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園真突襲光明頂

“芷若,你難道還不能明白麽?”宋青書嘆了一口氣。

芷若低下頭,斂眸:“你的心意我自然是明白·····”

宋青書雖然面上不動聲色,可是眼梢已經帶着一片喜色:“芷若,那改日我就向你父母······”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芷若打斷:“哼,宋師兄,我有說同意那個什麽你麽?”

“可是我都親了你呀。”宋青書怔了怔,然後眼眸濕漉漉的,帶着無限的委屈。

“我可以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芷若嘴快,說的極為順溜,然後瞅着宋青書的臉一點一點變黑。

“芷若!”

“宋師兄,你輕薄我在先,欺負我在後,你這樣的人,怎麽能讓芷若·····”況且現在是要打探消息的,怎麽無緣無故變成,唉,芷若微惱。

宋青書臉紅到了耳根子:“芷若,是我不對,我沒有顧慮到你的感覺,可是芷若,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你也不能忽視我對你的真心。”

沒有想到表白竟然是在這樣的場合,一點都沒有美感,芷若也是一個小女孩子,她期望心上人會是為她灑滿滿地的花瓣,給她一個定情信物,然後衣袂飄飄,帶着她一起游遍山川,然後再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宋青書這個木愣子,唉,也不知道這招是誰給他靈感的,若是芷若知道是自己無意識的嬌羞讓他靈感突湧,她會一腦袋撞牆上去。

芷若心裏不爽到極點,只是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來,只是淡淡道:“宋師兄,我們還是先去探探路吧。”

宋青書自知理虧,沒有繼續争執,生怕她因為這件事而徹底否決自己,那就糟糕了,他乖乖的跟着芷若後面,老老實實。

那廂,周颠一行人上了光明頂,叫道:“楊逍,吸血蝙蝠和五散人找你來啦!”

過了半晌,楊逍出來,說道:“真想不到蝠王和五散人大駕光臨,楊逍沒能遠迎,還望恕罪。”

周颠道:“你假惺惺做甚?你肚中定在暗罵,五散人說話有如放屁,說過永遠不上光明頂,永遠不理明教之事,今日卻又自己送上門來。”

楊逍道:“六大派四面圍攻,小弟孤掌難鳴,正自憂愁。今得蝠王和五散人瞧在明尊面上,仗義相助,實是本教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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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颠道:“你知道就好啦。”當下楊逍請五散人入內,童兒送上茶水酒飯。

突然之間,那童兒“啊”的一聲慘呼。

過了好一會兒,卻聽韋一笑說道:“楊左使,傷了你一個童兒,韋一笑以後當圖報答。”他說話時精神飽滿,和先前的氣息奄奄大不相同。

楊逍淡淡地道:“咱們之間,還說什麽報答不報答?一個小厮背着說不得的乾坤袋上來,想來是蝠王的食物,就讓放在蝠王的老房間裏了,我可是連蝠王以前的房間都還備着,蝠王上得光明頂來,便是瞧得起我。”

這七人個個是明教中頂兒尖兒的高手,雖眼下大敵當前,但七人一旦相聚,都是精神一振。食用酒飯後,便即商議禦敵之計。

七人商議了一會兒。彭和尚道:“光明右使和紫衫龍王不知去向,金毛獅王存亡難蔔,這三位是不必說了。眼前最不幸之事,是五行旗和天鷹教的梁子越結越深,前幾日大鬥一場,雙方死傷均重。倘若他們也能到光明頂上,攜手抗敵,別說六大派圍攻,便十二派、十八派,明教也能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韋一笑冷冷地道:“教主位子一日不定,本教紛争一日不解,憑他有天大本事,這嫌隙總難調處。楊左使,在下要問你一句,退敵之後,你擁何人為主?”

楊逍淡淡地道:“聖火令由誰所持,我便擁誰為教主。這是本教祖規,我自然遵奉。”

韋一笑道:“聖火令失落已近百年,難道聖火令不出,明教便一日無主?六大門派膽敢圍攻光明頂,沒将本教瞧在眼裏,還不是因為知道本教乏人統屬、內部四分五裂之故。”

說不得道:“韋兄這話是不錯的。我布袋和尚既非殷派,亦非韋派,是誰做教主都好,總之要有個教主。就算沒教主,有個副教主也好啊,號令不齊,如何抵禦外侮?”

鐵冠道人道:“說不得之言,正獲我心。”

楊逍變色道:“各位上光明頂來,是助我禦敵呢,還是來跟我為難?”

周颠哈哈大笑,道:楊逍,你不願推選教主,這用心難道我周颠不知道麽?明教沒教主,便以你光明左使為尊。哼哼,可是啊,你職位雖然最高,旁人不聽你號令,又有何用?你調得動五行旗麽?四大護教法王肯奉你號令麽?我們五散人更是閑雲野鶴,沒當你光明左使者是什麽東西!”

楊逍霍的站起,冷冷地道:“今日外敵相犯,楊逍無暇和各位作此口舌之争,各位倘若對明教存亡甘願袖手旁觀,便請下光明頂去吧!楊逍只要不死,日後再圖一一奉訪。”

彭和尚勸道:“楊左使,你也不必動怒。六大派圍攻明教,凡本教弟子,人人護教有責,又不是你一人之事。”

楊逍冷笑道:“只怕本教卻有人盼望楊逍給六大派宰了,好拔去了這口眼中之釘。”

周颠道:“你說的是誰?”

楊逍道:“各人心中明白,何用多言?”

周颠怒道:你是說我嗎?”楊逍眼望他處,不予理睬。

彭和尚見周颠眼中放出異光,似乎便欲起身和楊逍動手,忙勸道:“古人道得好:兄弟阋于牆,外禦其侮。咱們且商量禦敵之計。”

楊逍道:瑩玉大師識得大體,此言甚是。”

周颠大聲道:“好啊,彭賊禿識得大體。”

周颠便只知道他激發了牛性,什麽也不顧了,喝道:“今日偏要議定這教主之位,周颠主張韋一笑出任明教教主。吸血蝙蝠武功高強,機謀多端,本教之中誰也及不上他。”其實周颠平時和韋一笑也沒什麽交情,相互間惡感還多于好感,但他存心氣惱楊逍,便推了韋一笑出來。

楊逍哈哈一笑,道:“我瞧還是請周颠當教主的好。明教眼下已是四分五裂的局面,再請周大教主來颠而倒之、倒而颠之一番,那才叫好看呢!”

周颠大怒,喝道:“放你媽的狗臭屁!”呼的一掌,便向楊逍頭頂拍落。

适才周颠一掌打落說不得多枚牙齒,乃因說不得不避不架之故,但楊逍豈是易與之輩?他于十餘年前,便因立教主之事,與五散人起了重大争執,當時五散人立誓永世不上光明頂,今日卻又破誓重來,他心下已暗自起疑,待見周颠突然出手,只道五散人約齊韋一笑前來圖謀自己,驚怒之下,右掌揮出,往周颠手掌上迎去。

韋一笑素知楊逍之能,周颠傷後元氣未複,萬萬抵敵不住,立即手掌拍出,搶在頭裏,接了楊逍這一掌。兩人手掌相交,竟無聲息。

原來楊逍雖和周颠有隙,但念在同教之誼,究不願一掌便傷他性命,因此這一掌未使全力,但韋一笑武功深湛,一招“寒冰綿掌”拍到,楊逍右臂劇震,登覺一股陰寒之氣從肌膚中直透進來,忙運內力抵禦。兩人功力相若,登時相持不下。

周颠叫道:“姓楊的,再吃我一掌!”剛才一掌沒打到,這時第二掌又擊向他胸口。

說不得叫道:“周颠,不可胡鬧。”

彭瑩玉也叫:“楊左使、韋蝠王,兩位快快罷手,不可傷了和氣!”伸手欲去擋開周颠那一掌,楊逍身形稍側,左掌已和周颠右掌黏住。

說不得叫道:周颠,你以二攻一,算什麽好漢?”伸手往周颠肩頭抓落,想要将他拉開,手掌未落,突見周颠身子微微發顫,似乎已受內傷。

說不得吃了一驚,他素知光明左使功力通神,是本教絕頂高手,只怕一掌之下已将周颠傷了,見周颠右掌仍和楊逍左掌黏住,不肯撤掌,叫道:“周颠,自己兄弟,拼什麽老命?”

往他肩頭一扳,同時說道:“楊左使,掌下留情!”生怕楊逍不撤掌力,順勢追擊。

不料一拉之下,周颠身子一晃,沒能拉開,同時一股透骨冰冷的寒氣從手掌心中直傳至胸口,說不得更是吃驚,暗想:“這是韋兄的獨門奇功寒冰綿掌啊,怎地楊逍也練成了?”急運內力與寒氣相抗。但寒氣越來越厲害,片刻之間,說不得牙關相擊,堪堪抵禦不住。

鐵冠道人和彭瑩玉雙雙搶上,一護周颠,一護說不得。四人之力聚合,寒氣已不足為患,然只覺楊逍掌心傳過來的力道一陣輕一陣重,時急時緩,瞬息萬變,四人不敢撤掌,生怕便在撤掌收力的一剎那間,楊逍突然發力,那麽四人不死也得重傷。

彭瑩玉叫道:“楊左使,咱們大敵當前,豈可……豈可……豈可……”牙齒相擊,再也說不下去了,似乎全身血液都要凍結成冰,原來他一開口說話,真氣暫歇,便即抵擋不住自掌中傳來的寒氣。

如此支持了一盞茶時分,冷面先生冷謙在旁冷眼旁觀,見韋一笑和四散人都神色緊張,楊逍卻悠然一若,心下好生懷疑:“楊逍武功雖高,但比韋一笑也不過稍高半籌,未必能勝得他多少,再加上說不得等四個人,楊逍萬萬抵敵不住,何以他以一敵五,反而似操勝算,其中必有古怪!”低頭沉思,一時難明其理。

只聽周颠叫道:“冷面鬼……打……打他背心……打……”冷謙未曾想明白其中原因,不肯便此出手,眼下五散人只自己一人閑着,解危脫困,全仗自己,倘若也和楊逍一起硬拼,多一人之力雖好得多,卻也未必定能制勝。

然見周颠和彭瑩玉臉色發青,如再支持下去,陰毒入了內髒,便是無窮之禍,當下伸手入懷,取出五枚爛銀小筆,托在手中,說道:“五筆,打你曲池、巨骨、陽豁、五裏、中都。”這五處穴道都在手足之上,并非致命要穴,他又先行說了出來,意思是通知楊逍,并非和你為敵,乃是要你撤掌罷鬥。

楊逍微微一笑,并不理會。冷謙叫道:“得罪了!”左手一揚,右手一揮,五點銀光直向楊逍射去。楊逍待五枚銀筆飛近,突然左臂橫劃,拉得周颠等四人擋在他身前,但聽周颠和彭瑩玉齊聲悶哼,五枚小筆分別打在他二人身上,周颠中了兩枚,彭瑩玉中了三枚。好在冷謙意不在傷人,出手甚輕,所中又不在穴道,雖傷肉見血,卻無大礙。

彭瑩玉低聲道:“是乾坤大瑯移!”冷謙聽到“乾坤大挪移”五字,登時省悟。“乾坤大挪移”是明教歷代相傳一門最厲害的武功,其根本道理也并不如何奧妙,只不過先求激發自身潛力,然後牽引挪移敵勁,說起來也只“四兩撥千斤”而已,但真要做到,那可難了,其中變化神奇,匪夷所思。自前任教主陽頂天逝世,明教中再也無人會這門功夫,是以六人一時都沒想到。其實楊逍并不出多少力氣,只是将韋一笑的掌力引着攻向四散人,反過來又将四散人的掌力引去攻擊韋一笑,他居中悠閑而立,不過将雙方內力牽引傳遞,隔山觀虎鬥而已。

冷謙道:“恭喜!無惡意,請罷鬥。”他說話簡潔,“恭喜”兩字,是慶賀楊逍練成了明教失傳已久的“乾坤大挪移”神功;“無惡意”是說我們六人這次上山,對你絕無惡意,原是誠心共抗外敵而來;“請罷鬥”是請雙方罷鬥,不可誤會。

楊逍知他平素決不肯多說一個字廢話,正因為不肯多說一個字,自是從來不說假話。他既說“無惡意”,那是真的沒有惡意了,而且他适才出手擲射的五枚銀筆,顯為解圍,不在傷人,有實事足為明證,于是哈哈一笑,說道:“韋兄,四散人,我說一、二、三,大家同時撤去掌力,免有誤傷!”

見韋一笑和周颠等都點了點頭,便緩緩叫道:“一、二、三!”

那“三”字剛出口,楊逍便即收起“乾坤大挪移”神功,突然間背心一寒,一股銳利的指力已戳中了他背上神道穴。

楊逍大吃一驚:“蝠王好不陰毒,竟乘勢偷襲。”待要回掌反擊,只見韋一笑身子一晃,跌倒在地,顯然也中了暗算。

楊逍一生不知見過多少大陣仗,雖然這一下變起倉猝,卻不慌張,向前沖出兩步,先脫卻身後敵人控制,回過身來,一瞥之下,只見周颠、彭瑩玉、鐵冠道人、說不得四人各已倒地,冷謙正向一個身穿灰色布袍之人拍出一掌。那人回手擋格,冷謙“哼”了一聲,聲音中微帶痛楚。

楊逍吸一口氣,縱身上前,待欲相助冷謙,突覺一股寒冰般的冷氣從神道穴疾向上行,霎時之間自身柱、陶道、大椎、風府,游遍了全身督脈諸穴。楊逍心知不妙,敵人武功既高,心又陰毒,抓正了自己與韋一笑、四散人一齊收功撤力的瞬息時機,閃電般猛施突襲,只得疾運真氣相抗。這股寒氣和韋一笑所發的“寒冰綿掌”掌力全然不同,只覺是細絲般一縷冰線,但游到何處穴道,何處便感酸麻,倘若正面對敵,楊逍有內力護體,決不致任這股淩厲指力透體侵入,此刻既受暗算,只好先行強忍,助冷謙擊倒敵人再說。

他拔步上前,右掌揚起,剛要揮出,突然全身劇烈冷戰,掌上勁力已無影無蹤。這時冷謙已和那人拆了二十餘招,眼見不敵。楊逍大急,見冷謙右足踢出,給那人搶上一步,一指戳在臂上,冷謙身形晃動,向後便倒。楊逍驚怒交集,拼起全身殘餘內力,右肘一個肘錘向那灰袍人胸口撞去。灰袍人左指彈出,正中楊逍肘底小海穴,楊逍登時全身冰冷酸麻,再也不能移動半步。

那灰袍人冷冷地道:“光明左使名不虛傳,連中我兩下幻陰指,居然仍能站立。”

楊逍森然道:“你這彈指功夫是少林派手法,可是這幻陰指的內勁,哼哼,少林派中卻沒這門陰毒武功。你是何人?”

灰袍人哈哈一笑,說道:“貧僧圓真,座師法名上‘空’下‘見’。這次六大派圍剿魔教,你們死在少林弟子手下,也不枉了。”

楊逍氣往上沖,忿然道:“六大門派和我明教為敵,真刀真槍,決一死戰,那才是男子漢大丈夫的行徑。空見神僧仁俠之名播于天下,哪知座下竟有你這等卑鄙無恥之徒……”說到這裏,再也支持不住,雙膝酸軟,坐倒在地。

圓真哈哈大笑,說道:“出奇制勝,兵不厭詐,自古已然。我圓真一人,打倒明教七大高手,難道你們輸得還不服氣麽?”

楊逍強忍怒火,搖頭嘆道:“你怎麽能偷入光明頂來?這秘道你如何得知?若蒙相示,楊逍死亦瞑目。”他想圓真此次偷襲成功,固然由于身負絕頂武功,但最主要原因,還在知道偷入光明頂的秘道,越過明教教衆的十餘道哨線,神不知鬼不覺地突然出手,才能将明教七大高手一舉擊倒。明教經營總壇光明頂已數百年,憑借危崖天險,實有金城湯池之固,豈知禍起于內,猝不及防,竟爾一敗塗地,心中忽地想起了《論語》中孔子的幾句話:“邦分崩離析,而不能守也,而謀動幹戈于邦內。吾恐季孫之憂,不在颛臾,而在蕭牆之內也。”

圓真笑道:“你魔教光明頂七峰十三崖,自己當作天險,在我少林僧眼中,卻是康莊大道,何足道哉?你們都中了我的幻陰指,三日之內,各赴西天,那也不在話下。貧僧這便上聖火峰去,埋下幾百斤火藥,再滅了魔教的魔火,什麽天鷹教啦、五行旗啦,一見之下,急急忙忙地趕上來相救,轟的一聲大響,地下埋着的火藥炸将起來,不可一世的魔教從此煙飛火滅。有分教:少林僧獨指滅明教,光明頂七魔歸西天。”

楊逍等聽了這番話,均大感驚懼,看來此人說得出做得到,自己送命不打緊,只怕明教在中土傳了三十三世,今日不免要滅在這少林僧手下。

圓真越說越得意:“明教之中,高手如雲,你們若非自相殘殺,四分五裂,何致有覆滅之禍?今日你們七人若不是正在自拼掌力,貧僧便悄悄上得光明頂來,又焉能一擊成功?這叫做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哈哈,想不到當年威風赫赫的明教,陽頂天一死,便落得如此下場。”

楊逍、彭瑩玉、周颠等面臨身死教滅的大禍,聽了他這一番話,回想過去三十年來的往事,均覺後悔無已,心想:“這毒和尚的話倒也不錯。”

周颠大聲道:“楊逍,我周颠實在該死!過去對你不起。你這人雖不大好,但當了教主,也勝于明教沒教主而鬧得全軍覆沒。”楊逍苦笑道:“我何德何能,能當教主?大家都錯了,咱們弄得一團糟,九泉之下,誰也沒面目去見歷代明尊教主。”

圓真笑道:“各位此時後悔,已然遲了。當年陽頂天任大魔頭之時,氣焰何等不可一世,只可惜他死得早了,沒能親眼見到明教的慘敗。”

周颠怒罵:“放屁!陽教主倘若在世,大夥兒聽他號令,你這賊禿會偷襲得手麽?”圓真冷笑道:“陽頂天死也好,活也好,我總有法子令他身敗名裂……”

突然間啪的一響,跟着“啊”的一聲,圓真突然口吐鮮血,踉跄幾步,他回過頭厲聲問:“你們是何人?”

兩個蒙着面的人,一高一矮,剛才正是那個個子嬌小的人戳了他的一個要穴。

楊逍警惕的問:“你們是何人?擅闖我光明頂?”

作者有話要說:好久沒更新了~~~~~~~求留言思密達

有妹子說宋周兩人進展太快,俺的意思是總要有一方先戳破這層紙,再說情到濃時才沖動啊~~~

宋青書潛意識已經将芷若妹子當成老婆了咩,再加上俺塑造的青書悶騷無比,他還嫌進展太慢了咩

咩哈哈,求包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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