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楊業躺在床上,不時的摸摸自己的嘴唇,感覺上面殘留的清冷氣息,臉上有點發燙,把腦袋埋進枕頭裏。
他為什麽這麽做?
莫非他對我也有好感?
他的精神一直處于興奮狀态,左右翻滾,突然滾進了一個懷裏,一雙長臂摟着他抱進懷裏。楊業吓了一跳,轉眼看見熟悉的銀色面具才松了口氣。
“為什麽你每次來都這麽無聲無息,膽子小點的人會被你吓死。”
楊業發現自己被他抱着,很不自在,他掙脫莫湛的手臂。
莫湛當然不讓,“別亂動,蹭出火來,你負責?”
楊業感覺他某處變得堅硬,同時男人他當然明白那是什麽,耳根開始發燙,說話都不利索,“你怎...怎麽能做出這種事?”
“我怎麽啦?正常男人被你這麽蹭着都會有反應。”莫湛低下頭看着他的某處,“還是說你不行?”
“你才不行!”事關尊嚴,楊業反駁。
“你真想知道我行不行?今晚就讓你親身體會下。”莫湛惡劣地頂了頂他。
如果楊業是水的話,現在就已經蒸發掉了,他臉上的熱度爆表,“你離我遠點。”
他努力擺正姿态,表情嚴肅地對莫湛說:“我有話對你說。”
“你說啊。”莫湛抱着他,頭埋在楊業的頸脖深吸口氣。
熱氣乎在脖子上,一陣酥麻,楊業還是堅定推開莫湛,“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對你說,你認真點。”
見他這麽堅持,莫湛以為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表情也認真了起來,“發生什麽事情?有人欺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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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楊業見他這麽關心自己,一時聲音柔和下來,“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抱着我,說話的時候不要離我這麽近,最重要的是不要再親我。”
房間裏一時很安靜,總是‘咕咕’直叫刷存在感的小灰鴿也識相的安靜下來,待在角落裏裝死,氣氛太可怕,還是躲躲的好。
它能躲,而楊業只能硬着頭皮頂着壓力。
莫湛眯起雙眼,淡色的薄唇抿成一條線,無言的訴說着他現在有多麽不爽,良久,他才開口,語氣冷淡,“說說看這是為什麽?”
“我不喜歡,只有戀人才會做這些事情,莫湛我當你是我的朋友,我們不該這麽做。”楊業與莫湛退開一段距離。
“你不喜歡?”莫湛像是聽到什麽笑話,“是誰主動跨坐在我身上,連我受傷也不顧脫我的衣服,你現在說你不喜歡?”
莫湛的眼神極有逼迫力,像是要看穿楊業,說到這個,楊業的确很心虛,那次他就像吃錯藥一樣,可是現在情況不同,他神情堅定。
“莫湛,那次是我對不住你,我向你保證不會有下一次。”
沒有下一次,你确定不是在懲罰我?
莫湛的眼神太可怕,楊業想往後退,這些動作徹底地刺激了莫湛。莫湛猛地把他壓在床上,楊業的四肢被壓制得動彈不得,莫湛雙眼緊盯着楊業。
“你是不是和別人做了什麽?”
被說中心事,楊業垂下眼睫,長長的眼睫投下一片陰影,“我有喜歡的人,很喜歡,除他以外,我不會和別人做出這些事情。”
“那人是誰?”莫湛心裏怒氣翻滾,問得卻很平靜,沒想到放下眼皮底下都能被人撬走。
“反正我有喜歡的人了。”楊業不敢說,現在的莫湛狀況不對,他不想給時疏則帶來麻煩,“莫湛你先起來。”
“他親過你?”莫湛的手指拂過他的額頭,嘴唇,脖子,動作很輕柔,聲音也很輕,“他親過你的嘴唇?脖子?還是別的我沒有碰過的地方?”
“撕拉”一聲,楊業的衣服從領口被撕開,露出圓潤的肩膀和胸膛。
“莫湛,你住手!”楊業想要阻止他,可惜,他萬魔心法的功力恢複到了第五層依然不是莫湛的對手。
“他碰你的時候,你怎麽不讓他住手!”莫湛大聲說了出來。
“你丫的,莫湛,我這麽黑,你也能下得去手?”楊業氣得沒辦法。
“滅了燈都一樣。”莫湛擡手一揮,燭火滅了只餘一縷青煙。
他心想:早知道就把你弄得更醜,看誰還敢來搶。
房間暗了下來,人的感官就無限放大,楊業更加不自在,“莫湛,我一直當你是朋友的。”
“我原本也沒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是你先過界,你不對我做出那樣的事情,我也不會這樣。”莫湛低着頭狠狠咬住他的嘴唇,聽到楊業喊疼,又舍不得用力。
他細細密密親吻楊業的唇瓣,可惜楊業緊咬着牙關就是不讓他深入。
他沿着脖子往下親吻,可是楊業就是不配合,奮力掙紮,莫湛一拳打在床頭,整張梨花木床都在振動,小灰鴿被巨大的動靜吓了一跳,拍拍翅膀從窗戶飛了出去。
吓死本鳥了。
“就這麽喜歡他?”周圍一片寂靜,只有莫湛的喘氣聲,他似乎氣狠了。
“我也不清楚為什麽喜歡他,就是喜歡上了,莫湛,你救過我,一路上幫了我很多忙,我很感激你,除了感情,你需要我做什麽我會全力以赴回報你。”楊業說的很認真,莫湛心情卻極度不爽。
“感情的世界很小,只容得下兩個人。”
楊業身上一輕,床帳微動,莫湛已經不在房裏。
“你找我做什麽?”阿月看着楊業一臉帶笑的模樣,一大清早就跑來找他準沒好事。
“我想知道時谷主喜歡什麽?”楊業想要追人,可是發現自己一點都不了解對方,楊業只好來問長時間跟在時疏則身邊的阿月。
“谷主喜歡桂花蓮子羹,你要是親手做給谷主,他應該會很高興。”阿月轉了轉眼珠子,笑了。
楊業立刻去廚房做桂花蓮子羹,在他走後,一個藥童奇怪的看着阿月,“你騙他做什麽?整個藥王谷誰不知道谷主最讨厭的就是桂花蓮子羹,而且不知道為何,昨晚谷主發了很大的脾氣,把整個院子都給砸了。”
想起昨晚的動靜,藥童不寒而栗。
阿月興災惹禍道:“我就是看他不順眼,等着谷主下令收拾他。”
谷主會不高興除了因為他,還有誰?
在現代楊業一直是一個人住,他做的東西味道還是不錯的,他本來胸有成竹。可惜他低估了古代廚具,在差點燒了廚房,楊業終于做好了桂花蓮子羹,一不小心做多了,有一大鍋。
楊業乘了一碗放在食籃裏,給時疏則送了過去,在小溪邊他見到了時疏則。
明明只有一夜沒見,時疏則面容有些憔悴,眉頭皺起,他似乎心情不太好。
“時谷主。”楊業提着食籃走了過去,時疏則沒有像往常一樣理他,原本淡漠的神情徹底變成了冷淡,看人的眼神都像是冰錐可以刺傷人。
楊業擔憂,“你是不是心情不好?發生了什麽事?”
“與你無關。”聲音冰冷無情。
楊業有點被刺傷了,心裏有點難過,這戀情還沒開始就要結束了嗎?難道昨天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
“我聽人家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吃點甜食就會變好,我正好做了一碗桂花蓮子羹,不如你嘗嘗。”楊業忐忑的說道,偷偷觀察時疏則的表情。
然後,他的表情就是沒有表情。
“你現在離開這裏。”時疏則冷淡地說了一句,“帶着你的東西立刻離開。”
這話很不客氣,楊業頭低了下來,情緒很低落,拿着食籃準備離開,“那就不打擾了。”
人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他也只好離開,他安慰自己應該是時疏則心情不好,平時他不是這樣的。
“慢着,你的手怎麽啦?”原本已經讓他離開,就在看到他手指上的傷時,時疏則還是忍不住開口。
楊業剛想說這是小傷不要緊,可時疏則冷漠的态度讓他改變了主意,楊業掐自己的傷口,傷口不大但是紅腫的厲害,故作可憐的說道:“我特意為你做了桂花蓮子羹,在燒火的時候燙傷了,現在還很疼。”
時疏則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可終究還是忍耐下來,“笨手笨腳,不會做就讓別人去做,下次不用煮東西給我,你不習慣吃外人煮的東西。”
說完就轉動輪椅,背對着楊業,聽着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時疏則放松下來靠着椅背嘆了口氣。
楊業處理好下傷口,自己把桂花蓮子羹喝了之後才想起廚房裏似乎還有一大鍋,他正好化悲憤為食欲,一起解決掉。在廚房門口遇見阿月。
“阿月,你來的正好,我煮了一大鍋桂花蓮子羹,你正好也來嘗嘗。”楊業打開鍋發現裏面已經空無一物,“怎麽全都沒了?”
“也許是別人餓了吃光了。”阿月嘴角抽了抽,忍住笑,“我聽說你手指受傷了,走,我那裏有頂級燙傷膏。”
楊業沒把這件事放心上,直接哥兩好就去搭阿月的肩膀,“兄弟,不錯啊,之前,我還以為你讨厭我處處為難我?是我小人之心了。”
阿月急忙避開楊業的手,仿佛那是洪水猛獸,生怕沾上一星半點,他拍拍自己的胸口,表示他差點吓死,“你下次不要做這麽危險的動作會出人命的。”
“怎麽會。”楊業看着自己的手,只當是他的開玩笑。
阿月抹了抹額頭的汗,以那位的肚量,你碰誰絕對是非死即傷,我的小命只有一條,折在這裏真是太冤了。
阿月回頭看了一眼空了的鍋,他還以為主子不喜歡喝,果然是煮的人不對。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