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潛伏（2）
“對我感興趣的人還真不少，北境之行還真是有意思。”、
伊素君又搜集了城內一些情報之後已經半夜過後，她閉上眼睛休息了片刻，将水凝的分身收回了一些，潛伏在李牧、趙大人和黑山寨的幾個依舊按兵不動。
城中奸細比這些官僚要聰明的多，靠近他們十米之內分身就會感覺到危險，自然而然的推開，伊素君雖然大部分的敵人，可是能聽到的東西卻很少，零零散散的沒有很大的用處。
伊素君在水凝的背上畫了一下标識圖說道：“水凝可以記下來我标注的方位嗎？”
水凝眼睛晃動過來，仔細的看了一下把圖印在了眼睛裏面點了點眼睛。
伊素君标注的地方都是有問題的那些人現在居住的地方，北境要打仗，有靈力的靈者應該都被召集住在指定的地方，客棧和民房裏面洩漏出靈力的靈者多半都有問題。
北境有外敵又有內患，不把內患清除掉到時她的背後就多了兩把刀了。
“綠濃，明天吃早飯的時候叫我，我先睡一下。”
“是。”
伊素君躺在水凝的背上先睡了。它的背比上好的橡膠床墊還要舒服，躺在身上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兒不舒服的感覺，水凝好像也很喜歡伊素君，她躺着睡覺的時候水凝還很開心一樣的自己偷着樂。
北境就連天亮也比其他的地方晚半個小時，但是天亮的時候天空看起來格外的純淨，藍白分明聖光籠罩。
城外不到十裏處的段雲山上有霞光出現，一層層的往下籠罩出三個喚醒的層次。
綠濃說道：“段雲山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出現三層光暈之後亂黨就用這個來做說辭開始頻繁的活動，很多不明所以的鄉民相信就開始以訛傳訛。”
“唉，我也不知道說什麽比較好。：”
這個世界既然連召喚獸都有，那讓山出現霞光又有什麽難的，說不定還真的是一些召喚獸或者秘寶形成的現象。
“我們下去換個衣服，然後先找一個地方吃飯，吃飽了之後就去統領衙門那邊給他們打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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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素君身上都是女裝，紅色的半戎裝也比較顯眼。水凝降落在靠近郊區的地方，這裏的貿易現在還算發達，路邊攤子非常的多，伊素君丢了一個碎銀子就撈了兩件衣服在牆根處把衣服換上。
“綠濃你不換嗎？”
“我無所謂，還是算了吧。”
綠濃跟在帝九翔的身邊已經習慣了幹淨、高貴、奢侈這些東西，讓她穿着一件平民的麻布衣服走在大街上面，實在是做不出來。
伊素君也不強迫她，她轉頭看向牆壁，水凝的身體貼在牆壁上面薄薄的很難發現，閉上眼睛的時候它就跟變色龍一樣，只有睜開眼睛的時候會顯得比較恐怖。
“水凝你就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待着，我拿走一點你的分身，等我叫你的時候你再過來。”
水凝伸出一條細細的線纏繞在她的手腕上，看着就跟一個裝飾差不多。
然後從牆壁上面貼着往別處流動行走，再從樹根下面溜走，完全消失了。
“小姐，你準備吃什麽？”
“嗯，都來了這裏了就入鄉随俗吧，去大街上的攤位吃一點東西你覺得怎麽樣？”
“您确定嗎？”
“走了啦，美食不僅僅是在大餐廳裏面，街頭巷尾的小吃味道才好呢，別被你的主子帶偏了！”
伊素君吹着口哨在路上走，北境的牛羊肉一早上都出來了，挂在攤子上面讓人自己切，還有羊頭有的也放在攤子的前面，更有用羊頭來做裝飾的。
“這個看起來不錯，老板，你給我來一份！”
綠濃的眉頭皺了皺，式神不需要吃飯也能夠活下來，她吃飯只是為了讓自己融合一般大衆，看起來跟常人無異。
她也吃過不少的東西了，這麽重口味的早餐她實在是吃不下去。
羊雜湯，羊肉拌面，最正常的是鍋貼餅子。
北境的羊肉跟帝都的完全不一樣，羊肉的哪一種騷味兒滿大街都是，羊雜湯貨真價實熬成了白色了，羊肉的味道更濃烈。
“綠濃，坐啊！來一份？”
“不用了，你早上真的要吃這個嗎？”
“沒事兒，我挺喜歡吃羊肉的。”
伊素君說完就大口的喝了一口羊雜湯，笑嘻嘻的抿抿嘴唇，大把的辣椒和醋往裏面加，攪成了一團之後羊雜湯看起來更恐怖，羊肉拌面也是一大碗，碗口比她們的臉還要大。
伊素君說道：“我分你一些面吧，我一個人也吃不了。這個面比我們那邊的有勁道多了，老板給我一個碗！”
“來了！”
老板徒手抓着碗放過來，綠濃看見他的手就沒有吃的胃口了，伊素君性質濃烈的幫她把面弄好分給她說道：“入鄉随俗嘛。”
“是。”
綠濃勉強的慢吞吞的吃面，伊素君笑道：“這就對了嘛！老板，我今天剛來，你給我介紹一下你們這邊有什麽好吃的！”
“呵呵，這位小哥不會是帶着小情人私奔來的吧！我們這邊冷，你要是私奔到這邊來也沒有什麽好玩的，而且最近不是很太平，聽說要打仗了！”
“是嗎？那為什麽你們一點也不緊張的樣子，我也沒有看見這裏有限制別人進入的管理啊！”
一大早吃早點的人不多，老板燙上了幾個餅子之後就跑過來，腿往長條凳子上面一放，大大咧咧地說道：“小哥，看你這個人還比較豪爽的樣子，我就實話給你說吧。聽說是要打仗了，可是現在這仗咱們都知道打不大，而且別人也贏不了。
咱們不是還有國師在嗎，那能大到哪裏去了！再說咱們這邊的人都不是脾氣好的，在門口随便盤查說不定就有人動刀了。你們在這裏玩可以，但是千萬別跟別人發生沖突啊，咱們這邊的人喝了酒說不準就做啥呢！”
老板狠狠地抽了一口煙，來了一個人要下羊雜，他揮揮手就讓別人自己去鍋裏面撈。
伊素君笑道：“老板你這樣做生意還挺特別的啊，不怕別人一鍋給你端走啊！”
“不怕，你看對面賣囊的，那囊都是一個價格自己随便挑，咱們這邊要真的出了那種不要臉的人，估計也被別人打死了！”
綠濃聞着煙味不舒服，她面無表情的看這老板。老板挑眉盯着綠濃的臉切了一聲說道：“喲，這小娘們長得倒是不錯，咋看人的眼神這麽奇怪呢。老子是啥地方得罪你了？”
“不是不是，我們家這位一直都是冷臉派的，被我拖過來心裏怨氣大又吃不慣羊肉，這邊好吃的老板你再給我介紹一下！”
“咱們這邊除了牛羊肉是一絕以外，酒是一定要喝的，有烈酒也有甜的，下條接到老王鋪子裏面的黃酒你去搞一葫蘆可爽快了！吃不慣牛羊肉，大盤雞也不錯，你們這小體格一份管飽！
要想喝羊雜湯就上老子這邊來，別的不敢說，做羊雜湯的本事在這裏老子第一！”
伊素君笑了起來，北境人長得稍微粗狂一些，骨骼偏大，個性也跟蒙古人有一些相似，她喜歡這種豪爽的性格。綠濃就受不了他們的習慣，很想讓這些人滾遠一點。
伊素君大口喝湯說道：“的确是好喝！我還想問問，要是我打算在這裏住下來的話，咋辦？”
“你要是在這裏玩啊做客啊倒都好辦，時間不長你都可以住我家，要去玩我家丫頭也可以給你們當陪，可是要常駐的話就有一點不好說了。”
“為何？”
“不是跟你說了最近也不是很太平，而且我們這邊以前的邊防官不知道什麽時候失蹤了現在連屍體都沒有找到。有人說是被叛軍殺了，也有人說是觸怒了上蒼被吞掉了。
現在想在這裏常駐都要有衙門的蓋章才可以。幾年前我們是大個棚子就可以住了，都不需要這些手續。”
伊素君狂倒，北境以前的管理居然這麽的松散，難怪那些叛軍要選擇從北境進入。
随便一個棚子就可以成為北境的居民，要她來做的話，就把自己的人全部都安排進來，直接把北境給吞掉。
“拿個鍋貼啊！”
來往的人丢了兩文錢叼着鍋貼就走了，老實在位子上坐着吃的只有伊素君跟綠濃而已。
伊素君好奇的說道：“我怎麽看你們這邊的人都很忙的樣子，你們做生意的倒是顯得很輕松啊。”
“有什麽忙不忙的，大早上正是放畜生的好時候，做啥事情都要趕在這個時候不是。我就空閑這一個多時辰，過後就要開始忙了，等會來買東西帶在路上吃的人可多了，到了晚上你再來看，一條街都是宵夜！”
“宵夜？也是吃這些？”
“也就是串串再就是面，看你們喜不喜歡吧，你們現在要是來得及還可以去早市，就在前面口子那邊，昨天晚上山裏埋伏打獵的，還有已經弄好的皮毛啊羊角啊那邊都有的賣。”
“羊角這邊不值錢吧，你的攤位上都這個羊角這麽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