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小童聽到洞府裏司笑的喊聲, 立馬走進去。
見到女郎此時的樣子,小童愣了愣,接着收斂好表情。
司笑眼底烏青, 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小童習慣性為她點好安神的香, 守在司笑旁側, “司笑師姐,您又做噩夢了?”
司笑沒回答,狠狠蹙了眉, 撥開要向她身上湊的靈蛇。
剛從噩夢裏醒來, 後勁太大, 她現在碰到蛇麟,就想發抖。
“司笑師姐明明一直休息的很好,怎麽這段時間總是做噩夢, 是不是十一那小子沒有照顧好?”小童嘟囔。
這小童名四陸,之前放假去了, 玩的逍遙自在, 差點沒回來, 但思及司笑師姐的可怕,最後還是乖乖回來上班。
“與十一無關。”她聲音慵懶好聽。
司笑揉了揉太陽穴, 歇了會兒, 意識稍微清醒。
她這些時日總做噩夢, 而且只夢到一件事, 那就是在噩夢裏體驗惡毒女配司笑的死法——扔在蛇窟裏折磨後弄死。
日複一日,每天都夢到自己被扔到蛇窟裏。
司笑怕蛇,當那些蛇變得兇巴巴不聽她的話時,她要在夢裏吓懵了好嘛。
見司笑臉色蒼白,小童猜測道:
“司笑師姐, 您說......會不會有人故意用了邪門法術害您。”
“你覺得有人敢害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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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這倒也是。”
雖說如此,小童心裏想,司笑師姐做噩夢還是挺蹊跷的。
要知道,小童點的安神香和一般的安神香不同,是全修仙界最貴香閣出品的安神香,氪金解決一切,保你安眠靜心。
然而,在整個洞府飄滿了濃濃安神香氣息的情況下,司笑師姐居然還會做噩夢,這很不正常。
小童想了想,“不過,也保不準是您誤打誤撞接觸了什麽邪物。”
“我最近都沒有出去。”司笑道,她聲音有點飄,看來還在恍惚中。
司笑有些苦夏,近些日子天熱,她一直待在洞府中,唯一接觸的外物只有相青玉差人送來的一封信。
信中說相青玉這幾天回來,附帶一卷據說是小特産的銀線。
相青玉送來的銀線堅韌,像是從提線木偶上拆下的。不知道相青玉去了哪個旮旯角落才弄來了這東西。
相青玉這禮物送的,司笑只覺得莫名其妙。
“要不找個醫修幫您看一下吧。”小童愁了。
“先不說這個,你有沒有聽到鈴铛聲。”司笑打斷他,漂亮的眸波向周圍掃。
小童呆了一下,“沒有啊。”
司笑又側耳聽了聽,周圍安谧祥和,遠處仙鶴鳴叫,雲卷雲舒,有幾道鐘聲缭繞。
那就是夢裏的鈴铛聲還在她耳邊殘留了。
司笑搖了搖腦袋,甩去那可怕鈴铛聲。在噩夢裏,她總是被一個有鈴铛的人殺死。
雖然看不清臉,但司笑完全可以确定,那就是男主姬子癡。
看來,她應該就是夢到了惡毒女配被男主弄死時的場景。
司笑決定在系統下次出現時跟系統說一下,看看能不能屏蔽。
想起姬子癡,司笑問小童:“姬子癡出關了嗎?”
“司笑師姐問的正巧,剛才緣汝真人那邊的小童傳信說姬子癡已經出關了。”
“司笑師姐,您要找他嗎?”
司笑頓了一下,拒絕:“不用。”
系統還沒布置任務,她不需要找姬子癡。
遠處鐘聲又響了幾下,司笑道:“今天是思亡會?”
“對,您要過去麽?”
“當然要去。”司笑藏下心裏的害怕,把靈蛇扯到自己胳膊上。
惡毒女配司笑雖然嚣張跋扈,在宗門內作威作福,但她還是很關心宗門的,所以思亡會司笑必須去。
不過司笑心裏在意的卻是另一件事,那就是相青玉今日回來,她要問一問相青玉知不知道席劍在瞞她什麽。
相青玉和席劍是一起入門的弟子,關系還可以,應該能問出些什麽。
她遇到過席劍幾次,那名玄衣青年每次看着她欲言又止随後又躲得遠遠的,讓司笑不在意也不行。
***
被姬子癡打了後柳橋一下子就蔫了,老老實實和小夥伴禦劍到達思亡會。
看到那位正在跟弟子們溫和相談的男子,柳橋迎上去,“相師兄!”
“柳師弟。”相青玉朝他微笑。
相青玉面龐清俊,親切溫和,讓人想起瑤臺池邊的青蓮,這青蓮不遠,伸手一捧水,便能碰到。
相師兄待弟子親切和善,實力優越,是晚寒真人的親傳弟子,且心系天下蒼生,時常帶領他們抵禦魔修,可以說是柳橋等人心中名副其實的大師兄。
這次思亡會,很多死去的弟子都是相師兄曾經的同伴。
相師兄與那些弟子相處的時間比任何人都久,想必是最傷心的,卻還要強顏歡笑安慰衆弟子。
柳橋覺得那些纏着相青玉說話的弟子太不懂事了,現在應該進去祭奠熄滅的魂燈才是。
“你們能不能少說點廢話,相師兄還有那麽多魂燈需要見,哪有時間陪你們。”柳橋打斷那些人。
這時,柳橋瞥見相青玉神色略有古怪,柳橋立馬反應過來,他這麽說不就是在說人家相師兄死了很多同伴嗎。
柳橋臉色頓時難看,支支吾吾的,“對不起,我、我一時失言,不是有意要提及師兄的傷心事......”
聽到柳橋的話,相青玉眉眼間适時流露出一絲憂傷,不過很快收回。柳橋看到相青玉的神情心中愧疚,不由得低頭,脖子癢癢的,下意識撓了撓。
“柳師弟,你脖子上的傷是怎麽回事?”相青玉忽然問。
柳橋這才發現包紮好的傷被他撓出血了,脖子上一疼,柳橋立馬想起罪魁禍首姬子癡。
相師兄愛戴宗門弟子,肯定看不慣像姬子癡這種下手狠毒的人。
姬子癡別以為當了親傳弟子就可以胡作非為了!
還有相師兄在呢!
柳橋正準備向相青玉告狀,突然來了一個小童,見那小童同相青玉說了幾句話後,相青玉眼中頓亮,接着也不管其他人了,直接離開。
“相師兄這是要去哪?”柳橋拽住小童問。
“你是......”小童打量了他一下。
“我是內門弟子柳橋,之前跟相師兄在外抵禦魔修,不常回宗。”
小童念着現在是在思亡會,面前的人是抵禦魔修的弟子,态度稍微好了些,“有事麽?”
“相師兄要見誰?”
相青玉對司笑師姐殷勤的很,這在靈墟宗本就不是秘密。
雖然有些後來入門的弟子不知道,但不是什麽不能說的事。
所以小童直接說:“還能有誰,我們司笑師姐呗。”
柳橋卻皺眉,“那什麽司笑師姐怎麽能讓相師兄現在離開。”
沒看到相師兄在參加思亡會嗎?
柳橋當然知道司笑師姐,在入門儀式時,那個司笑師姐态度那叫一個傲慢,給他們這些新弟子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聽到柳橋話語裏的不滿,小童立馬變臉,甩開他的手,“司笑師姐做什麽事需要你這個內門弟子管嗎。”
“你!”柳橋反駁的話還沒說,就被旁邊的人拉住,“罷了罷了,這小童不過是仗勢欺人的狗奴才,我們可不要因為這樣的人在思亡會吵起來。”
“......”
思亡會的周邊挂了許多琉璃花燈,燈芯不老不滅,以願消逝弟子的魂燈重新燃起。
相青玉從這些琉璃花燈中穿過,臉上始終挂着淡然溫和的笑,想起馬上就要見到司笑,他嘴角的笑意更甚。
司笑居然會主動找他說話,相青玉怎麽不喜悅。
而且,師父半年前跟他說過一件事,說司笑竟然什麽也不要,只要跟他說幾句話。
這話太引人遐想了......
要不是手裏的事情緊急,師父的命令無法違抗,相青玉早就回來了,哪需要再等半年。
相青玉看了看周圍的琉璃花燈,覺得這些花燈很美。
司笑難道開竅了?主動找他說話是假,真正目的是要找他告白?
要知道,前一段時間他寄給司笑一卷銀線,已經表明了他的心意,現在司笑在他剛回來時就找他......相青玉深吸一口氣,理了理衣襟确保儀容。
相青玉看周圍的花燈時,瞥到路上有一位少年。
那少年盯着琉璃花燈,若有所思。
少年身上穿的純白衣袍引起了相青玉的注意,那不是親傳弟子的衣服嗎,和自己所穿衣服規制一模一樣,相青玉皺眉。
這豈不是撞衫了?
之前靈墟宗只有兩名親傳弟子,相青玉和席劍。席劍喜歡穿玄衣,親傳弟子的衣服基本不穿,所以只有相青玉一個人總是穿着親傳弟子的尊貴衣服在靈墟宗內亂晃。
現在看到另一名穿着同樣衣服的親傳弟子,相青玉的心情有些古怪。
這個少年應該就是緣汝真人新收的徒弟姬子癡了。
不過才築基,應該沒什麽好怕的。
相青玉想了想自己的身份,覺得應該和姬子癡說點話來建立友好關系,但是他現在要去見司笑,沒空理姬子癡。
罷了,下次再說,反正都是靈墟宗的親傳弟子,時間還長,不急。
這麽想着,相青玉直接穿過琉璃花燈,正好與姬子癡擦肩而過。
“......”
姬子癡收回視線,看了一下相青玉的背影。
相青玉出現在視線餘角時,姬子癡就已經猜出他的身份了。
相青玉......靈墟宗內喜歡司笑的人。
跟着相青玉,應該就能找到司笑。
找到這個騙了他的“器靈”。
姬子癡指節碰了一下琉璃花燈,光華碎灑在少年眸中,他眼底冷情,像暖不透的玉。
姬子癡不覺得這些琉璃花燈有什麽用,即便修士讓花燈的光不老不滅,在他眼中也和人間的花燈一般。
都是些沒意思的東西罷了。
姬子癡不急不慢跟上相青玉時,步子稍頓,少年歪頭,鼻尖輕輕嗅了一下。
相青玉身上似乎有魔氣,很微弱,但洗不掉,是長期浸浴染上的魔氣。
但這魔氣并非來自相青玉自身,而是來自其他人。
衆所周知,相青玉經常去抵禦魔修,所以身上沾了些魔氣倒也不奇怪。以至于連緣汝真人也只是不喜相青玉靠近,沒有什麽表示。
姬子癡發出嘲諷的輕笑。
緣汝真人是個蠢人,這都看不出來。
相青玉身上的魔氣對相青玉沒有一點攻擊的意思,說明他與那些魔修相處的很好。
相青玉能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他。
畢竟,他才是把魔氣隐藏到極致,誰也不會發現的人。
***
這邊,相青玉終于見到了司笑。
“司笑,每次見你,我都覺得你變好看了些。”相青玉微笑道。
司笑:“......”
“別跟我廢話。”她嗤了一聲。
相青玉突然扭捏了,“那你......要和我說正事嗎?”
“對。”司笑喝了口茶,她當然不想跟相青玉說閑話。
相青玉更扭捏了,白皙耳根染紅,“沒想到,有朝一日我居然能等到你想通。”
“你正好在宗門大賽開始前想通,說明你真的是注定為我.....”
司笑越聽越覺得相青玉說的不對勁,冷冷打斷,“你在說什麽?”
許是女郎的嗓音太冷,嫌棄太過明顯,相青玉像被冷水兜頭一澆,清醒了。
他皺眉。
道:“你不是要和我告白嗎?”
司笑一口茶噴出來,她驚得止不住咳嗽,“誰跟你說的!”
相青玉臉上難看瞬間,向前一步踩住地上方才他躲開的茶漬。
這麽久了,司笑真的是塊捂不熱的石頭。
“不是這件事,那司笑你喊我來,是要談什麽?”相青玉做出傷心之色。
司笑皺眉盯着他看了一下,本來要問的話改口,道:“你和席劍,有沒有瞞着我的事?”
“瞞着你?為什麽瞞着你?我和你關系這麽好,相處了那麽久,怎麽可能有事瞞着你。”
“那按你的意思說,是席劍一個人有事瞞着我了?”司笑向後靠在座上,逗着胳膊上的靈蛇,不給相青玉眼神。
相青玉眼皮抖了抖,只是溫潤道:“當然。我唯一瞞着你的事,只是喜歡你而已,但這件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接着,他像想到了什麽,語氣稍沉,“你怎麽問起席劍來了,難道你在意他?”
“不行!親傳弟子裏,你只能在意我。”
司笑嘴角抽了抽,毫不客氣,朝相青玉道:“談完話了,滾吧。”
“......”
當相青玉出來,他正準備發火,卻瞥見外面有人,于是相青玉瞬間收斂表情,親切道:
“你就是姬師弟?怎麽在這裏,要找司笑麽?”
姬子癡眨了眨眼,道:“司笑師姐在這裏麽。我不知道司笑師姐也在,只是路過罷了。”
少年溫良有禮,腰間佩劍上的鈴铛随着他的身形晃動,增添了分可愛活潑。
見他如此模樣,相青玉就沒把姬子癡放在心上。
一個小毛崽子罷了,看他提起司笑的神情,估計緣汝真人根本就沒有把那件事告訴姬子癡。
也對,修為太低,沒必要。
目前有威脅的人果然是席劍......雖然席劍自身沒興趣,但席劍的師父平水真人想要當宗主,所以席劍肯定還是會接近司笑以此完成平水真人的命令。
之前相青玉不在意,因為席劍和司笑接觸的機會實在是太小了。但今天司笑居然問他關于席劍的事......
思及此,相青玉忍住皺眉的沖動。
他對姬子癡親切道:“司笑師姐剛才在裏面,不過已經走了,姬師弟是在這裏迷路了嗎?”
“我帶你去前面參加思亡會吧。”
“謝謝師兄。”姬子癡低頭,漂亮的長睫垂下,神情莫測。
司笑分明就在裏面。
不過,司笑估計不歡迎他。
她把青鸾鼓拿走,讓器靈的身份離開,本身就是抛棄了他,不願意接近他。
如果他直接問她器靈的事,她肯定會害怕或者厭惡。
所以,一切都要慢慢來。
***
相青玉離開後,司笑沒有立即出去參加思亡會。
她支着下巴,回憶相青玉和席劍說過的話,若有所思。
“司笑師姐,您在想什麽呢?”小童道。
司笑瞥他一眼,幽幽地說:“我覺得,有些事情不太對勁。”
小童四陸習以為常地道:
“嗯?有什麽事情不對勁呢?司笑師姐要是有煩擾了您的人,那我就幫司笑師姐把惹您的人扔到蛇窟裏,這樣一切都解決了。”
“不,我是覺得相青玉喜歡我不對勁。”司笑指尖拂過空茶杯邊緣。
“瞞着我的,不僅有席劍,還有相青玉......”司笑眼神微沉,“如果有這兩人,也許還有他們的師父,也就是真人們。他們在瞞着我一件事,一件與我有關,很重要的事情。”
“司笑師姐......真人們不是待您很好嗎?也許是您最近噩夢做太多,有些多慮了。”
司笑理了理腦海裏的思緒,接着微笑,“你說的沒錯,也許是我多慮了。”
“接下來陪我去前面參加思亡會吧。”
司笑想,目前要加大些戒備,保護好自己的小命,至于其他的事,只要不傷害到她的性命,他們愛怎麽計劃就怎麽計劃。
反正,他們又不知道,她不是靈墟宗司笑,她只是一個任務者,一個完成任務就可以離開的人。
“......”
司笑到思亡會,本來想低調點祭奠完就離開的,沒想到有一個脖子上纏繃帶的弟子突然沖到她面前,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勸她要為靈墟宗着想,不要纏着相青玉了。
司笑:“?”
柳橋推開攔他的衆人,看着面前的女郎道:
“司笑師姐,我知道你平日跋扈,但今非昔比。現在魔修進攻形勢愈發嚴峻,相師兄撥冗回來參加思亡會已經夠辛苦了,你還要喊相師兄過去說一些無用的事。”
她只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出來,這些臭弟弟居然敢欺負到她這裏了?
司笑眯了眼,“你是什麽人。”
“弟子不才,一位普普通通抵禦魔修的內門弟子柳橋罷了。”
聞言,司笑噗嗤一笑,女郎樣貌極美,這一笑,嬌嬌俏俏,一些弟子不由得失了心神。
“我不是要問你的名字。”她聲音幽幽,尾音又酥又勾,“我只是想說你是什麽人,敢來我面前撒野?嗯?”
話音落下,司笑的靈蛇沖出去,咯嘣一口咬住柳橋的胳膊。
柳橋慘叫,“這什麽東西?!”
“柳師兄,這是靈蛇。”他身後的人慌慌張張。
“快把這個叫靈蛇的畜生殺了!”
柳橋話音剛落,沒想到後面的人不僅沒有上來救他,反而向後退了一大步。
聽到那整齊的腳步聲,柳橋崩潰:“你們幹什麽!”
“柳師兄......不是我們不救你,是這靈蛇太可怕,我們打不過。”
“而且,你怎麽能那麽跟司笑師姐講話呢?按資歷,司笑師姐可是我們的前輩。”
見到這樣的情景,司笑不由得輕輕笑出聲,“你這麽怕作甚?我只是教訓一下你罷了,你要是乖乖的,靈蛇很快就放過你了。”
“若我真的生氣,你現在已經死了呢。”
柳橋無端覺得這話熟悉,但他目前沒心情細想哪裏熟悉了,靈蛇咬得他只覺胳膊要斷了。
他驚恐地求司笑:“對不起,司笑師姐,我錯了,你快點讓靈蛇松開。”
“噓......”司笑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靈蛇可是有毒的。”
聞言,柳橋雖然驚恐,只能捂住自己的嘴,不發出嚎叫。
司笑挑了挑眉,作為惡毒女配,吓唬人,她最會了。
只是,司笑突然發現柳橋的臉變白了,被吓得失去血色那種。
他像是看到了什麽更為可怕的東西。
而柳橋身後的弟子神情也頗為古怪,有疑惑的,有好奇的,有害怕的。
司笑疑惑,怎麽了?
有弟子猶豫出聲,似乎是要提醒她,“司笑師姐,您身後......”
司笑正要回頭看,瘦白的手從背後伸出,突然将她攔腰抱起。
少年聲音如玉,清澈好聽:“司笑師姐,好久不見。”
司笑詫異擡眼,看清抱起她的少年。
雪膚,唇紅齒白,桃花眸。
是姬子癡。
作者有話要說: 姬子癡來套路(劃掉)小器靈了。
其實他現在還不算我大綱裏的黑化,只是露出自己的性格了。
上一章作話意思是姬子癡的黑化是一點點積累的,不是一蹴而成。
不過理解成開始黑化也行,道理差不多。
青鸾鼓後面會拿回來的。
——
謝謝小天使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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