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撞見了不該見到的一幕

阮靜河的眼睛漸漸模糊,周先生的臉在他眼前漸漸消失,卻在他的腦海裏漸漸浮現。

他做了關于他的周先生的,第一場春夢。

夢裏周先生的身體那麽灼熱滾燙,又那麽熱情,親吻他,撫摸他,他還是處男,春夢也僅止于此,并沒有進入的場景,可這已經足夠他激動的瞬間高潮。他在喘息中醒過來,身上居然汗濕一片。他睜開眼睛,怔怔的地感受着自己的蘇醒,卻不願意睜開眼睛,他希望自己能接着睡下去,接着夢到這樣的內容,讓他的周先生繼續緊緊地抱着他,貼着他的耳朵說話。

他試圖用力回想夢中的周先生,甚至誇大了夢裏的情景,想象着周先生如何進入他,如何用力瘋狂地抽動。周先生寬背長腰,肌肉結實,占有他輕而易舉。他閉着眼睛,汗珠子順着他的額頭流到他的兩鬓上,打濕了他頭下的枕頭。

可是他已經無法再入睡了,就自己想着周先生的音容笑貌撸了一次,兩次接連的高潮讓他渾身沒了力氣,他很快陷入了沉睡當中。

第二天早晨,他迷迷糊糊醒過來,眼睛已經是一片模糊,似乎燒的更厲害了。他從床上爬起來,退了房,回宿舍洗澡換衣服。

外頭的雨還在下,似乎比昨天下的更大,天也更冷了,學校裏的落滿了葉子,可是樹木卻依然蔥郁。他給姜紅豔打了一個電話,說他下午會過去。

姜紅豔問說:“你身體怎麽樣了?”

“好多了,沒事了。”阮靜河的嗓子依然有點啞,咳了一聲說:“昨天輸了液,感覺好多了。”

姜紅豔倒是不擔心阮靜河的身體,她擔心的是阮靜河的感冒會傳染給她寶貝兒子,于是挂了電話,就交代周小歐說:“要是你老師病的厲害,你就不要讓他給你輔導功課了,錢還是照給,課就別上了。”

周小歐說了“知道”,然後又說:“媽你今天還來麽?”

“今天我就不去了,你爸不是在家麽?”

“他還沒起床呢,”周小歐說:“還在睡,說要睡到中午再起來。”

“那你讓他好好睡,別去打擾他,他出差那麽久,肯定很辛苦,你要體貼他。”

姜紅豔對自己的兒女沒有別的要求,就希望他們能讨得他們父親的歡心,做一個周先生會喜歡的孩子。周小米青春叛逆,對自己的父親愛答不理,她的所有期望,都在周小歐的身上了,她很怕周先生再娶,然後再生子。

周小歐滿口應允,說:“我都訂了外賣了,爸爸起床就能吃上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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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靜河上午要去給夢龍輔導。夢龍最近上火,嘴角長了兩顆痘痘,他去的時候,夢龍正在那裏敷面膜。

“茶樹,祛痘的,”夢龍說:“我敷着面膜上課沒事吧?”

阮靜河第一次見男生敷面膜:“你一個男的怎麽也敷這東西?”

“男的怎麽就不能敷面膜了,男明星也都敷面膜啊,敷面膜是趨勢,男的也得學會保養。”

夢龍說:“難道你是第一次見男的敷面膜,不會吧?”

阮靜河點點頭:“真的是第一次。”

“我很多同學都敷面膜,這年頭男女都一樣,都得對自己好一點,不然老了沒人要,吃虧的還是自己,你也該保養保養了,不然老的快,現在社會污染嚴重,不保養年紀很快就出來了。”

“可是現在保養不是有點早麽?”

“那你就等兩年吧,人老珠黃了你再保養。”夢龍說着就躺在了床上,打開電腦,開始在那播放英語。他是放給他媽聽的。

阮靜河在一旁一直抽鼻子,夢龍扭頭看了他一眼:“你感冒了啊?”

“才聽出來啊,”阮靜河說:“發着燒呢。”

夢龍一聽立即坐了起來,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夢龍的手修長白皙,因為剛摸了面膜,所以有些涼,在他額頭上留下了爽膚水的痕跡。

“我擦,這麽燙,你還上什麽課,回去躺着吧。”

“不用,都打了針吃了藥,回去也是一樣,晚上我再回校醫院輸液。”阮靜河在椅子上靠着,呆呆地看着夢龍,夢龍被他看的一愣一愣的,問說:“看我幹什麽,腦子燒壞了?”

“我要是跟你長的一樣好看就好了。”阮靜河說:“你肯定追誰都追的上。”

夢龍就笑了,可是他敷着面膜,笑的很壓抑,壓着自己臉上的面膜,說:“雖然這是個看臉的時代,可是也有人偏偏就看不到小爺我的花容月貌。”

阮靜河想起他上次說的事兒,就問:“你喜歡的那個人,還沒追上麽?”

“他有對象了,是個小婊砸。”

阮靜河不知道小婊砸是什麽,但他知道是個懷有敵意的詞,可能是用來描述夢龍的情敵。

“那你就奪過來啊,”阮靜河也沒有什麽正确的三觀:“肯定是要争取的。”

“我在争取啊,前天還跟那小婊砸吵架了呢。”

阮靜河看夢龍那語氣神态,很想問夢龍喜歡的對象是不是個男人,但是緊張想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忍住了,他怕萬一是他弄錯了,被夢龍知道他喜歡男人的事兒,那就糟糕了。他還沒有勇氣讓第二個人知道他的性取向。

可能是身體有些虛弱的緣故,臨到中午的時候,他又覺得不舒服起來,懶得來回折騰,就沒有回學校,在外頭餐館吃了一碗面,看時間還早,就去市中心的公園轉了轉。

因為是下雨天,公園裏沒有什麽人,倒是亭子裏有一條狗,一直巴巴地望着他,身上髒兮兮的,似乎是條流浪狗。

阮靜河小的時候被大狼狗咬過,咬的還很厲害,所以心裏有陰影,一直有些怕狗,可是這條狗卻是個哈巴狗,他一看就很喜歡,于是從書包裏掏出一塊面包來,掰碎了喂給它吃。

那小狗身上都是泥,好像是餓壞了,吧嗒吧嗒一個面包轉眼吃了個精光。吃完了也不走,一直就在他腳下站着,後來站的久了,就在他旁邊卧了下來。

也是一條無家可歸的狗,好像是被主人給遺棄了,所以只能這樣過日子。

按照一般的情形,他要下午兩點的時候才能去周家,他要在這公園裏消磨大概一個多小時。一直在那坐着太冷了,他就站起來走,結果他剛走幾步,就見那小狗跟了上來,他走了它就走,他停了它也停。

阮靜河就覺得這小狗挺有意思的,可惜他還是個學生,學校宿舍是不能養狗的,他攆了幾次也攆不走,于是就跑了起來,饒了幾個彎,終于把那條小狗給甩掉了。

公園裏呆的久了,身上就特別冷。等他到周小歐他們家的時候,凍得嘴唇都有點紫了,周小歐一上來就牽他的手,摸了一下說:“怎麽這麽冷?”

“今天天本來就冷,”阮靜河一邊說着,一邊打量客廳:“你爸媽都不在啊?”

“我爸在書房呢,剛吃了飯。”周小歐聲音壓得低低的,說:“我們還是去我房間上課吧。”

周小歐把他的頭發剪了,剪的短短的,眉眼間竟然有一點周先生的影子,只是他長的比周先生秀氣。阮靜河因為身體不舒服,所以這一堂課似乎教的有些力不從心,他就讓周小歐做卷子,周小歐一臉苦相,說:“又做卷子。”

“你體諒一下,我今天不舒服,腦子轉的慢,你先做,做完下次我給你講。”

阮靜河說着就站了起來,去樓下上廁所,下了樓他就一直偷偷地往書房看,可是書房關着門,他什麽都看不到。

他小心翼翼地靠到書房門口,靜靜地聽裏頭的動靜,可是最後什麽都聽不到,反倒覺得自己像個賊,那麽猥瑣。他抿了抿嘴唇,覺得自己有些荒唐,談了一口氣,就去上廁所。

結果洗手間的門一推開,他就看見周先生剛小便完,聽見門響一側身。

阮靜河就看到了讓他餘生難忘朝思暮想的一幕。

他看到了周先生疲軟狀态下就讓人臉紅心跳的粗長巨大,以電石火光的速度襲擊了他的靈魂,而且正中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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