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有什麽辦法能讓你這張亂說話的嘴閉上呢?”
閻悠君是冥王,雖然她不認為死亡是一切的結束,這反而是一切的開始,但是她不喜歡聽到毛瑾曦提‘死’字。
毛瑾曦腦子轉得快,想到網上很多撩人的只言片語,頓時紅了臉,畢竟那些什麽霸道總裁文就喜歡以吻封緘,可太過暧昧她反而有點不适應。
“錢啊!你用錢就能塞住我的嘴了。”
毛瑾曦被自己的機智逗笑。自從她試過窮得戶口只剩下兩位數後,對錢的确很看重,她并非貪錢,而是知道這個世界現實得很,要實現夢想或維持初心,還是得有錢作為自己奮鬥的基礎。
聽到毛瑾曦的話,閻悠君先是一愣,而後彎唇輕笑,這個人明明在賺錢方面笨得緊,卻總是擺出一臉奸商的模樣,當真有幾分滑稽。
毛瑾曦看着閻悠君嘴角的笑意,淡淡的,宛如被風吹下的花一樣,沉靜卻又美得炫目。這個人笑起來很好看,以前見她總是冷着一張臉,不愛笑,還經常漫不經心的模樣,可現在她笑的頻率似乎比以前多了。
“你笑起來就很好看,別老是冷着一張臉,你這樣怎麽找對象。”
毛瑾曦說完後,閻悠君緩緩地收斂起了笑容,道:“謝謝你的稱贊。”
閻悠君頓了頓,續道:“不過,就算我冷着一張臉也會有人喜歡我的,不是麽?”
閻悠君彎彎嘴角,帶了點不屑一顧的高傲。
長得好看就是任性!
毛瑾曦不禁想要吐槽閻悠君,這個人簡直是在恃美行兇!
好吧!閻悠君的确很好看,就算她冷着一張臉還是會有人往冰山上撞,比如自己。
等等,比如自己?
毛瑾曦覺得自己瘋了!
閻悠君看着毛瑾曦在幾秒內換了好幾個表情,可謂是精彩,只不過她也摸不準這個人心裏在想些什麽。
“瑾曦,我一會兒幫你換藥吧。”
閻悠君沒有再往這個話題繼續探讨,而是垂眸看向毛瑾曦的傷口,說不上觸目驚心,但也算得上是不幸中的大幸,若這個人的反應再慢一些,會不會就……
雖是商量的語氣,但是毛瑾曦依舊沒法兒拒絕,最後還是應了下來。
閻悠君和毛瑾曦并肩坐在床邊,用棉花棒輕柔地為毛瑾曦上藥。雖然只是小傷,但是棉花棒落到傷口時那又辣又疼的感覺讓毛瑾曦本能地僵硬起來。
“明天我送你去吧。”
安靜的空氣被閻悠君清冷的聲音劃破,這讓一直注視閻悠君側顏的毛瑾曦瞬間回神,做賊心虛。
“哦哦。”
毛瑾曦胡亂應下,可她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應下了什麽,反悔也已經來不及了,怪只怪自己貪戀閻悠君的美色,理智都被狗吃了,現在只能給莊傲發信息告訴他明天不必來載自己了。
毛瑾曦見閻悠君細心的模樣,心裏仿佛多了一個暖爐一樣,比這夏日更為暖和。毛瑾曦不是傻子,她又怎會不知道閻悠君所做的一切都在為剛才的态度道歉,難得這個冰坨子知道怎麽哄人,自己又怎麽會不知好歹拒絕這個人的示好。
她相信閻悠君極少做這等哄人的事兒,從她笨拙的語言和動作就能看出來了。
毛瑾曦繼續看着那人的側臉,就算是上藥這等小事,她臉上的細心和嚴謹都讓人覺得安心。不過轉念一想,毛瑾曦卻想到了這個女人身上藏着的謎,也因為這些謎團,讓她變得更加神秘而迷人起來。
或許自己就是被這種氣質所吸引吧!
魔怔了吧!
“閻悠君。”
毛瑾曦慢悠悠地叫了閻悠君的名字,尾音還帶了一絲纏綿,仿佛是喚着愛人的名字一般,咀嚼在嘴裏都是缱绻的味道。
“明德中學的惡鬼怕你,陳安的魂也怕你,你的身份,我真的很好奇。”
閻悠君上藥的動作止住,時間仿佛都在這一刻停止了一樣,一秒兩秒,只餘二人的呼吸聲變得愈發的紊亂,有什麽呼之欲出。
閻悠君擡眼看向毛瑾曦,那雙幽黑的美眸中藏着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宛如浩瀚的夜空,太過神秘。
對視的時候,毛瑾曦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熱,可卻始終舍不得移開目光,想要探索更多關于那雙美眸中的秘密。
“怕我是應該的。”
閻悠君說完後,握住毛瑾曦手腕的手不禁緊了緊,卻沒有再說什麽,可這句話卻已經在毛瑾曦心中卷起了驚濤駭浪。
現在信息量有點大,本着僥幸的心理,認為惡鬼和陳安的魂怕閻悠君是另有原因,可閻悠君說怕她是應該的,意思是她也知道鬼魂和惡鬼都怕她。能讓惡鬼懼怕的,除了異鬼和妖精之外,便是陰間的使者,難道閻悠君……
“閻悠君,你……”
毛瑾曦還未說完,閻悠君便輕笑着截斷了毛瑾曦的話,一指落到毛瑾曦柔軟的唇上,故作神秘道:“噓,別說了。”
毛瑾曦真的是恨極了閻悠君如今這撩動人心弦的舉動,
“別又吃我豆腐,小心我咬你。”
毛瑾曦別開頭避開了閻悠君的指。天知道閻悠君的手指也沾染了她身上的香味,貼在唇間,微涼馨香,差點就忍不住張嘴咬住。
“你是狗麽?”
閻悠君又笑了,經毛瑾曦的提醒,她最近真的笑得比較多了,心情似乎真的好了不少。
自三年前那件事兒開始,她似乎就沒有開心的時候,可毛瑾曦總能給自己快樂,有意的無意的,閻悠君都很喜歡。
“你才是狗!”
毛瑾曦不甘示弱,可又不能打閻悠君一頓,只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可這個人卻視若無睹,垂眸繼續給自己上藥,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空氣又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閻悠君,你用的什麽香水?”
毛瑾曦喜歡閻悠君身上的味道,從419那天就記住了這個味道,可很多事情接踵而來讓她忘了這件事兒。最近跟閻悠君之間的接觸越來越多,那香味愈發讓自己感覺深刻。
宛如刻進了自己骨子裏的香味,淡淡的檀木香和梅花香,帶着冬雪的冷,刻骨的香味。
“彼岸香。”
彼岸香,這款香水毛瑾曦沒有聽過,難道真的是自己孤陋寡聞了嗎?
閻悠君看毛瑾曦一臉困惑的模樣,便好心解釋道:“是我讓人特別調制的,市面上沒有賣。”
讓人特別調制香水,閻悠君這是得多土豪?
毛瑾曦心裏又不禁腹诽閻悠君的壕無人性,只不過毛瑾曦真的特別喜歡這款香水,彼岸香,取的名字還挺詩情畫意。
咬文嚼字的,很有閻悠君的風格。
“為什麽會取這個名字?”
毛瑾曦的話多起來了,閻悠君覺得她的氣應該消得差不多了,也寬心了不少。
“我喜歡就取了,不好聽麽?”
閻悠君問道。
“好聽的。”
毛瑾曦由衷應着,心裏想若是自己也能搞一瓶過來就更好了。
“好了,早點休息,明天幾點出門?”
閻悠君把藥都收好,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早上九點。”
毛瑾曦說了時間,看着閻悠君細心地把那些藥瓶放整齊,頓時覺得她有做賢妻良母的潛質。
閻悠君輕聲應下,離開了毛瑾曦的房間。毛瑾曦想着兩人之間和諧的互動,都忘了剛才閻悠君對自己的冷言冷語,全被她那笨拙的哄人技巧給蓋過去了。
這個女人,居然還懂得哄人。
笨拙,但是受用。
門外……
谛聽:“……(誰來幫忙了結一下我這條殘缺的生命?)”
閻悠君還真的把谛聽給忘了,第二天早上醒來時見到谛聽還被定在原地才心感愧疚地把禁制給解開了,而谛聽發了閻悠君一天的脾氣,沒有跟閻悠君說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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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閻悠君載着毛瑾曦到流光世紀的樓下。停好車後,閻悠君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卻被毛瑾曦按住了手。
“你做什麽?”
“陪你上去。”
“危險,你別去。”
毛瑾曦拒絕,她還以為這個女人只是送自己來,怎麽想到她還要跟着自己上去,她可不想讓閻悠君冒險。
“惡鬼都怕我,你怕什麽?”
閻悠君不理,固執地解開了安全帶,可手卻被毛瑾曦捉住了。擡眼之際,只見毛瑾曦擔憂的神色映入眼眸,這讓閻悠君心中一軟,停下了所有動作。
“惡鬼自然不可怕,可怕的從來都是人。今日我或許會跟邪支的人鬥法,我不想你被邪支的人盯上。”
毛瑾曦知道此行必定危險重重,也一定會挑起邪支與宗門的紛争,她的生活或許從此不太平。只不過對付邪支這種邪門歪道毛瑾曦義不容辭,無論多危險,只要遇上了就絕不退縮。這也是師父的遺願,他曾說——
邪支不能留。
閻悠君聽着,眼神晦暗,想起了一些不堪回首的事情。
三年前的事兒跟邪支有很大的關系,沒有邪支的幫忙,閻郁筝的計劃不可能這麽順利,也不會死那麽多人,生死冊亂得一塌糊塗,冥界元氣大傷。若不是判官為彌補大錯耗去自己大半的元神把冥界的秩序保護着,怕是三不渡已經染成了一片血色,染盡冥界人的血。
來人間界這段時間并非沒有調查過邪支,不過他們行蹤隐秘而且常年與鬼為伍,陰司也無法輕易查探到,事情一直沒有什麽進展。難得這次能夠間接與邪支的人接觸,閻悠君怎會放過這次機會。
“邪支的人,我正好要找他們算賬。”
閻悠君勾唇冷笑,一個反手把毛瑾曦的掌心握在手裏,續道:“不必擔心我,而且就算出事了,不還有你在麽?”
毛瑾曦聽着閻悠君的話,心裏有蝴蝶飛舞,一只只撲騰着翅膀,雜亂無章,卻又美麗炫目。
閻悠君,你為什麽又要撩我?
作者有話要說:毛毛:老婆老是撩我,是不是在暗示什麽?
我還在生病,感冒了,傷風發燒咳嗽,已經兩天碼不了字了,今天估計是第三天,全靠存稿活着。
(猛貓哭泣.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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