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趙敏宴請衆人

芷若和宋青書覺得峨眉派失蹤的那些人會在趙敏手上,所以打算悄悄去打探一番,正打算去牽馬,沒想到韋一笑眼尖,一眼撇到最角落的芷若和宋青書。

“周姑娘,宋公子!”韋一笑尖聲道。

芷若有點迥然,其實她并不打算和明教的人碰面的。

“韋蝠王。”宋青書拱拱手,算是打招呼。

“周姑娘!”張無忌慌忙甩開小昭為他擦汗的手,匆忙站了起來,眸中略有歡喜之意,只是瞥見宋青書俊朗的身影後,眸光無端暗淡下去。

小昭咬唇,臉上神色不明,只是安靜的站在一邊。

芷若道:“張教主,韋蝠王、楊左使,你們也在這兒啊。”還是說了一句廢話。

周颠忍不住道:“周姑娘,你忘記周颠了!周颠也在這裏喂!”

芷若輕笑:“哪能忘了周颠周大俠呢,好歹咱倆也算是同姓,芷若斷然忘不了你的存在的。”

周颠哈哈大笑:“周姑娘,果然是性情中人。”

楊逍道:“不知道周姑娘、宋少俠到這裏所為何事?”

“自然是有要做的事情。”芷若開始打太極起來。

“哦?楊某還以為周姑娘是跟着我們教主前來的。”楊逍這話不太好聽。

宋青書左手環住芷若的肩膀,神色謙然道:“楊左使似乎忘了宋某的存在了。”其言下之意就是跟張無忌沒有任何關系。

“是啊,楊左使,周姑娘和宋大哥來這裏總歸又要事,這次斷然只是偶遇而已。”張無忌打圓場,一雙多情的眸子時不時瞥芷若一兩眼。

宋青書對這方面出奇的警覺,張無忌的眸光一掃到芷若身上,宋青書就立馬擋在芷若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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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既然順路的話,周姑娘何不跟我們一起走?”韋一笑道。

“也好。”芷若猜想,趙敏必定會去找張無忌,這樣豈不方便?

芷若應下之後,發現擱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突然緊了緊。

芷若擡頭,只看到宋青書白皙緊繃的下颌,有棱有角的側臉,面無表情,薄唇緊抿,只是那眸子裏分明有點小波濤,芷若明明聞到了一股醋意,酸得很。

芷若暗自偷笑了好久。

這天黃昏,群豪過了永登,加緊催馬,要趕到江城子投宿。正行之間,前方馬蹄聲響,大路上兩騎并肩馳來,奔到十餘丈外便即下馬,牽馬候在道旁,神态甚為恭敬。那二人獵戶打扮,正是箭殲元兵的八雄中人物。群豪大喜,紛紛下馬迎上。

那兩人走到張無忌跟前,躬身行禮。一人朗聲道:“敝上仰慕明教張教主仁俠高義,群豪英雄了得,命小人邀請各位赴敝莊歇馬,以表欽敬之忱。”張無忌還禮道:“豈敢!不知貴上名諱如何稱呼?”那人道:“敝上姓趙,閨名不敢擅稱。”

張無忌道:“自見諸位弓箭神技,每日裏贊不絕口,得蒙不棄下交,幸何如之。只恐叨擾不便。”

那人道:“各位是當世英豪,敝上心儀已久,今日路過敝地,豈可不奉三杯水酒,聊盡地主之誼。”

張無忌正想結識這幾位英雄人物,又想要打聽倚天劍的來龍去脈,便道:“既然如此,卻之不恭,自當造訪寶莊。”

那二人大喜,上馬先行,在前領路。行不出一裏,前面又有二人馳來,遠遠地便下馬相候,又是神箭八雄中的人物;再行裏許,神箭八雄的其餘四人也并騎來迎。明教群豪見對方禮數周到,皆覺得喜不自勝。

只有韋一笑不屑一顧。

芷若問他原因,韋蝠王道:“我只嗅到陰謀的味道,那所謂的趙小姐,我只覺得若非善人。”

芷若一笑,扭頭看宋青書:“青書,你覺得呢?”

宋青書斂眸,輕聲道:“我看依那位小姐的意思,是不是善人其次,她估計是看上張教主了。”

芷若笑靥如花:“果然聰明。”

韋一笑大駭:“真有此事?”

“只是猜測,韋蝠王不必如此慌張。”芷若安撫道。

“這可得了!”韋一笑臉色難看,“明教還未成氣候,斷然不可讓教主被這麽兒女情長擾亂了!”

芷若和宋青書相視而笑,沒有說話。

順着青石板大路來到一所大莊院前,莊子周圍小河環繞,河邊滿是綠柳,在甘涼一帶竟能見到這等江南風景,群豪都為之胸襟一爽。只見莊門大開,吊橋早已放下,趙敏穿着紫色華服,仍作男裝打扮,站在門口迎接。

趙敏上前行禮,朗聲道:“明教諸位豪俠今日駕臨綠柳山莊,當真蓬荜生輝。張教主請!楊左使請!韋蝠王請……這位是峨眉的周姑娘,武當的宋少俠吧。”她對明教群豪竟個個相識,不須引見,便随口道出名號,而且教中地位誰高誰下,也順着次序說得無誤,連五散人、五行旗使的排名次序也均了然。衆人愕然心奇。

芷若莞爾一笑:“趙姑娘說笑了,芷若早已退出峨眉,趙姑娘直接喚名字即可。”

宋青書拱拱手,當做是應答,這番無禮的舉措,趙敏也不惱,仍舊笑嘻嘻的。看起來脾氣似乎很好。

周颠忍不住便問:“這位趙大小姐,你怎地知道我們的姓名?”

趙敏微笑,回答的十分巧妙道:“明教群俠名滿江湖,誰不知聞?近日光明頂一戰,張教主以絕世神功威懾六大派,更已轟傳武林。各位東赴中原,一路上不知将有多少武林朋友仰慕接待,豈獨小女子為然?”

衆人一想不錯,心下甚喜,唯有韋一笑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但口中自是連連謙遜,問起那神箭八雄的姓名師承時,

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道:“在下是趙一傷,這是錢二敗,這是孫三毀,這是李四摧。”再指着另外四人道:“這是周五輸,這是吳六破,這是鄭七滅,這是王八衰。”

明教群豪聽了,無不啞然,心想這八人的姓氏依着“百家姓”上“趙錢孫李、周吳鄭王”排列,已十分奇詭,所用的名字更個個不吉,至于“王八衰”雲雲,直是匪夷所思了。但江湖中人遠禍避仇,随便取個假名,事屬尋常,便不再多問。

趙敏親自領路,将衆人讓進大廳。群豪見大廳上高懸匾額,寫着“綠柳山莊”四個大字。中堂一幅趙孟彡頃繪的《八駿圖》,八駒姿态各不相同,匹匹神駭風發。左壁懸着一幅大字,文曰:“白虹座上飛,青蛇匣中吼,殺殺霜在鋒,團團月臨紐。劍決天外雲,劍沖日中鬥,劍破妖人腹,劍拂佞臣首。潛将辟魑魅,勿但驚妾婦。留斬泓下蛟,莫試街中狗。”詩末題了一行小字廣夜試倚天寶劍,洵神物也,雜錄說劍詩以贊之。汴梁趙敏。”

芷若在薛氏的教導下,能寫一手清隽的小楷,但是完全比不得大家,在滅絕師太的熏陶下,書法的好壞倒也識得一些,見這幅字筆勢縱橫,然頗有妖媚之致,顯是出自女子手筆,知是這位趙敏所書。

張無忌笑道:“趙姑娘文武全才,佩服,佩服。原來姑娘是中州舊京世家。”

趙敏微微一笑,說道:“張教主的尊大人號稱‘銀鈎鐵劃’,自是書法名家。張教主家學淵源,小女子待會尚要求懇一幅書法。”

張無忌一聽此言,臉上登時紅了,他十歲喪父,未得跟父親習練書法,此後學醫學武,于文字一道實淺薄之至,便道:“姑娘要我寫字,那可要了我的命。在下不幸,先父謝世甚早,未得繼承先父之學,十分慚愧。”

說話之間,莊丁已獻上茶來,只見雨過天青的瓷杯之中,漂浮着嫩綠的龍井茶葉,清香撲鼻。群豪暗暗奇怪,此處和江南相距數千裏之遙,如何能有新鮮的龍井茶葉?這位姑娘實在處處透着奇怪。趙敏端起茶杯先喝了一口,意示無他,等群豪用過茶後,說道:“各位遠道光降,敝莊諸多簡慢,尚請恕罪。各位路途勞頓,請到這邊先用些酒飯。”說着站起身來,領群豪穿廊過院,到了一座大花園中。

園中山石古樸醜拙,溪池清澈,花卉不多,卻甚雅致。張無忌未能領略園子的勝妙之處,楊逍卻已暗暗點頭,心想這花園的主人實非庸夫俗流,胸中大有丘壑。水閣中已安排了兩桌酒席。趙敏請張無忌等入座。趙一傷、錢二敗等神箭八雄則在邊廳陪伴明教其餘教衆。而芷若和宋青書卻被安放在張無忌身邊,不知道趙敏是何意。

趙敏勘了一大杯酒,一口幹了,說道:“這是紹興女貞酒,說是一十八年的陳紹,各位請嘗嘗酒味如何?”

随即笑道:“當然,若周姑娘不勝酒力,自然可飲茶。”

芷若也對她笑:“客随主便,芷若不拘禮。”

未等宋青書接口,張無忌把手覆在芷若握着酒杯的手上,然後輕柔的拿下她手裏的酒杯忙道:“周姑娘,若你真的不勝酒力,無忌自會送你回去,但是酒還是最傷身的,周姑娘體弱,還是少喝點好,若是寒氣侵體,那可糟糕了。”芷若連忙縮回手,安分的放在腿上。

張無忌被手中那種細膩柔嫩的觸感微微晃了神,弱若無骨,纖細有度,張無忌擡眼癡癡看着芷若被淡綠色紗裙映襯的更為白皙姣好的側臉,一頭青絲松松松松挽着髻,只簪着一支羊脂玉做的蘭花,容色清冷秀麗,眉目如畫,眼神清澈而恬淡。

張無忌不由得看出了神,但只覺得寒氣襲人,張無忌不自主的打了個寒戰,無意間瞥見宋青書白皙清隽的側臉,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低垂着的長長的睫毛下,眸子流動着寒冰似的光澤,一陣一陣冰冷。握在酒杯上的手指上骨節分明,好像要捏碎那只酒杯一樣。

趙敏笑容一怔,眸光微閃,随即道:“張教主果然善良,菩薩心腸,小女子先幹為敬!”

楊逍、等雖見這位趙小姐乃俠義之輩,又與朝廷官兵作對,但仍處處小心,細看酒壺、酒杯均無異狀,趙敏又喝了第一杯酒,便去了疑忌之心,放懷飲食。明教教規本來所謂“食菜事魔”,禁酒忌葷,自總壇遷入昆侖山中之後,已革除了這些飲食上的禁忌。西域蔬菜難得,貴于牛羊肉食,兼之氣候嚴寒,倘不食油脂酒漿,內力稍差者便抵受不住。

水閣四周池中種着七八株水仙一般的花卉,似水仙而大,花作白色,香氣幽雅。群豪臨清風,飲美酒,和風送香,甚為暢快。

趙敏談吐甚健,說起中原各派的武林轶事,竟有許多連楊逍也不知道的。她于少林、峨嵋、昆侖諸派武功頗少許可,但提到張三豐和武當七俠時卻推崇備至,對明教諸大豪的武功門派也極盡稱譽,出言似乎漫不經意,但一褒一贊,無不洞中竅要。群豪又歡喜、又佩服,但問到她自己的武功師承時,趙敏卻笑而不答,将話題岔了開去。

酒過數巡,趙敏酒到杯幹,極盡豪邁,每一道菜上來,她總是搶先夾一筷吃了,更顯得趙敏于十分美麗之中,更帶着三分英氣,三分豪态,雍容華貴。

作者有話要說:乃們覺得趙敏心計如何咩?

其實個人不是很喜歡楊逍。。。。。。。。

哈哈,不過要不是這篇文CP是宋青書,其實我還挺想寫韋一笑的。。。乃們不覺得從頭到尾只有他最挺俺們芷若妹子的話咩。。。。。

撒花留言,哇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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