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52)
他就沒有發覺嗎?’
“咱們回去吧。天色不早了。”陸小鳳說着站起來。小酒店裏就剩下他們兩個了。不知道是不是站得太猛了他的頭有點暈。
“……”司空摘星也站起來。可是他又馬上坐了下來,用手捂着頭,搖晃了幾下。跟着徑直倒在了桌子上。
“小……小姐,你怎麽了。”陸小鳳發現了司空摘星的異狀。他也像是力氣好像被抽幹一樣倒在那裏。爬在桌上不能動了。
“姑娘,兩位姑娘你們這是怎麽了?”小二關切的上來看他們兩個。接着陸小鳳就聽到小二不知對誰叫道。“你去把門關上,你去叫老大來。”
“怎麽了,大哥正在和一位貴客談生意。”
“掌櫃的這兩個人。”那個小二說道。
“你怎麽搞得,不是讓你把藥下輕點嗎?”那個大當家說罷就給了那小二一巴掌。
“不會啊,我已經下得很輕了。和平時一樣啊。”
“可能是不适應吧。”
“掌櫃的,她們昏在這裏不是更好,省的麻煩了。”
“你不懂,要是她們昏在這裏不就讓人懷疑了。讓你把藥量控制好了。等她們出了門,半路上迷迷糊糊的最好下手了。”
“大當家教訓的是,那現在怎麽辦。”
“沒辦法了,先讓我看看。貨色怎麽樣。”
“我看過了,好像是今天才到那個什麽員外家的貨,是個美人。可惜是個啞巴。”
“那讓我看看,張的确實不錯。是個上等貨。”那老大的手才要摸上司空摘星的臉,幾乎就在同時傳來一聲慘叫。
Advertisement
而與此同時酒樓的後院
外面天色漸黑今早被趕出去的青年翻過牆頭落定,确認四下無人之後來到他先前沒有能進去的房間。
正堂
“……”看着被他撂倒地上昏迷不醒的四個壯漢。司空摘星拍拍手,那個敢在他身上亂摸的家夥被他把手都給折斷了。‘要不是我不喜歡殺人,我就把你們都剁成肉醬了。’
司空摘星拿起一杯茶就往陸小鳳的臉上潑。
被他潑的人皺皺眉頭。看陸小鳳沒有起來的意思就要去拿一邊的酒,可是他才轉身他的手就被拉住了。
“喂,我說你就不能溫柔一點。”陸小鳳說着。摸一把臉上茶水,順便把面具也撕下來。再看看地上昏迷不醒幾個人。從司空摘星折了那個掌櫃的手腕到最後一個人被撂倒。司空摘星用了不到十招。而且那速度之快有如鬼魅。“你也不說給我留一個能說話的。”
‘你自己剛剛怎麽不起來自己留。’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也沒有中迷藥,看來自己是低估他了。
“我忘了告訴你了,我從小就能分辨□□。雖算不上百毒不侵,十幾二十中簡單的迷藥□□倒也扛得住。”陸小鳳看着司空摘星笑道,再看看地上的戰果。這個賊果然不簡單。只是和連小姐聊了幾句便猜測出賊窩的位置。“你做個賊真是太可惜了。”
‘吾非賊,怎知局?’司空摘星知道陸小鳳的意思指尖蘸水桌子上寫道。
“說的也是要不是因為你就是他們各行當的,又怎麽會知道他們做事的習慣。也自然猜不到這裏的。”陸小鳳表示認同。“還有你要怎麽賠我。”
‘賠你?’
“我好不容易想出來一個守株待兔的局,結果被你這個直搗黃龍給攪了,你說你要怎麽賠我。我大人有大量你把你名字告訴我,我就不合你計較了。”
‘好我告訴你,我不砍死你我就不叫司空摘星。’司空摘星才想給陸小鳳一刀,可是摸了半天也沒摸到,才想起來他今天根本就沒帶刀子。
“好了,一會再說。你到後面看看能不能找到被他們綁走的姑娘,我找繩子把他們綁起來。”完全沒察覺自己剛剛僥幸逃過一劫的人,一邊說着一邊推司空摘星到後院。他也要到後面找繩子。
兩人來到後面沒有看到姑娘倒看到了一個青年,正是先前被趕出去的青年。
“……”看着青年盯着自己看,司空摘星一下子就慌了。他想馬上逃跑可是陸小鳳的手還搭在自己的肩上。
“空……”青年看到司空摘星也吃了一驚,剛想說什麽,卻又看到他身後的陸小鳳。
“啊……”還不等陸小鳳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就被人打了一掌。定下來看着打自己的人正抓着司空摘星,盯着自己面露殺氣。‘沒想到還有一個人。’
“……”那個青年想乘勝追擊。可是卻被他抓着的人攔了下來。
陸小鳳看青年不打他反倒抓着司空摘星用輕功逃跑。
陸小鳳自然是追上去無奈對方輕功比他高明不少。最後只有回到小酒樓,綁了人押到船上。這一次找到了失蹤的女子,抓獲了真的賊人,加上貴人相助,陸小鳳的冤屈自然沒了。直到這時候陸小鳳才得知他的貴人便是江南首富,花如令的五公子,花滿弦。
可是陸小鳳還是很在意那個逃跑的人,那個帶着小偷離開的人。按那些被抓的人的說法這人并不和他們是一夥的,而那些被救的女子也說了有一位年輕的公子來救她們,可是他到底是什麽人。又為什麽要帶走那個小偷呢?
“小鳳,你怎麽了,是不是還在擔心那個小偷啊。”
“恩公放心好了,小公子絕不一般不會有事的。”
“那小子又不會說話。能不讓人着急嗎?”陸小鳳才說完就看,連小姐捂着嘴輕笑起來。“連小姐你笑什麽?”
“怎麽!恩公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麽?”
“沒什麽,下會若是恩公見了小公子自己問他便知道。”
“我還會見他嗎?”陸小鳳略有些迷茫道。
“一定會的,對了。這個給恩公好了。”說這連小姐掏出一張牌九來。
“連兒你身上怎麽會有這種東西呢。”花少爺很是奇怪。
“是小公子給我的。他說若是那一日你對我不好,我就可以拿這個去找他一定幫我,把你偷個……精光……”想起她和那個少年說到花公子說願意娶自己的時候,兩人的對話。
‘怎麽,連小姐你不願意。’
‘怎麽會呢,發生了那種事,有人願意娶我,我就很高興了,再說了花少爺又是人中龍鳳。就算是娶位公主也未曾不可,我……’
‘害怕是同情。連小姐我看你是真得喜歡上花少爺了。’
‘……’少年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事,讓連小姐嬌羞的垂下頭。而少年将一張牌九交到自己手上。‘小公子你這是?’
‘我們做賊的看人最準,我看那個花少爺是個好人。要是那天我看錯,他真對不起你了,你就拿着這個找天下第一神偷。到時候一定幫你把那個混蛋偷的連條底褲都不剩。’
“那你不是把後路都給了小鳳嗎?”
“因為我相信,你不會斷我的前路不是嗎!”
“我一定會待你好的連兒,我發誓。”他就是喜歡上這女孩的堅強。
“五哥!恩公還在呢。”連小姐羞澀的推開花少爺。
“猴子。”陸小鳳可沒有在看他們,他看着那張牌九。那是雙天至尊中的一張。被賭徒們叫做‘猴子’。
☆、懷璧
六·名
采花賊事件半個月後。
小酒樓裏面司空摘星無聊的把玩着筷子,聽着說書老人在那裏講述着武林上的英雄氣概,兒女情長。要是沒有被一座火山和一座冰山夾在中間的話他的心情會很好,也會更自在。
“老頭不要在說那些陳年往事了。說點新鮮的,就講着江湖上都有些什麽新人沒有。”有人提議道。
“若說少年英雄的話,近兩年來英雄輩出,可在老夫看來最有可能稱霸武林的有這麽三個人。在武功上獨占鳌頭的自然是萬梅山莊新任莊主西門吹雪。這西門吹雪是在兩年前連殺了十三鷹而成名的。現在雖只有十九歲可是老夫敢說現在武林上沒有幾人可以在劍法上與西門吹雪媲美了。”
“那第二個誰呢!”
“第二個也是武林望族四士三司的司馬奔原,此人也是在兩年因為協助六大門派對抗魔教而成名。十九歲便可以一敵百将來也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好嗎!才三年不見長本事了。’司空摘星先看看左邊的冰山,再看看右邊的火山。想到他們三個彙聚在一起的原因。然後壞壞的笑一笑,揚聲道。“那不知道他們兩個誰比較厲害呢。”
“那要看是哪方面了,若單論武功的話未來西門吹雪絕對無人能敵。可是若說将來會統領江湖的話那司馬奔原了更可勝任。不過傳聞此二人很快就要進行一場決戰。”說書老者道。
‘老頭消息倒是挺靈通的。’
沒錯司馬奔原和西門吹雪之間确實有一場決戰,這也是為什麽司空摘星既沒有在賭場閑逛也沒有去給誰找麻煩,而是坐在這一座火山和冰山中間喝酒的原因。他就是這場決鬥的裁判。
“那第三個是誰呢!”又有人問道。
“這第三個武功不敢說但是再計謀才智上要比那兩位更勝一籌了。在兩年前連破天極門十關,開啓百年未被開啓的天機鎖。讓天極門十長老都認他做師父,并且要閉關三年重新修煉。現在天下第一神偷司空摘星。”
“……”聽到別人說自己的名字,司空摘星洋裝不經意的拿起茶杯,不去看盯着自己的冰山和火山。
“空兒。”火山滿臉笑容的看着司空摘星。
“笨死馬你要相信我,閉關是他們自己決定的,絕對不是被我逼的。要怪只能怪他們自己想不開罷了。”看對方一臉不相信的表情,又補充道。“你說從小到達我說過幾次慌。”
“你是不說謊,可也不說真話。”冰山依舊冷這一張臉說道。
“小西,三年不見你話變多了。”司空摘星說道,但還是在兩人一冷一熱的視線下妥協,老實交代。“真話就是,我把那十個老頭子頭上的毛都剃光了。那三個老頭子覺得沒臉見人,所以自己要閉關等毛都長出來的。……其實閉關三個月把眉毛長出來不就行了。”
‘這還不是被你逼的。’聽他說的這般無所謂。另為兩個人都在慶幸自己沒有的罪過眼前這個人。正感慨的時候有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走了過來。
“請問您是司馬奔原,司馬少俠嗎!”少年壓低了聲音問道似乎不想讓周圍的人聽到。雖然現在酒店裏也沒有幾個人了。
“……”被司空叫做笨死馬的火山點點頭表示他沒有認錯人。
“真的是你司馬大哥,你還記得我嗎!我是聶淵。麒麟寨的聶淵。一年前你幫我們寨子趕跑過邪教弟子。”
“我記得,你是小淵。你那時才十二歲吧,長這麽大了。”
“司馬大哥,你還記得我真是太好了。”
“你怎麽在這裏,你爹呢!”
“我爹他……我爹他……死了。為了保護麒麟壁。”少年強忍着抽泣,咬牙道。
“到底怎麽回事,是邪教幹的。”
“不是邪教。是……”聶淵看着另外兩個人有些猶豫。
“沒關系他們是我的朋友,這位是西門吹雪。”指一指對面的冰山。“他是司空……”
“我就叫司空。”給了司馬奔原一個眼色,讓他閉嘴。“我和司馬是同門。”
“……這位就是西門莊主啊。太好了,要是司馬大哥和西門莊主。還有司馬大哥的同門。一定可以對付得了那個司空狗賊的吧。”聶淵激動地說道。
“小兄弟你幹什麽罵我啊!”司空摘星驚叫道。
“我不是,我不是罵你,我是在罵那個司空摘星。”慌忙的解釋道。
‘那還不是罵我。’司空摘星翻了個小小的白眼。
“司空摘星怎麽了嗎?”司馬奔原疑惑道,眼睛看向司空摘星。
“就在三個月前司空摘星闖進我們麒麟寨,為了偷麒麟壁。還殺了我們全山寨的人。只有我一個活了下來……”聶淵解釋道。
“你怎麽知道是司空摘星做的。你親眼看到他殺人了!”司馬奔原再問道。
“我沒有看到,那天我在後山練功正好不在家,我是看到家裏着火才趕去回的。等我到家的時候家裏人全部死了。爹受了重傷,是他臨終前告訴我的。”
“……”
“那個什麽麒麟壁呢?”司空摘星不理會其他兩個人的目光問道。
“麒麟壁本來是在我身上的。可是誰知道那個司空摘星根本就沒有走。麒麟壁被他搶走了……”聶淵握緊拳頭,滿臉痛苦悔恨。
“你看到他的臉了沒有?”司馬奔原再問。
“看到了。可是沒用的司空摘星是易容高手。他就是化裝成了爹爹的一個朋友才得手的。”
“那他為什麽不殺你滅口!”司空摘星接着問道。
“他本來是要殺我的。可是……”
“阿淵。”就在此時一位身着華服的男子從樓上走了下來。
“岳大哥。”見到來人聶淵很高興的叫道,把他拉了過來。“岳大哥我來給你介紹,這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的司馬大哥。司馬大哥他就是當時救我的岳鳴,岳大哥。”
“司馬少俠,久仰久仰。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江湖上兩位大人物。司馬少俠,西門莊主。在下曾有幸目睹莊主的劍法。”岳鳴也壓低聲道,盡量避免他們的對話被其他人聽到。
“劍俠,明月劍岳鳴。”司空摘星打量着眼前的人。
“不敢當。……這位是。”
“空兒……”司馬給他一個莫要多言的眼神。“岳公子不要在意。他是我師弟。姓司……單字一個空。”
“原來是司少俠。不知在下有沒有那個榮幸請三位到府上一聚。”
“司馬大哥你們來吧。司空摘星他當時只偷走了半塊麒麟壁,他一定會回來偷另一半的。”聶淵也接話道。
“……”司馬看向司空,後者點點頭表示同意。西門沒有說話也沒有離開就表示他也同意。“當然。”
“三位請。”
‘空兒。到底是怎麽回事。’司馬奔原給司空打着手勢。
‘什麽怎麽回事?’一臉無辜的表情。
‘你向來不會殺人。’
‘廢話。’白了司馬奔原一眼。
“陸大哥。”一出酒樓就看到一個人牽着馬,并有着四條眉毛的怪人。“陸大哥你這是要走去哪裏!”
“我還要去找人。”看着這個碰巧被他救的少年。
“可是陸大哥你答應過我要幫我報仇的。”
“等陸大哥找到那個人确認他沒事了,一定會來幫你報仇。”
“可是……”
‘他怎麽在這裏?’
“小鳳,你就多留兩天好了。正好有兩位朋友介紹給你認識。”岳鳴說道。“這位是萬梅山莊莊主西門吹雪,這位是……”
“你……”那人一看到司馬奔原,便一個箭步沖上去質問道。“那個猴子在哪裏。”
☆、懷璧
七·聲
五天前陸小鳳無意中救了一個少年。他知道了這個少年全家都被一個叫司空摘星的賊給殺了。而那天他正好從那個司空摘星手中将這個少年救了下來。
陸小鳳本就是個俠義心腸,愛管閑事的人。所以他答應幫少年報仇可是他現在更關心的是另一個會易容術的賊。按理說要是那個帶走了小偷的人不是壞人的話,那小偷也該回來找他們,畢竟他還有東西沒有拿走。可是等了好幾天也沒有見蹤影。
陸小鳳便開始在茫茫人海中尋找了,因為聶淵的事情耽誤了幾天。沒想到今天他才打算離開繼續去找,卻讓他碰了個正着,這個出現在面前的人不是那天帶走小偷的人是誰。
“你把那個猴子帶到哪裏去了。”一步上前就要拽住司馬奔原的衣襟。
“什麽猴子?”司馬奔原不解。
“就是半個月前,被你帶走的那個小子。”不小心把起的外號說出來了。
“空兒!”看向跟在身後的人。“對了你是那個時候的人。”
“空兒?”陸小鳳看過去,雖然易了容可是陸小鳳還是看出來了,那雙眼睛。放開司馬奔原,一把拉過他身後的人。摸摸臉确實帶着面具,抱住。“你小子沒事啊,吓死我了。……原來你們是認識的,難怪不回來了。”
‘你叫誰猴子。’司空摘星從陸小鳳的懷抱之中掙脫出來。
“不過都怪你小子當時你叫一聲我的名字不就好了。”看對方一臉很生氣的表情。“對不起,我忘記了你不會說話。你不要生氣,對了我和花恒學了唇語。你直接動嘴就可以了。”
“司大哥是啞巴?”聶淵驚奇。
“陸公子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司公子他……,或是你認錯人了。”岳明也疑惑。
‘到時候恩公自己問小公子就知道了。’再次想起連小姐的話。
“你跟我說,你到底是不是啞巴。猴子。”
“你叫誰猴子呢。你這個白癡雞。”
“你……你會說話。”看着對方,不但會說話哪聲音還很是好聽。“為什麽騙我。”
“我怎麽騙你了,我什麽時候跟你說我是個啞巴了。”
“……确實沒有。”
“陸大哥你還走不走了。”聶淵扯扯陸小鳳的衣袖,他真舍不得陸小鳳離開。
“……”
“你陸大哥既然已經找到自己要找的人了自然是不會走的了。……咱們先回府裏吧。幾位這邊請。”岳明道,在前面引路。
“司空!是假名字吧。”陸小鳳牽着馬走在後面。
“你管真假,有的叫就叫不準再叫我猴子了。”
“為什麽不叫,你要是不想我叫你就告訴我你的真名。”
“不是告訴你了嗎,是你自己笨看不出來。怪不了別人。”
“賊猴子。”
“白癡雞。”
“……你那個時候幹什麽裝啞巴。”
“我沒有裝,我不過是和別人吵架吵得嗓子發炎懶得說話罷了。”
“和人吵架。”聽他說得那麽無所謂陸小鳳真不知道要哭還是笑了。“我看你不但是只賊猴子還是只成了精的猴子。”
“那你是什麽?”
“我,我當然是只鳳凰了。”
“什麽鳳凰,我看你就是只白癡的小雞。”
“猴精。”
“小雞。”
“司猴精。”
“陸小雞。”
“西門,你有沒有覺得空兒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偷瞄一下走在後面進行這無營養吵架的兩個人。
“确實。嘴巴越來越毒了。”
“……”
“說真的,猴子,你那個師兄的輕功還真是不錯。帶着你一起跑,我都追不上。”
“……”司空摘星白了一眼陸小鳳。并把打算告訴陸小鳳,那天不是司馬奔原帶着他跑,而是他帶着司馬奔原離開才是真的。
岳宅
“幾位裏面情。”
“老爺,你可回來。”一個下人跑了過來。
“怎麽了。”
“司空摘星來過了。”
“什麽!在哪裏。”
“就在聶少爺的房間”
幾人跑到聶淵的房間。看到房間被翻的一團亂,牆上用刀刻着。
“今夜子時三刻定來索取麒麟壁,司空摘星。”
大堂
“岳大哥。”聶淵緊張的看着身邊的人。
“沒事的,岳吉你去把下人都聚集在一起好好盤查,還有特別留意這三個月內招收下人,司空摘星易容術很好,他很可能已經易容成了誰混進府裏了。”
“我這就去做。”
“一定要注意右臉上有傷疤,胸口上有新傷的人。”
“右臉上有傷疤?”
“是這樣的,阿淵他當時反抗的時候劃傷了司空摘星的右臉,而陸少俠五天前救阿淵的時候也和司空摘星交手也有傷到他。”岳明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司空明了道。
“司公子,在下有個不情之請。”岳明看着司空突然道。
“請講。”
“能不能,把你的面具摘下來。”
“岳兄。”
“我不是懷疑司公子,只是司空摘星實在狡猾,易容術也很高超,司公子一直不肯以素顏視人。怕會成為司空摘星的目标。”月明道。
“岳公子擔心是對的。”司空說着。把面具揭了下來。面具下的臉有些讓人慘不忍睹。整個左面頰都是燙傷。皮膚皺皺巴巴的。正是陸小鳳以前見過的樣子。
“司公子。”岳鳴伸出手在司空的臉邊,司空點點頭任由岳鳴檢查自己的臉。
“……”
“抱歉,司公子。”确認司空确實沒有戴面具後抱拳。
“沒有關系。”司空也不急着把面具帶回去,同樣認真地審視這岳鳴。
客房
“空兒!”司馬奔原有一大堆問題。
“我沒有見過那個聶淵,我知道麒麟寨被毀和你們一樣。我不讓你告訴聶淵是因為我發現在先前老頭子提到司空摘星這四個字的時候,他就一臉要恨不得把司空摘星碎屍萬段的表情。”
“那為什麽聶寨主會跟聶淵說是司空摘星做的。”司馬疑惑道,他和聶寨主也算是忘年之交,相信他斷不會無緣無故陷害司空。
“事實?”西門吹雪冷冷道。
“事實就是司空摘星三個月前的确去過麒麟寨。不過在離開的時候聶祁那個老頭子還活蹦亂跳的呢。”
“為了什麽!”
“笨死馬,你知道我不能說的。”
“你有什麽打算。”
“當然是把‘司空摘星’這只狐貍給揪出來了。”說着抱着手臂申個懶腰。
“這麽說你已經發現狐貍的尾巴了。”
“笨死馬,難道你不覺得岳鳴這個大男人身上太香了一點嗎?”
“……”被司空摘星這麽突然一問,司馬奔原也不知該怎麽回答,他滿腦子都是司空的事情,根本沒心情去注意岳明。
“……确實有點香得過頭了。”另一個聲音卻答道。
“你小子幹什麽偷聽我們說話。”司空轉過頭,看着不知什麽時候坐在窗戶上的陸小鳳。
“我沒有偷聽,我是光明正大的聽。我就知道你小子一定是認識的司空摘星。同樣是賊,也同樣會易容,就連名字也很像。要不是我和那個司空摘星交過手,不然我真的懷疑你就是那個司空摘星。”陸小鳳道。
“你怎麽就知道我不是司空摘星。”
“不管你是不是司空摘星。但是我知道你絕對不是那天和我交手的‘司空摘星’”陸小鳳道。“那天和我交手的人很奇怪,他身上很香。我開始以為是個女人,可是在我打到他的胸口的時候,我發現他是個男人。”
“色鬼。”司空只給了陸小鳳這麽個評價。
“……我送聶淵回來的時候,又聞到了那種香味。而且也是在一個男人身上。我想你可以告訴我這種香味是怎麽回事。”陸小鳳并不理會司空摘星的評價,繼續道。
“你就知道我知道。”
“你要是不知道的話,那你的臉不就白讓人摸了。”陸小鳳看着他。“你讓岳鳴檢查你的臉,其實是你想檢查他的臉。”
“看來陸少俠已經看破一切了。”司馬道。
“其實很簡單,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那天毀了麒麟寨的兇手。他那天在聶淵身上找到麒麟壁就打算殺聶淵滅口的。”
“那他為什麽沒有?”
“也許麒麟壁是假的,也許他還有什麽想知道。更或許是為了另外半塊麒麟壁。而那天聶淵見到兇手的時候一定就以為他是司空摘星,并叫了出來。之後兇手就利用司空摘星會易容術這點将計就計把自己辦成好人。五天前他裝成司空摘星,一定是想要套聶淵的話可是卻被我撞倒了。可是我一直搞不清楚要是那個人是他的話那條傷疤到哪裏去了。不過今天看到你我知道了。”陸小鳳一口氣将自己的分析說出來。
“你知道什麽了。”
“抓采花賊的時候你是怎麽把臉上的傷疤藏起來的。你那個時候身上也一定有香味,不過被脂粉味焉住了我沒在意罷了。”陸小鳳道,看着他左臉上大片的傷疤。
‘我的可沒他的那麽沒有水準。’司空摘星心裏反駁道。
“陸少俠,真是不一般。司馬佩服佩服。”
“我不過是個無名小卒罷了。怎麽能和你們兩個相比呢。”
“你只是少了一個契機罷了。”聽了這番對話後西門吹雪也有些佩服眼前的少年。
“不過還有個問題我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麽聶莊主要在臨死前對聶淵說司空摘星這四個字。而不是別的。……看來要搞清這個問題只有問司空摘星本人了。”
“……”
“空兒你在想些什麽?”
“我在想,今天晚上的燈會一定會很有趣。”
“這倒是個好主意。”陸小鳳符合道。“他要子夜來,可是咱們沒有必要幹等他不是。竟然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麽,那倒不如來個釜底抽薪。”
于是陸小鳳去叫了聶淵帶着他一起去逛燈會去了。岳鳴也自然跟了過來。在燈會上不管平時再怎麽是少年英雄,再怎麽成熟穩重。他們說到底也都不過是群孩子罷了。
一個賣面具的攤點前。
“我說你多大了還玩這種小孩子的玩意。”司空看着陸小鳳在那裏挑來挑去的。“……”
“……”陸小鳳沒有說什麽只是把自己挑的面具扣到司空的臉上。很滿意的點點頭。“老板我就要這個孫猴子了。”
“……”司空摸摸臉上的面具。陸小鳳挑了一個孫悟空的面具。
“怎麽樣猴子,我給你挑的這個面具不錯吧。”陸小鳳得意洋洋的看着司空。“我現在發現我真的沒有給你把名字取錯。你叫空兒。那個孫猴子叫悟空。他會七十二變,你也會變樣子。你說你不是個司猴子是什麽。”
“我要是猴子你是什麽。”
“我,我當然是如來了,你這個猴子不管怎麽飛也飛不出我的手心。”
“我看你是豬八戒才是,就是讓我整的。”拿過一個豬頭的面具給陸小鳳扣上。
“你不是說我是小雞嘛,怎麽又成豬了。”看這對方唯一露出的眼睛。就如同天上的晨星一般。
“發什麽呆呢豬頭。”
“我覺得‘司空摘星’這個名字給你用才是最合适的。”陸小鳳低聲道。‘你摘來晨星藏在你的眼裏。’
“……”聞言司空稍稍一愣。
“怎麽了。”看着司空的眼睛一下子淡了下,就好似漂亮的星空被烏雲遮住了一般。
“聶淵。這個給你玩。”司空叫過聶淵把陸小鳳給他的面具扣在他的頭上。然後向在遠處看他們的司馬和西門那裏走去。
“我說錯什麽話了嗎?”陸小鳳撓撓頭。
“……”岳鳴沒有說什麽只是掏錢。‘就讓這些小孩子好好的玩吧。這将是他們最後一次玩樂。’
“空兒。”看着司空過來。
“我早就過了玩那種東西的時候了。”司空摘星整整衣服,一副正經成熟的模樣道。
“……”看着他這般司馬不自主的嘆了一口氣。司空很聰明總是可以一眼就看出別人在想些什麽。可有時候他就是太聰明,讓人看的心疼。“我還記得你小時候可是很喜歡帶着面具拉着別人讓別人猜你誰。”
“我有你說得那麽無聊嘛!”
“你現在不就在玩!”西門吹雪看向陸小鳳。
“也許吧。”其實司空摘星也不知道為什麽那麽不希望陸小鳳知道他的真名。開始只是為了耍他,可是後來呢,司空摘星自己也不知道。
“空兒,你變了呢。”
☆、懷璧
八·真
酒樓裏,已快子夜,酒樓裏面除了早上就在這裏開始說書的老人外,就只有司空,陸小鳳,岳鳴,聶淵四人了。
司馬奔原和西門吹雪在外面守着,衆人都在等待着。
“怎麽了,阿淵。”陸小鳳看着拉着自己衣服不放的少年。
“陸大哥現在什麽時辰了?”
“你害怕嗎!”看聶淵不說話,拍拍他的頭。“沒關系的害怕也是人之常情。”
“其實你已經很勇敢了。”岳鳴也拍拍聶淵的肩膀,表示對他的鼓勵。
“不過阿淵那麒麟壁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啊。”陸小鳳問道。
“麒麟壁,是一塊雕着麒麟的玉壁,是我們麒麟寨的鎮寨之寶。”聶淵道,聲音因為緊張而顫抖。
“只是一塊玉壁嗎?”陸小鳳有些不敢相信。
“麒麟壁當然不只是一塊玉壁那麽簡單了。相傳是火麒麟所化,和一般的玉不一樣,一般的玉是涼,可是麒麟壁的不論你什麽時候摸都是暖的就好像才從懷裏掏出來一樣。而且相傳麒麟壁裏面有一個秘密,關系到一個大寶藏的下落。可是沒有人能解開那個秘密。”岳鳴提聶淵解釋道。
“沒錯為了這麒麟壁,我們麒麟寨沒有少麻煩。”
“對了你說麒麟壁只被盜走半塊,那另外半塊呢?”司空道。
“……我在一年前不小心把麒麟壁摔倒了地上,就把他摔成了兩半,然後爹把一半給我讓我随身帶着,另一半藏在了我們聶家的祖墳。五天前我就是去取那半塊的,為了把司空摘星引出來。可是沒想到他那麽狡猾,好在遇到了陸大哥。”
“你說,你把麒麟壁摔成了兩半。”岳明驚呼道。
“對阿,也正是因為這樣才發現了麒麟壁的秘密。”
“麒麟壁的秘密。”陸小鳳也一個激動将剛喝了一口的酒噴了出來,噴了岳鳴一臉。“對不起,岳兄。”
“無妨,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