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程沈番外是悲劇
五年後，劉飛結了婚，去歐洲度蜜月，順便去看了沈熙。
沈熙在北歐的鄉下買了棟房子，房子外面綠樹掩映，只一條小路通往鎮上，在房子的樓頂花園可以眺望整個海灣。沈熙每天過着隐居避世的生活。
劉飛是他的第一個訪客，沈熙很熱情，煮了香濃的藍山款待劉飛和他的妻子。兩人慢慢聊着一些近況，劉飛喝幹了杯子裏的咖啡，看着花園裏盛開的玫瑰，笑着對沈熙道：“沈哥，你這玫瑰開得真好，小雪（他妻子）很喜歡，能讓她折些走不？”
沈熙自然不反對。王雪知道劉飛是支開自己，于是笑着給沈熙道了謝，獨自逛花園去了。
王雪走了，劉飛問道：“沈哥你準備一直不回去了嗎？”
沈熙苦笑：“回不去……”話沒有說完，劉飛大概也知道什麽意思，他對當年的事情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畢竟沈熙出道他就給他當助理，當了八年，兩人感情也是非常要好的。當年沈熙急急忙忙處理資産，宣布息影，還是給他說了部分緣由。
劉飛停頓片刻又道：“程特助他……”
沈熙一驚，忙道：“他怎麽了？”
劉飛看沈熙着急的模樣，忙回答：“沒什麽，他挺好的，就是和你一樣，在鄉下住着，我還是周末和小雪去郊區玩發現的。”
沈熙有點驚訝，“怎麽在鄉下？”
劉飛搖頭，“自從你走後，他也沒有在七爺那邊上班了，好像也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我上次去古鎮玩，順着河散步，有路過他的菜園子，碰巧看到他。就是離A城一百公裏的雲都古鎮，他在那邊買了一塊地，修了房子，平時就種種菜什麽的。”
劉飛說完又道：“你們……一直沒有聯系嗎？”
沈熙搖頭。
劉飛走了，沈熙關了院門，順着院門滑下坐到地上。想起當年沈熙救他出來，幫着他處理資産，然後陪他出國，在這邊給他購房安置好他，然後告訴他好好生活就回國了，他以為他是回七爺身邊了。他是知道程簡對趙鎮南有多忠心的，能讓程簡離開肯定是趙鎮南開了口，原來自己當年連累他這麽深嗎？
程簡在瀾滄河邊上買了一塊地，修了三間青磚瓦房，房前房後都是菜園子，每天的事情都是侍弄這些當季菜蔬。
當年他也想過留在北歐，但是沈熙不愛他，而且他和沈熙呆在一起，他對趙鎮南的背叛感就越強，于是回了A城，趙鎮南身邊回不去，他就找了一塊地隐居起來，種的菜很多都直接送去了月島，程簡跟了趙鎮南兩世，始終有一種“趙家仆人”的使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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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的天氣，異常炎熱，一大清早，太陽已經明晃晃挂在空中向世人彰顯它的威力。
程簡提了一只木桶，在河邊打了水，提到菜園裏，給南瓜澆了水，南瓜藤蔓遷了一地，還開着黃色的大朵的花，有的花已經謝了，結出一個個圓滾滾的南瓜，翠綠翠綠的，有大有小，非常可人。程簡把稍大一點的摘了下來，放到地上的竹編提籃裏，提着南瓜進了屋。
早上陽光雖強烈，熱氣卻不大，程簡從屋檐下拿起魚竿，左手提起屋檐下的竹凳子準備去河邊釣魚。轉過身，看到沈熙提着行李箱站在木頭籬笆外面。
沈熙拖着箱子進了院子，緩慢問道：“我可以……住下來嗎？”
程簡沒有說話。
沈熙拉着箱子把手的手緊了緊，“我已經把瑞典的房子賣了。”
程簡有點驚訝地看着他。
沈熙咬了咬牙，往前走了兩步，幾乎要和程簡身子貼着身子。程簡後退一步側了點身子。沈熙拖着行李箱進了屋。
三間瓦房，左邊是廚房，中間是客廳，右邊是卧室。
沈熙把行李箱拖進了卧室。
程簡嘆了口氣，放下魚竿和凳子也進了屋。
兩人坐在客廳相對無言。
良久之後程簡才問，“餓嗎？我去煮點東西？”
沈熙點頭，“我想吃湯圓。”
這是在瑞典的時候，程簡曾給他煮過的東西。
程簡看了看冰箱，裏面還放着半袋速凍湯圓，于是快速燒水下鍋，不一會兒糯香撲鼻的湯圓就出鍋了。
沈熙一直靠着廚房門看着他，程簡卻一直沒轉身，把湯圓放上桌後才招呼，“快吃吧。”
沈熙拿着勺子吃了一個，濕了眼眶。
晚上程簡拿着枕頭和被褥去睡客廳，沈熙坐在床上看着他出去，呆愣愣的，心裏悶悶地疼。
兩人平靜無波地過着，程簡話不多，沈熙想說卻又不知從何開口。夏天很快過去了，一天用完晚飯，兩個人沉默着坐在客廳看電視。沒有人調臺，漫無目的地看着，廣告過後，電視劇出來了，當李彥青出現在屏幕的時候，沈熙身子震了一下，盯着李彥青的臉仔細看了起來，疤痕已經不明顯了，只是仔細觀察還是會發現一點痕跡。
好半晌之後沈熙跪在程簡面前，臉靠着程簡大腿，哽咽道：“我知道錯了，你別不理我。”
程簡給他擦了擦眼淚，“我沒有不理你。”
沈熙爬起來坐到程簡腿上，抱住他，“你胡說，你就是不理我，你別不理我，我難受！”
程簡抱住他，低聲道：“我也難受……”我舍不得你，但和你在一起又覺得對不起七爺和李彥青，我也難受……
沈熙聽了程簡的話，嚎啕大哭。
第二天一早，沈熙提着行李箱走了。
程簡躺在客廳沙發上聽着沈熙的腳步聲越行越遠，最終沒有起身追出去。他在沙發上躺了一天一夜，然後起床吃早餐，澆菜，釣魚……就好像沈熙沒有回來過一樣。
沈熙去了距雲都古鎮一百多裏遠的瀾滄河下游，在河邊也買了一塊地，修了三間瓦房，前後菜園，和程簡居處一模一樣，他也每天侍弄菜蔬，只是他不釣魚，他每天會去河邊放一條紙船，他想如果有一天紙船往上游走，他就再去找程簡，哭也好，求也好，死皮賴臉也要留下來和程簡一生一世，只是紙船卻從來沒有往上游走過。
作者有話要說： 人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所以我真的不知道怎麽H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