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廚藝
陸斯博輕咳一聲,也不知道這一盆能用糊糊倆字來形容的東西怎麽就突然變成了水煮魚。
顏不顏色的都不重要,就是……魚肉在哪?
也不知道是煮化了還是怎麽回事,表面上看不見一絲魚肉的痕跡。
陸斯博輕咳一聲,說:“這味道聞着有些像菜粥。”
本以為柏喬在學習廚藝的過程中,會從簡單的開始,沒想到直接來了一道大餐。
你不說它是水煮魚,沒人知道它是水煮魚的水煮魚。
柏喬自己也有些分辨不出這道水煮魚的味,他用勺子盛了些魚肉糜遞給陸斯博說:“嘗嘗味道吧。”
“好。”餘光掃到柏喬信心滿滿的模樣,陸斯博猜,這道菜可能就是賣相不好,但是味道肯定是一頂一的。
平時聊天中也能得知,最近柏喬在廚藝這一塊可謂是進步飛快。
然而,當他真的嘗了一口混着魚湯的魚肉糜時,身形肉眼可見的頓住,不能視物的雙眸毫無焦距的目視着前方,雙唇微抿,上面還沾着不小心蹭上的魚湯。
柏喬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等了半晌也沒見有口味反饋,他歪了歪頭,問:“好吃嗎?”
‘咕嚕’
喉結上下滾動,陸斯博面無表情的強撐着咽下這一口,勺子握在手中,怎麽也做不到來第二勺。
面對着柏喬明晃晃求誇贊的神情,陸斯博好不心虛的誇贊道:“比之前有進步。”
之前的粥能明顯的嗅到焦糊味,這還是他那碗看起來比較好的白粥,柏喬當時吃的那一口,看得他都忍不住嘴裏發苦。
和那次比起來,柏喬的廚藝确确實實是有進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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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斯博放下勺子,不動聲色的問道:“怎麽突然想到做水煮魚了?”
雖然水煮魚制作并不麻煩,但一個廚房小白想要做好還是要費不少功夫的。
原以為你做這道水煮魚如此信心滿滿,是因為你廚藝精進,卻沒想到是因為你比之前自信。
柏喬見他對這道菜評價很高,便把水煮魚往他那邊推了推,說:“其實這道菜應該加辣椒,但是我怕你身體不好不能吃辣,所以就省了這個步驟,也把調料表的內容改了改,只是這魚湯的顏色是怎麽弄的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不過你喜歡就好。”
陸斯博:“……”
別、別推了。
柏喬深谙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一定要先抓住對方的胃,這個亘古不變的真理,于是他說:“我最近在鑽研廚藝,以後做更多好吃的給你。”
陸斯博指尖一顫,這句話落入他耳中,和‘以後多給你下幾次毒’作用無異。
說着,柏喬嘆了口氣,“不過,過段時間可能就會忙起來了。”
陸斯博輕聲說道:“正事重要,做飯倒是其次。”
柏喬點點頭,于他而言,做飯只是業餘愛好,正經能賺錢的職業還是不能落下,“對了,之前那個項、項立新?他之後有沒有找你麻煩?”
在原文中,這人也算的上是一個小型Boss的人物了,仗着自己和反派同一所大學,私底下做了不少事,其中陸家示意的不少,也有些是他為了讨好陸家而做的。
總之,原文中陸斯博沒少在他手上吃虧。
上次柏喬也只能算是給了他一個教訓,後續會不會報複還未可知。
“沒有。”陸斯博沒有隐瞞的意思,直接說:“項家最近有點亂,他可能顧及不到我這邊。”
想了想,陸斯博補充道:“而且,項立新雙腿廢了,行動不便。”
一個連走路都費勁到讓別人推着輪椅的人,再像以前一樣做那種校園霸淩的事,明顯是不現實的。
柏喬聽了這話挑了挑眉,雙腿廢了?
是被他弄得嗎?
我怎麽記得就把人塞進去,也沒做別的啊。
這腿這麽脆弱,說廢就廢?
而且,當初陸斯博被困在裏面,只是得了幽閉恐懼症,雙腿可還是好好地,要等到中後期,和主角正面硬剛的時候,他的腿才會壞掉,那項立新是怎麽做到在一個毫無危險的箱子裏面,弄斷了自己的雙腿的?
該說不說是真的蠢。
不過……
“沒人找你麻煩,能正常上課就好了。”
說到上課,柏喬不由得想到原文中關于陸斯博那個導師的劇情。
事實上,在原文中,反派身邊大部分人都在針對他,或許是陸家的聲望浩大,都是有自私心的,只是欺負一下陸斯博就能得到陸家明裏暗裏的資源,那自然是誰都想過來插一腿,反正對自己又造成不了什麽傷害,還能有獎勵,簡直就是一本萬利。
也正因如此,陸斯博主修金融與貿易那節課,從來沒有及格過。
即使是補考也是如此。
劇情到最後,陸斯博還因為這個原因而沒有拿到首都金融大學畢業證,即使反派站起來了,也不少人那這件事當做背後的談資。
那時候陸斯博雖然有能力拿到那個畢業證,老師也不敢再卡他,但是……已經晚了。
對他而言,一張畢業證,對他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可以說,有些東西錯過了合适的時機,即使後來補償到位,也不再是原來所需要的。
柏喬倒了兩杯熱茶,将其中一杯推給陸斯博,問:“十月一過去,你們是不是就要開學了?”
“嗯。”大學的假期無非就是節假日與周六日,其中節假日的放假時間最多能有兩個多月。
柏喬捧着熱茶喝了一口,不禁有些感慨,“你還小啊。”
陸斯博:“……嘶。”
聽了這話,手上一抖,熱茶撒出一些落在了手背上,陸斯博當即倒吸一口涼氣。
“你沒事吧?我帶你去廚房沖一下。”柏喬連忙放下茶杯,起身拉着陸斯博進了廚房,忙不疊的将他的手拉到水龍頭下面,打開冷水沖洗。
冰冷流動的清水可以有效緩解輕微燙傷帶來的灼燒感覺。
柏喬問:“疼得厲害嗎?”
陸斯博搖了搖頭,“沒沾上多少。”
這種疼于他而言只是家常便飯。
冒着火星的煙頭曾無數次碾過他的皮膚,指尖摳挖着燙傷的地方硬生生的抓出血來。
那種疼他都能忍,何況是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