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口是心非
“孟阿姨好。”尚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情況的鹿茗趕緊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季侑青也站起身來往門口張望。
“快進來吧。”孟小斐主動邀請她, 鹿茗進門後先換上了拖鞋，擡頭對上了季阿姨的臉, 忙擡起手來揮了揮：“季阿姨。”
“回來了。”
“嗯。”
看着她倆一來一回的交流，孟小斐有點迷糊起來, 趕緊詢問：“等等，你們兩個是住在一起了嗎？還是什麽別的。”她驚恐，最近一段時間以來, 究竟發生了什麽。
季侑青則面不改色解釋：“我讓她周末放學過來住。”
孟小斐還是很驚恐，畢竟她認識的季侑青是不會平白無故讓別人進來住的，更何況還是這樣一個, 于她而言身份有些特殊的小姑娘, 難免讓人遐想深思。
季侑青看出了孟小斐眼神裏的震驚和異樣, 下一秒順利轉移了話題說：“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行啊。”孟小斐一口答應。
“我去做！”鹿茗興沖沖主動站出來。
“我去幫你備菜吧, 你先休息會, 回房整理下你的東西。”季侑青說着，眼睛看向了她的背包示意。
“好。”鹿茗點頭。
季侑青剛轉身朝廚房走去, 鹿茗也正準備回自己房間時, 孟小斐及時拉住她小聲說了句：“看見那邊桌上的一堆電腦用品沒, 老季給你買的。”
鹿茗小小的驚了下，小表情超級呆萌，給她買的？
暫時沒敢多想和多做停留, 鹿茗趕緊去自己房間把書包給放下，手機也随手放在了桌上充電，然後出去外面幫忙, 一塊準備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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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侑青也站在那裏切菜洗菜，鹿茗打開燃氣竈很熟練地開始炒菜，兩個人搭配合作無間。
孟小斐在客廳待了會覺得有些無聊，起身來到開放式廚房前，抱着胳膊笑對兩人說：“你們都在做事，就我一個人閑着，是不是不太好啊。”
季侑青擡眼看了她一眼，說：“你是客人，不用做什麽。”
“那多不好意思哈哈。”
“對了，鹿茗，你們學校快放國慶假了吧？”孟小斐好奇問。
正在做菜的鹿茗點點頭：“還有不到五天的樣子。”
“國慶長假你有沒有什麽打算啊，回家嗎？”孟小斐又問。
聽到這季侑青也有點好奇，下意識擡眼看了一下。
鹿茗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還是不決定回家了，來回路費比較貴。”
孟小斐點頭也表示理解，順帶誇獎她一句：“真的是很懂事的孩子啊，不過你頭一次出遠門這麽久，不會想爸爸媽媽們嗎？”
孟小斐這樣無意的一句話一下子戳中了鹿茗心尖的軟肋，鼻尖瞬間湧上酸澀，眼眶也有些濕濕的，她低着頭實話承認：“想。”盡量不讓人看到她臉上的表情，鹿茗将頭埋得低低的。
就在這時，誰都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一只手很溫柔的搭在了鹿茗的肩頭，輕輕地撫了撫，以示安慰。
鹿茗感受到了季阿姨的溫暖，一下子笑逐顏開，吸了吸鼻子。
不小心看到這一幕，孟小斐感覺有些怪怪的，尤其是自己還站在這裏，忙咳嗽兩聲轉身說：“我還是過去那邊坐着吧，醫生讓我多休息來着。”說完獨自走開。
孟小斐走開後，鹿茗好奇喃喃：“孟阿姨她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季侑青低頭淺笑，一開始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說：“他們家要添新成員了。”
鹿茗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後知後覺驚訝：“孟阿姨是有小寶寶了嗎？”
季侑青沒說話算是默認。
晚飯做好以後被一一端至飯桌上，孟小斐去洗了個手剛要來入座，屁股還沒沾到板凳便接到了一通電話，居然還是她老公打來的。
“你現在在家嗎？”
“我不在，我現在在侑青這裏。”孟小斐回答。
“那好，我過去接你。”曾予明說。
孟小斐有點小小的驚喜，連忙一口答應下來：“好，行。”
說完挂斷電話對她們說：“我老公打電話說要來接我。”
“那不如多準備一雙筷子在這一塊吃了吧。”季侑青說。
“不用不用。”孟小斐擺擺手：“我了解我老公的性格，他和我的姐妹團一向處不來，整個人都會很拘謹，我現在得趕緊走了，他從公司過來這邊要不了多久。”
看着孟小斐急急忙忙去拿自己的包要離開，季侑青也沒再說要挽留的話，她也不是喜歡強留人和強人所難的性格，既然對方有事要走，她不會再多說什麽。
孟小斐離開後，房子裏就只剩下鹿茗和季侑青兩個人，她們重新坐下，端起碗來吃飯。
季侑青吃了一口後才開口說話：“想回家的話，就回去看看吧。”
鹿茗依然是笑着搖搖頭，眼睛裏卻有着什麽閃爍的晶瑩。
“來回的路費我可以幫你出。”季侑青又說，想要替她解決後顧之憂。
“不用的啦，出門在外想家是在所難免的，總不能時時刻刻都想回去，畢竟學會獨立也是成長的一大步啊，而且國慶我在家鄉的好朋友也會過來S市，我們約好了一起逛街呢。”
“是嗎？”季侑青笑笑：“那挺好的。”
頓了頓，季侑青又有一絲好奇問：“你好朋友是特意來看你的，還是來這邊……”
“一半一半吧。”鹿茗端着碗沖她憨笑：“早在我們還在念高中的時候，就相約畢業以後一起來S市，結果阿楚沒有考上心儀的大學，也就耽誤了沒一起來，她這次過來還想要在這邊找份工作。”
季侑青輕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不再說話。
孟小斐獨自一人拎着包來到小區門外，給曾予明發了條定位，站在馬路邊等候，夜裏的風稍微感覺有些涼意。
差不多約莫等了有十來分鐘，一輛熟悉的車駛入眼前，孟小斐趕緊揮了揮手，車子緩緩朝她駛來，停在了路邊。
孟小斐正要走過去上車，被曾予明給攔住，頗為神秘道：“你先等一下。”
“咦，怎麽了？”孟小斐雙腳頓在原地。
就在這時，曾予明從車後座取出了一大束花送給她，孟小斐受寵若驚，這是…什麽情況？
曾予明笑了笑，一如既往的溫柔，恢複了往日的相敬如賓彬彬有禮。
“下午是我對你的态度不好，因為今天遇到了一個頭疼的客戶，我很抱歉，希望你能原諒我。”
孟小斐想了想伸手接過了花，心裏很是欣喜，微微低着頭說：“我們是夫妻嘛，說這些幹嘛。”
“是啊，趕緊上車吧，我帶你去吃晚飯。”曾予明貼心得為她打開車門。
陷入愛情的女人可能就是這樣，總能很容易地忘卻一切，毫無保留的全神貫注于感情中。
孟小斐坐上車後系好安全帶，看着曾予明發動了車子，幾分鐘後，她被帶到了市區內的一家高檔餐廳。
“我們很久沒有出來一起這樣吃飯了。”孟小斐淺笑了笑。
剛結婚那陣，可能會比較頻繁，最近一年，刨去她出國的半年，一起這樣坐着在外面的餐廳吃飯，屈指可數。
“真抱歉，我工作太忙了，忽略了你。”曾予明滿懷歉意說。
孟小斐趕緊搖搖頭，表示自己并不怪他，接着在曾予明給她倒酒時卻拒絕了他：“我不能喝酒。”
“是怎麽了嘛？”
孟小斐臉上難掩欣喜，向他告知了這一喜訊。
“我今天去醫院查了下，我懷孕了。”
這句話說完以後，曾予明似乎并沒有給她，她想象中的喜悅模樣，反倒是很淡定地笑了笑說：“這是好事，媽知道了嗎？”
孟小斐嘴角動了動，眼神裏有些小失落：“還沒來得及告訴她。”
“媽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曾予明對她說。
孟小斐附和着點了點頭。
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怎麽樣，老公還是這個老公，可是這頓飯吃起來卻讓她沒了以前的那種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太多了。
吃過晚飯後，曾予明帶她一起回家，孟小斐先去洗澡了，出來時發現曾予明正在和他母親打電話。
“媽，小斐她懷孕了。”
“真噠？千真萬确嗎？”電話裏的女人很是激動。
“嗯，今天去查過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們曾家有後了，我有大孫子了，這幾天我要給她找個最好的保姆照顧小斐的飲食起居，不能讓我未來大孫子受半點委屈。”
“行，我知道了媽，您安排吧，錢都不是問題。”曾予明淡淡說。
“你呀，稍微對人家好點，平時生活裏多給點關愛，畢竟馬上就是你兒子的媽了，知道嗎？”電話裏的婦人提醒交代。
“我知道，媽。”
“還有啊，平時生活裏多注意點保護措施，本來當媽的不該幹預這個的，但誰叫你們情況特殊，這種群體不做好安全措施很容易感染艾滋的。”
曾予明聽到稍顯不耐煩，忙對電話裏的人說：“我知道該怎麽做，不早了，您早點睡吧。”
說完，曾予明先挂斷了電話，轉過頭來時，恰好看到孟小斐站在那裏，一瞬間他的神色顯露出慌張。
“怎麽了？”
尚不知情的孟小斐笑着問：“在給媽打電話呢。”
“是啊。”曾予明故作淡定答：“媽說這幾天要給你找個最好的保姆過來照顧你。”
孟小斐聽了無奈且哭笑不得：“我能照顧自己呢，我說不需要保姆，媽不聽非要。”
“咱媽也是關心你。”曾予明走到她跟前，溫柔的拍了拍了她的肩說：“回房去吧，別着涼了，我去洗澡。”
“嗯，好。”孟小斐甜蜜笑着，轉身進了卧室，殊不知，這溫柔裏卻藏着刀。
鹿茗這邊吃過晚飯後正在收拾碗筷，以及廚房的各種用品，差不多的時候季侑青叫住了她一聲，朝她說：“你過來一下。”
鹿茗趕緊擦幹自己的手跑過去，眼前的桌上是一臺筆記本電腦，平板電腦，以及其他東西。
“這些以後是你的了。”
“我的？”鹿茗驚訝不已，沒想到孟阿姨說的都是真的，都是季阿姨買給她的嗎？
鹿茗下意識搖了搖頭：“我不要。”
“怎麽，不喜歡嗎？”
“不是，這些東西太貴了，太花錢了，季阿姨都退了吧。”鹿茗說。
季侑青被她給逗笑，故意說：“這都買回來了的東西，怎麽還能退呢，再說你在學校學習難道有電腦不是更方便些嗎？”
鹿茗開始不說話了，眼睛卻若有若無的往電腦上看，其實她的心裏還是很喜歡的，尤其是當知道是季阿姨特意為她買的時，更是開心的不得了，但是轉念一想，這些一定花了不少錢，心裏又有些複雜。
“好了，別想那麽多了，拿去你房裏用吧，回學校的時候一并帶過去，在學習上投資這些不算什麽，不是嗎？”
“那，那季阿姨等我以後掙了錢，我再還你。”鹿茗擡頭望着她，眼神誠懇。
“都行吧。”季侑青說。
還不還都無所謂的事情，辦這些對于季侑青來說就是小菜一碟的事情，但是對于鹿茗來說，可能會是莫大的幫助。
因為還不知道如何使用蘋果系統的電腦，鹿茗腦子一團亂，還好有季阿姨站在身後悉心為她指導。
彎着腰為了更加貼近電腦屏幕的季侑青，同時也貼近了坐在板凳上的鹿茗，她似有若無感覺到有兩團軟軟的東西觸及到了她的脊背，手臂，渾身就像是過電一樣。
過了一會，她燒紅着臉忽然問：“季阿姨是特意為我買這些的嗎？”
季侑青一下子被問住，思考該怎麽回答她，面對這個孩子認真的眼神時，她反而有些心虛了。
“倒也不是，我，我只是那天恰好看到打折扣有優惠，想着你可能需要，就順手買了。”
雖然不知道這個回答是不是真的，鹿茗心裏還是很開心，至少自己已經開始被她挂念着了。
她發現原來當自己喜歡上一個人時，內心真的極其容易得到滿足。
“謝謝你，季阿姨。”鹿茗忽然開口。
季侑青怔了下，忙說：“不客氣。”
“你對我真的很好，是因為季阿姨對每個人都這麽好，還是只是格外的對我好呢？”鹿茗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哪來的膽量，居然還直接問出這樣的話。
季侑青又再一次被她問住了，就在這時，鹿茗桌上的手機響了，屏幕上顯示的備注是媽媽二字，季侑青見狀趕緊借機退場：“你媽媽來電話了，我先出去。”
說完她走出了鹿茗的房間，順手掩上房門。
鹿茗回頭看了看，只好先拿起手機接聽電話。
“喂，媽媽。”
“還有幾天就放國慶假了吧，回家的嗎？”葉昭月在電話裏柔聲問。
鹿茗想了想，猶豫之下還是實話實說：“媽，國慶假我不回去，來回的路費不便宜，我想在這邊做兼職。”
“是缺錢用了嗎，我讓爸爸打給你。”
“不是，媽，來時你們給的錢還有呢，你們不用擔心我，我只是想要靠自己的雙手掙些錢，你們賺錢不容易，想給你們減輕負擔。”
“傻孩子，爸爸媽媽就你一個孩子，賺的錢不給你用給誰用。”葉昭月頓了頓又說：“對了，你和季侑青之間…怎麽樣了，她還是像之前那樣拒絕你嗎？”
雖然這種事情葉昭月自知做父母的不好幹涉，但是茗茗年紀小，害怕她會在感情上受傷，所以還是關心的問了一句。
話問出口後，久久沒有得到回應，葉昭月很擔心，差點就以為茗茗遇到了什麽不好的事。
“媽媽，我跟你說噢，季阿姨的姐姐非常支持我們倆。”
“你是說……季靜寧？”
“嗯！靜寧阿姨之前專門去學校找過我，和我說了很多的話，還說希望我将來能夠對季阿姨好，帶給她幸福和快樂。”
聽到這些葉昭月倒有些意外，畢竟先前她和季靜寧交涉時，她的态度是保持中立，不支持也不反對，一切全然看她妹妹的想法。
“那季侑青呢？”
“季阿姨也對我非常好，她不僅讓我周末放學到她家來住，今天還給我買了新的電腦，還有平板電腦呢。”
葉昭月聽到更是疑惑，趕緊問：“那她是同意和你的婚事了？”
鹿茗咬着嘴唇搖搖頭：“暫時還沒有！但是我相信有一天，季阿姨一定會同意的。”
對于女兒的天真以及滿腔熱血，葉昭月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她十八歲就執意要和一個并不了解的人定終生，這件事情真的是對的嗎，她将來會快樂嗎？這些都是葉昭月所擔憂的。
“媽，您還在嗎？”鹿茗好久沒聽到聲音，忍不住問。
“關于感情方面的事情，媽媽不會阻撓你也不會幹涉你，只希望你能夠保護好自己，你做的決定我和爸爸都支持，同時，也希望你不要落了學習，要知道你能夠考上S大，真的付出了很多的努力，一定要好好完成學業，努力提升自己，成為一個優秀的人。”
“媽，我會的。”鹿茗點點頭。
“還有一件事，你的小夥伴嚴楚過幾天也要去S市了，你知道嗎？”
“我知道，媽，嚴楚之前已經告訴我了。”
葉昭月欣慰一笑：“我也算是看着她長大的孩子，你們兩個從小就是最好的朋友，有她在，你們要互相幫助，互相扶持，我也能放心一些。”
“嚴楚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她的父母對她的教育不夠重視，否則這個孩子今天也該跟你一樣念大學了，你要多幫助幫助她。”
“媽，我會的，不用您說我也會那樣做得，因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呀。”
“那行，你早點睡吧，先不說了。”
“媽媽拜拜。”
挂掉電話，鹿茗的心情沒由來的好，可能是媽媽的關懷包容，可能是馬上嚴楚就要來這座城市了，可能是季阿姨對她的好，忽然覺得自己是個很幸福的人。
同一時間，季侑青也給季靜寧打了個電話。
“姐，最近還好吧？”
“好得很，你姐我還能有什麽事啊。”季靜寧在電話裏誇張笑，“怎麽了嘛？”
“沒事，就是今天小斐來我這，說今天去醫院碰到你去拿藥，所以關心關心你。”
“一點小毛病，別擔心了。”季靜寧說。
季侑青真的很相信她姐，所以就真的認為是一點小毛病不用擔心。
“對了，你和鹿茗怎麽樣了？”季靜寧又問。
季侑青故意裝作不懂：“什麽…怎麽樣。”
“就是感情方面有沒有什麽進展，我可是要催婚的噢。”
“姐。”季侑青哭笑不得，“你又提這事了。”
“是你先前答應我可以試一試的，不許反悔噢。”
“我……”季侑青無言以對，當時答應她姐，不也是沒辦法的權宜之計。
“我問你啊，侑青，如果刨除年齡，外在的身體條件，你會選擇鹿茗嗎？”季靜寧對她發出靈魂一問。
“她确實是個不錯的女孩。”季侑青實話實說，“可是姐你說的那些，也是沒辦法忽視的東西。”
“行，有你這句話就行了。”季靜寧微微一笑，“我還是很看好你們的。”
季侑青擡手撩了下頭發，坐在房裏心裏莫名一團亂。
吃過晚飯也洗過了澡，嚴楚趴在自家小房間的小床上，抱着手機正在相關網站上查詢S市的招聘情況，原來随随便便一個保潔，餐廳服務生都有四五千的月薪啊，真不愧是大城市，她對即将到來的生活滿懷期待。
這時，她忽然劃到了一個保姆招聘的廣告，誠招保姆一名，年齡18-50，月薪8千起，包吃包住，待遇從優。
八千多，這麽高的嗎？嚴楚有點想試一試，剛好她有十八，應該是符合條件的吧？想到這她的手已經神不知鬼不覺點了申請職務。
随後反悔繼續查看其他職務，有的是電子廠，但距離市區較遠，嚴楚不想去那麽遠，她希望和阿茗近一些，所以pass，好像翻來翻去，唯一令她中意的就是剛剛那則保姆招聘了，比餐廳服務生薪資高，而且不用擔心住和吃飯的問題，她從小在家裏幹活，洗衣做飯簡直是手到擒來，她無比相信自己能夠勝任這份工作，唯一不知道是就是對方能不能看中自己了。
翻個身仰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的嚴楚已經可以幻想到自己日後月入八千的生活，她要帶阿茗在S市吃吃逛逛，還要給自己買好多好看的衣裳，然後再給家裏人寄點錢用，讓村裏人都知道嚴家的女兒并不是沒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