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章節

距離看人的時候眼睛又深又亮,像夜空,又像海,這時候還帶着壓抑欲火的電,趙啓平招架不住,纏上去和他吻在一起。莊恕在駕駛席上側着身,一手托着他的腰往自己這邊按,嘴唇沿着他下巴往下印——他整張臉棱角分明,只有這下巴調皮地翹起來,生來就是讓人捏的。莊恕咬了一口,嘴唇吮着往下又親又咬,趙啓平揚着脖子發顫,秀氣的喉結一上一下地滾:“哥……輕點咬,別留印子。”

深夜歸家的車燈閃過他們的車窗,提醒了倆人這還是在曲筱绡家樓下,趙啓平扣上被解開了三顆的襯衣扣子,從後座拿過風衣蓋在有些反應的下身,回頭問莊恕:“你訂了房間沒?”

莊恕方向盤打了個大弧,車子轉了個彎開出停車場,随手把自己的手機扔給趙啓平:“下個app,喜歡哪兒自己挑。”

趙啓平低頭看了看膝蓋上的土豪金,捏在手裏沒點開:“還是上次那家吧。”

莊恕伸過手刮了他鼻子一下:“好。”

車子在馬路上平穩地滑出去,莊恕素來喜歡晚上開快車,但今天他不得不放緩一些,以免腎上腺素飙得過高,一個把持不住就靠邊停車,把副駕上的人在車裏給辦了,發狠的,侵犯的,宣誓主權的。這份占有欲突如其來,強烈得不太正常,他不得不說些什麽用以分散注意力。

“因為我幫了安迪一個忙,老譚下周請我去他朋友山莊的度假村玩兒,我能申請帶你嗎?”

趙啓平偏過頭看他,搓了搓鼻子——剛被莊恕指尖刮過,癢得他有點想笑:“我可不能随便就答應了,萬一那天正好值班兒,就算不值班,急診電話來了,我還是得過去,就掃興了。”

莊恕嘴角一挑,說明兒我還有個手術,回去跟你們主任打個商量,還是能辦到的。

趙啓平笑着橫他一眼:“假公濟私。”

莊恕也笑了,前面有個紅燈,他停下來側頭看着趙啓平道:“要不,我回國申請調到你們醫院去?聽說現在國內醫生當得提心吊膽的,有什麽事兒我也好護着你。”

趙啓平承着他深邃的眼神,着魔似的心口一跳,舉起一只手來:“別,你可別,到時候我上班看到你下班看到你,簡直沒勁兒透了。”

莊恕眯起了眼睛:“有勁兒的地方也有,我看你值班室那個小床,就挺不錯的。”

他倆開了房拍上門就親在了一起,莊恕把他壓在門背後,抵着他額頭喘笑:“你那個小女朋友,她追的你吧?”

他不提還好,一提趙啓平心裏別扭,臉色放了下來,掙着推搡他,莊恕摟着他半強半哄着厮磨揉搓,把他推倒在床上,在廚房裏的接吻和車中的撩撥都沒有得到完全滿足,此時翻湧上來,在偷情的特殊快感裏翻倍加成。莊恕深邃的眼睛裏情欲翻滾,盯着坐在自己身上扭腰的趙啓平,心裏想的全是我他媽先認識你的。當初顧忌趙啓平是直的,不肯下手都成了屁話,他恨不得時間倒回他們還在紐約的時候。趙啓平在床上也很是有些狂勁的,仰着頭不看人,那把細腰閃着汗光,上下颠簸得快要扭斷。莊恕朝他伸出手,把他抱在自己胸口,兩人緊緊貼在一起,莊恕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不出意外地感覺到自己被夾得更緊了。他擡頭去找趙啓平的嘴唇,倆人在互相啃咬的深吻中she了出來。

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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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周五,趙啓平剛和曲筱绡在電話裏吵了一架,曲筱绡說讓他別幹了,跟自己一起做生意,說做醫生有什麽好,賺的又少,工作又累,還值班,跟我一起做生意不比你現在好啊!

倆人原本就在這事兒上有疙瘩,話不投機,幾句話就戗了火。曲筱绡起先怕趙啓平看不上她,倒是陪小心好一段時間,但人的性格很難改,她嚣張慣了,吵起來又嘴下不留情,戳了趙啓平的痛處,清高勁兒一上來,不聲不響地聽曲筱绡在電話裏尖叫一番,啪地挂了電話。

趙啓平臉色難看地放下手機,把進來的主任吓了一跳,問他怎麽了,他搓了搓臉說沒事。主任比他大個六七歲,和莊恕一邊兒年紀,勾着他肩膀八卦:“莊恕不得了,我以為在咱們這兒挂了個專家就算給咱面子了,沒想到他跟我說以後他相關手術都要骨科趙啓平配合。說!你倆什麽關系!”

趙啓平被抵在牆角,舉起雙手做投降狀,眼睛圓圓的特別無辜:“什麽關系!師兄弟關系啊!哎主任我電話響,您讓讓道兒……”

他以為曲筱绡沒罵夠又打過來了,拿起來一看卻是莊恕的,聲音低沉帶着很好聽的笑意:“我幫你帶過假了,至少這兩天絕沒有人找你,趕快下來,我樓下等你。”

趙啓平下樓坐進莊恕車裏,衣服照例往後面一丢,也懶得寒暄就靠在車窗上閉了眼睛——反正他倆都這麽熟了。

莊恕沒急着開車,扶着方向盤看了他一會兒,伸手過去摸摸他的臉:“你臉色不好啊,跟病人吵架了?”

趙啓平抹了把臉,又搓了搓,把副駕座的鏡子拉下來,雙手把臉頰往上推了推,試圖讓自己看起來高興些。他做這個動作有點像某種齧齒類動物,松鼠還是倉鼠之類的,倒是成功地逗笑了莊恕,又在他挺直的鼻梁上刮了一下,動作很寵愛。

山莊離市區還是頗有些距離的,莊恕開車,倆人開着音樂随便聊了聊。趙啓平問莊恕,說就沒想過幹點兒別的,畢竟現在醫生在國內确實越來越不好幹了。

莊恕尾指一推關掉了車載音樂,他明明專注注視着前方,趙啓平卻感到他側頭對着自己笑了笑。

“其實醫生都是差不多的……”莊恕點了根煙,夾煙的手臂架在車窗上,看起來風流倜傥:“你們院長淩遠,和我一屆的。可能我沒他那麽鞠躬盡瘁,遇到他那惡心事兒大概也不在那兒呆了。不過,每當救活一個人的時候,不是感覺很有樂趣麽?”

趙啓平想了想,又想了想,突然反應過來,手都擡起來要去拍莊恕大腿了,想到他在開車,又忍住,回手拍在自己大腿上:“我就說你怎麽這麽大口氣,還回來罩我,原來認得我們院長啊?”

莊恕笑了:“不是這個話。而且今天出來是帶你玩的,可不是給你做思想工作的。”

他們在山莊裏剛好趕上吃晚飯,晚飯後的消遣雖多,但他們兩個醫生和生意人也沒什麽話可說。莊恕摟着趙啓平出來,說樓下有個臺球室,咱們到下面打兩局。誰知道他們進去的時候發現已經有人在裏頭了,其中一個倆人還都認識,莊恕走上幾步過去和人握手:“譚總,我還當您今兒不回來的。”

譚宗明笑道:“本來我一個人過來也确實沒什麽意思,但曲教授今天剛從外省招生回來,帶他過來散散心。”

莊恕往後一看,一個年輕男人挽着黑色襯衣袖口,正拄着球杆沖他們笑,身材高挑,劍眉圓眼睛,握着球杆的手尤其漂亮,無名指上帶了個定制款的白金戒指,笑嘻嘻地沖着譚宗明一揚下巴,說老譚,我們上去呗,給人家讓讓位置。

他倆打了幾局,回房間洗澡的時候,莊恕盯了半天在包裏翻衣服的趙啓平,咳了一聲若有所思:“哎我說,譚總身邊那什麽曲教授,長得和你挺像的啊?”

趙啓平蹲久了腿麻,站起來一個趔趄又坐倒在床上,上下看了莊恕幾眼,莊恕忙舉起一只手接上:“沒你帥,好了吧。老譚那個口味怎麽跟我這麽像……”

趙啓平随手解下領帶丢在他腿上:“有什麽奇怪的,我還覺得你和老譚長得像呢。”

莊恕挑眉:“你說什麽?”

趙啓平指指點點,繼續嘴欠:“人胖了點兒,但你到了那個歲數,還未必就能保持成那樣。”

莊恕怒而摟過來調戲之:“我說你是體驗過還是怎麽着啊,嗯?”

男人吃起醋來為什麽也這麽不可理喻,我沒什麽要說的。

趙啓平反手把襯衫脫下來罩在他腦袋上,潇灑地拐進了浴室,等莊恕洗完了出來的時候,趙啓平正站在陽臺上抽煙,手邊擱了個白瓷的煙灰缸,聽到腳步聲沒回頭,只是微微側了下臉。

莊恕靠過去從後面摟着他腰,左手夾過他抽了一半的煙吸了一口,手腕轉而朝下,輕巧地一彈煙灰,把煙頭摁滅在煙缸裏,又慢條斯理地将煙缸挪遠了點兒。右手卻順着趙啓平的腰線下滑,撩起浴袍在他屁股上揉了一把,轉而揉捏着撫摸到後腰,手指勾起黑色內褲的邊,往下輕輕一拉又松手,半遮半掩地打在臀肉上,啪地一聲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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