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真相
秦逸會說這樣的話自然是有原因的。
他雖然确實是要作死,但也不會無腦作死。
作死可是一件相當有技術含量的事情,他才不要犯一些低級錯誤讓人覺得他是蠢死的呢。
說實話,早在客棧裏的時候,他就已經對這些黑衣人的身份有所懷疑了。結果在他順從的被這群黑衣人帶走後,這些黑衣人在行動中露出了更大的破綻,讓他已經完全可以确定這些黑衣人,根本就是他的那個硬要讓他當皇帝的母後給派出來的啊。
會派這些人來綁架他的原因無外乎兩種。第一,試探一下他所選擇的那個胡侍衛到底會不會保護他;第二,就是要給他增加一點江湖經驗,讓他以後行事更加小心一些了。
只能說,他的這個母後,也真的是用心良苦了。
有這樣的精力,你去重新培養一個皇帝也夠了啊。
沒過多久,原本離開了的那個黑衣人便又回來了,沉默着打開了關押着兩人的牢房的門,示意他們跟着他走,便又沉默着往洞口走去。
被下了藥的胡寅以及別有用心的秦逸非常安分地跟着黑衣人走進了山洞的隧道中,并且一路跟着對方來到了……另一個山洞。
能夠找到這種這麽多山洞的地方也算是厲害了。
這個山洞比起之前關着兩人的山洞要更明亮一些,而坐在這個山洞裏唯一的一把看起來還挺華麗的椅子上的,是一個同樣蒙着臉的黑衣人。雖然坐着的姿勢很霸氣,整個人看起來也非常的有氣勢,但是一看到臉上的那條蒙面巾,什麽霸氣都沒了呢。
作為老大,怎麽能和自己的小弟一樣的裝束呢,逼格整個掉下來了好吧,好歹換個帥氣一點的面具啊。
從母後的态度來看,不管他怎麽裝傻,她是鐵了心的要他當這個皇帝了。既然裝傻這條路走不通,他也該換種方法了。
“聽我的手下說,你知道皇帝在什麽地方?”椅子上的男人在秦逸兩人走進山洞後,過了好一會兒,才聲音低沉的問道。
“沒錯。”秦逸沒有半點緊張的樣子,比起旁邊看起來一臉鎮定實際上身體完全緊繃着胡寅,他顯得相當的從容,“你們應該會對這個消息感興趣吧。”
“哦?”男人挑了挑眉,“你為什麽會這麽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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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逸沒有說話,而是上上下下仔細地打量了男人一番,又看了看山洞裏其他的黑衣人,然後驟然露出了個相當燦爛的笑容:“虎統領,是母後讓你們來的吧。”
男人的動作頓時一僵,卻努力不讓自己露出絲毫的破綻,語氣平靜的問道:“你在說什麽?”
“虎統領,朕可從來不會認錯人。”秦逸語氣篤定的說道,“你是母後最信任的将軍,朕在不久前的晚宴上還見過你,你不記得了嗎?”
男人沉默了好一會兒,終究還是妥協般地嘆了口氣,扯掉了臉上的黑巾,同時從座位上走了下來:“陛下好眼力。只是出門在外,陛下還是謹慎些為好,莫要再像今天這般随意透露出自己的身份。”
“虎統領,你要相信朕的判斷力啊。”秦逸走上前拍了拍他的手臂,“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的話,朕是不會這麽說的。”
男人聞言露出了一絲微笑,随即單膝下跪,低垂着頭道:“臣,虎敬晖,參見陛下。”
在男人跪下的同時,山洞裏其他的黑衣人們也同時跪了下來,齊聲道:“參見陛下。”
“免禮平身。”秦逸雙手虛托,在所有人都站起來後,向虎敬晖問道,“你還沒回答朕,是母後讓你來的嗎?”
“陛下英明。”
“母後她想讓你做什麽?一路跟在朕的身後保護朕?”
“陛下年紀尚幼,太後只是擔心陛下錯信歹人而已。”虎敬晖雙手抱拳,“今天晚上這場鬧劇,是臣自作主張,請陛下息怒。”
“朕沒有生氣。”秦逸擺了擺手,“你回去告訴母後,就說朕會小心的,讓她不用擔心。”
“恕臣直言,陛下今天的行動,實在是有失考慮。”虎敬晖仍舊低着頭,“陛下乃萬金之軀,怎可随意将自己的身份洩露給他人?”
秦逸眉頭微皺:“你這是在質疑朕的行事方式嗎?”
“臣不敢。”虎敬晖的頭垂得更低了。
“朕知道你是母後的人,朕也不介意你事事為母後着想,但有一點,朕要你好好地記清楚。”秦逸往前走了一步,盯着他的眼睛,“永遠,不要質疑朕的決定。”
“該說的話朕都已經說了,朕不需要你們在一邊監視,回去吧。”說完,便轉身往洞口的位置走去,“胡侍衛,我們走。”
被事情的發展驚呆了的胡寅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跟了上去,兩人順利地離開了這個洞穴,回到了居住的客棧中。
“統領,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在秦逸兩人離開後,站在虎敬晖身後的一個黑衣人開口問道。
虎敬晖看着秦逸離開的位置,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我們回去。”這個小皇帝,遠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簡單,太後這次,可能真的看走眼了呢。
回到客棧後,秦逸打開自己房間的門,和胡寅道了聲晚安後,便打算去睡覺了。
“等等!”已經迷糊了一路的胡寅立刻出聲叫住了他,“你不打算告訴我剛才那到底是怎麽回事嗎?”
“剛才你不是都聽到了嗎?”秦逸一臉不解的看着他說道,“我們也沒有避着你說話啊。”
他确實聽到了那番對話沒錯,但并不代表他就聽明白了啊,麻煩解釋一下好吧。
胡寅那一臉無語的表情讓秦逸有些想笑,他輕咳一聲,壓下笑意,故作嚴肅的說道:“胡侍衛,朕可從來沒有嫌棄過你的笨拙,有什麽問題,你就盡管問吧。”
胡寅立刻開口問道:“等等,你覺得我很笨拙嗎?”
“你又沒有試圖隐藏過這一點,朕為什麽會不這麽覺得呢?”秦逸反問道。
想到自己和小皇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鬧得烏龍的胡寅頓時語塞。
在胡寅安靜下來後,秦逸反倒出言安慰起來:“放心吧,那只不過是母後對朕的關心而已,她不會真的對你做什麽的。”
“那還真是讓人松了口氣呢。”胡寅言不由衷的說道。
秦逸只當他是真的這麽覺得的,沖他微笑道:“那麽,晚安了,胡侍衛。”
相較于一夜好眠安安穩穩地睡到了天亮的秦逸,滿腹心思和疑問的胡寅這一晚基本上沒怎麽睡,這也就不難理解,第二天秦逸見到他的時候,他那一臉沒睡醒的表情了。
第二天的正午時分,劉青璇來到了這家客棧,坐在了正在吃飯的兩人的桌旁,将一本藍色封皮的書放在了桌子上。
胡寅停下了夾菜的動作,問道:“這是什麽?”
劉青璇拿過桌子上的另一個杯子,給自己倒了杯茶後,才慢悠悠地說道:“你們要的證據。”
胡寅将信将疑地拿起了那本藍皮書,翻開看了幾頁後,驚訝地道:“賬本?”他看向劉青璇,“你是怎麽找到這個的?”賬本這種東西一般來說不都是會放得很隐秘的嗎?這家夥怎麽會這麽容易就拿到手的?
“你別管我是怎麽拿到的。”劉青璇看向秦逸,“你們只要告訴我,有了這個,能不能扳倒劉世晨?”
“這本賬本裏記載了劉世晨所有貪污受賄的情況,要扳倒他自然是綽綽有餘的了。”從頭到尾連碰都沒有碰一下賬本的秦逸笑道:“不過,朕想要做得,可不止是扳倒一個劉世晨這麽簡單。”
那些私兵的由來,也要讓劉世晨劉大人好好解釋清楚才行啊。如果不是碰巧遇到了的話,誰會想到一個無能的,可有可無的內閣大學士的家裏,會有這樣訓練有素的私兵呢。
作者有話要說: 時隔四個月,為了還沒有放棄這片文的親們,本作又把它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