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惡人來了
莫笑順着聲音望過去，只見一個尖嘴瘦臉的小個子男人正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醫館，後面還陸續進來了四個大漢，滿臉橫肉，就差戴上黑社會标志性的黑超眼鏡兒了。當然，這個世界還沒有黑超。
莫笑嘴角忍不住揚起來了，唉，才來呀，而且這場面比她想像的要小嘛，她準備的東西可是夠掃平一支百人隊的。
放下筆。
伸了個懶腰。
摸了摸腰間的東西。
安撫了面前一臉緊張的候診病人。
莫笑心情十分愉悅地站了起來。
劉掌櫃本來正在收銀臺算賬，看見這陣仗，趕緊丢了筆跑出來。
“幾位小爺有何貴幹？看病這邊，抓藥這邊。”劉掌櫃心道不妙，但還是笑臉相迎，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希望這面前幾個人也聽過這句俗話，懂得其中的道理。
但很明顯，這幾個不但沒讀過書，也沒聽過人話，更不懂什麽叫做道理。
“老不死的，滾一邊去，叫你們館主出來，交今年的保費。”小個子男人尖着嗓子大叫。
醫館的病人一看這幾個擺明不是良善之輩，都不敢多管閑事，悄悄地一個個往牆邊挪。大門口本來還有幾個想要進來瞧病的，見這場面，也都腳底下抹油，跑開了。
“怎麽又要交呢，去年是年底交的，今年這才開春呢。”劉掌櫃抹了抹額上的汗，想打商量。一年來幾撥人，還都不一樣，個個都說這塊兒歸他們管，來了就張口要銀子，可是保的是什麽呀，越交越沒保障。別說現在也沒錢交了，就算有錢，他也不想再交了。
“年底交了開春就不用交了？你吃飯一天還吃兩頓呢，不交是吧，不交給我砸！”小個子男人朝身後四個大漢一揮手，四個大漢就走了上來。
掌櫃臉色立馬變成鐵青，又砸，這桌椅才剛買沒幾天呢。
從左邊小門剛搬了條長凳出來的小胖子見了，兩眼就瞪直了，放下了凳子邊撸袖子邊往這邊跑來，圓潤的身體往掌櫃面前一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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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你往後靠，這些人交給我來對付。”他學了這麽久的拳，今天終于要派上用場了，他倒要叫他們看看，拳頭粗的可不止他們這些惡人。
剛要走過去的莫笑看到小胖子一臉興致勃勃的，便不想掃了他的興，住了腳且看他怎麽做。
“呵！來了個出頭的，以為身上多了二兩肉就能做英雄啦，你這身板，再練幾年都不夠哥幾個打的。”小個子男人毫不将小胖子放在眼裏，伸手在他胸前拍了拍，眼神甚是輕蔑。
“你……打不打得過，打過才知道。”小胖子掄起拳頭來，揮到半空卻沒落下，嘴裏吱唔着，“你，你先出手。”
莫笑絕倒，難怪醫館裏明明有四個不弱的夥計卻還屢受人欺負呢，都太老實了，被人欺負上門還跟人講江湖道義。面對流氓哪裏還需要禮讓先後，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這個道理看來以後還得好好點點。
只是今天顯然不是時候，她也舍不得自家這麽可愛的小胖子從被打中找到教訓再成長。
“小胖子，退到一邊去，還不到你這個高手出手的時候呢，先讓小姐我給他們瞧瞧病。”
“小姐，他們不是來瞧病的，他們……”小胖子還要說什麽，被劉掌櫃拉住了，小聲在他耳邊說了兩句，小胖子便臉上一怔，然後乖乖跟掌櫃遠遠地站開了。
莫笑朝小胖子抛了個“看小姐我的吧”的眼神，才轉頭看向面前的小個子男人。
“要交保費是吧，可以呀。不過既然來到，不如先免費幫這位小哥看個診。”
“看診，呵呵，莫家小姐說對了，小哥我是病了，相思病，想着美人兒你呢。”小個子男人早就聽說這莫家醫館的小姐生得好，今天一見，果然是比畫上的美人還要美三分，心裏就起了歪心，兩只手伸出來就想往莫笑的臉上摸去。
莫笑向旁邊一步避開，“病是病，不是相思病，是惡病。”
“餓病？小爺我天天大魚大肉，怎麽可能餓，小美人兒可是說錯了。怎麽樣？要不就此跟了我，從此你這醫館也就太平了，還能跟着小爺我吃好的，穿好的。”
莫笑微微一笑，道：“人性本善，你們卻惡，還不是得了惡病麽。今天既然來了，就讓本小姐給你們治上一治。”
“什麽！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小丫頭片子，今天爺還就要定你了，看有誰敢站出來說話。”那男人氣得伸出雙手就再抓向莫笑。
莫笑說話時手已經摸上了系在自己腰間的第一個藥瓶，見這男人靠近，正中下懷，将瓶子拿在手裏，往那男人面前晃了一下然後蓋緊了蓋子還放回腰間。
動作迅速，甚至沒人看清她剛剛做了什麽。
只知道那小個子男人雙手就定在了空中，面部猙獰，卻是連話也說不出來。
他身後四個大漢見頭目如此怪異，也顧不得去打砸東西了，一個個圍了上來。
“頭兒，你怎麽了，還能動不？”一個小心地問。
“還是我來替他回你吧，他現在動不了了。”莫笑抱着雙臂看着小個子男人的表情甚是滿意，嗯，這效果與古書上描寫的一模一樣呢。
“你現在是不是全身皮膚又癢又痛，渾身難受想抓又抓不着呀？”莫笑歪着頭看着那小個子男人一臉關切地問，仿佛他真是她的病人一樣。
那小個子男人哪裏還能回答，一雙眼睛左轉轉右轉轉，然後盯着莫笑看，又恨又哀求的樣子。
四人一看，他們的頭目果然只有眼睛珠子可以動了，想說什麽，卻開不口，不知是急的還是像那莫家小姐說的痛的，眼淚已經拼命在往外流了。
“喂，你對咱頭兒做什麽了，是不是下毒了？趕快交出解藥，不然，叫你莫家醫館雞犬不寧。”另一個大漢指着莫笑吼道。
“嗯，還挺大聲的，那就一起來吧。放心，看惡症治惡病在我這兒都是免費的。”莫笑嘻嘻笑得人畜無害，右手卻一揚，其中三個又動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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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該來的已經來了，走得容易，至于怎麽離場，莫笑說了算。是不是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