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伊恩再次來到了哥譚,與上次不同的是她有了更強大的底牌，以及更為艱巨的任務。
天空陰雲密布,絲絲細雨落在行人的肩膀上,這座城市給伊恩留下的印象就是這樣神秘而疏遠,像是戴着黑色面紗的致命美人，窺不清她的樣貌，卻又忍不住被她吸引，當你向她走去時,迎接你的可能是槍支，也可能會是玫瑰。
路邊的行人神色不明,低着頭匆匆走過伊恩身邊,偶然對視的一眼也帶着十分的警惕,他們審視着陌生的旅客,眼中漠然，像是一切都與他們無關，哥譚人是不需要好奇心這種奢侈的東西的，他們需要的只是在這個危險的城市活下來。
在系統的建議下，伊恩已經将【公主之心】再次裝備上了——她本來已經把卡牌取下來了的。
系統給的理由也很有道理。
【裝備上這張卡牌,整個城市都能為你提供消息，那樣不是很方便嗎？】
系統只能将地址大致定位在哥譚，卻無法得出占據面具的具體地址在哪裏，裝備上【公主之心】的話，伊恩就能和這座城市所有的動物以及家具之類的物體說話，也就是說,她可以從它們口中得到占據面具的下落。
伊恩還是很認同系統的話的，忽略掉那些奇怪的副作用，公主之心這張卡牌的确是很好用。
也是因為如此，伊恩聽見了隐藏在這座城市下的低語。
［瞧瞧，這是哪裏來的小公主］哥特式尖頂發出嘶啞尖銳的聲音，和呼嘯而過的風聲夾雜在一起，有種莫名的陰森詭異，［歡迎來到哥譚哈哈哈哈］
随着它的開口，靜谧的氣氛被打破，碎裂的玻璃窗開口了，殘破的雕塑開口了，屋頂上滴水獸開口了。
它們低低地笑了出來，笑聲尖銳而刺耳，帶着這個城市獨有的瘋狂聲調。
［歡迎來到哥譚！］
“……你确定它們會為我提供信息……我怎麽感覺不太妙啊……”伊恩握緊了手中的行李箱拉杆，僵在了路邊，她被它們的笑聲刺得頭皮發麻。
【……】
系統也被它們的反應搞得有些懵，不對啊，【公主之心】這個技能是自帶好感度加成的，按理來說它們應該是對伊恩很有好感才對，怎麽會是這個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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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是确定的……但現在我又不确定了……】
伊恩本來是準備來到哥譚的第一步就向建築們詢問占據面具的下落的，但是它們的反應成功讓她退縮了。
她躊躇了片刻，放棄了自己原本的計劃，她還是先找家酒店安頓下來，至于向“土著”們詢問占據面具的下落這件事，還是再等等吧……
哥特式尖頂看着轉身離開，一句話都沒搭理它們的伊恩，小聲地向一旁的滴水獸詢問道：［她為什麽不理我們，是我們的歡迎儀式沒做好嗎？］
滴水獸也有些摸不着頭腦，它也感覺伊恩看它們的表情很微妙，好像不是很開心的樣子［額，我是說，是不是因為我們笑的聲音不夠大？所以她沒感受到我們的熱情？］
說到笑聲這點，玻璃窗就有話要說了，它吐槽着哥特式尖頂：［我看明明就是因為你的聲音太難聽了，把她給吓着了，所以她才沒理我們！］
哥特式尖頂反駁道：［我的聲音哪裏難聽了！你給我閉嘴！］
殘破的雕塑看着争吵不休的同伴們，悶悶地開口道：［還不如采用我的方案呢，我的那個歡迎方式多好啊！］
哥特式尖頂：［呵呵］
滴水獸：［呵呵］
玻璃窗：［呵呵］
事情起因于一個小時前，經常有事沒事就來找尖頂聊天的烏鴉小姐帶來了一個好消息——有一個能聽懂他們說話的人類要來到哥譚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哥特式尖頂興奮地把消息告訴了身邊的滴水獸，滴水獸又将消息告訴了玻璃窗，玻璃窗轉身就和殘破的雕塑說了這件事。
這還是第一次有能聽懂它們說話的人類要來它們這裏呢，它們必須得讓那個人類感受到它們的熱情。
于是……
哥特式尖頂：［我們來搞個歡迎儀式吧！讓那個人類感受到來自哥譚的熱情！］
滴水獸：［歡迎儀式該怎麽搞？我沒弄過這個，你們有什麽想法嗎？］
說道這個，殘破的雕塑就來興致了：［我知道！我知道！我之前有見過一個綠頭發的男人給別人準備過驚喜！我知道該怎麽做！］
玻璃窗：［快說！］
殘破的雕塑仔細想了想那個綠頭發的男人具體是怎麽怎麽做的，然後信心滿滿地開口說道：［一場帥氣的爆炸，我們給她準備一場爆炸！絕對的大場面！她一定會喜歡的！］
哥特式尖頂：［………你說的那個人…………］
滴水獸：［………該不會是…………］
玻璃窗：［………該不會是叫小醜吧…………］
殘破的雕塑在當初被遺棄在一個小巷子裏之後就沒有再移動過位置了，它的人類語學的也不算很熟練，所以它對小醜這個哥譚“著名人物”也是一知半解。
它的這個提議也是因為之前小醜在街道邊上制造了一場爆炸事件，還留言說是給蝙蝠俠的驚喜，而它在巷子裏目睹了全程，這才讓它誤以為人類的交流方式是這種。
殘破的雕塑驚訝道：［唉？！你們怎麽知道？你們也認識他嗎？］
哥譚式尖頂：［雕塑，行了，你不用開口了，我覺得，我們不用搞什麽大場面，我們只需要表達出我們的善意就夠了，等她到了之後，我就開口歡迎她，然後你們跟着我一起笑就行了］
滴水獸有點抗拒：［為什麽要笑啊？我感覺這樣有點蠢］
玻璃窗：［你不懂，他們人類表達善意的時候就是要笑的，我同意尖頂的想法］
殘破的雕塑試圖掙紮一下：［真的不考慮一下我的那個提議嗎？］
［你閉嘴！］
………………
黑色的身影坐在桌前，電腦屏幕的光落在他臉上，映出了他眼下淺淺的青黑色。
繁雜的信息在屏幕上跳躍，哥譚市罪犯們的身影在屏幕上一閃而過。
“你需要休息了，老爺。”阿爾弗雷德将黑咖啡放在布魯斯手邊，聲音中帶着些許的不贊同，“事情是做不完的，你這樣下去身體一定會被熬垮的，你有多就沒睡了？”
布魯斯按了按額角，眼底的疲憊一閃而過。他端起黑咖啡面不改色地喝了下去，苦澀的液體滑過喉管，他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我昨天休息過了，阿爾弗雷德，不用擔心。”
“你休息了幾個小時？別想着騙我，我這一把老骨頭可不糊塗。”
布魯斯咽下準備說出口的謊言，實話實說道：“最近哥譚出現了一個新的罪犯，我得查清楚他是誰。”
為此，他犧牲掉了自己的休息時間，罪犯可不會給他留下休息的餘地。
說到這裏，他又皺了皺眉，最近哥譚新增了許多自殺案件，甚至還有一些是集體自殺行為。警察局已經習以為常，只當是普通的自殺案處理。
畢竟在哥譚裏，每天都有許多因為各種原因而選擇自殺的人群，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但是布魯斯卻并沒有将這當成尋常事件，自殺很常見，但是當這些自殺事件集中在同一天，這就很可疑了。
就在昨天晚上，布魯斯救下了一個正準備吞彈自殺的人，那個人就像是精神失常了一般，不停地忏悔着自己的罪過，而布魯斯注意到了頻繁出現在他口中的一個人名——面具先生。
………………
他在忏悔。
他在向他忏悔着自己的罪過。
“面具先生，我是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您幫幫我，我該怎麽辦？”頹喪的男人緊緊抓住黑袍人的衣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黑袍男人伸出枯瘦的手，安撫着面前的男人，他戴着一副瓷白的面具，黑色的粘液從眼眶中湧出，滴落在史密斯的手上，将他的手腐蝕得血肉模糊。
他卻仿佛感受不到一般。
“可憐的人……”黑袍男人憐惜道，臉上的喜劇面具和整個場景格格不入。
“或許你應該……”
男人聽着黑袍人的話，恍惚地點了點頭，面具先生說的沒錯，他的确應該那麽做了。
猩紅的血跡濺射開來，男人帶着滿足的笑意躺倒在了地板上，握着刀的手漸漸僵硬。
“先生，我們這麽做是為了什麽？”馬甲男跟在黑袍男人的身後，開口問道。
“不為什麽。”黑袍男人開口道，他想這麽做他就這麽做了，哪有那麽多為什麽。
“是，先生。”
這個世界的确很有趣，同時也很無聊，為什麽它的小醫生沒有一起過來呢？
黑袍人看了眼地上的屍體，如果小醫生在這裏的話，它一定會很高興的吧？畢竟，這裏有着這麽多可以解刨的……屍體。
………………
伊恩游蕩在路邊，雙手揣在口袋裏，臉上還戴着【獨當一面】，四處尋找着可能會知道占據面具下落的動物。
她已經放棄找那些“土著”們詢問了，雖然她根本沒開口問。
伊恩對它們的第一印象實在是不太好，想起它們那詭異的笑聲她就想起了小醜，難道這就是哥譚的特色？
知道伊恩想法的系統微微沉默了一會，開口道：【宿主】
“嗯？”
【我剛才找它們聊了下，額，事情可能和我們想的不太一樣】
系統将滴水獸它們的計劃和想法告訴了伊恩。
伊恩：“……”
伊恩：“還挺，挺有創意的。”
作者有話要說：之前有寶貝問說女主為什麽不把消息告訴托尼他們，其實是這樣噠！
文裏面，反派的智商不高于主角，主角的智商不高于作者，因為蠢作者寫的時候忘記了，所以伊恩也就不會想到呀！（理不直氣也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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