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Boved.19

到了晚上莫文涼回酒店房間休息,在看見從浴室走出來的何謹薄時,他才明白白天自己那不祥預感從何而來。

餘信!

“哈啾!”因為換房成功住進豪華單人房的餘信搓了搓手臂,這個酒店房間暖氣不怎樣啊。不過他可是給老何制造了機會,他用微信給老何發了一條加油消息。

老何,兄弟只能幫你到這裏了。

何謹薄用毛巾擦着頭發,對站在門前的莫文涼說:“怎麽傻站在那裏?去洗澡吧。”

莫文涼放在身側的手下意識攥緊,但是他臉上保持了平靜,從行李袋拿出了睡衣便走進浴室,一連串動作僵硬得和機器人似的,直到他鎖好了浴室的門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別緊張,在你想好送給甘姨什麽禮物之前,我們什麽事都不會發生。”突然何謹薄帶着笑意的聲音透過浴室門傳進來。

莫文涼冷着臉,直接一拳捶在牆上。

等莫文涼從浴室裏出來時候何謹薄已經坐在床上,後者手裏捧着一本書看起來,昏黃的燈光照在他臉上,微濕的頭發垂放下來,堪堪遮掩住他的眉毛。

此時的何謹薄,沉靜的模樣像極了靳晏。

何謹薄将目光從書上移開,黑眸在燈下閃着點點星光一般:“怎麽了?”

莫文涼目光閃了一下,只是微微搖頭:“沒事。”

莫文涼拿起吹風筒把頭發吹幹後躺在床上準備睡覺,玩了一天他确實挺累的,原本他就不是一個特別喜歡運動玩樂的人,興許何謹薄的書借給他,他可以看上一天。

“我們聊聊?”可明顯何謹薄這個運動達人精力十足,他不想放過莫文涼,直接下床走到莫文涼身邊。

感覺到床另一邊陷下去,莫文涼重重閉上眼,重新睜開後轉身就看到坐在自己身旁的何謹薄。

“我拒絕,我要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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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恩人就這麽冷漠無情,嗯?”何謹薄俯下身,捏了捏莫文涼的臉頰。

莫文涼直接拍開他的手:“你什麽時候成為我恩人了?”

何謹薄:“就在白天不是嗎?如果不是我幫你解圍,你覺得你什麽時候能擺脫那幾個礙眼的?”

莫文涼沒有否認,确實是何謹薄解圍,但是為什麽他感覺到後者對白天他的同學有種莫名敵意,他伸手捏了捏鼻梁:“你想聊什麽?”

“就聊聊白天那些人怎樣?”

莫文涼挑眉,不明白何謹薄怎麽想聊這個:“他們是我大學時期的同學,我從大學畢業就沒有見到他們,今天也是巧了。”

何謹薄皺眉:“我不喜歡他們看你的眼神。”

莫文涼:“什麽眼神?”

“嗯......怎麽說,”何謹薄思索着用什麽詞形容,“像是在看一個即将表演的小醜。”

很恰當的形容,莫文涼想,當年自己在所有人面前不就如同小醜一般,可笑的是臺上只有自己一個人。

将自己推上表演臺的,就是眼前這張令人憎恨的臉。

何謹薄還想說什麽,可是他手機響了,他在看到來電顯示時便起身對莫文涼說:“你睡吧,我出去接個電話。”

“恩。”莫文涼倒也幹脆,直接轉過身用屁股對着他。

何謹薄愣了一下,随後笑着搖了搖頭,臨走前還把燈關上。

房間一下子陷入黑暗,莫文涼睜開眼,沒想到只是聊了幾句,就沒有了一絲困意。

白天他也很意外自己能一下子叫出鄭秀美他們的名字,明明每個人變化都那麽大,九年了,怎麽回憶都那麽清晰。

忘不掉......怎麽能忘掉,那些毀掉自己的回憶。

這邊何謹薄走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手裏握着的手機還在一直響鈴,他不急着接聽,而電話那頭的人似乎也了解他,也一直沒有挂斷。

直到何謹薄走到酒店頂樓,涼風襲過臉上,他趴在欄杆上才慢悠悠接聽起來:“喂?”

“搞定了沒?”電話那頭的人有頭沒尾的說了一句。

“啧,沒有,”何謹薄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他直接拿出煙點了一根:“事情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這和你說的可不一樣,你當時回來可是在所有人面前誇下海口可以拿下目标,現在你跟我說有問題了?”

“我說了,我一定能做到,再給我一點時間。”何謹薄腦海裏閃過莫文涼那雙冷漠的眸子。

“成吧,我必須提醒你時間不多了,要不是看在你是在目标身邊待最久的,你早就淘汰了。”

“我有淘汰的機會嗎?我沒忘記我前面兩位在接近目标後送命了。”何謹薄冷笑了一聲。

“你......”電話那頭有點語塞,半晌才嘆了一聲道:“這都是你們的宿命。”

“狗屁宿命。”何謹薄說完直接挂斷,他趴在欄杆悠悠抽着煙。他的人生原本順風順水,可是一切就在一年前被打破。

他被幾個黑衣男人抓到一座豪華的房屋去,在那裏他看見了一生最恐怖的東西。

房間內都是長得和他一模一樣的人,他們臉上同樣是驚愕的目光。

不同人生,不同家庭,可是卻有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很快就有一個身穿燕尾服的男人出現,告訴他們必須完成一件事情才可以重新活着。

重新活着,何謹薄當時沒明白對方什麽意思,他們反抗,直到身上莫名出現了恐怖斑點。

“你們身上被注射了病毒,時間越久斑點會越多,如果沒有解藥,不出一年你們就死了。”燕尾服男人用輕描淡寫的目光說了令人驚恐的事。

“為什麽,為什麽偏偏是我們?還有為什麽我們都長得一模一樣?”何謹薄當時站起來問道。

燕尾服男人不由得看了他一眼,回答了他這個問題:“這是你們存在的理由,是你們的宿命。”

煙抽完了,可何謹薄的思緒卻飄得很遠很遠。前段時間他偷偷拿了自己父母的頭發去做了親子鑒定,答案讓他十分痛苦卻又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

他不是父母親生的,他沒有試圖去詢問父母,而是告訴其他人也去查驗下,結果發現竟然每個人都不是親生的。

所以他們的存在到底是什麽,為什麽目标是莫文涼,為什麽他們的任務是那麽的......古怪。

“讓莫文涼愛上你。”

“愛上我?然後呢?”何謹薄還記得當時自己十分驚訝。

“直白點說,讓他愛上你,願意跟你離開去任何地方,願意将對你的愛告知全世界。”明明是情話卻被燕尾服男人用生硬的語氣講出來。

“好難啊......”何謹薄收回思緒,他忍不住苦笑,正準備回去就看見樓下正站着四個人,正好就是莫文涼所謂的大學同學。

深更半夜聚在一起幹嘛呢?何謹薄撐着下巴好奇的想到。

周孟南一行人可發現不了他們頭頂有個好奇寶寶在看他們,他們幾人來到周孟南房間,周孟南拿出了一個微型攝像頭道:“我已經打聽到莫文涼的房間,他果然和白天那個男人住在同一個房間,我們要做的就是把這個小玩意放進去。”

“周孟南,這是犯法的。”蘇绮忍不住開口道。

“哈?你可真是傻得可愛,”周孟南嗤笑一聲,随後他眼神沉了下來,“我警告你不要妨礙到我,你現在站在這裏,就是共犯!”

蘇绮身子顫了一下,周孟南聲音突然又溫和下來:“你放心,只要不被發現,那又怎麽是犯罪呢?”

“問題是我們怎麽進到房間?”鄭秀美倒是和蘇绮不同,她愛刺激的毛病一直存在。

周孟南從口袋拿出房卡:“喏,這個世界上只要有錢有勢,地獄的鑰匙我都能拿到手。”

“哇哦。”鄭秀美接過房卡,神色躍躍欲試。

陶子墨心裏并不贊同這樣做,但是他不可能任憑周孟南胡來,萬一出什麽亂子會直接影響到家裏的事業,他說道:“我們可以讓鄭秀美明天僞裝成服務員進去打掃房間,趁機放攝像頭。”

周孟南點了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明天我會暗中跟着莫文涼拖住他,給你制造足夠時間。”

鄭秀美自信的笑了笑:“沒問題。”

周孟南:“機會就在明天了,我倒要看看莫文涼看到錄像還能不能保持那張冷靜的臉。”

周孟南發狠的樣子讓鄭秀美和蘇绮心裏發顫。

陶子墨低頭沉思了一會才道:“秀美,一切小心,有什麽事情微信聯系。”

鄭秀美點頭,但是她覺得這個任務十分輕松:“放心吧子墨,我出馬保證成功。”

周孟南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真是期待啊,可以再一次看到那張臉破碎崩潰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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