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将軒轅靖帶到朕的面前!

正殿內早已忙得不可開交。軒轅宏坐在龍椅之上,眉頭緊皺。而軒轅澈則是坐在一旁,不敢多言一句。

沒有人知道雲若雨是怎麽跑到軒轅澈的床上的。

軒轅宏雖是氣憤,倒也無法。

許久,他開口問道:“靖兒可來了?”

軒轅澈知道,父皇一直考慮為軒轅靖擇妃,這一次的選妃宴,雖說是為衆多皇子擺設的,但父皇的心思禁不起推敲。軒轅澈答道:“孩兒已經叫人去請了,只是皇弟對此毫無興趣,不願參加。”

軒轅靖自幼就深得軒轅宏寵愛,若非當時大臣反對,當朝太子定是軒轅靖。

想來,自己已有數月不曾見到他,軒轅宏不由嘆息:“這孩子就是這個性子。”說着便吩咐下去:“今日務必要将軒轅靖帶到朕的面前!”

得令的宮人門不敢違令,急忙退了出去,集齊了十餘位在宮內有身份的,去尋軒轅靖了。

軒轅靖正坐在園內獨飲,忽聽聞皇上派人過來了,便知所為何事了。

但他并無心思參加今日的選妃宴,太子那邊的人也回絕了三四次,可以說是誰的情面都不給。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他擺了擺手,趟到了園內的雲榻之上:“今日,本皇子就躺在這雲榻之上,哪也不去。”

一時之間,這聚集來的十幾位宮人,竟一點辦法也沒有。掌事的林公公急的直冒冷汗。若是人帶不到,自己怕是要丢了性命的。

這時,一個小太監跑到了林公公的身邊輕聲的說了些什麽,林公公雖然不太同意,但也是沒有辦法,只得照做。

軒轅靖正躺在雲榻之上閉目養神,忽感覺身下一陣晃動,睜開眼瞧,只見宮人們已經将雲榻擡了起來。

軒轅靖從未有過如此待遇,看來,今日就算是擡也要将他擡去了。他哈哈大笑道:“這倒是有趣,你們今日就将我擡到父皇面前好了!”

正殿那裏,軒轅宏已等待多時,卻遲遲等不來軒轅靖。正在此時,忽聽得殿外有人傳報:“靖皇子到!”

軒轅宏很是高興,總算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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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他看到人的時候,卻是愣在了那裏。就連一向規矩的軒轅澈,也差一點在自己父皇的面前笑出聲來。

只見殿外先是出現了四個小太監的身影,之後是一個雲榻,軒轅靖正躺在雲榻之上,後面又是四個小太監。八個太監将一個雲榻擡進了正殿之內,軒轅靖優哉游哉的看着殿內自己的父皇。軒轅宏快要氣炸了,而軒轅澈卻憋笑憋紅了臉。

見到自己的父皇,軒轅靖卻依舊沒有從雲榻上下來的意思。他搖晃着手中的扇子,笑道:“父皇,孩兒來遲了。”

軒轅宏惱了,盯着一旁的林公公:“你就是這麽把他給我帶過來的?”

林公公吓得不輕,險些摔倒在地。龍顏大怒,怕是要掉腦袋的。

八個小太監也是緊張的要命。若不是軒轅靖沒有吩咐他們不敢将雲榻放下,怕是此時已經跪倒在地上了。

而自始至終,軒轅靖卻始終是在笑着的。他出聲道:“父皇,你莫要怪罪。是孩兒說的,今日就躺在雲榻上哪也不去。原本是不打算來的,怎知道,林公公居然用這種方法将我帶到這裏,倒是有趣。看在孩兒的面子上,還請父皇寬恕他們。”

林公公站在那裏有一些不知所措。靖皇子和皇上不和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盡管皇帝偏愛靖皇子,靖皇子卻因母親的死一直對自己的父親保持敵意。

皇上自然是沒有辦法管教靖皇子的。軒轅宏雙頰發紅,卻依舊是無法對自己最偏愛的兒子下手。即是如此,軒轅宏搖了搖頭,對那八個小太監說道:“太子旁邊有位,就将靖皇子安靜在那裏吧。”

皇上如此,便是不追究此事了。幾個小太監很是高興,急忙将軒轅靖安置在了一邊。軒轅靖心中冷笑:能與太子平起平坐,父皇還真是疼愛我啊。想到這裏,他撇了一眼站在那裏的軒轅澈。此時,軒轅澈眼中早已滿是怒火。

只不過,他的這位太子要因此懷恨我了。宮內就是這樣。父皇如此疼愛,只怕會讓孩兒更早死于非命。

幾位小太監将雲榻放下之後,便如逃命的老鼠一般匆匆地走了出去。

臨近午時,選妃宴也差不多開始了。皇上下令,将所有的千金全部請到正殿來。

雲若兮看了看天色,也知道時候不早了,便對身邊的一位宮女說道:“已臨近午時,我們到正殿去吧,莫要誤了選妃宴。”

身邊的幾位宮女聞言一驚。這姑娘好生厲害,竟知道選妃宴不是在此處。從未有人提起過選妃宴是在正殿,更沒有人說是在午時,只有宮裏的一些宮女太監知道。這姑娘昨日剛進宮,竟知道了這些,真是神了!

雲若兮見這幾位宮人沒有要走的意思,便問道:“怎麽,莫非你們得到的命令,不是在日中午時将所有千金帶到正殿?”

那幾位宮人急忙搖頭,接着帶雲若兮走出了亭子。雲若兮不由得回眸撇了一眼。回想當年,自己也曾是宮內皇後,也曾與皇上在此嬉戲,那時也如此時一般,蝶舞紛飛,數不盡的美好。

只是,都已經回不去了。

雲若兮輕咬下唇。再過片刻,自己便可以見到那個男人了。

軒轅澈,這一次,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正午時分,宮內将所有千金帶到了。雲若兮站在衆多女子中間。今日來此的多半是臣子之女,大家閨秀。雖說見過些大場面,卻都很少出府,對此新鮮的很。

雲若兮卻不一樣。這樣的大場面她見多了。她微眯着一雙眼睛冷眼觀看,仿佛眼前的一切與自己都無關系一般。

軒轅靖躺在雲榻之上,百無聊賴的搖着手中的一把羽扇。這樣的宴席實在是無趣的很,自己本是不想來的,只是那些宮人們将雲榻搬來此處,若是自己現在離開,便是在打父皇的臉。

他擡起頭看了看一旁的太子。

軒轅澈此時的臉黑黑的,像是在生誰的氣。

也對,自己只不過是一個任性的皇子,真的使起脾氣來就算是皇上的面子也不給。現在自己卻和太子是一樣的身份,坐在太子的身邊同太子平起平坐,難怪他會生氣。

軒轅靖掃了一眼正殿左右落座的女孩們。這些大家閨秀們雖說是名門望族,卻多半是第一次進宮,顯得有一些拘謹。雖說個個是标致的美人,卻都因害羞而低着頭。就算有一兩個将門之後,随父征戰沙場,在此毫不怯場,也是用一雙眼環繞着四周。

忽的,軒轅靖的一雙眸子落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只見她穿着一條雪白羽裙,端坐在那裏,在這個熱鬧的地方,她身上一股冷豔的氣質顯得有一些格格不入,卻很是動人。她身邊的姑娘們低着頭竊竊私語,卻只有她昂着頭的坐在那裏,一雙深邃的眸子盯着對面的柱子,唇角銜着一顆似有似無的微笑。

軒轅靖伸手一指,偷偷的問身邊的宮人:“那位女子倒是有趣,她是誰家的?”

身邊的宮人順着軒轅靖手指的方向看去,回答道:“那是侯府千金,名為雲若兮。”

“哦?”軒轅靖忽然笑了:“倒是有趣,和其他的姑娘不同。”

雲若兮并不知自己已被軒轅靖盯上。她坐在那裏緊盯着對面的那個柱子,不讓自己向兩邊望去。

她知道,此時的軒轅澈一定坐在那裏。選妃宴已經開始,身為太子的他也一定是在注視着正殿內的一切。

不知怎地,從進到這裏開始,雲若兮便感覺自己的心很痛,像是要被撕裂一般。她竟然害怕見到那個男人,害怕與他對視。

這是她生活了十年的皇宮,正殿她更是熟悉。一進到這裏,她仿佛嗅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當時,自己就是在這裏被人抓起來的。

呵,這一次,她要讓那些負了她的人生不如死!

想到這裏,她伸出手拿起桌前的酒杯輕輕的飲了一口,舒了一口氣,緩緩地向龍位的方向望去。只見軒轅澈坐在那裏,臉色鐵青,不知是怎麽了。

自己從今天早上開始就沒有見到雲若雨,想必已經成功了。她唇角忽然勾起一絲微笑。

忽然,她看到了坐在軒轅澈身邊,躺在雲榻上的軒轅靖。

軒轅靖此時正盯着他,唇角微微勾起,不知是在笑什麽。

對于軒轅靖,雲若兮始終保持着歉意。前世,自己曾為了保全自己兒子的性命在那張紙上簽了自己的名字。自己始終是感覺愧對于他的。

雲若兮低下了頭,不再與之對望。

軒轅靖唇角的笑意更加明顯了。

這姑娘,剛剛還是一副冷漠的态度,偏偏在見到自己的那一刻将頭轉了過去。

雲若兮,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如果真的說起來的話,世界上最無聊的宴席就是選妃宴了。

雲若兮笑着飲了一杯茶,靜靜的看着各位千金絞盡腦汁的讓自己吸引更多皇子的目光。

真不知道,這些女子究竟實在想些什麽。最無情是帝王家。這樣的道理莫非她們會不懂?

她淺笑着搖了搖頭,将自己手中茶杯裏的茶一飲而盡。

而軒轅靖自始至終,眼睛卻始終盯在雲若兮的身上。

不知怎地,雲若兮的身上仿佛就是有這樣的魔力,能夠讓軒轅靖目不轉睛的注視她。

不多時,便有佳人注意到了。雖說這次選妃宴,太子的吸引力比較大,但若是能夠嫁給軒轅靖也是不錯的。

只是軒轅靖的目光一直盯在雲若兮的身上,這叫許多位美人心生怨恨。

也不知這侯府嫡出的小姐究竟用了什麽法子蠱惑了軒轅靖,竟使得軒轅靖目不斜視的注視她。

雲若兮仿佛也感覺到了周圍衆多千金對自己的敵意。她卻毫不在意,繼續在那裏觀賞着宮內舞女們的表演。

不多時,琴聲停了,衆多舞女紛紛離場。軒轅宏倒像是意猶未盡的樣子:“宮內女子雖擅舞,卻遠遠不及宮外,不知在座那位千金甘願上來獨舞?”

這倒是一個機會。一位将軍之女站起身來,笑道:“皇上,臣女願獨舞一段。”

軒轅宏點了點頭。只是這女子并未動身,而是站在原地,繼續說道:“只是臣女昨日來的匆忙,忘記叫家中琴師跟随,不知可有人願獻曲一首,與君同樂?”

此話雖是如此,這女子卻是一直盯着雲若兮的。坐在附近的千金們也知道,這人是沖着雲若兮來的,也都不應聲。

雲若兮擡頭看了看這位女子,淺笑着将目光別開了。

正殿內忽然之間無了聲音,很是冷清。軒轅宏不知她們究竟是怎麽了,便問道:“怎麽,沒有人願意彈奏一首嗎?”

再這樣下去,皇上定會惱怒的。一紫衣女子站起:“我來撫琴一首好了。”

那将門之女狠狠地盯着雲若兮,但也無可奈何。

很快便有人搬出一把玉琴來。紫衣女子落座,十指請點,彈奏出一段優美的旋律。

雖惱怒雲若兮的冷漠,卻也無可奈何。女子翩翩起舞,在正殿內如同一只飛舞的蝴蝶一般。

軒轅澈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位女子。雖身姿曼妙,卻平常的很。

倒是一旁的紫衣女子。雖是在一邊無聲撫琴,但和那跳舞女子一比倒顯得從容得很。

一曲罷,那紫衣女子扶了扶衣袖,與那将門女子一同離場。軒轅宏哈哈一笑:“這舞蹈,宮內倒是沒有。曲子也算得上是上成的,來人,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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