在這裏見到你,不過阿豫一直和我瞞着,我也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元世世還沒開口,旁邊的人就攬着她的肩膀,緊了緊,随意的對林女士道:“媽咪,我們先去洗漱,你的粥要涼了。”

留下這句話,就要拉着媳婦兒走,林女士看着女孩臉上流露出為難之色,很是善解人意的用國語道:“阿豫說的對。”

顧長豫從上面的櫃子裏取出之前就放號的備用電動牙刷,弄好了一只遞給她,兩人對着鏡子刷完牙,顧長豫擠上泡沫刮胡子,元世世用他的梳子梳好頭發,對着鏡子綁了一個丸子頭,顧長豫剛好洗掉殘留的泡沫,從鏡子裏擡頭看她,突然笑了笑。

元世世不明所以,瞥了他一眼。

顧長豫站起身來,把她白嫩後頸上留的幾縷沒有弄上去的黑發送到她手裏,嘴裏很自然道:“很像夫妻生活。”

出門之前,顧長豫低下頭用舌尖撬開女孩的唇,很快又抽身退了出來,在她耳邊低語道:“有我在,別怕。”

其實真沒什麽好怕的,主唱大人的母親很好說話,小時候去朋友家都免不了被問東問西,查戶口似的問問題。

優雅美麗的夫人坐在她面前,只和她談了些蝦粥的口味還好不好,說了些關于今晚的演唱會,還約她坐一起聽,自然,這場對于JN來說十分重要的演唱會,作為顧長豫的媽媽,也不會缺席。

“司機還在樓下等我,小世我們晚上見,演唱會結束你要是有空,我們可以去逛街。”林女士如是道。

元世世朝着她揮了揮手,笑的很乖。

她走後,元世世抱着男朋友的腰,感嘆道:“阿姨好年輕呀。”她是真情實感的感嘆,她又說了點關于剛才的感受,覺得阿姨跟其他家長真不一樣。

顧長豫摸了摸女朋友毛茸茸的腦袋,看她傻乎乎的誇贊,嘆了一口氣。

她是不會問你,但走出這個門,她就能把你查的清清楚楚,何必多問。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

☆、第 49 章

演唱會從晚上六點一直持續了三個小時,晚上十點鐘才收了尾,在香港開的演唱會,嘉賓大半都是大咖,如果不是音響設備夠好,觀衆的掌聲也會比顧長豫唱歌的聲音更大。

慶祝地點在林浩龍開的私人酒吧,上臺拿着話筒抱着吉他彈唱的都是真正的歌手,現場昏暗短短長長的各色射燈來回搖晃,氣氛很嗨。

喝完酒後又去私人會所打牌,顧長豫本就無意參加這種活動,帶着元世世先走一步,元世世剛被他在圈子裏介紹是女朋友的時候,還覺得有點太快,但大概是這一年發生的事情都太過玄幻,甚至她還和幾個很喜歡的演員們互關了ins,有種次元壁被自己親手打破的錯覺。

月光下,從聚會中抽身的情侶在車裏相擁纏綿,男人在這方面都是無師自通,少女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似乎逗笑了對方。

“被我親感覺很差嗎?”顧長豫點了點她嘴邊小小的鼓起,似乎是嬰兒肥還沒退。

元世世誠實的搖搖頭,其實感覺還不錯,但是她不知道原來談戀愛花的時間一半都能在這種事情上。

顧長豫悶聲笑了幾聲,坐直了身子,把車鑰匙插進去,發動車子,邊道:“帶你去跑車。”

中環的山頭是被封住的,上面每晚又成群喧鬧的富二代們在這邊聚會,只有一個目的,飙車。

顧長豫還沒出國的時候,很經常來這邊玩,這裏不僅有和他一樣玩票性質的,也有專業的賽車手通過這個渠道賺錢的。

當年年輕氣盛,來過不少,周圍朋友都玩這個,他懶得贊助別人讓別人帶,就憑着實力跑,第一經常拿,也很喜歡賽車的感覺,自在肆意。

後來進了娛樂圈,每次來玩都要被拍,寫的标題都不太讓人喜歡,加上過了那個年紀,跑多了才覺得索然無味,風聲聽多了,也是會覺得都差不多了,每個過彎都太熟悉,沒了趣味,他就來的少了。

這次帶元世世來不為別的,大概是想讓她知道,自己十八七歲時,喜歡的是什麽。

顧長豫還記得那個時候同齡人玩女明星交女朋友的不在少數,他覺得都挺無聊的。

大概是少年人容易分心,他感興趣的點從來不在男女關系上,但有的時候哥們兒帶着女友秀來秀去,女朋友都坐在副駕駛陪着。

自己的拿下了第一,接受朋友們的慶賀時,也會驕傲自負的想,帶着自己女朋友拿第一是件蠻酷的事情,而他剛好有這個實力。

現在,總是實現了第一步。

有個女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肝不了,明天早上第一節有課。

明天繼續激情碼字

晚安

這章看的小天使留個言,渣作者給你們發紅包補償一下你們追更的痛苦~

☆、第 50 章

山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他車剛進車道,就有相熟的朋友認了出來,拉開車門開口道:“阿豫怎麽今日有空來?你不是開演唱會?”

顧長豫朝他笑了笑,用粵語笑罵一句,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打過招呼,轉了一圈饒過他拉開另一邊的車門,元世世被他牽着出來,剛站定,聽他低聲道:“陪我玩兩把。”

果真是玩兩把,第二把結束後,跑車氣勢嚣張的繞過盤山公路,進入略舊的山洞隧道,一路以超高碼率飙向終點,即使這裏都是豪門子弟,顧長豫也足夠引人注目,家世上等,還是非常有名聲的香港歌手,更別說招蜂引蝶的一張臉,元世世看着湊近的女孩們遞過香槟,拉了拉顧長豫的袖子,輕聲咳了咳。

“多謝大家,多謝大家,阿豫不喜歡人煩的。”那個顧長豫的朋友推開人群,一把攬過他的肩膀,從讓出來的路走了出去。

主唱這個朋友的女朋友也朝元世世笑了笑,很快走上前來主動的攬住她的胳膊。

阿誠摸出煙遞給了顧長豫一根,看着山下夜色如墨,感嘆了一句,“多少年沒來這邊玩,怎麽今天來了?”

顧長豫任由他點了火,只吸了一口,就在欄杆上摁滅了煙頭,遠遠的扔進綠皮的垃圾桶,笑了笑道:“帶女朋友來玩玩。”

阿城了然的看了眼旁邊自己的兩個女,哦了一聲,又壞笑道:“你以前不是喜歡男人?”

顧長豫手抄着口袋,正看着元世世的視線收了回來,瞥了一眼阿城,意思不言而喻。”

“我開玩笑。”寸頭的男人大笑起來,又同他聊了點賽場上的事,顧長豫聽着才知道原來跑的老一批賽車手幾乎都退役了,只有幾個偶爾還來,只有阿城是這地方的常客,女朋友都在這裏換了好幾個。

顧長豫也有點感嘆時間之快,他們寫歌,跑車,似乎一下子就是十年過去。

終了,眼看朋友吸完手中的煙,顧長豫才出聲道:“先走了。”

“這麽早?”

“山上冷,早點回去。”顧長豫擡了擡下巴,看了一眼兩個女孩那邊,秀了阿城一臉。

坐進車裏,顧長豫俯身過來,給她系好安全帶,一邊随口問道:“聊什麽了?”

元世世想了想,“聊你。”

顧長豫眉眼一擡,覺得不太妙。

“她說她是你的歌迷,找我要張簽名照。”

“你給了嗎?”顧長豫轉過方向盤,口上問到。

元世世搖了搖頭,打了個哈欠,有點困的倚靠在車窗邊緣,嘟囔道:“她給我地址,讓我寄過去,可我告訴她我在國外,不是很方便……”

“你可是我的男朋友,怎麽能給別人你的照片呢……”她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在說什麽,看來是真的困了。

顧長豫把空調弄高了幾度,把她送到了酒店樓下,早在外面等待的師以初扶着元世世,朝着對方點了點頭,“謝謝。”

“明早六點飛機?”

“是。”

“早點睡。”顧長豫摸了摸元世世的臉頰,笑了笑道。

他回家眯了一個多小時,洗漱好穿外套剛準備出門,手機電話聲就響了起來。

慧姐劈裏啪啦的說了一通,大意是昨晚去山上賽車被拍了,現在外面的小區有狗仔蹲守,讓他先不要去送元小姐,那邊有人安排去機場,等有空自己去意大利更加安全。

安全一詞是相對的,元世世戴着口罩和鴨舌帽,鐘韞派來随身跟随的保镖幫她們隔開記者,好不容易上了飛機,兩人才歇了一口氣,元世世緊繃的精神放松下來,在微信上回複顧長豫說自己已經上了飛機。

那邊隔了段時間才發過來消息,“對不起。”

元世世哄他道:“沒事,我不會去看報道的。”

縱使元世世不看,鐘韞也是看到的,助理把蘋果日報的版面拿給她,鐘韞瞥見灰姑娘的字眼,心中煩不勝煩,港媒不像是內地,主張百無禁忌,豪門隐秘說的越是吸人眼球越好,偏偏她還管不了,所以更煩。

元世世和師以初剛回到家,鐘韞就提着行李箱站在她們面前,朝她們笑笑道:“好幾天沒練功了,我來這邊住幾天,順便監督你們。”

說為監督,其實還真的是監督,元世世把她帶的黑膠放進書架,還是很好奇鐘韞怎麽會拿着主唱的唱片,她從香港轉機兩個人到底說了什麽,她問鐘韞鐘韞就笑着看着她,她問男朋友,男朋友顧左右而言其他,一字不提。

請來的老師是一位國際上十分的舞蹈家,曾經在ABT擔任首席演員,也就是四大舞團之一的美國芭蕾舞團,她本人是意大利人,過了巅峰期之後就定居于此,鐘家相當有排面,把她請來當作兩位家裏女孩兒的老師。

兩人還沒見到本人的時候,師以初就和元世世說過,她最喜歡的舞蹈家就是她,曾經看她的天鵝湖看過不下百遍,元世世也是從小學,自然認識,但她喜歡的是一位還在跳的青年舞蹈家,現在二十五歲,也在ABT,曾經舅舅帶她去看過舞團演出,每年都去,只是上了大學她沒繼續學才沒有去過了。

當然,進ABT是每個學芭蕾的女孩的夢想,元世世當然不例外,這一年基本功沒有落下,但是排演的舞蹈卻是很少,她有點擔心一年之後的選拔她能不能通過。

八月初,JN的巡回演唱會正式結束,并且在最後一場上海場宣布了成員一致做的決定,網絡上瞬間掀起了滔天巨浪,鋪天蓋地的懷舊和不舍,粉絲的哭泣和挽留也沒能阻止偶像的決定,而粉絲內部一些老粉雖然難過,但依舊表示理解樂隊所做的決定,就像是歌迷長大,而唱歌的人也長大了,不僅長大,有的結婚生子,有了自己的家庭,有的出道十年沒談過戀愛,交了女朋友,有了順理成章,光明正大的愛情。

按理說這件事情不關元世世的事情,因為時差,她是隔天才從網絡上看到的。

顧長豫的粉絲接受了偶像談了戀愛,也接受兩人頻頻約會被拍,也看到了三天兩頭飛歐洲的新聞,但他決定退圈,還是有一群無法相信的粉絲,或者是被迫相信但是沒地方哭訴的歌迷朋友,因為顧長豫本人沒有開通微博,就一股腦兒湧進了元世世的微博底下。

元世世默默的截了個圖給某人,那邊很快回複道:“暗示我求婚?”

元世世:“???”

她點開圖看了看,才知道他的意思,因為是她的微博號,自然底下的人開頭稱呼都是大嫂,第一次看到這個稱呼的時候還是在香港被拍了之後,有留言讓她好好對待他們的偶像,她囧了半天.

因為顧長豫經常飛歐洲,上次又有人爆料說那個米老鼠就是她,一波熱度起來,很多關注了她的人都是顧長豫的粉絲,每條微博底下,開頭都是這樣的稱呼,她看着看着也就習慣了,沒多注意,沒想到……

Ryan:什麽時候去比賽?

小世:還有一個禮拜。

Ryan:我應該能趕上。

小世:不用來看的……你在現場我反而緊張……

Ryan:這段時間注意不要受傷。

元世世看他完全無視自己的話,無奈的打算回一句知道了,看到他發的最後四個字。

Ryan:老婆加油。

……

元世世把頭埋進被子裏,嗚嗚的蹬了蹬腿,她被直男撩得腿軟,腳尖估計也要立不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

這周有榜單,必須要兩萬,掐指一算有一萬了。

我一定要在元旦完結這本....

所以今天還有更新

☆、第 51 章

五月初,本該元世世和師以初一同回國,參加中國芭蕾舞比賽的初賽,但這次比賽的章程有所改變,只需要寄送視頻錄像即可,顧長豫說的加油也就不需要了。

在錄像機裏跳舞顯然比在舞臺上要放松許多,元世世只需要拿出自己最優秀的發揮即可。

元世世從小跳,雖然高三一年斷過一段時間,但基本功仍舊很好,師以初的刻苦不下于她,但在身體條件上略遜元世世一籌。

運動項目和芭蕾舞很像,努力必不可少,但天賦卻是先決要素,元世世剛學跳舞只是出于興趣,但一路走來,大大小小的獎拿了不少。

但凡帶過她的老師一致認定她最優秀的地方,遠遠超出同齡人之處,還是她卓越的身體天賦。

且不說本身長得好看,演繹舞蹈更賞心悅目,五官精致,加上她身高合适,比例很好,頭顱圓潤而嬌小,背薄、肩頸線條舒展,跳起舞來更加輕盈好看,容易傳達更飽滿的情緒。

但也有老師認為,身體條件出衆是把雙刃劍,有天賦自然是好的,但因為有天賦而疏于練習才是舞者的致命點。

這麽多年以來,元世世始終謹記這點,每次比賽前,也是用時時刻刻的練習鼓舞自己,跳到平常的狀态,享受自我任何比賽都不存在問題。

原本經歷過不少的比賽,她不必如此緊張,但中間一年将近兩年的空白,讓元世世有些不自信,她總覺得一刻停止練習,後果就會在接下來中的表演中體現出來,只有花上更多的時間才能彌補。

她們的老師為兩人挑選了合适的舞曲,元世世選的是經典曲目,也是她從小跳過來的一首,胡桃夾子組曲中的糖果仙子之舞。

這段曲子輕靈夢幻,是一段非常美妙童話似的片段,她從小很很喜歡跳這一段變奏,自然也是她跳的最好的一段。

過了初賽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師以初一點也不緊張,就在上一屆,師以初已經過了初賽,只是在決賽棄權了。

她和元世世一起訓練,自然知道她的實力,這段變奏,她也相當熟悉,但看過元世世的現場版,她才知道,當年她憑着這段拿到那個國際大獎是實至名歸。

雖然驚羨于她的身體天賦和悟性,她也沒有因此喪失信心,古往今來多少天資卓越的舞者,如果因為生而就有的不足而放棄努力,無疑是種愚蠢的行為。

七月初,兩人回國,這段時間顧長豫很忙,但仍舊推出了兩天時間來看她的比賽,古典芭蕾舞在第一階段進行比賽。

師以初是第一場,元世世在隔天的第二場,過了第一輪比賽之後,半決賽在隔着的一天,元世世有個壞習慣,就是決賽前,無論這場比賽大小,是學校舉行,還是國際舉行,一定會緊張。

顧長豫洗好澡,看了眼時間,十二點半,看到沙發上的女朋友在沙發邊上還在倒立,似乎這個姿勢從他進去洗澡就持續了很久。

她面前依舊擺着ipad,畫面似乎還是芭蕾舞劇,他頓了頓,突然道:“小世,你是不是緊張?”

元世世眨了眨眼睛,否認,“沒有啊。”

顧長豫動作緩慢的擦頭發,聽她回答,唔了一聲,又開口道:“那你在幹嘛?”

“在找感覺。”

顧長豫蹲下身歪頭看了看屏幕,不知道這樣能找到什麽感覺。

倒立久了腦子有點充血,元世世翻落在沙發上,差點兒要掉下去,被男人一把摟住,她下意識的摟住對方的脖子。

那人借勢而上,極其自然的把少女壓在了身下,元世世聞到他身上清爽的水汽味道,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頭頂的吊燈,察覺到胸前涼涼的,輕柔的觸感帶着微微的濕熱,終于反應了過來。

他在親哪裏?

元世世的第一想法竟然不是害羞,而是怕他不小心放肆的留了痕跡在她身上,她沒法兒穿舞裙了。

然,動作卻比腦子想的東西要快。

顧長豫被她一把推到了地上,撞到桌角痛的嘶了一聲,擡眼見她淚眼汪汪的一臉抱歉的看着自己,沒說話,沉默的瞥了她一眼,自己撐着沙發邊緣起身回到了房間。

元世世滿心愧疚的推開套房裏面房間的門,眼前突然一黑,一個身影從側邊冒了出來,籠罩住了她。

她還沒得及開口,滑溜溜的舌尖就在嘴裏掃蕩了起來,她含含糊糊的支吾一聲,天昏地暗之後,她已經被準準的壓在床上,察覺到他的手正放在哪裏,剛倒立回流的血液一下子沖上了腦中。

她不出聲,他就更加放肆。

月色靜谧。

很熱很熱,元世世難耐的扭了扭身子,伸手揪住他的頭發,側過頭喘息着道:“不行……阿豫,不行……”

“為什麽?”男人低啞難忍的嗓音濕熱帶着水汽,一股腦兒沖進她的耳道。

元世世委屈的回應,“我還要比賽。”

......

半晌,身上的人低笑起來,紳士的拉起她睡衣的肩帶,按着她的肩旁,親了親她潔白細膩的耳垂,好說話道:“不想做/愛,那就好好睡覺。”

“你明天還有比賽。”他警告一聲,翻身而下,在身後抱着少女,閉上眼睛,輕哄道:“唱歌給你聽,別想比賽的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第 52 章

元世世十六七歲年紀時幻想的事情也有實現的一天,她雙眼輕合,睫毛微顫,在男人恍若低喃的安眠曲中漸漸喪失清醒的意識,大概是睡前的反應,她身子輕輕顫抖了一下,被輕輕的拍打着後背安撫。

女孩的呼吸聲漸漸舒緩,顧長豫知道她是徹底睡着了,剛準備起身洗個冷水澡,還沒動作,身邊的人滾了滾,徑直湊到了懷中,枕着他的胳膊睡覺了,顧長豫無奈的放棄起身的想法,認命的熬完了這夜。

鐘韞早上來的時候,把鐘老爺子還有她爸爸一并載了過來,決賽自然是不能錯過,雖然早上爺爺還在那邊念念叨叨,怎麽回國比賽也不住家裏,非要去住什麽酒店,鐘韞表面淡淡的安撫着,說是酒店近,調整心态,心裏卻有點不爽。

原本是打算回家住,大概是顧家的那個這段時間忙,元世世也就說在酒店比賽和他相處兩天,比完了再回家住一個禮拜,鐘韞聽到下意識就是不同意,可看着妹妹可憐巴巴望着自己的模樣,她分分鐘投降了。

咬牙,行吧。

等待比賽結果的時候,鐘老爺子比她還要緊張,但令人出乎意料之外的,大概就是元世世跳完舞,才發現她舅舅和堂哥也來了。

在她領獎的時候,看見向她眨眼睛的舅舅,內心又酸又軟,她就随口和他們提了,但沒想到他們居然臨時坐飛機來給她驚喜。

比完賽後,先是和趙容容她們聚了聚,晚上的飯局是鐘韞牽頭,元家和鐘家第一次坐在飯桌上好好談當年的事情。

中國人向來擅長酒桌之道,舅舅和堂哥還有她爸爸喝的眼淚縱橫,一個想妹妹,一個想妻子,元世世也很傷感,但是她突然想起,當年元柔彌留之際,看着她流露的懷念之情,想必也是後悔過的吧。

如果她仍看着她,一定會在天上默默的守護她的兩個女兒,此時此刻,想必也是為她開心的。

鐘韞抿了一口橙汁,轉頭瞥見她的神色,略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慰道:“還好我們姐妹還算有緣分。”

元世世朝她笑了笑,也點了點頭。

晚上,雖然鐘韞嘴上說着不願意,但還是開車送她去機場見男朋友,顧長豫最近熟悉家裏的事情,忙的不可開交。

他臨走的時候告訴元世世,忙完這一段時間,帶她去旅游,順便給她過生日,元世世眨了眨眼,他是怎麽知道自己生日的?

元世世在國內待到了八月中旬,從比賽之後一直呆在紹興,最後幾天回了北京,又在鐘家住了幾天,還陪着鐘時之參加了不少酒會。

雖然不是很适應這種應酬場合,但鐘時之也保護她很好,只說是家裏的小女兒,以後不會管家裏公司,平時只讓她跳跳舞。

舅舅和爸爸感覺很不一樣,舅舅對她幾乎是有求必應,鐘時之有點不一樣,很喜歡說“心裏話”,如果讓元世世來感覺,大概是鐘時之更像是朋友。

然而這位朋友在知道她有男朋友之後,笑的也很勉強,和舅舅如出一轍就是了。

元世世有點郁悶,還有點沮喪,為什麽家裏人都是這副表情,好像主唱很不受人喜歡一樣。

鐘時之看出了她的心思,只是摸了摸她的頭,道:“你舅舅不開心是因為他從小看你長大,如果你被別的男人拐走了,他肯定會難過,我和姐姐還有爺爺,是因為你才回到這個家,你有了男朋友,會有自己的家,我們只是傷心還和你相處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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