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的坐着,兩方絲毫沒有劍拔弩張的意味。

雨泱去報官的地方是去華都府,專司華都城內的民事糾紛。剛好離着不遠,因此沒過多久就雨泱就帶着人來了。

雨泱帶官差進來後,頗委屈的指着掌櫃說:“幾位大人,我們就是要告這家店,他們賣假貨。

蘇蕪突然覺得雨泱也是演技派啊,這時候蘇蕪沒有說話,嚴柏走上前去,“還要幾位大人給我們主持公道,本想買東西走親,殊不知被這無良商家所騙啊。”

嚴柏同志也聲色俱佳。

那官差看了眼掌櫃後,不客氣的說:“有什麽話到公堂上說去,要是有道理大人定會幫你,若是發現誣告,定不會饒的。”

“沒有誣告,沒有誣告,小人說的句句屬實。”

蘇蕪冷眼在旁邊看着,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看見掌櫃的和官差打了眼色。

☆、公堂

自然一行人就得去官府解決了,官差在前面帶路,蘇蕪一行和掌櫃他們跟在後面。剛剛走出門時候,雨泱就遞給了蘇蕪一個紗笠。

“你哪兒來的?”蘇蕪還真沒注意到雨泱手中拿着這東西。

“剛剛在路上的時候奴才給夫人買的夫人帶着吧,否則待會兒在公堂上多有不便。”

蘇蕪雖然很不喜歡這玩意兒,但是雨泱說的也對,自己只有勉為其難的接受了。然後又聽見雨泱說:“奴才已經着人去通知将軍了。”

“嗯”有時候有點權利才好使,況且這是嚴風的産業。

幾人在公堂上站定的時候,升堂鼓就響起了,掌櫃的還是一臉不屑地站在那兒看着蘇蕪他們,蘇蕪倒沒管這些,他只是看着慢慢聚過來的百姓,蘇蕪很滿意,有戲看,有輿論啊。

審案子的是華都府少尹,蘇蕪從自身經驗來看,那楊少尹一定沒有睡醒,蘇蕪心裏就呵呵噠。“啪”,“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在堂下跪着的是雨泱和嚴柏,蘇蕪在一旁站着,不知為何,那糊塗楊少尹也沒管蘇蕪,徑直就審案子了。

“奴才雨泱,狀告古董鋪的掌櫃,欺詐顧客,以假充真。”

楊少尹摸了摸自己并不長的胡子,“可有狀紙啊。”

嚴柏應聲,“有”。

蘇蕪真的十分好奇嚴柏又是從哪兒來的這東西,為什麽他都不知道。

官差接過嚴柏手中的狀紙,然後交給少尹。

看完後,少尹道:“被告之人可有話說?”

“大人冤枉啊,小人做了數十年的掌櫃了,怎會做這騙人的事,明明是他們想勒索小人,才計劃了這一出。況且奴才這店可是懷化大将軍的店,怎敢做騙人的事。”

少尹點點頭,對着雨泱和嚴柏一拍驚堂木,“爾等是何居心,從實招來,本官可饒你一命。”

蘇蕪萬萬沒有想到會有這麽昏的管,這掌櫃也是明顯在毀嚴風的名聲。蘇蕪走上前說:“大人且慢,小人有幾句話想問問掌櫃的。”

少尹看着站出來的蘇蕪,皺着眉頭問:“你是何人,有何要說。”

“小人是苦主,他們的主子。知道大人你明察秋毫,不會錯判,故有話要說。”

蘇蕪這話說的很熨帖,少尹倒沒生氣,直接說:“你有什麽話就說吧。”

掌櫃的想阻止,可惜已經來不及了,蘇蕪轉身便問:“掌櫃說店是懷化大将軍的,僅憑你說你是大将軍的表舅嗎?”

掌櫃挺直腰板,“當然,我可是将軍的表舅,況且這店歸懷化大将軍在官府是由底子的。”

蘇蕪一笑,“敢問掌櫃貴姓”

“姓劉”

蘇蕪似笑非笑,“簡直胡說八道,大家都知道将軍地爹親出自慕北侯府,慕北侯府可沒姓劉的。”

掌櫃脖子一梗,“我是他嫡表舅。”

“哈哈,那更是笑話,誰不知道将軍已經分府出來了,況且這是将軍爹親的嫁妝,怎麽會讓嫡夫人的親戚來做掌櫃,還做了十幾年。”

蘇蕪這話一說,外面的百姓就開始議論紛紛了,明白的人都知道分明是嫡母染指庶子家産,庶子仁厚還不能多說,好一出家庭大戲。

掌櫃看着蘇蕪雲淡風輕的樣子也明白過來了,今兒八成是中計了,走上前去,剛想讓蘇蕪閉嘴,就被嚴柏一把攔住了,嚴柏雖然年紀小,但是一直跟着嚴風,多多少少學了點東西,攔下一個人不在話下。“休得放肆!”

蘇蕪轉過身,“大人明察,這等背主的騙子不要放過才是啊。”

這少尹有些糊塗,但也不傻,“嗯,本官定會公正斷案。”

掌櫃氣急,但被嚴柏攔着又無法靠近蘇蕪,臉紅脖子粗的指着蘇蕪說:“你血口噴人,明明是你想敲詐勒索,竟賊喊捉賊,用心實在險惡!”

蘇蕪剛想和他對質,就聽見外面冷冷男聲傳了過來,“簡直荒謬之極,難不成本官的夫人會到自家的鋪子裏去敲詐?簡直胡說八道。”

堂堂上的人都朝外望去,就看見一個一老一少并肩而來。少的自然是嚴風,老的是下朝就被嚴風拖來的華都府尹。

蘇蕪看見嚴風來了自是欣喜,掌櫃的就不一樣了,雖然他有二心,但嚴風有還是認識的,再聽嚴風稱那雙兒為夫人就知道自己今天是踢到鐵板,碰着太歲了,直接腿軟就跪到地下了。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麽,趕緊吩咐了旁邊的店小二。夥計趁亂就溜了出去,大家的目光都盯在嚴風身上,都沒有注意到人不見了。

上面的少尹看見自己的頂頭上司來了,自然不敢在上面多待,趕緊下來迎接,“下官見過兩位大人,有失遠迎。”

華都府尹看了眼楊少尹,他是知道這人雖然不壞,但卻是糊塗的,今兒個怕是要惹禍,沒辦法,也只有自己上了。

嚴風走到蘇蕪身邊,自然的牽着蘇蕪的手,“別怕,我來了。”

蘇蕪心裏吐槽,“老子怕個屁。”

但有人撐腰的感覺确實不錯啊。

“嚴柏,你把事情對府尹大人說,大人自有公斷。”嚴風大概知道今天出了什麽事兒,也知道蘇蕪的用意,果斷的順水推舟了。

“是,将軍。”然後轉身對劉府尹說:“奴才今兒個陪夫人去買東西,沒想到逛到了自家鋪子,但也沒申張,開始覺得還好,可是買完後卻發現東西已經被掌櫃的掉包,要掌櫃退錢,可掌櫃偏說是我們訛他,還把定安侯府和将軍府拿出來壓我們,因此便鬧到了這兒了。”嚴柏如實的把今天的事兒說了出來。

劉府尹心裏也敞亮着,知道怎麽回事兒,如今這情形還是早了解早好啊,對跪在一旁的掌櫃說:“剛剛嚴柏說的口否屬實,你可認罪”

掌櫃的知道自己中計,可是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裏咽,“小人知罪,小人只是鬼迷心竅,望大人恕罪啊。”

劉府尹本想就此結案,但蘇蕪可不想把事兒這麽簡單蓋過了,大步一跨走到劉府尹面前說:“草民還要告他侵占主家財産,制作假賬。”

“大人,小人不敢啊,冤枉啊。”聽蘇蕪這沒一說,掌櫃的趕緊叫冤,這可是會被流放的大罪,他怎麽敢認。

劉府尹沒料到蘇蕪這麽直接,看了眼嚴風,本希望他出來拉住蘇蕪,奈何嚴風根本不接他的目光。心道這事可能就是将軍授意的,因此只有硬着頭皮把這樁案子審下去了。

劉府尹做出公事公辦的樣子,道:“嚴蘇氏你有何證據證明掌櫃侵占財産啊”

蘇蕪站在一邊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劉府尹問了第二遍,嚴風碰了碰他,他才反應過來,得,今兒個自己不但無知了,還成嚴蘇氏了,雖然很不滿,蘇蕪還施施然的說:“有的,證明這問題最大的證據無非是賬本。”

蘇蕪走到掌櫃面前厲聲說:“你還敢不承認,你每月交過來的賬本,我都已經看過,明顯是作了假的,現在還想欺瞞大人,罪加一等。”

“胡說,我沒有。”掌櫃的知道這時候只有咬死不認了。

“是嗎那可要我拿出賬本和你對質到時候杖刑加流放,我怕你死在半路上啊。”

蘇蕪轉身對劉府尹說:“大人,草民查過賬本,這些年這掌櫃的貪下的銀子不下三十萬兩,大人明察。”

“瞎說,我根本沒拿那麽多。”掌櫃立馬反駁。

蘇蕪冷笑,“那銀子去哪兒了?”

掌櫃一咬牙,“都給夫人了。”

“你在騙黃口小兒嗎?本夫人進府不足一月,如何收你這麽多錢?”

”給的是定安侯夫人。”

“哈哈,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将軍早已分家,你怎麽會給侯夫人,可別冤枉夫人。”蘇蕪聽着外面的議論聲,很果斷的加了一把火,對嚴風不好的人,他都不喜歡。

這回掌櫃的直接聲淚俱下了,“大人,小人所說句句屬實,錢財是侯夫人讓給的,小人也沒法啊。”

劉府尹現在腦仁疼,難道他是要去把侯夫人請來嗎?不過很快證明他想多了。

蘇蕪着急的說:“大人我們不告了,原來将軍還未成家的時候侯夫人作為嫡母幫着管管也是應該的,雖然是爹親的嫁妝,哎,那錢就當我們小輩孝敬侯夫人了。”蘇蕪把一個被嫡母算計可偏偏還要顧全孝道的樣子表現的簡直絕了。

蘇蕪說完,馬上拉着嚴風就走了。嚴柏和雨泱也跟上了,留其他人在公堂上傻眼。就這樣,這事兒就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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