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撲倒第三式

冬至漸臨,白晝變得越來越短,黑夜則被拉得越來越長。鄭離每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天仍然還是暗的,總讓他産生一種還能再睡5個小時的錯覺。

是床封印住了我,不是我不願意起床啊。又一次陷入沉睡之前,他迷迷糊糊地想道。

卧室的門在五分鐘之後被打開了,穿着一身運動服的呂墨帶着寒氣走了進來。他看到鄭離卷着被子俯趴在床上,無奈地走過去掀開了鄭離的被子:“起床了,早飯已經幫你買來了。”

“唔,你先吃,我馬上就起床……”鄭離眯着眼睛胡亂揮了揮手,又擡腳想把被子搶回來,“再給我五分鐘……”

呂墨抱臂站在床邊,面無表情地看着某人的四肢又自動自發地纏上了好不容易搶回去的被子,補刀道:“如果加上今天這次,你這個星期就總共遲到三次了。看來你這個月的獎金也是不想要了。”

一聽到要扣獎金,鄭離一下子清醒了過來,騰地坐起身開始換衣服,恨恨地抗議道:“資本家!剝削者!階敵!欺師滅祖!”

“乖,早餐放在桌子上了,吃完了我載你去公司。”呂墨對這種抗議早就習以為常了,在鄭離頰邊熟練地偷了個吻就打開衣櫃挑了套西裝,也動手換起了衣服。

鄭離一邊磨磨蹭蹭地洗着臉,一邊回想着自己悲痛的入坑史:所以自己當初為什麽會鬼迷心竅地答應了這個惡魔同居的啊……

半個月前的某一天,當鄭離再一次在呂墨家玩PSP玩到深夜的時候,呂墨看了看窗外紛紛揚揚的大雪開口提議道:“今晚雪這麽大,你不如就住在這裏吧,反正新的洗漱用具和睡衣我這裏都有。”

玩累了不想動彈的鄭離一聽可以不用再冒雪花一個小時的時間回家,欣喜若狂地點頭答應道:“好好好!也剛好給你省點汽油費嘛!”

當鄭離洗完澡走進卧室之後,看到戴着眼鏡的呂墨正靠着枕頭敲擊着鍵盤,他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無意間将要和某人同床共枕了。

看到鄭離呆呆地站在卧室門口,面露猶豫之色,呂墨摘下眼鏡捏了捏鼻梁問道:“怎麽站在外面不進來?我修改完這個方案再睡,開燈影響到你了嗎?”

鄭離擡腿走到床邊,掀開被子把自己卷了進去:“沒有,開不開燈我都無所謂……那啥,我先睡了,你等等也早點睡啊。”

“嗯,晚安。”

呂墨把床頭燈調暗了點,整個卧室立刻感覺柔和了不少。

兩個人都刻意忽略了某BOSS的公寓裏明明還有兩間閑置着的客房這一事實,心照不宣地相擁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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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有了一就有二,有了二就有三……漸漸地,呂墨的公寓裏屬于鄭離的東西多了起來,從幾件外套,到他慣用的游戲機、數位板,最後某日鄭離忽然意識到,自己原來住的那間房子竟然已經快要被兩人搬空了,而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和呂墨開始了同居生活。

鄭離義憤填膺地去找呂墨理論,控訴他的腹黑好算計。彼時呂墨橫在審核上一季度的財務報表,聽聞此言眉頭一挑,淡定地說道:“既然如此,你把你原來那間房子退了吧,正好給家裏省點錢。”

家裏根本不缺這點租房的錢吧!你明明在游戲裏花得更多啊!鄭離被某人的厚顏無恥打敗了。唔,雖然好像這個想法也有哪裏不對的樣子。

不過自從同居之後,鄭離感覺自己的生活質量得到了顯著的提升:每天上下班有了專車接送,免去了擠地鐵擠公交的痛苦,晚上到家之後還能享受到呂墨烹制的堪比五星級酒店大廚的晚餐,吃完之後還常常有水果、布丁一類的餐後甜點,以及共用一個麥一起打游戲什麽的簡直幸福到不行。

對于兩個人情緣之後瘋狂虐狗,并且進展一日千裏的速度,蝴蝶過滄海的幫衆們表示依然麻木。雖然經常有不怕死的幫衆調侃鄭離不論是文明還是板明CP,他最終都沒能逃過呂墨的手掌心。

——有關于幫衆們是如何知道無聞就是傳說中的呂黑土,并且兩人已經同居了這件事,那就要怪鄭離的自由麥開得太灑脫了。

某日晚上,鄭離正開着自由麥在卧室裏和幫衆們歡快地就新外觀進行激烈的探讨,呂墨突然開門進來問他道:“你昨天用完剃須刀之後把它扔哪了?我整理盥洗臺的時候沒找到。”

沒有意識到自己還開着自由麥的鄭離迷茫地回想了一下昨晚的動态,搖搖頭對呂墨說道:“我昨天沒用剃須刀啊。”

呂墨點了點頭,示意他自己知道了,又看到他盤腿坐在床上吃薯片,無奈道:“吃完記得去洗澡,熱水器幫你開着,我還有個電話會議要開,你洗完澡自己先睡吧。”

“知道啦,呂黑土,”鄭離不耐煩地擺擺手催他去改文件,“你的日常我剛幫你清了啊。”

目送着呂墨帶上門,又聽着他的腳步聲遠去,鄭離再把視線轉向YY公屏的時候,發現公屏不知什麽時候全都瘋了。幫衆們一個個刷着“???”和“卧槽”,還有幾個搞事分子夾在中間刷着“yoooo”。

本來并不知道大家在炸點什麽的鄭離,在看到代表自己的馬甲前閃爍的綠燈時,瞬間全都明白了——自己居然大意到忘了關自由麥。他慌亂地關閉了自由說話,然而已是亡羊補牢,為時晚矣。

“咳咳,公舉小明你是不是要跟大家解釋點什麽?”今晚吃元宵代表大家問道。

“啊?解釋什麽啊?”鄭離妄圖裝傻蒙混過關,“哎呀薯片吃太多吃撐了我要去運動運動消化一下。”

毒經總裁日常開車:“我突然很好奇你要去做哪種運動。”

秒懂的鄭離怒道:“當然是最正常的那種跑步!拉伸!廣播體操!我可是社會主義旗幟下迎風飄揚的五講四美好青年。”

“哦~飄揚就是浪嘛,我懂的。”白啾啾對鄭離的話進行了深入剖析,話鋒一轉又把話題扭轉到了正事上,“趕緊交待你家裏為什麽會突然多了一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的聲音為什麽聽起來那麽像軍爺!”

鄭離視死如歸,守口如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家裏明明只有我一個人。”

才說完卻又看到呂墨開門進來,舉着一把剛找到的剃須刀對自己說道:“剃須刀找到了,你昨天用完放自己的漱口杯裏了。”鄭離:……

聽到呂墨聲音的幫衆們也不顧鄭離的臉皮了,紛紛開麥對這位成功上位成為自己師公的軍爺表示了親切的問候。

“軍爺!是你嗎?我是阿呆啊!之前約好陪我和我師父刷名劍幣的,你最近幾天怎麽都不上線啊?”剛進頻道的阿呆同學頗不解風情地問道。

呂墨走進卧室,湊到電腦前看了看飛速刷過的YY公屏才說道:“最近公司有點忙,等開完年會之後再打吧。”

阿呆失望地繼續問道:“那你們年會啥時候開完啊?”

這個時間鄭離倒是記得挺牢,畢竟是一年一度最有可能領獎狀的日子嘛。于是他脫口而出:“12月27號。”

這下子公屏又瘋了,有家長DEBUFF的學生黨年年愛撤回連發三條文字消息,反映了他從迷惑到震驚的心路歷程。

年年愛撤回:誰能告訴我現在劇本翻到第幾面了???為什麽幫主對軍爺公司的年會時間那麽清楚??

年年愛撤回:還有我剛才好像聽到幫主喊軍爺“呂黑土”???這又是哪一本裏的??

年年愛撤回:哎呀現在好亂啊,誰能來給我整理一下故事大綱_(:3J∠)_

“簡單來說,根據路邊社猜測,幫主現在是和軍爺同居了,而幫主又叫軍爺‘呂黑土’,所以軍爺很可能就是那個幫主從前常常挂在嘴邊黑的老板君。幫主你說我猜的對不對呀?”六個雪梨梳理了情節脈絡,最終推理出了個八九不離十的答案。

這個該說啥……鄭離臉紅紅看向呂墨,示意讓他來解決這個他惹出來的麻煩。

呂墨好笑地回看了鄭離一眼,對六個雪梨的答案做出了評價:“嗯,基本上就是這樣。所以他以前真的經常黑我嗎?”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幫衆們争先恐後地爆料道:“有有有!”

沐聲帶頭發難:“去年這個時候你們公司年會搞抽獎活動,幫主說你暗箱操作把原本屬于他的一等獎香港六日游給了別人,害得他只拿了個優勝獎一包洗衣粉。”

“哦?是嗎?”呂墨轉頭看着妄圖減少存在感的某人,“我怎麽記得去年的抽獎系統是你們部門做的,有沒有暗箱操作你不是比我清楚嗎?”

鄭離弱弱地辯解道:“還不是年會那天抽獎的時候你一直看着我,害得我把中獎的號碼給輸錯了……”

随後衆人又列舉了不少鄭離從前黑呂墨的光輝事跡,一條條說得鄭離自己都聽不下去,最後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強制退出頻道關了機。

“怎麽不玩了?”呂墨意味深長地問道。

鄭離心虛地撇過頭去:“薯片吃撐了,去洗個澡壓壓驚。”

腳才觸到拖鞋,鄭離感覺自己的手臂被人抓住了,再一轉頭就發現呂墨擁了上來,一把将他撲倒在了床上:“看來你以前真的很欠教育啊……”

“你不是說還有個電話會議要開嗎?還不趕緊去開會?”鄭離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呂墨伸手解開了胸前的幾顆扣子,半敞的衣領掩飾不住精壯的肌肉:“讓我把家庭矛盾解決了再說……”

再然後,鄭離就徹徹底底裏裏外外被教育了一遍。

果然童話裏幸福和快樂的結局都是騙人的,真提莫的疼啊。完事後鄭離撫着酸脹的腰悲痛地想道。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不敢再開了!

怕漂移_(:3J∠)_

蒸煮看到這一章請想象一下這一章不存在靴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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