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越牆而入,進去一探究竟。
對于受過專業訓練的警察來說,翻越兩米高的院牆自然不在話下。不過,若吟落地的時候,發現虎子也跟着跳下來了。她一怔,忙阻止道:“你快出去,裏面危險!”
可惜孩子根本就聽不進她的勸告,擡起小短腿就往堂屋裏跑,嘴裏還喊着:“爹!爹!我來了!”
若吟只好跟着追過去,同時從懷裏掏出一柄防身的短劍。這柄短劍還是雲輕派人送給她的,讓她平時防身用,現在還真派上了用場。
随着堂屋的房門被虎子撞開,裏面的情形也被洞悉。只見五六個身穿白衣的蒙面人,正圍攻着一個身材壯碩的灰衣男子,各種武器不停地往那男子身上招呼着,險相環生。
“爹!不要傷害我爹!”虎子初生牛犢不畏虎,英勇地沖上前去準備救自己的父親。
“虎子,不要過來!”那男子以寡敵衆原本就快支撐不住了,見兒子闖進險境,當即更加亂了心神和手腳,很快就負傷。
那些白衣人正苦戰不下,沒想到送上門來一頭小羊羔,頓時大喜。有兩個人揮刀沖着虎子沖過來,嘴裏獰笑着:“小崽子,來倒正好!拿下他,就可以迫魯铎良乖乖就範!”
“不要傷害我兒子!”那名叫魯铎良的男子頓時紅了眼珠,狀如瘋虎般拼命揮舞着一柄長刀,但是雙手難抵四拳,更何況有五六個人,一時半會兒他再拼命也無法沖到兒子的身邊保護他。
眼看那白衣人手裏的刀刃迫近虎子的眼睫,眼裏的獰笑更深,嘴裏威脅道:“魯铎良,識相地趕緊束手就擒,否則就把你兒子大卸八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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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白蓮教
就在白衣人的刀刃快在劈到虎子的時候,突然從旁邊竄出一個女子來,揮出短劍恰巧抵擋住白衣人劈向虎子的一刀。同時,她的腳也沒閑着,長腿飛起,狠狠地踢向那白衣人的胯下,只聽“嗷”一聲慘叫,那白衣人斜飛了出去,仰面倒在地上,抱着下身只有翻滾的份了。
見兒子撿回一條性命,魯铎良長長松了口氣。但是,随即兩把寒刃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別動,老老實實跟我們走,否則割斷你的脖子!”一名白衣蒙面人威脅地喊道。
魯铎良就真得不敢動了,站在那裏,再沒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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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吟卻看到他沖她打了個眼色,素來跟搭檔配合默契的她立即就領悟到那眼色裏暗示的意思。她一手持短劍自衛,一手拉着虎子,退到了距離魯铎良最遠的角落裏,并且順手掀翻了一張木桌隔在前面做護盾。
就在此時,魯铎良的身上突然炸開一逢銀芒,從四面八方射向包圍他的白衣人。由于事發突然,那銀芒速度極快,超出了人體的極限反應速度,根本無從躲避。慘叫聲接二連三,那些白衣人紛紛倒地,臉上身上被長針插得刺猥一般。
原來,魯铎良的身上裝有機關彈簧,可以連續發射長針,跟他設計的弓弩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那弓弩需要旁人配合遞送箭羽,而這長針卻是環環相扣連綿不絕的。
若吟抱着虎子蜷縮着躲在掀翻的木桌後面,那張桌子成功地幫她抵擋住了所有長針的襲擊。因為千均一發之際,她看明白了魯铎良的眼色——示意她躲到那張桌子的後面!
魯铎良見突襲成功,敵人全部倒地,他這才急忙沖向自己的兒子。
“虎子!”魯铎良從若吟的懷裏抱過了兒子,急切地端詳着,确定兒子沒有受傷這才放心下來。目光轉向若吟,由衷地道:“這位姑娘,多謝出手相救!犬子這條賤命是姑娘給的,我魯某定當重謝!”
若吟打了個哈哈,道:“客氣了!”說罷,回頭看那些白衣人,見他們躺地上掙紮了一會兒,竟然全部都不動彈,不由吃了一驚,忙又轉過頭問道:“你的針上淬毒了?”
魯铎良苦笑:“哪裏淬什麽毒了,不過是蒙汗藥罷了!頂多半盞茶的功夫他們就醒過來了!”
“啊!”若吟不由急忙跺腳,又是掀眉毛又是瞪眼睛:“你這人真是個慢性子!怎麽不早說啊!半盞茶……快跑啊!”
若吟帶着魯铎良父子倆逃出院子,正想吆喝琉璃出來,卻見圍牆外面又有一群白衣人纏鬥到了一起,跟方才在堂屋裏遇到的那五六個白衣人的打扮穿着一模一樣。所以,一看就是一夥的。
不過,那些白衣人圍攻的也是一個白衣人,而且是若吟認識的——江一行!
琉璃帶着幾個小孩子站在旁邊,瑟瑟發抖,但卻勇敢地沒有逃跑,還不時為江一行喝彩叫好。
“哎,你得罪什麽人了!這些白無常怎麽就糾纏上你了!”若吟停下腳步(主要是對江一行的武功比較有把握,相信他準能對付這些阿狗阿貓),疑惑地詢問魯铎良。
魯铎良滿臉愧色,如實道:“連累姑娘了!還有那位白衣公子應該也是姑娘的朋友吧!今日幸得你們相助,否則我們父子兇多吉少!……唉,實不相瞞,這些追殺我的白衣人都是白蓮教的……”話音未落,他突然擡手,從袖子裏射出一支袖箭,正好擊飛了一道襲來的寒芒。
那道寒芒被撞落在地,原來是一枚喪門釘,釘頭綠油油,一看就淬着劇毒。而旁邊的大樹上一陣悉索聲響,接着一個白影就跳樹而逃了。
“江公子好厲害!這些魑魅魍魉全部都不在話下,統統打敗他們!”琉璃率領着一衆小孩子,不停地為江一行叫好。
在一美人和一票小屁孩子的圍觀喝彩下,江一行自然超水平發揮,提前結束了戰鬥。那些圍攻他的白衣人全部被他撂倒在地,只有申吟掙紮的份了。
“多謝江公子出手相救!”琉璃見戰鬥結束,連忙跪地磕頭。
江一行潇灑地揮揮手,作勢虛扶了一把。也不見他的手觸碰到琉璃,琉璃卻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給挽扶了起來,不由睜大水眸,又是驚奇又是欽佩對他的崇拜和敬重更深了一層。
“咦,你怎麽知道我們在這裏!”若吟并沒有要道謝的意思,反正感謝的話都被琉璃給說了,時間緊迫,她用不着再重複一遍。幹脆,單刀直入切進重點:“是雲輕派你跟蹤我們的吧!”
她就奇怪,龐家兄弟倆那麽容易就被她給甩脫了,原來還有一個重量級的王牌藏在暗處啊!
“嫂子,此言差矣!怎麽是跟蹤呢!應該說保護才更準備嘛!”江一行吊爾郎當的,笑眯眯地沒個正形。不過目光轉向若吟旁邊的魯铎良父子倆,這才微微斂笑,問道:“這位兄臺是何來路,怎麽招惹上了白蓮教人的!”
白蓮教?!簡直如醍醐灌頂,若吟恍然大悟。連忙将那些統一服飾的白衣人重新打量了一遍,難怪這些人都穿着白衣服,原來是教服啊!“呃,這些就是大名鼎鼎的白蓮教徒!果然名不虛傳!看這服裝質量做工就知道教會的實力不容小觑!不過……”說到這裏,她也望向魯铎良,同樣問出心中的疑惑:“你怎麽得罪了白蓮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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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想替她做媒?
茶樓裏,一間上好的包廂。
一壺碧螺春,四碟果馔,安靜雅致的環境,十分适合商談一些機密的事情。
虎子已經跳下了魯铎良的膝蓋,好奇地去抓碟子裏的果馔,逐一品嘗,覺得味道很好,不由笑逐顏開。
孩子的世界如此簡單,只要有好吃的好玩的就會很開心。
魯铎良看着生龍活虎的兒子,再想想今天差點兒死在了白蓮教徒的利刃之下,不由心驚膽寒。當即也不敢隐瞞,就對若吟和江一行如實托出了自己的來歷。
“……據說我是魯班的第一百一十三代傳人!這個傳說準确不準确,我也不知道。反正從祖上就傳下了一些器械和鍛造手藝,比常人略多了些靈性和悟性罷了!靠着這些手藝,早幾代都得到朝廷的重用,最高禦任兵器督造使,雖非大富大貴,日子倒也很過得去!”說到祖上曾得的榮耀,魯铎良臉色卻并沒有任何的晴霁,一直眉頭緊鎖。果然,接下來的敘述內容的确不令人愉快。
“到了父親這一輩,就因為他性格耿直得罪了當時滄州城當權的胡太尉,以渎職罪撤了父親的官職,還将他打入大牢。可憐父親一生清白,兢兢業業,恪盡職守,最終落得斬首示衆的悲慘下場!”說到這裏,魯铎良淚水不由滾滾而落,怆然接道:“魯家被抄沒全部家私,逐出了滄州。虎子他娘在半道上得了熱病,撇下我們爺倆撒手西去……”
若吟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