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節
去自己真被輪了也未可知。他乜斜着醉眼朝後看了看,沙發後就有一只手臂伸過來,把他脖子摟着了。
趙啓平眼睛一下睜得滾圓,女孩子們看清了來人,嗷地尖叫起來,好大一枚帥哥。
莊恕個子高,俯身攬了一下趙啓平的肩,姿态潇灑地坐在他身邊,卷了卷襯衫袖子,半開玩笑地道:“我這師弟細皮嫩肉的,我剛打遠處一瞧,真怕你們給他吃得骨頭渣都不剩,不得不本着師兄弟的情分,過來救個場。”
女孩子們哈哈大笑,您也說他細皮嫩肉啦,這哪裏是救場,明顯是來分一杯羹的吧!
莊恕聽了只是一笑,更帶了點看破不說破的陰狡,他回頭向趙啓平,這人顯然是有些上頭了,反應不如平時靈光,對這個開得有些過頭的玩笑也并不是很介意,漂亮的手指支着腦袋,左邊嘴角輕狂地歪了歪。
到他們一群人散夥時,趙啓平已經醉得站不住,莊恕一扒拉就倒在沙發上,妹子們身為曲筱绡的閨蜜,自然是不方便送的,順理成章地将他托付給了在場唯一的男士。
趙啓平再瘦也有一米八二,還好莊恕比他更高,毫不猶豫把人架起來開了房。到嘴的肉不吃是傻子,何況趙啓平醉态并不令人生厭,腦袋低垂着,手臂挂在他肩上,酒氣吹在他脖頸裏,閉眼踉跄的模樣反而令人生出些保護欲和隐隐邪念來。
莊恕素來出手大方,麗思卡爾頓酒店套房說開就開。他一手架着醉鬼,一手熟練地刷卡開門,摸黑開燈,然後回身把趙啓平丢在大床上,抱着手臂居高臨下地端詳了一會兒。按說人醉到這份兒上,換了誰都沒心情和挺屍來一炮,莊恕想了想,打算把趙啓平放在這兒睡一晚,他自己在國內的公寓離這不遠,打車回去算了,權當留了後手,讓這個小師弟知道欠了他人情,有來有往,下回更方便邀約。
誰知他轉身要走的當口,趙啓平翻了個身,他的襯衣扣子扣到了喉結下,大概有些緊,這時頗不舒服地低哼一聲,在夢裏不耐地皺起眉頭,這讓他的醉意看起來充滿生人勿近的攻擊性,臉卻是酡紅的。
莊恕在心裏嘆了口氣,轉頭到浴室擰了把毛巾出來,靠過去想給趙啓平擦擦臉,把衣服脫了,讓他睡得舒坦些,免得半夜起來吐酒。他撐在床上只抹了兩下,床上挺屍的這位突然閉着眼睛笑了,緊接着莊恕就被一股大力拖倒,手臂沒撐住,整個人趴在了趙啓平身上。
莊恕一愣,也緩緩笑開,伏在趙啓平身上氣聲笑罵:“小王八蛋,出息了,詐我?”
他呼吸間略帶了酒意,趙啓平被他壓得有些喘不上氣,慢慢睜開眼盯着他,也笑,聲音低低沉沉的:“早在紐約的時候,我就覺得哥總拿眼睛撩我,又不好自作多情,今兒可給我逮着機會了。”
莊恕的眼睛在昏暗壁燈的映射下是夜晚的海,情緒深深的收斂進海底,欲望卻浮游上來。趙啓平是他喜歡的類型,年輕俊俏都在其次,聰明有趣卻難得,莊恕知道自己這事做的不厚道——他知道趙啓平是有女朋友的。但現在趙啓平就在他身下,兩人身體緊緊擠壓着,兩個成熟男人的身體相互疊交,趙啓平似是無意識地舔了舔嘴唇,漂亮的手指搭在莊恕後背上,沿着腰背曲線緩緩摸下去,一道平滑流暢凹線,不由得悶笑調戲:“哥,你身材真棒。”
莊恕盯着他一閃而退的靈活舌尖,心想這小子不知用這招勾搭過多少善男信女,大約也擅長櫻桃梗打結。他手中的毛巾還摁在趙啓平胸口,将薄荷綠的襯衫泅出一塊深色濕漬,唇已經敷了上去,無比霸道直白,直直探進去勾住他的舌頭往自己嘴裏吮。
他們口中有相同的酒味和截然不同的荷爾蒙,交織在一起化學反應劇烈,莊恕吻得情色,趙啓平回應得下流,拉出一道你來我往的銀絲。莊恕把手伸到他後腦勺下面墊着,用手指給他揉搓着頭皮,啞着嗓子征求意見:“你小女朋友樂不樂意把你借我一晚上,嗯?”
趙啓平翻個白眼,挺胯往上頂他:“偷情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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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恕擠在他兩腿之間不懷好意地厮磨,侵略性強得幾乎要吞了身下人似的,荷爾蒙全開,性感得要命,推擠着趙啓平深陷在床裏,在他身上又揉又摸。趙啓平即便男女通吃也是個1,從來都是在上面操弄人的,這時候被他摸得又別扭、又有些倒錯的意亂情迷,加上确實有幾分酒了,被莊恕擠蹭得心裏着了火一樣,伸手下去就扒他衣服。男人被他扒得一愣,眼睛深邃地眯起來,俯身又去吻他,等一吻完了,倆人早就脫得一絲不挂,倒在床上滾出三周半去。
趙啓平氣喘籲籲,滾了三周半到床裏頭還是他被壓在下面。他咽了口氣兒,不管倆人下面都有了反應,正直戳戳地互相抵着對方小腹,兩手掰着莊恕近在咫尺的帥臉,嚴肅道:“哥,如果我說我是在上面的,你是不是就不幹了?”
莊恕把他手從臉上拎下來,摁在耳邊就要親下去,趙啓平情急之下做了個龇牙咧嘴的顏藝,莊恕噗地笑了,緊接着笑容一斂:“不幹了?你不知道我導師課題都喜歡選個難度大的玩玩兒?操服了你才是正經事兒。”
趙啓平色迷心竅,心裏擊節感慨一句真他媽帥。親自扯了個安全套給莊恕套上,喝了酒也不影響他手法伶俐動作麻溜兒,然後給自己腰下塞了個枕頭,兩腿一分勾着莊恕的腰帶下來,一個手肘撐着床,一手指指點點:“壯士,你慢點兒,我後面還是頭一遭,害pia。”
莊恕一巴掌把他手打下去,拉開他一條長腿,卻不忙着進去,只抵在穴口處打轉,抹得潤滑在股間粘着,東一塊西一塊的。趙啓平這時候也不吱聲了,也不嘴欠了,松了力朝後倒下去,仰在枕頭上用手背遮在眼睛上,長長短短地吸氣。他的小腹繃得很緊,莊恕忍不住把手覆上去,輕輕揉着。
等到真進去了,事情就不受控制了,莊恕身經百戰,又是醫生,哪哪兒弄得舒服一找一個準,趙啓平這回打開了新大門,被他親的渾身上下都是敏感帶,呻吟着往裏又絞又夾,怎麽都不夠似的,見莊恕伏下身來,就潮濕着眼角。伸長了手臂要他抱。
莊恕見過浪的,見過羞的,沒見過這麽會黏人的,喘息着做了個暫停,深深楔在裏面伏下來,趙啓平就摟着他脖子不放。莊恕貼過去蹭了蹭他鼻尖逗弄:“看你這動靜,怎麽也不像在上面的啊,又詐我呢?”
趙啓平又翻了個白眼,他眼睛圓,做這個有些刻薄的動作看起來居然頗為嬌俏,莊恕還嵌在他身體裏,一動就酥爽從脊椎骨竄上來,故而鼻音黏連着,挺明顯的撒嬌:“都躺平讓你操了還想怎麽着,覺得我詐欺啊?那你躺下我操你。”
他比莊恕小挺多,在床上七分嗲三分橫也很受待見,莊恕一翻身,抱着他兩人對掉了個兒,摟着他坐在自己身上,腰間使力上頂,捏住趙啓平濕漉漉的前端撸着,對他彈個響舌:“來,好好用後面操我。”
趙啓平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正好在莊恕腦袋邊兒上。莊恕在人前尚算得上溫文爾雅,在床上卻本性畢露,霸道得幾近不可理喻,一手抱着趙啓平的腰,一手連衣服帶手機甩下床去。趙啓平顯然知道電話是誰打來的——女朋友深夜裏來電查崗,而他正在和別的男人滾床單,天昏地暗落下一身冷汗,真正的越堕落越快樂。
曲筱绡從來不是輕易善罷甘休之輩,在趙啓平手機上留了七八個未接來電和一堆微信語音才自顧自去倒時差,而這邊哪怕有人砸門都顧不上,趙啓平騎在莊恕身上提腰下坐,身前那玩意兒在兩人小腹上來回搖晃磨搓,兩粒乳頭被莊恕唇齒刻意伺候過,也尖尖地挺着,臉上表情痛欲交織,有背德的放縱和悖倫的狂。
他倆滾在一起喘了片刻,趙啓平射在莊恕小腹上,莊恕射在裏面,一動就有東西流出來。他懶得回想這人什麽時候摘了套的,反正男人都一個德行,嫌套不舒服,他也一樣,沒什麽好計較的,于是怒拍莊恕大腿一把,下床去洗澡了。
莊恕本來在外面等着,慢條斯理地穿好了衣服,等趙啓平出來跟他打聲招呼就走。過了一會兒趙啓平出來了,圍着條浴巾,頭發濕漉漉的滴着水,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倒頭就要睡。
莊恕心理微妙,合着人家根本不care他是走是留,人都是有些逆反心的,在國外有的是俊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