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偏心
客廳裏氣氛凝固到了極點，聽了這麽多季詢也差不多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 确認懷裏的譚小籬沒事之後拿起桌上的紙巾擦着脖子及頭上的水珠。
季皓雲似乎還沒來得及弄清楚這一切, 就看到孟蕾的水潑了過去, 看到這一切也是一臉蒙。
譚小籬瞧了一眼季詢, 面無表情地從他身邊不緊不慢的站起來, 走到飲水機前直接将剩下的小半桶水抱起, 面色冷漠滲人的走到孟蕾身前。
“你幹什麽？”孟蕾見到譚小籬眼裏要吃人的這個狀況也有些慌張，和那天她抓到自己和季皓雲偷情的時候那種吃人的眼神一模一樣。
之後她躺了幾天醫院。
…
孟蕾抓着季皓雲的衣袖求助，眼神緊緊的盯着譚小籬。
譚小籬抱着半桶水一步一步的緊逼孟蕾，季詢也不閑着, 起身抱着手跟在譚小籬身後，生怕她萬一摔着或者是抱不動了好搭把手，萬一對方動手他可不能讓譚小籬吃半點虧。
“譚...”季皓雲準備開口, 面色緊張, 他和譚小籬交往那幾年知道她是什麽脾性, 她火起來簡直六親不認，除非你有那個本事讓她忍讓你。
“閉嘴。”譚小籬眼神掃過季皓雲, “想連坐罪？”
選擇性忽視孟蕾慌張的臉龐，她抱起水桶緩緩倒下，水‘咕嚕咕嚕’的往下傾瀉，從孟蕾的頭頂流落到脖子然後穿過衣領，溫暖的身軀被冰冷的涼水一點一滴的侵蝕，從木質椅子上‘啪塔啪塔’的落在地板上。
譚小籬居高臨下的蔑視的孟蕾，幽幽地說：“別想着叫奶奶爺爺, 這事扯白了大家都不好過，我倒是無所謂，畢竟我是受害者，到時候丢人現眼的可是你。”
譚小籬還剩下一丁點兒的水，抱着水桶慢悠悠的朝飲水機走去，邊走邊說，“要是爺爺奶奶氣病了，以孟毅的暴脾氣，我想他知道了恐怕這個假期你都會不好受吧，孟蕾？”
她不緊不慢的坐在沙發上，“所以我勸你這兩天最好給我忍着，要是不聽勸故意作露出點馬腳，到時候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
“明白？”
孟蕾氣的臉一陣白一陣黑，提到孟毅她只得認慫，他的脾性譚小籬和自己最為了解，惹不起，不然打斷腿都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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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這裏拖了吧，還想讓我或是爺爺奶奶親自動手麽？”
譚小籬全程不喜不怒面不改色，仿佛經歷這種事情早已多次以至于毫無波瀾，見孟蕾遲遲不動，拿起桌上的核桃放在手中，用力一壓，碎了。
“給你吃。”她把壓碎的核桃遞給季詢。
“這有剝核桃的夾子。”季詢接過核桃，提醒譚小籬，“別傷手。”
“沒事，我就是喜歡用手，和打人一樣，用力的時候賊痛快。”說話間她将撿出一顆核桃放在桌上，握拳用力一錘，核桃粉碎，“你看，就是這個下場！”
譚小籬看了眼季詢他臉色都變了，心裏默默地祈禱，別誤會啊，我不會打你的，其實我挺溫柔的，你信麽？
孟蕾沒有顧忌身上濕了的衣服，到洗漱間急忙拿拖把過來拖幹淨，季皓雲陪着她走來走去，然後倆人一起進屋。
期間，譚小籬打電話重新定了一桶水。
客廳裏只剩下季詢和譚小籬倆人，靜得只聽到嗑瓜子的聲音。
“你怎麽來了？不是還在美國嗎？”譚小籬問道。
“昨天晚上到的安市，去找你可伯父伯母說你來奶奶家，伯母說你要來這兒幾天我手上剛好沒事就過來了。”季詢靜靜的說着，頓了半響，見譚小籬沒反應，說了句，“女生還是不要太暴力。”
“嗯？”譚小籬仰頭看着他。
“最主要是會傷到自己。”季詢淡淡看了眼她的手，确認沒事後，說，“以後這種吓人打人的把戲放着我來就好，你負責看熱鬧。”
“還有加油打氣。”譚小籬小嘴一咧，撿起核桃輕輕一捏碎了，憋笑憋到臉紅，得意兮兮悄聲道：“其實這個是紙皮核桃，你看，一捏就碎。”
季詢想告訴她剛才幫奶奶剝的時候就知道這個是紙皮核桃，見她得意洋洋地樣子顯得像小孩子惡作劇成功了般開心，便不提起此事。
“你就不怕孟蕾提前就知道這個是紙皮核桃？”
譚小籬剝着核桃，滿是高深的說，“孟蕾不喜歡吃核桃，甚至不願意碰，她不僅不知道這個是紙皮核桃，我估計她還不知道有紙皮核桃這種東西。”
“她只知道核桃外殼很硬，所以...”她得意的聳了聳肩。
說話間爺爺奶奶推開廚房的門，端着熱騰騰的飯菜出來，譚小籬擦了擦手幫忙端到飯桌上。
賈莉見孟蕾遲遲沒有出來便去敲門，孟崛倒了三小杯酒，喜滋滋的坐到季詢身邊，熱情的介紹着這酒是怎麽釀制的，味道純正香醇...說着說着還沒等屋裏的人出來就先一人喝了兩小杯。
“來來來，大家舉杯歡迎兩位孫女婿的到來。”孟崛舉杯站起來，洋溢着笑意看着其他幾個人。
譚小籬原來想配合着氣氛來一罐啤酒，可同時遭到爺爺奶奶還有季詢的反對，只得乖乖拿起了果汁，站起來。
全都起身碰杯，然後喝了口便坐下。
季詢個人站起來，倒滿了酒，笑道：“季詢這杯敬給爺爺奶奶，祝爺爺奶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不久便是過年，晚輩也不知道是否還有機會過來，先祝爺爺奶奶新年快樂，萬壽無疆。”
然後一飲而盡，倒置酒杯以示誠意。
孟崛和賈莉滿意的看着這個孫女婿，連連點頭。
“這個雞腿給詢兒，願詢兒事業有成，步步高升，盡早和我們籬兒修成正果。”孟崛說道，夾了塊特意留的雞腿給季詢。
繼而，賈莉夾了另外一個雞腿給譚小籬。
接着孟蕾腳下踢了一下季皓雲，他也起來敬酒.....
孟崛象征性的夾了快雞肉給季皓雲，說了幾句好話後就迫不及待的轉過去和季詢說話，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中國過去五千年未來五百年......
譚小籬幾乎沒有動筷夾過一口菜，全是爺爺奶奶還有季詢夾得，滿滿一碗......
吃完飯後，季詢有些微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