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章節

茂,影子重重疊疊,不遠處的小道上行人寥寥無幾,大多都是在漫步,偶有聚在一起閑聊的,農家氣息的濃郁讓蘇靈若有些享受和感慨。

回想起第一次見到梁慕言是在那鋪子裏,帶着紗帽,冷若冰霜,毫無熱度,話也少得可憐,幾乎一天也就只能聽到他開一兩次口,果然是尊口啊,她那時只覺得這個男人不簡單,可怎麽也沒有想到居然會與他如此糾纏,如今的她居然還有坐在這門檻上可憐巴巴地等着那熟悉陌生的身影。

梁慕言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腦袋很疼,然後很多的碎片湧進了腦海,他痛苦地抱着自己的頭掙紮着,一個女人跑了過來,想要靠近他,他認不清那人是誰,只是一掌将那人擊了出去,随後自己也眼前一黑,昏迷不醒了。

姚水心是個弱女子被那掌擊出落地,腦袋磕到了石板,頓時頭破血流,她的丫鬟端着藥湯走近,一看到就驚到了,藥湯灑了一地,藥碗也摔了個粉碎,一路驚慌失措地跑了出去,撞上了來看寶貝女兒的姚太守,一時之間也說不清楚,只是拉着太守往姚水心處去。

姚太守一看自家寶貝女兒正倒在地上,頭上淌着血,匆匆忙忙抱起就往女兒的閨房裏去,可是哪知那閨房裏竟然躺着一個男人,姚太守大怒,将梁慕言拖下床,輕輕地放下女兒,又讓家奴将梁慕言拖到了柴房關了起來。

随後找了大夫給姚水心看了傷勢,眼見着大夫給女兒包紮好了才松了口氣,叫來水心身邊的貼身丫鬟彩蝶去書房問話。

問過彩蝶後就知道那男人是水心外出時救回來的,可是剛剛卻好像受了什麽刺激,這才傷了水心,太守素來疼愛水心,如今這心肝寶貝被一個陌生男人給傷了腦袋,若是留下什麽大毛病,做爹的自然是不會放過那禍首的,他去柴房看了那男人一眼,模樣到時俊俏的很,就是不知道身份如何,水心年紀也不小了,雖然不舍,可總歸是要嫁人的,他原本就是打算招入贅女婿的,就怕女兒嫁出去受欺負,如今眼下這人既是水心救下的,又傷了水心,對着水心有愧想來也會答應些條件的。

太守這麽打着如意算盤,又命人将梁慕言妥妥當當地搬到了一處廂房,好生照顧着,只當是養了個女婿,抿着嘴笑了笑,轉身離開。

梁慕言醒來的時候腦子裏一片清晰,原先記不得的那些也歷歷在目,摔下山崖後的事情,他也是記得的,作為一個江湖人,自然也講江湖的規矩,他雖冷漠,可是不過是外冷內熱罷了,面對救過他的人,他還是心存感激的,因此對于剛才傷了姚水心的事情,他有些內疚,想着要補償。

不善言語的他只能問了下人姚水心的情況,知道她還昏迷着,有些擔憂,托人給太守帶了話,說要漸漸姚水心,不過一個男人進女兒家的閨房可是不合禮數的,他俊美微皺,後來想想自己是為救人性命,再加上江湖人不拘小節也就沒放在了心上。

太守心裏把梁慕言當成了女婿,得知他想給女兒看看,也并沒有放在心上,反而是一臉高興地将梁慕言送了進去。

梁慕言被弄得迷糊了,可是君子之禮他還是知道的,也不敢太靠近姚水心的床鋪,只是遠遠看着,就發現姚水心的面色慘白,頭冒虛汗,唇色幹裂,顯然是受傷不輕,內心的愧疚感油然而生,他見小丫鬟喂藥不細心,灑出了許多,眉頭一皺,快步上前,奪過碗勺就小心翼翼地喂了起來。

嘴上雖然沒說什麽話,不過手上的動作倒是很輕柔,彩蝶看這救回來的公子雖然看起來不好相處,沒想到居然這麽溫柔,意識感慨自己識人不清,悄悄退了下去,屋內只留下了梁慕言和姚水心。

姚水心的傷口看起來流了很多血,實際上卻不是很嚴重,早在第二日就好了,但是姚水心想着能多享受一下梁慕言的溫柔,也就逼着自己不舒服,只為看看梁慕言那喂藥的神情。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梁慕言雖然沒有給姚水心難堪,可那眼裏赤裸裸的愛慕,他卻無法忽視,後來估摸着姚水心差不多好了,也就不再跟她親近了。

姚水心哪會想到那麽多,她是大家小姐,又得太守的極端寵溺,總是有些小脾氣的,她看起來溫柔可人,實際也是個自私自利,陰狠之人。她察覺到梁慕言的疏遠,就想着梁慕言是不是另有所求了。

她開始有些疑神疑鬼,悄悄派人跟着梁慕言,可梁慕言哪裏會不知道有人跟蹤,想起了自己的任務,他只想盡快複原好身體,去靈兒家中接回陛下,帶走靈童,多日打探才知道自己幸運地還在那嶺南村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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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慕言也知道自己消失多日,靈兒定會擔心,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篤定,但他卻相信靈兒會擔憂,所以心裏歸心似箭。

蘇靈若在夕陽再次落下地時候狠狠打了一個噴嚏,她有些無語地摸了摸鼻子,“真是的,莫非有人在想我了?”

73.天涯

梁慕言的傷其實并不是很嚴重,只是傷到了骨頭,需要靜養,姚水心每日都盡心照顧着,雖然梁慕言不怎麽說話,可是她卻願意跟他說很多的事情,也算是給他解悶了。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了,梁慕言已經能夠下床行走,姚水心陪在梁慕言身邊也有了一段日子,即使不怎麽說話,內心還是存着感激的,對于姚水心,他雖然沒有表現出溫情,可是也算得上恭敬。

姚水心知道梁慕言的眼光極高,不論自己怎麽做,似乎都不能讓他有所心動,她的心開始有些躁動不安,可是也不願意放棄,她難得對一個人這麽上心,怎麽可能輕易就放手了,對待梁慕言,她越加地上心了。

梁慕言其實不是笨蛋,他看得出姚水心的心意,只是他心裏心心念念的就只有靈兒,所以對着姚水心越發地冷淡了起來,既是救命之恩,以後還了就是了,以身相許這老掉牙的情節,梁慕言可從來沒想過,再說最近姚水心有些變本加厲,纏的他真真煩躁了起來,他只想腿再好些就回嶺南村去見靈兒。

靈兒這邊等得早沒了耐性,想着梁慕言估計是失蹤了,可是又沒辦法去查他的蹤跡,她也焦急得很,不過一邊是娘親,一邊是朋友,兩難境界最是麻煩,加上現在的身子還是個孩子,娘親定然是不放心的,她也只能寄希望于梁慕言能自己回來。說來也奇怪,梁慕言不見的那天,梅靈裏的碧波簪似乎震動了一下,還發出了碧色的波光,這是後來梅兒告訴她的,她心裏亂的很也沒注意,現在想來是有什麽預示吧,左右琢磨了一下,估計是暗示梁慕言還活着。

這麽一想後,她安心了不少。不過日子卻變得無聊了起來,周彬去了親戚家,梁慕言又消失不見了,蘇小寶只顧睡着修煉,顼基本沒存在感,夕音又忙裏忙外的,這趟回家,她總歸是覺得多災多難了,後來的日子倒是清閑了,每日就坐在門檻上看着太陽東升起落,偶爾逗弄一下家裏的雞鴨小菜地,等着吃飯睡覺。

這一日,她正躺在院子裏的吊床上歇息,感受着陽光的溫暖,空氣的清新,本以為這一日也會清閑度過,可是偏偏迎來了兩個不速之客,一個是前些日子遇到過的玉玲珑,另一個就是天崖了,兩人你來我往,打得好不火熱。

玉玲珑身上那層紗早就被天崖的劍給劃碎了,如今披在身上完全掩不住那白嫩的肌膚,不過天崖也好不到哪裏去,好好的發髻給拆了,頭發又經過風吹,又幹又糙,亂的不成樣子,兩人的臉上都是疲憊之色,可是手下卻誰也不肯放松,一個持續攻擊,一個拚死抵擋。

明明都是輕弩之末了,還硬撐着,蘇靈若被“叮叮當當”的兵器相交聲吵醒,醒來時就托着下巴想看看是誰這麽沒素質,結果眼前兩人讓她少了怒氣,卻多了些趣味,看到後來還忍不住鼓起掌來,大叫着“繼續繼續。”那模樣簡直就是幸災樂禍。

偏是不願如蘇靈若的願,玉玲珑和天崖同時停了手,各自占據一方看着對方,擺手道:“先停會,都打了三天了,再打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的。”說完雙方都尋了一處地方平息了一下自己的靈力,不過沒有放松警惕心,時刻還注意着對方的動作。

蘇靈若倒是一片自然,“你們怎麽打到這裏來了,我先說明不準動我家的一草一木,不然就你們現在這點力氣,合力也沒多少用處,我最近心情也不是很好,惹到我,我自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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