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十)

(十)

鐘傾辰!?古慕卿轉過頭去,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他,一周不見的他雙眼有着明顯的黑眼圈,被吓到的怒氣瞬間就熄滅了:“你怎麽在這裏?”

“來見你啊!”鐘傾辰沒正經的在古慕卿脖子上搓搓而後不舍的放開,看着他驚訝的臉鐘傾辰笑了,就知道他會是這樣的表情,這個驚喜很不錯!畢竟現在他這副可憐樣可不是裝就能裝出來的。

鐘傾辰穿着白大褂雙手插在外套口袋故作輕松,卻是配上一雙熊貓眼怎麽看都違和:“抱歉,最近太忙,本來想和你聯系的,但是每次拿出手機才發現不是太晚就是太早,我怕吵醒你。”鐘傾辰笑了笑。

古慕卿緊皺眉頭:“你有過休息嗎?看你黑眼圈好像沒睡過一樣......”鐘傾辰沒回答這個問題,伸手柔開古慕卿額上的皺眉,輕聲說:“慕卿,去吃飯吧,等會想休息就難了。你要是喜歡沒人的時候看展覽,我有門路下次我帶你進來。”古慕卿臉上寫滿了疑問,鐘傾辰拉着古慕卿走去餐廳:“邊吃邊說。”

古慕卿別扭的任由鐘傾辰拉着走,心中有股郁悶喃喃道:“來條短信又吵不醒我”

“嗯”鐘傾辰好像應了一聲,不知道是聽到了還是聽不清。

來到博物館內的餐廳鐘傾辰拿出了員工卡刷了兩份午餐,看的古慕卿滿頭黑人問題(不懂的百度吧~)難道鐘傾辰在博物館實習?可是他不是全系實習嗎?這館裏可不見有其他法醫系實習生啊!而且就算是實習生也應該是學歷史的來實習啊哪輪到一個學法醫的,想到這裏古慕卿就有點不爽了,不過再想想自己現在也是實習生的身份嘛還不是一樣是吧,然後就開懷的吃飯了。

鐘傾辰一直看着古慕卿表情上的變化,忍不住笑了笑:“想什麽呢。”

古慕卿嘴裏還塞着飯,嘴巴鼓鼓的:“想的可多了。你說一周後見,我以為是你有信心會被教授選上,消失了一周現在又突然出現在這裏,還頂着一雙熊貓眼,這星期你到底幹什麽去了?”

鐘傾辰體貼的把紙巾遞給古慕卿,苦笑了下:“我啊這星期可忙了,去殡儀館待了兩天在醫院又待了四天,難得休息我們都睡在太平間的床上,那裏的空調太冷了!還渾身福爾馬林的氣味,我是今早淩晨回的家,把自己從頭到尾洗刷了好幾遍,睡了兩....三個小時左右吧就來博物館幫忙了,不過現在看到慕卿你,我現在超精神的。”

“你傻啊,都這麽累了幹嘛還要來,不會休息嗎,你一個學醫的不知道這樣對身體有多大損傷嗎?”古慕卿真是聽着都覺得心痛,哪有學校這樣對待實習生的,想不到學校原來這麽黑心!

“沒事,睡下就好了,而且我們約好一周後見的。”鐘傾辰說着輕揉了下兩眼之間,看着古慕卿有點小委屈,像是在傾訴着什麽。

古慕卿無視!無視那牛高馬大還裝可憐的人,清了下嗓子說:“那,沒被選上你怎麽能進來這啊,而且好像你很熟這裏,你不會在博物館也實習吧,這裏就算有屍體也給不了你實習吧?”

鐘傾辰喝着水差點就噴出來:“哈哈哈,慕卿你想什麽呢,這裏的屍體,啊不!我從很久以前就被拉來使喚了。咦!說起來我們第一次相遇就是,還記得嗎?那天剛好我忙完回學校又剛好就和你一輛地鐵呢!緣分啊~”

“孽緣。”古慕卿不爽的嘟起嘴,想起第一次被吃豆腐的時候就來氣:“怎麽使喚學生不找歷史系博物館系的,找你一個法醫系的,浪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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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你妒忌呀,嘿嘿。”鐘傾辰被瞪了一眼。

“這事也是機緣巧合,喊冤啊~”

“這麽好的事,哪裏冤啊!”

“慕卿~你知道鐘教授姓什麽嗎?”

“姓鐘啊,我們都鐘教授鐘教授的叫啊!.....姓鐘?”古慕卿看到鐘傾辰委屈的點點頭,“你....你也姓鐘...難道,你們是親戚?”古慕卿瞪大了眼睛被自己的想法驚訝了。

“媳婦真聰明!他是我小叔我們家住一起。有一次他助手突然生病了他臨時要人手,那時候我又好死不死的待在家裏睡大覺就被盯上了!我小叔兔子一樣的性格,我說話大聲點都像欺負他,我爸又最疼這個弟弟了,我要是不幫忙絕對被打死,可能小叔覺得我用起來蠻順手的就這樣咯。”

古慕卿想想鐘教授那溫和似水的樣子也明白了,不高大還很瘦弱,帶着眼睛很斯文皮膚白白的一看就是個文弱書生,是我也會放不下心要幫忙的類型,想想這也就釋懷了,就是便宜了這個法醫傻子,多好的機會啊!

“可是你現在不是要實習嗎?這樣你身體會吃不消吧?”

“恩,所以他現在也在找助手啊,我就再撐撐咯!”鐘傾辰打了個哈欠,眼皮感覺有點打架。

“那你趁現在有空,趕緊睡下吧。”看着他這麽累的樣子古慕卿也有點不忍了。

“慕卿,那...我想坐你旁邊,借你肩膀睡,可以嗎?”鐘傾辰睜着一雙圓滾滾的熊貓眼還真是加戲不少。

“憑什麽我要借你啊!!!”有想占我便宜!

“可憐可憐我呗~”鐘傾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哼!”

每次古慕卿這樣表态就是默認。鐘傾辰高高興興的坐到古慕卿身旁,枕着這個有點單薄的肩膀美滋滋的,不過,在他自己也還沒享受夠的時候已經困意上腦睡着了。

聽到旁邊人平穩的呼吸聲,古慕卿低頭看了看那張俊臉,雖然上面寫滿疲倦可還是不得不承認很帥氣,大三的人了,褪去稚氣的臉已經呈現出男人般的成熟。古慕卿順勢看到他的脖子,不知道傷口怎麽樣了,古慕卿伸着脖子看,發現白大褂完美的覆蓋住脖子,他想了想還是伸出手掀開白大褂,裏面穿着圓領體恤,傷口依然清晰可見,不過已經掉痂,覆蓋着一層粉嫩的肉,傷口不再猙獰反而像一個粉色的唇印,古慕卿忽然臉紅,把鐘傾辰的白大褂蓋好,還按了按衣領。

突然鐘傾辰動了一下,古慕卿吓的馬上縮回了手,不過鐘傾辰只是往他肩膀向脖子搓了搓,像是滿足般彎了一下嘴角就不動了,動作就像一只睡的安穩的狗狗,不過是只大型犬,古慕卿情不自禁的摸摸他的頭。

“頭發還蠻松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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