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醉酒

天色漸暗。

酒店裏的燈光卻将大廳襯得猶如白晝。

被解救下來的女生裹着淺色的薄被正小聲啜泣。

警察拿着東西準備做筆錄, 結果在這半天,只聽見女生在那哭,連個名字都沒問出來, 他蹙起眉頭拍了拍桌子,“別哭了,把事情的經過說一下。”

“別那麽兇。”女警走過來把他推開, 遞給女生一杯咖啡, 輕聲細語的說:“我知道你現在很害怕, 但是壞人還沒得到懲罰,你難道不想讓那個害你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嗎?”

因為這件事發生地點特殊,且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少, 這麽多人一起弄到警局去, 只怕站不下所有人, 就幹脆就地詢問一些簡單問題, 那個一開始騙柏喬的女人倒是一早就被帶走了。

柏喬打了個哈切, 酒醉的後遺症可能就是困倦, 他正了正坐姿,想回去睡覺還是要先把眼前的事解決, “這倆人應該是工作上有利益沖突,不肯說應該是牽扯太廣說出來怕牽扯到自身。”

想了想,柏喬說:“不介意的話, 可以讓我私下和她談嗎?”

女警愣了一下, “你們認識?”

柏喬說:“不認識。”

“我想私底下和他談。”女生也擡起頭來,抹去眼角的淚水,小聲說:“你們可以全程錄音錄像。”

或許是害怕緊張,女生一直保持沉默。

繼續這麽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女警和搭檔對視一眼, 同意了。

---

在酒店經理的幫助下,他們走進了一個小房間。

一進去,看見那個看起來就很柔軟的大床,柏喬這眼睛頓時更沉了,但是考慮到還有事情沒解決,他還是堅強的沒有躺上去,“這件事我大概能猜出怎麽回事,你跟那個人之間的恩怨我無意探究,你自己對着攝像頭把案件始末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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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柏喬蜷縮起手臂趴在桌子上。

一動不動的像是睡了。

女生張開的嘴巴複又合上,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甚至連賣慘都沒機會就這麽幹脆的被柏喬給堵了回來。

沉默片刻,她緩緩攥緊了拳頭,目不轉睛的看着眼前的攝像頭,說:“她是我丈夫的,婚外情。”

“我丈夫是圈內有名的經紀人,她也是我丈夫一手帶出來的藝人,我丈夫比較看重她,對她很是照顧,一來一回間,他們的感情就變得很好,再然後就……”

女生深吸一口氣,“我手上有她的把柄,那是出道前就有的醜聞,我用這個威脅她離開我丈夫,相應的,我會給她一筆錢,讓他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我們之間的談判很順利,比我想象的還要順利,她說拿到錢就走人,讓我回去籌錢,準備好了錢以後找個隐蔽的酒店開個房間,簽個合約她直接出國,不再回來。”

“我按她說得準備,然後就成了這樣。”

說起來,女人也很是無奈。

本以為一切已經結束了,卻沒想到事情急轉直下,睜眼就被挂在了燈上。

“嗯。”柏喬突然開口吓了她一跳,還以為柏喬并沒有在聽,只是睡着了呢。

“她出來找人卻拒絕去醫院是因為她并沒有手上,只是想讓我親自帶她下樓,全程讓監控拍着,做她的不在場證明。”柏喬說:“第一次給我紅酒的服務員我再也沒看見過,剛才問經理,三樓本來就沒有服務員遞送酒水,所以應該也是那個人安排的。”

柏喬捏了捏眉心,我就說,那杯酒又苦又難喝,味道就很奇怪,而且一杯就醉,他的酒量還沒有那麽差。

柏喬很煩遇到這種事,更煩的事,對方把他當傻子拿捏,縱使他沒有跟着對方的計劃走,但是這種被算計的感覺還是很煩,“可能是想讓我以為是你要殺她。”

“嗯。”女人點了點頭,不僅如此,還要僞裝成是她自殺。

殺人不成怕事情暴露所以驚恐自盡。

這個理由說得過去,到時候誰還會為她這個‘殺人犯’辯解。

“她手上的血怎麽回事?”

“甲溝炎。”女人說:“她進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了,甲溝炎把指甲拔了才會這樣。”

柏喬:“……”

什麽被兇手拔掉了指甲,這話那人也是真敢說啊。

電視劇都不敢這麽演。

女人吸了吸鼻子,從身上摸索着似乎想拿什麽東西,但是找了半天沒找到,“我名片可能掉在哪了沒帶在身上,今天的事謝謝你,你救了我一命,以後遇到什麽麻煩可以來廖氏集團找我,我會盡力幫忙。”

“我叫廖薇薇。”

沉默、安靜、甚至打起了舒服的小呼嚕聲。

廖薇薇:“……”

警察過來敲了敲門,“您好,視頻已經保存了,您這邊也跟我們回局裏做個筆錄吧。”

“好,那他怎麽辦?”廖薇薇指着睡着的柏喬,他們就這麽走了,真的讓這人趴着睡一晚嗎。

要是醒了,脖子會廢掉吧。

“這個……”

在警察遲疑的時候,莫忘走進來說:“沒事,這裏交給我。”

警察挑了挑眉,上下打量着他,“莫忘?你怎麽來了。”

“嘿呀,出去再敘舊,走吧。”莫忘摟着他往外走,警察離開的時候也不忘拉上廖薇薇一起。

廖薇薇見這人說着把柏喬交給他,然後自己又走出去,心下就感覺這人不靠譜,有些擔憂的看了眼房間內的柏喬。

然後就見一個容貌精致身材修長的男人走了進去,臨了還不忘把門關上。

廖薇薇:“……?”

他是不是瞪我來着。

陸斯博靠近桌邊的柏喬,見手機還在他口袋裏發光,通訊一直沒關,只是對方好像已經把自己抛之腦後了。

雖然知道柏喬的實力強悍,但仍抵不住他的擔心,如果可以,他想将一切危險都隔絕在外,讓柏喬處于絕對安全的領域。

但……

想了想,陸斯博搖了搖頭,這不太可能。

看着熟睡的青年,陸斯博心裏那些怒氣以及一路趕來的焦急散了不少。

——不聽話的孩子,真應該抓起來打屁股。

陸斯博屈起手指,在柏喬鼻尖上蹭蹭,又轉而去磨他的臉頰。

睡夢中的柏喬似有所感,顫巍巍的擡手搭在陸斯博的手上,睫毛微顫,緩緩擡眸看了他一眼。

眼底一片茫然,聚焦半晌都沒能看清對方的模樣,但是感受到熟悉的氣息他沒有排斥,手上 緊緊握着陸斯博的手指,忍不住想要更貼近些,便把整個側臉都搭在上面。

像是在對方手中睡着一樣。

半晌,遲鈍的他眨了眨眼睛,這才看清楚來人是誰,“你來了。”

聲音很輕,有點飄飄無力的感覺。

可能是那個酒的後遺症,柏喬确實感覺自己身上一點力氣沒有。

不太舒服。

“嗯。”陸斯博拉開邊上的椅子,貼着他坐下。

看着陸斯博靠近,柏喬扁了扁嘴,突然很委屈,湊過去趴在他肩上,小聲告狀:“那個酒好難喝啊。”

被酒水熏陶過的呼吸帶着熾熱的酒氣,清新果酒帶來的微醺,有着淡淡的清香。

陸斯博不止一次聽他說那個酒不好喝,電話那頭苦于沒辦法把人抱在懷裏哄,現在他就沒有這個困擾,直接将柏喬抱起來,放在懷裏,“下次不喝了。”

柏喬蹭陸斯博蹭的正起勁,突然感覺自己騰空而起,他頓了頓,緩慢的轉動脖頸看向下面,再看向陸斯博。

柏喬說:“要喝。”

“不是苦嗎?怎麽還要喝呢。”

“就要喝,一起喝。”柏喬不聽,就任性。

“好。那就喝,下次我買幾瓶好喝的放家裏,你想喝随時都可以喝好嗎?”

“不好。”柏喬委屈的看着男人,重複道:“一起喝。”

對上那雙眼睛,有什麽拒絕的話到嘴邊都化成水了。

陸斯博心裏一陣柔軟,輕聲哄道:“行,一起喝。”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柏喬砸吧砸吧嘴,滿意的埋首在男人懷裏蹭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趴着似乎就想睡了。

陸斯博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家休息好不好?”

柏喬一愣,趴在男人懷裏,眼睛眨巴眨巴的,好像剎那間沒有了困意,他歪了歪頭,“回、回家?”

“對。”陸斯博摸摸他的頭,溫柔的撩開額上的碎發,說:“回家。”

“好。”

陸斯博笑了笑,低頭落下一吻,“走吧。”

柏喬笑容一頓,茫然的擡手撫摸着被親吻的地方,“親親?”

陸斯博問:“喜歡嗎?”

柏喬沒有急着回答,沉默着似乎在思考,片刻之後,他揚起嘴角,拉着陸斯博的手,語氣輕快道:“喜歡。”

頓了頓,他又說:“還要。”

陸斯博聞言又親了親他,“喜歡親親還是喜歡我?”

“親——”他下意識開口,但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個問題的選項,好像也沒有一個可以随随便便脫口而出的答案,“唔……”

久久沒有開口的樣子似乎有些為難。

突然像是想到合适的答案一樣,他一拍手,擡眸間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有星辰閃爍,笑語晏晏,“喜歡你親親我!”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比較忙就少更點,明天日萬(比心心)

有喜歡靈異的小可愛嘛,推薦一本。

書名 《将軍,你頭掉了》

作者  鹿無骨

一句話簡介  我和我的頭doi了

簡介  生前,俞心馳是個戎馬一生聲名顯赫的大将軍,卻落了個枭首示衆的下場。

頭被獻祭,身中咒印,俞心馳意外成了功德爆滿愛好美食的活死人。

自此陽間多了個白日賣燒烤,晚上出供奉,陰陽通吃一心茍錢的俞美人。

俞美人:閑事莫管,當只鹹魚,能茍則茍。

一日,店裏來客,俞美人戰戰兢兢地被人摸了把後脖頸,此人名叫霍枭,是個從無間地獄爬出來的惡鬼,精神狀态堪憂,自稱在冥府無一官半職,又敢當衆生吃無常。

聽聞霍大人有個生前對不住的人,執念到想起就精神分裂。

聽聞霍大人是無間地獄之主,最愛賞萬鬼嚎哭之慘狀。

聽聞霍大人把無間地獄當自家食堂,沒事就把惡鬼生吞活剝。

衆鬼無不膽寒。

卻見霍枭周身氤氲着黑霧,語氣平淡目光灼灼地問:“将軍安好?”

掉馬前,俞心馳堅定搖頭:什麽将軍?我不是,我沒有!

掉馬後,俞美人弱弱出聲:……同安。

怨煞和功德溫柔地交合,俞心馳身板一僵,耳畔盡是那人溫熱的低語:“可是你不在了,我很不好。”

後來俞美人才知道那個衆鬼畏懼的瘋子是為他生生爬出的地獄。

#我不懼業火紅蓮地獄困厄,只怕記不起你#

又名——将軍,我來還你頭了。

見錢眼開美人受(俞心馳) X 精神分裂迷弟攻(霍枭)感謝在2020-08-12 15:21:15~2020-08-13 18:37: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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