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謂負心薄性

秦藝又開始了兀自糾結,一旁的艾利克斯見她這樣,以為她還在介意剛才的事情,便說:“真的很抱歉,藝,我不知道你的反應會這麽大,我……若是你真的不解氣的話,就打我吧!”

“沒有的事情,艾利克斯,我并沒有生你的氣。畢竟入鄉随俗,在一群放得很開的人裏面,就我一個人蹑手蹑腳的,倒是顯得我很異類。我沒有怪你,只是覺得你的行為有點唐突。況且,反正你也答應了我,要忘掉吻了我的事情,我的初吻還在……剛才我也只是在糾結要不要去IBL應聘而已。”秦藝無奈,怎麽說她也接觸了這麽久的國外知識,怎麽着也了解了一些美國的文化。

他們表達自己熱情的方式便是與人進行親密的接觸,接吻什麽的可以說是完全不放在心上。秦藝學了這麽多年的英語,心理上早就接受了這些,只是行為上還放不開罷了。

就說安菲亞那個渣女,她肯定出席過不少的社交場合,與人親密接觸肯定也不知多少次了。就她這種可以對第一次見面的人說出那種話的人,接吻什麽的那是小菜一碟,說不定還進行了更深層次的行為。這個渣女,負心薄性,玩弄感情!為什麽要和那麽多人進行更層次的交流?她就不知道什麽叫做“忍一時方能成大器”麽!

現在在秦藝的心裏,安菲亞已經成了那種為了自己的欲.望,可以縱容自己放肆的人,而且還是嫖了不給錢的那種。

不知為什麽,秦藝在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了安菲亞,大概是因為安菲亞在她心裏的印象着實太壞,以至于一舉反面的例子,秦藝便想到了她,而且還将安菲亞的行為YY得更加見不得人。

見不得秦藝糾結的可憐模樣,艾利克斯便找了個話題來轉移秦藝的注意力:“唉,見你這樣子也不好再繼續逛果園了,不然我們出去吧,此刻正巧趕上吃午餐,我帶你去見識見識什麽叫做極致盛宴!”

“嗯!”點頭答應,秦藝決定讓船到橋頭自然直。

“來吧,我背你。”說着,艾利克斯蹲下.身,示意秦藝爬上他的背。

秦藝看着眼前寬闊沉穩的背,它看起來十分有安全感,不過不知怎麽的,秦藝突然就有些抗拒,便笑着拒絕:“我自己能走的,還是不麻煩你了,況且,我們現在又不趕時間。”

“也好。”艾利克斯重新站起身。

倆人慢慢悠悠地晃出果園,上了單車,再由艾利克斯慢悠悠地騎到某一家飯店。

這家飯店的裝修非常的特別,不像是美國本土的風格,更不像是其他某個國家的風格,倒像是把各個國家的特色元素融合在了一起。例如這家飯店的房檐,便是中國古代流行的那種鷹鈎形,而大門卻是歐洲的風格。雖然這樣融合讓這家店看起來有一絲怪怪的意味,卻不影響這家店發揮它獨有的美。

“這家店……該不會世界各國的特色菜都賣吧?”秦藝跟在艾利克斯的身後,呆呆地問着他,随後跟着他一同走進那道歐洲風格的大門。

“基本上都有。”艾利克斯笑着說,“這裏啊,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

聞言,秦藝愣了一下,呆呆傻傻地問了句:“這家店,該不會還屬于IBL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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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利克斯明顯不明白這兩件事情有什關系,還是回答說:“當然不,這是一個韓國人開的,他很喜歡各地的民俗文化,特別是餐飲。在環游了世界以後,便停留在了裏弗賽德,開了這家飯店。”

點點頭,只要不屬于IBL,什麽都好!她着實是害怕再見到安菲亞那個渣女做出的成就了,再見到的話,秦藝自己就能把自己鄙視一遍,從腳尖到發尖!

在這個裏弗賽德才呆了一天,她便聽說了這麽多那個渣女的事跡,真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走進大門,卻是類似中國古代的朝堂,只見原本的大臣們所在的位置都放上了軟榻,男男女女們正跪坐在軟榻之上優雅地用餐。

而原本的“龍椅”處,已經有了兩男兩女,他們似乎正在商議着什麽,氣氛融洽。

看着龍椅上的女人,秦藝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對這個女人的複雜情緒之複雜,已經使她滲透進她的骨髓裏了,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能把這個女人認出來!

沒錯,這個人就是蘇·安菲亞,她正游刃有餘地周旋在那兩個男人之間,另一個女人似乎是和她一夥的,正幫襯着她。

看到這裏,秦藝有些眼熱,果然安菲亞這個渣女不是個正經的人,她心裏終于有點平衡了。雖然安菲亞很厲害,可是她品行不好,不光沒道德,還一見到男人就去勾引,偏偏她還長得那麽妖孽!

“怎麽了?”艾利克斯可不知道秦藝的內心,只見她表情豐富地看着“龍椅”上幾人,“龍椅上的那個女人就是蘇·安菲亞,喏,就是最左邊的那個。她可勾人了,有消息說她只要一勾手指頭,就有無數的男人和她簽單,當然,這種說法有些誇張。”

艾利克斯聳了聳肩,就想拉着秦藝去吃飯。

“藝?”聽到這個聲音的秦藝渾身都僵了一下,接淡定地轉過身,皮笑肉不笑地對着安菲亞“嗨”了一聲。

從龍椅走下來的蘇看了一眼秦藝和艾利克斯緊握的雙手,說:“來這裏約會麽?”

“額……”聽到安菲亞這樣問,秦藝忙将自己被艾利克斯握住的手抽出來,“并沒有,我只是來吃飯的。”

點了點頭,安菲亞嗯了一聲,随後拉着秦藝往龍椅上走,并對她說:“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是XX連鎖咖啡館的負責人,他們準備從我們這裏長期購買透明骨骼标本。”

說完,便自顧自地坐下喝着杯子中的紅酒了。

而秦藝卻是在心裏狂吼,這女人,喝紅酒就好好喝嘛,偏偏擺出一副撩人的姿勢,明晃晃地傳遞着“快來壓了我吧”的信息,連她這個正直的良好花朵都看得面紅耳赤,更不要說在場的兩個男人了。

“你好,秦小姐。克雷艾。”其中一個瘦一點的男人伸出手來,秦藝便很自然地與他握了握。

“你好,克雷艾先生。”

另一個稍微胖一點的男人也伸出手來,說:“你好,歐根。剛才就聽安菲亞小姐說起你,還想着怎麽樣才能見到秦小姐,沒想到上帝就聽到我的禱告把你送來了。”

“歐根先生太擡舉我了。”秦藝笑着說,卻是瞥了一眼正眯起眼睛喝紅酒的安菲亞,她與渣女的關系沒那麽近吧,跟這兩個男人說她做什麽?

“歐根先生很好奇,做出那樣美麗的标本的人會是什麽樣。”安菲亞站起身,将秦藝往身後拉了拉。

秦藝茫然地看了一眼安菲亞,只見對方笑得一臉莫名。

安菲亞卻是看了一眼在原地站着很有紳士風度的艾利克斯,說:“歐根老板是一定要見着這标本的作者才肯跟我簽單呢。”

“所以呢?”秦藝直覺不妙,“現在見到了,我可以走了吧?”

“自然。不過,藝不和兩位老板喝一杯麽?”

說着,安菲亞對另一個女人使了個眼色,不過秦藝沒有看到。

聞言,秦藝看了看不遠處的艾利克斯,只見對方對她鼓勵地笑了笑,随後想着喝一杯酒也并不會出什麽事情,便答應了。

見秦藝答應,另一個女人便又去拿了個杯子,緩緩為幾人倒上紅酒,依次遞給他們。

“秦小姐,我聽聞在中國的餐桌上,喝酒是先幹為敬的,我敬你!”歐根說着,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一飲而盡。

“秦小姐。”克雷艾也舉起手中的紅酒杯,向秦藝一個示意,便仰頭喝了下去。

見兩個男人都如此爽快,秦藝便也舉起杯子,一口飲盡杯中的紅酒。她其實不太能喝酒,這一杯子下去,讓她只覺得胃裏像擱了一塊熱碳似得,火辣辣的,她能感覺到,她的臉已經燙紅了。

“我可以走了麽?”秦藝眨着眼睛望着安菲亞,眸子裏積蓄了一層霧氣,隐隐約約的,看不清她的真實情緒。而她的嗓音也因為喝過酒而變得軟糯,聽得歐根一陣激動。

安菲亞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對歐根說:“那裏有她的男朋友,你還是等吧。”

說完,安菲亞扶住秦藝,接着不管秦藝的驚呼,便将秦藝打橫抱起,走下龍椅将秦藝交給了艾利克斯。

“把她送回love's hotel的509號房吧。”安菲亞說完,便再次回到了龍椅。

艾利克斯抱着半醉的秦藝,心說這人喝酒真上臉,才一會兒就紅得快要滴血似得,意識也都有些模糊了,才一杯紅酒而已。

“唔……嗯……”懷中的秦藝軟軟糯糯地輕哼,似嬌喘的聲音讓許久未人事的艾利克斯起了反應,迅速将秦藝放在床上,便一個人趕回家了。

而另一邊的安菲亞還在和那兩個男人談着,只聽安菲亞淡淡地開口:“答應你們的事情已經做到了,你們簽吧。”

聞言,歐根惱怒地看了一眼安菲亞,随後憤恨地抓起筆,在合同書上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告辭了!”簽好字的歐根抓起自己的衣服,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這家飯店。

克雷艾無奈地對安菲亞笑笑,随後也跟着歐根出了飯店。

另一個女人是她的秘書,此刻也已經去結賬了,偌大的龍椅上只有安菲亞一個人搖着紅酒杯。

“秦藝……怎麽那麽多的人妄想得到你呢?”安菲亞呢喃着,淡淡的煙霧缭繞在她的周圍,或明或暗,深深淺淺……

作者有話要說: 事實上,我在你漫展蹲了半天也只賣出去兩個标本……是秦藝開了挂還是我太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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