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節

年之外,還有年後去任上的錢,要是再求上門去,也是分文沒有了。」程三爺笑着說着,程家算是淮陽城內門第高的,跟縣太爺關系不錯,消息十分精确。

沈書君聽得拍手笑道:「活該他如此,拿着五十兩銀子上任去,哈哈……」估計連車馬費都不夠,只可憐傅守信即将上任地點離淮陽有點遠,不能到現場看好戲。

鄭克也笑着道:「真是活該,那樣的白眼狼,倒是耽擱了妹妹的青春。」

方二爺此時也笑着道:「要說沈家小姐,樣貌模樣,整個人淮陽城也沒得找,淮陽城中那麽多大家公子,還不是由着沈大哥挑選。今天又是小姐及笄生日,沈大哥也透個話,你到底中意哪家公子,早點定了人家,也讓公子們死了心,早日娶親。」

沈書君聽得直笑,卻是不接這話。

沈書娴本來是樓梯上旁聽,見說到自己了,不好再聽下去,逐把上樓腳步放重。樓上聽到有人上樓,便把話題打住。沈書娴只裝作沒聽到,上前說明來意。

沈書君并不怎麽反對沈書娴出門,沈家這一輩到死也就是個暴發戶,他也無意讓沈書娴攀高枝,一個傅守信己經夠惡心的了。笑着道:「聽說今年花燈不錯,想去就去吧,讓管事的先頭跟着,四個小厮前頭挑燈,媳婦婆子各帶四個,你身邊丫頭也都帶去吧。」

林姨娘跟着沈書娴過來的,此時笑着道:「我也想跟着姑娘瞧瞧熱鬧。」

沈書君無所謂的揮揮手道:「去吧,問問家裏誰還想去的,都可以跟着去。」

「是。」林姨娘應了一聲。

鄭克對沈書娴一直很鐘情,聽沈書如此說,便起身笑着道:「姐夫,我是不行了,再喝下去我非得趴下不可,正好妹妹也要去看燈,我也想去街上看看,醒醒酒氣。」

沈書君稍稍遲疑一下,随即笑着道:「也好,叫上你姐姐,一同去吧。」

「是。」鄭克笑着應着。

江氏辛苦一天本不想去,現在鄭克去了,她不去多少有點不方便。那麽多人跟着肯定不會有啥事,但她去還是好些。江氏又派了丫頭去問問姨娘們,哪個想去的都可以跟着,林姨娘肯定要去的,吳姨娘推說身體不好,吳惠姐也說身上不太妥當,紹姨娘因為衛連舟沒來,飯都吃不下去,更沒心思看燈。

要去的各自回房換了衣服,江氏調派了小厮丫頭,準備工作妥當了,沈書娴才能出門。沒多時,只見江氏身披大紅羽面白狐貍皮鶴氅,沈書娴是大紅猩猩氈,林姨娘是粉色羽毛緞鬥蓬,四個通房也都要去,都是穿紅着綠。

前頭四個小厮挑的吊紗燈,江氏又怕沈書娴碰到,讓丫頭把那盞玻璃燈尋出來給沈書娴拿上,小巧輕便,自己拿着最方便。沈書娴拿在手裏,只覺得很稀罕,玻璃在古代可屬于貴重物品,實在沒想到沈家竟然有這樣的稀罕物。

江氏笑着道:「你忘了,這還是謝大人在任時送來的,也就是你用,其他人想碰一下你大哥也不會同意。」

沈書娴頓時明白,原來是謝基友送的,難道會是玻璃的。她穿過來之後還沒見過謝延豐,不過探花郎再醜也有限制度,又是出世家公子,當過鹽官,想像一下跟沈書君這個美男子在一起也挺有美感的。

不過沈書君又跟衛連舟還有一腿,這又要怎麽算,難道跟妻妾是一回事?或者比那更自由,随便怎麽找都可以?雖然沈書娴是現代人,自覺得開放,但穿過來這麽久,她算是明白了,真以彪悍程度論,現代人就是追馬就趕不上古人。男女是大防,男男和女女皆是小事,男人有幾個好基友,妻妾妯娌百合,完全就是平常事。

燈會離沈家并不遠,沈家本來就在淮陽的中心地段,這種熱鬧事肯定也在中心地段。沈家一行女眷圍着沈書娴,鄭克只在前頭走着,身邊小厮懷裏抱着煙花,到人少的地步,鄭克點燃放煙花,邊走邊玩,十分熱鬧。

城會是從南街開始,一直到北街走到頭,不過最好的還是在市中心。兩邊各色花燈,看的人目不暇接,還有挑着賣燈的小商販,看着這一大群穿紅着綠的過來,雖然不敢過份,但也忙着推銷。

沈書娴手裏雖然有盞玻璃的,但這是沈書君的,要是其他人送的她還可問沈書君讨回來,基友送的就沒辦法要了。看到好看的,沈書娴也不客氣,一條街才逛一半,幾個丫頭手裏都拿上了。

林姨娘旁邊笑着讨好沈書娴道:「姑娘的眼光就是好,挑的這些燈各各好看,再看我自己選的,現在看來總不如姑娘的好。」燈雖然是一起挑的,但江氏和沈書娴在,有好的也是她們先挑。

沈書娴笑着道:「姨娘挑的也好看。」

鄭克只是前頭遠遠看着,這麽多丫頭媳婦圍着,他就是想跟沈書娴說一句話也不行。不過就是這麽遠遠看着,他也覺得沈書娴十分好,就如席間方二爺所說,要說這淮陽城中生的最好,當屬沈書君兄妹,就鄭克見過的這些小姐姑娘,真沒一個及的上沈書娴的。

兩家是親上親,打小的時候一起玩過,最是知道彼此脾氣性情,以前跟傅家訂了親,那就沒辦法了。現在退了親,他總是有機會的。

一行人走的更高興,不想街頭卻是一陣騷動,只見一小厮扮相的少年騎在白馬上,眼看着就在掉下來,只是緊緊抱住馬頭,嘴裏喊着:「快讓開啊,馬驚了!」

淮陽的街面不算窄的,但今天是燈會,兩邊全部挂燈,還有無數擺攤小販,路上行人又多。可通行的地方就小了,就是正常騎馬,怕也難走快。此時卻是驚了一馬,一街人聽得這話,立時躲閃起來。

本來人就多,現在衆人又都急着閃躲,街道頓時擁擠起來。江氏與沈書娴是并排走的,江氏聽得此話敢緊護住學沈書娴想往街邊店鋪裏躲,只是她這樣想,旁人也是如此想,身邊丫頭婆子好似無頭蒼蠅似的,哪裏還能擠的過去。

鄭克見狀立即魚似的鑽了過去,正想護着衛氏和沈書娴往旁邊躲閃。又有一股人流擁來,沈書娴手裏的玻璃燈脫手而出,落到地上立時踩了個稀爛,紙燈踩爛就算了,偏偏又是玻璃的,此時碎了肯定紮人,頓時有人叫罵起來。

沈書娴和江氏此時都是無心理會,只管往旁邊店裏沖,馬再受驚,也不至于沖到店裏來。但人多擁擠,就這麽一會功夫,沈書娴是頭發也亂了,因為身邊就是丫頭婆子,雖然不至于被人占了便宜,身上衣服也沒那麽整齊了。

眼看着馬就要直沖過來,只見路上一青衣少年狂奔追馬,好像瞬時沖到馬前,左手持劍,左手單手拉住缰繩,白馬聲聲厮鳴,後蹄一直揚起,也不知道是這少年力大,卻是立時站住了。

因為就在眼前,沈書娴看的十分真切,卻又覺得十分不真實。恍了恍神才細打量這少年,十七八歲的模樣,面如冠玉,俊秀文雅,要不是親眼所見,只會認為這是文弱書生一枚,哪裏想到竟然有如此手段。

滿街的人也看的明白,先是震驚,随即鼓起掌來。青年少年卻是沒理會這些,左手劍柄揮動,直把馬上小厮打了下來。小厮在地上打了兩個滾,只是驚馬那一會己經讓他承受不起,此時整個人都在犯暈中。

街個衆人卻哪裏能放過他這個禍首,這麽一番折騰,人擠人就算了,但街上小攤不知道打倒了多少個,攤主肯定要找他賠償,一時間都圍了過來,抓着小厮就要去見官。

小厮見狀急了,瞬間抱住青年少年的大腿,哭着道:「主子,主子,都是小的錯。」

青衣少年揚起劍柄敲打着小厮的頭,怒罵道:「你這狗奴才,我早說這雪影除我之外,旁人碰都碰不得,你卻敢偷騎,闖下如此大禍,打死你都是不虧的。」

「小的不敢,小的只是喂馬而己,不知怎麽得……」小厮哭着辯白。

青衣少年聽得大怒,打的更狠了,道:「還敢撒謊!」

連着打了好些下,直打的小厮抱頭鼠竄,卻無人同情。卻有小商販走上來,雖然說青年少年那一手拉馬很漂亮,但他的小厮惹出來的事,後果卻是他得承擔。破壞燈會,人擠到就算了,打倒攤位的直接損失卻得找他要。

青衣少年抱拳道:「各位放心,所有損失我來負責,統計個數目出來,我付錢就是。」

衆人一看少年如此豪爽,又是外鄉人,衣着首飾都不錯,頓時起了痛宰的心情,幾個地痞上去,裝做被擠傷的模樣,想騙幾兩銀子。少年只淡然一笑,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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