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4)
的事?
咚咚锵:……
咚咚锵:前輩!!!真的假的!!真的是你啊?
文文文文文嗑藥:……啊?
咚咚锵:你造不造你剛才特別像被盜號了?
文文文文文嗑藥:啊……像啊?
咚咚锵:簡直一模一樣好嗎?
文文文文文嗑藥:哦……
楊以文有點懵,連借錢這件事都忘記了。
咚咚锵:不過前輩你出什麽事了?
文文文文文嗑藥:唔……也沒啥
文文文文文嗑藥:就是兼職的時候暈倒了被人送到醫院墊付了醫藥費
文文文文文嗑藥:然後……手頭上的錢有點不夠……
咚咚锵:!!!!!
咚咚锵:真的假的 !!!
咚咚锵:前輩你還好嗎??
咚咚锵:天哪你怎麽不早說!!!
文文文文文嗑藥:還好啦……
咚咚锵:為什麽會暈倒啊?
文文文文文嗑藥:就是……有點燒……
咚咚锵:……
咚咚锵:前輩,你老實跟我說,這次生病和那個人有沒有關?
楊以文一愣。
楊以文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要說無關,怎麽可能無關?剛才僅僅是睡迷糊了聽到了差不多的聲音就吓出了一身冷汗,這次病的時機那麽不湊巧,怎麽可能完全脫得了關系?
要說有關,怎麽可能有關?是自己不愛惜身體,不好好吃飯,不計劃着用錢,導致自己營養不良,硬要說起來,其實都還是自己太作。
楊以文恍惚地動着手指。
文文文文文嗑藥:是我自己問題……我營養不良……
咚咚锵:……營養不良?
咚咚锵:前輩,你之前說你吃不上飯居然是寫實?沒有用任何的修辭手法嗎!!!
文文文文文嗑藥:…………
咚咚锵:天哪嚕,前輩你怎麽都這樣了,天哪天哪,要借多少?
文文文文文嗑藥:500,還有幾天就到1號了,我提出稿費就還給你。
咚咚锵:前輩,雖然我窮的要吃土,但是不至于像你一樣真的要吃土……
咚咚锵:現在好點了嗎?還要去醫院嗎?
文文文文文嗑藥:嗯……要打三天吊水
咚咚锵:那你下午是不是要去醫院?
文文文文文嗑藥:嗯。
咚咚锵:那我下課給你打電話吧
咚咚锵:回頭把錢給你送去
文文文文文嗑藥:嗯,謝謝了
咚咚锵:謝毛線啊!下次這種事情記得第一個跟我說好嗎!
咚咚锵:氣死寶寶了!
楊以文雖然不清楚王慧琳在氣什麽,不過他确實感覺到了王慧琳的關心。
文文文文文嗑藥:嗯,好的。
咚咚锵:……前輩,有些話,不給我來說。
咚咚锵:但是我忍不住,你別生氣
咚咚锵:你不能總這樣,被那個人困住一輩子。
咚咚锵:我是個局外人,可能是我多管閑事,可是前輩……
咚咚锵:你并沒有錯啊……
楊以文盯着屏幕上的文字,愣愣地,心裏說不上來是什麽滋味。
是啊,我知道,我當然知道。
楊以文顫抖着回複了“好的”,然後把手機扔到一邊,恍惚地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着粥。
嘴巴裏很苦,苦的有點心酸。
大概是自己的廚藝還不到家吧,一點都沒有昨天明風請的粥好吃。
楊以文苦笑着搖搖頭,收拾了一下,去了超市。
王叔見到楊以文有些驚訝,大概是沒想他會來,臉色溫和地問了他的身體狀況,然後拍了拍他的肩:“沒事就好,今天我安排了別人和你一起做,你輕松點。
楊以文謝了好多次,這才去穿了黃馬甲,抓緊工作起來。
還沒做兩個小時,楊以文擡起頭來擦了擦汗,推着板車往倉庫走,在倉庫裏正好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明……明……明風?”
楊以文驚訝地道。
聽到了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正在和王叔說話的明風轉過頭來,看見是楊以文,臉上綻開一絲笑意:“啊呀,在這裏啊?”
“你們認識?”王叔笑着道。
“昨天不是送他去醫院嗎,一來二去不就認識了嗎?”
“哦,對啊,看王叔這腦子,忘了昨天是你送的小楊去的醫院。”
“王叔你是太忙了,兒子回來了事挺多的吧?”
王叔點點頭:“唉……別說了,叔正愁呢,你說我兒子的工作問題……”
王叔越說聲音越低,眼睛裏帶上了點哀求的神色。
明風笑笑,不着痕跡道:“王叔,這也不是你能着急的事兒,你兒子條件那麽優秀,你急什麽啊?”
王叔“嘿嘿”地笑了笑:“他要是有你一半省心……我也……唉……”
明風笑着,溫和道:“哈哈,王叔你別誇我啊,我會飄的。”
王叔也跟着笑,一時之間不好說什麽。
“唉,那就這樣吧。”明風叫住了正準備轉身走的楊以文,“正好,你也該下班了,咱一起走呗!”
“啊……啊?”楊以文愣着看着明風,“沒……沒……”
“正好我要去醫院找個人,咱倆順路。”明風不給楊以文任何拒絕的時間,“你今天吊水還沒打呢吧?”
“我……我……”
“小楊,你還要打吊水呢?那麽嚴重啊?”王叔驚訝道。
“他沒跟你說嗎?他要打三天吊水呢。”
“我不知道啊,我要知道能讓他做這些重活嗎?”王叔走上前去,半強硬地脫下了楊以文的黃馬甲,“你這幾天休息吧,啊,身體好了再來上班……”
“王……王……王叔……我……”楊以文着急地張着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沒事啊,叔這邊有安排啊。”王叔安撫地拍了拍楊以文的肩膀,“你還是身體最重要,年紀輕輕的就把身體搞垮了怎麽行?以後還得娶媳婦呢。”
楊以文紅了臉,支支吾吾地感謝王叔的好意。
“行,那咱就一起走吧。”明風點點頭,一只手環過楊以文瘦弱的肩膀,“走吧,我車擱外面呢,王叔,那咱就走了啊!”
“好的,常來玩啊!”王叔笑着點頭送走兩人。
楊以文一臉不安地被明風帶上了車,滿臉的不安。
明風看着楊以文在後座那畏畏縮縮的模樣,不禁輕笑出聲。
“诶,你咋跟個被拐的小媳婦似的呢?”
“……啊……啊?”
“哈哈哈哈,別放心上啊。”
明風大笑着踩下油門,絲毫不管後座上的楊以文那一臉淩亂。
☆、13
将楊以文送到醫院,明風也沒耽誤,轉身去了別的科室去找人了,看樣子的确是有事。
楊以文慢慢地去找了醫生,然後坐在點滴室呆呆地看着水滴一點點落下。
放在衣服內側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楊以文手忙腳亂地用空着的手摸了一通,一看來電顯示,果然是小學妹的電話。
“喂?前輩?”電話那邊聲音很嘈雜,應該是剛下課不久吧,“你在哪裏?醫院嗎?”
楊以文結巴着報了醫院的名字。
“好,我這就打車過去找你。”
楊以文挂了電話,不禁松了一口氣:如果順利,那麽今天大概就能把錢給明風還上。
他實在不喜歡這種欠別人錢的感覺,特別是欠不熟的人的錢。
打吊水閑着也是閑着,就上線刷了一下微博,昨天各種事情一耽擱,他又實在不太想寫文,所以昨天的更新相當短小,和以前那經常就一日三更的狀态大不一樣,有不少讀者都在微博底下詢問。
楊以文苦笑,拍了一張手上打着吊針的照片,發了微博。
@文文文文文大寶:不好意思大家,生病了,更新可能不給力,等我好了重新恢複一日三更!
這條微博剛發出,底下就多了一大片回複。
@艾曉光家裏有貓咪:天哪[吃驚][吃驚]大寶寶你要注意身體啊!
@天天天天天小晴:什麽病啊?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哭][哭]大寶寶你要好好的啊
@名目秋子:大寶寶你要快點好起來,我們還等着你做樹洞呢[可憐][可憐]
@你明天沒飯吃:大寶寶我家的昨天也病倒了,心疼死我了[大哭]要好好的啊,要不然傷心的還是最親的人。
……
楊以文慢慢地刷着微博的回複,一條一條地慢慢回複着,還沒回複完,只聽見一陣風風火火的腳步聲,擡頭一看,可不正是自己的小學妹。
王慧琳緊張地看着楊以文:“前輩,你的臉色好差……”
楊以文笑了笑:“好……好……好多了……”
“好好的怎麽突然就病了,唉。”王慧琳從錢包裏掏出500,“你說你也不早點跟我說,沒錢了先找我借着啊,實在不行我請你到學校食堂吃點也行啊,總不至于餓成營養不良。”
楊以文接過錢,結巴着說着“謝謝”。
“別謝,都怪我,你身體不舒服還找你寫論文。”王慧琳低着頭,一臉懊悔的模樣。
“沒……沒……沒有的事。”楊以文安撫地拍着王慧琳的肩,“不……不……不關……關……你事,是……是……我自己……太……太……太作。”
“唉,那天是個什麽情況啊?”王慧琳問,“兼職的時候暈倒的?”
楊以文點點頭:“幸……幸……幸好有……有……有人……送……送我來……來醫院。”
“真是幸好。”王慧琳點點頭,“你這真是太吓人了,還好在超市裏,你萬一要是一個人暈倒在家裏都不定有人能發現!”
楊以文點點頭:說的也是,萬一自己暈倒在家裏,如果又醒不過來的話……
想想還真有點後怕。
“唉。”王慧琳嘆了口氣,“所以啊,前輩,你這又是何苦呢。”
楊以文沒吱聲,他知道王慧琳在指什麽。
“我帶了點橘子蘋果啥的。”王慧琳說着拿出一個橘子,“我剝一個給你吃吧。”
楊以文搖搖頭:“不……不……不用……”
“發燒了要多吃水果。”王慧琳不容拒絕地剝開一個橘子遞給楊以文,“這時候就別跟我客氣了。”
楊以文道着謝接過來。
“唉,你這樣真讓人不放心。”王慧琳摸着楊以文的腦袋,“現在還發燒嗎?”
楊以文張着嘴,正要回答,突然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哎呦,女朋友嗎?”明風看着親昵的兩人,笑着道。
楊以文剛想說不是,王慧琳馬上警惕起來,沒有正面回答,來來回回地盯着明風打量:“你是誰?”
“那……那……那個……昨……昨……昨天……送……送……送我來……來……來醫院的。”楊以文拉着王慧琳的袖口道。
王慧琳了解地點點頭,重新擺上一張笑臉對上楊以文:“昨天真是多謝你了。”
明風有點愣愣地看着王慧琳的笑容,剛想說句話,突然身後傳來一陣男聲。
“就你會麻煩人!我是耳鼻喉科的又不是內科……”聲音雖然被壓低了,可是依然能聽的出來對方很急躁。
楊以文這才看見門口站在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高大男人,滿臉的疲憊加不耐煩,正皺着眉對明風小聲抱怨。
明風拍了男人一巴掌,示意楊以文和王慧琳在場。
看到還有病人在場,男人愣了愣,馬上咽下正在抱怨的話,挑着眉示意明風解釋。
明風笑嘻嘻地看向楊以文:“這是我朋友,是這家醫院的醫生,叫白齊。老白,這是我跟你說的那位。”
楊以文趕緊打招呼:“白……白……白大夫好……這……這……這是我學……學……學妹。”
白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打量了楊以文一下,點頭示意,口氣也溫和了些許:“你們好。”
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幾個人就這樣沉默地對峙着,氣氛有點尴尬。
王慧琳有點受不住這樣的氣氛,低頭裝作剝橘子:“白大夫辛苦了,來吃個橘子吧?”
白齊一愣,搖了搖頭。
王慧琳也不多勸,轉手就把橘子喂給了楊以文,然後又笑嘻嘻地看向明風:“你也吃個吧?”
明風當然不想吃橘子,他來來回回地掃視着舉止親密的二人,眼神裏多了點說不清道不明的色彩。
白齊看到明風這個樣子馬上就懂了,他壞心地勾起嘴角,裝作不經意地問道:“你們二人是情侶?”
王慧琳低着頭剝橘子,故意打了馬虎眼:“嘿嘿,你覺得呢?”
白齊挑了挑眉:“我?我覺得是。”
王慧琳笑而不語,笑吟吟地塞了一瓣橘子進嘴巴裏:“啊呀這橘子真甜,白大夫你真不來一個嗎?”
“行吧,給我一個吧。”
明風皺着眉頭看着白齊和王慧琳有說有笑地吃橘子,偷偷伸出手去,在白齊的背部狠狠地掐了一把。
“嘶!”白齊倒吸了一口冷氣,瞪了明風一眼,一邊嚼着橘子一邊看向楊以文,“你還有哪裏不舒服的嗎?”
“沒……沒……”
明風溫和道:“有哪裏不舒服就和他說,便宜醫生不用白不用。”
“嘿,老子好不容易熬到換班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被你撈到這兒,你特麽……”白齊話沒說完,就被明風狠狠地踢了一腳,愣是把剩下的話給咽了回去。
楊以文呆呆地看着這出鬧劇,完全不懂這兩人什麽意思。
“營養不良可得好好調。”白齊嘴巴裏塞着橘子,絲毫不影響自己說話,“不過像你這麽大的小夥子我還沒見過營養不良的哈哈哈,咋整的?”
明風嘆了口氣:“這人說話粗野慣了,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咋的了?老子說話就這樣,不服你咬我。”
“咬你我嫌髒。”
“靠!”
楊以文笑了笑:“我……我……就……就……就是……”
“他就是不好好吃飯,自己作的。”王慧琳搶先答道。
白齊笑了,露出一口白牙:“不好好吃飯?那可不行啊,小姑娘,你身為他女朋友可得好好管管他啊。”
王慧琳也沒否認“女朋友”這一稱謂,沒好氣地道:“可也得我管的住才行啊。”
白齊聞言,捅了捅身邊的明風,一臉壞笑。
明風推開白齊,一擡頭只見王慧琳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那目光像極了一個老母雞在護自家的小雞崽兒的模樣。
雖然這麽比喻對人家女生挺失禮的。
“對……對……對了。”楊以文掏出800塊錢,“還……還……還你的……謝……謝……謝謝你……你昨……昨天給……給……我墊藥費。”
明風接過數了數:“沒這麽多。”
“還……還……還有飯……飯……飯錢。”
明風嘆了口氣:“你這就一下子還清了?”
“啊……啊?”
站在一旁的白齊笑的越發放肆起來,肩膀在一邊不住地抖動。
“你先留着吧,下個月再還我也不遲。”明風不太想要這錢。
“不……不……不行。”楊以文拒絕的倒是很堅決。
明風沒了轍,他瞪了一直在笑的白齊一眼。
白齊馬上收回笑容:“我聽你說話有點口吃?”
楊以文苦笑着點點頭。
“唉,也不是什麽大毛病,不過也挺麻煩的對吧?”白齊理解道,“考沒考慮過去治?”
楊以文瞪大了眼睛:“能……能……能治?”
白齊點點頭:“也不是沒有辦法啊,這個是可以……”
王慧琳輕輕打斷道:“別說了,前輩的口吃治不好的。”
“唉,小姑娘,話不能這麽說的。”白齊以為王慧琳是嫌麻煩,不願意花這個時間,“治好了這個口吃問題,他以後能省不少事……”
“前輩根本沒有口吃的毛病,要怎麽治?”王慧琳不耐煩地皺着眉。
白齊和明風微微一怔,楊以文趕緊拉了拉王慧琳的衣角,示意她別再說下去。
“我……我……以……以後……會……會……會接受治……治……治療的。”楊以文點點頭,溫和道,“謝……謝……謝謝。”
白齊知道自己大概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唉,沒事,怪我冒犯了,我這人有的時候瞎說話,你別往心裏去”
“沒……沒……沒有。”楊以文微笑着,“白……白……白大夫……也……也……也是好……好……好意。”
王慧琳坐在一邊小聲地哼了一聲。
眼見着氣氛不對,白齊趕緊說了聲再見就要拉着明風出去,明風走出點滴室,想了想又跑了回來,将楊以文剛才還給他的八百塊錢塞回楊以文懷中。
“明……明……明先生?”楊以文沒能反應過來,呆呆地看着明風。
“你先自己拿着,自己買點營養的東西吧。我眼下也不急這些錢,等到你病好了再說也不遲。”
楊以文結巴着還想說啥,卻被明風打斷了:“好了,也不說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明風就這樣拉着白齊轉身就走,絲毫沒給楊以文任何說話的機會。
白齊被明風拽的疼,一路上龇牙咧嘴的:“疼疼疼疼……你給我放開!喂!你聽見沒啊!放開!”
明風放開他,面無表情地看着白齊。
“這是不是就是那個寶寶啊?”白齊窺探着明風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道。
明風瞪了白齊一眼。
白齊馬上改口:“好好好……不叫寶寶,額,是那個文大寶對吧?”
明風點了點頭。
白齊馬上一臉壞笑:“嘿!人家有女朋友!嘿!”
這次明風直接拎過白齊的領子,一個拳頭高高地掄起。
“卧槽卧槽!你要幹嘛!”白齊吓得高聲尖叫,“我跟你說這可是醫院裏啊,我白大褂還沒脫呢!你要是敢揍我就是醫患糾紛你知道不?”
明風捏了捏拳頭,這才慢慢地放開了白齊。
“這才對嘛。”白齊滿意地理了理衣領,“走吧,心疼你小子,哥哥帶你喝酒去。”
“不能是女朋友啊……”明風小聲咕哝着。
“你說什麽?”
明風沒有重複,給了白齊一記眼刀:“喝酒誰請?”
“我請我請。”白齊嘆了口氣,“你小子就會占便宜,認識你我算是倒了黴了,加班費全被你吃了。”
明風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走吧,開車去。”
☆、14
莫莫大(在親耐的幫助下沒了一個坑):@文文文文文大寶大寶寶,剛才看微博,你生病了?
草莓:我也看到了……話說莫莫大你的名稱怎麽越來越長……
莫莫大(在親耐的幫助下沒了一個坑):有本事你來咬我啊
小榴蓮:我也看到微博了,大寶寶怎麽生病了?
文文文文文大寶:謝謝關心,我沒事。
莫莫大(在親耐的幫助下沒了一個坑):真的沒事嗎?
文文文文文大寶:/憨笑/憨笑,真的沒事,就是發個小燒,昨天更新那麽少純粹是我懶啦。
莫莫大(在親耐的幫助下沒了一個坑):哈哈哈哈這種感覺我懂!!!就是不想碼字啊啊啊啊啊啊!
草莓:==
小榴蓮:哈哈哈哈這種感覺我懂!!!就是不想碼字啊啊啊啊啊啊!
花姐:……
花姐:懂個頭!(ノ`Д)ノ
莫莫大(在親耐的幫助下沒了一個坑):親耐的我錯惹QAQ
小榴蓮:親耐的我錯惹QAQ
草莓:……@小榴蓮不要瞎湊熱鬧
小榴蓮:诶嘿
花姐:人家大寶寶生着病還堅持更新呢,再看看你
莫莫大(在親耐的幫助下沒了一個坑):夭壽啦QAQ大老婆兇我!我要去找我二老婆(哭着跑開)
【管理員】秋水:不能更贊同花姐【冷漠臉
莫莫大(在親耐的幫助下沒了一個坑):天啦撸,我的後宮要造反啦QAQ
……
楊以文盯着手機屏幕,王慧琳湊過來:“哎呦,作者群?”
楊以文點點頭。
王慧琳眼睛亮起來:“花花不是花在裏面嗎?我特別喜歡她的文!”
楊以文愣了愣,沒能想起來指是誰。
王慧琳還在看群消息,正好看到楊以文的回複,随口說道:“胡說,什麽叫沒事?暈過去不叫有事?”
楊以文無奈:“這……這……這不是……只……只……只能這……這……這麽說嗎。”
王慧琳“哼”了一聲,忽然想起來什麽:“你以後,少跟着那個明風走。”
“啊……啊?”
“感覺不像好人。”王慧琳道,“看你眼神都不對。”
楊以文笑了笑:“想……想……想多了。”
王慧琳嘆了口氣:“說真的,這世界上總有些人覺得你性子軟,好欺負,就随意騙你,欺負你,你要好好擦亮眼睛。”
楊以文笑道:“好……好。”
王慧琳知道楊以文在敷衍自己:“你別不把我話當一回事!前輩!說真的,下次再有誰這樣占你便宜,你就叫上我!真是的!”
“占……占……占便宜?”
楊以文瞪大了眼睛:不是,剛才還說着提高警惕以防上當受騙,怎麽說着說着就到被占便宜上去了?
“沒……沒……沒事,我……我……我又不……不……不是女……女……女的。”
“你以為欺負人是看性別來的啊?再說了前輩你這模樣一出去就知道是個好脾氣的受。”
“……”
王慧琳氣沖沖地點着楊以文的腦門:“海燕吶,你可長點心吧!”
“海……海……海燕是……是……是誰?”
“那些不重要!”
“哦……哦。”
“算啦算啦,一會去吃飯吧,前輩。”王慧琳嘆了口氣,“我請客。”
楊以文突然想起明風沒要自己的八百塊錢,趕緊拿出五百先給了王慧琳:“先……先……先還……”
“你先拿着吧,等到下個月拿到稿費了再給我。”王慧琳沒要,“萬一遇到特殊情況怎麽辦?你先留着。”
楊以文想想也是,幹脆地接受了王慧琳的好意。
陪着打吊水的時間很無聊,王慧琳和楊以文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雖然大多數都是王慧琳在單方面地抱怨實驗室那個老師。
楊以文笑着陪着王慧琳說話,偶爾低頭看看手機。
“說真的前輩。”王慧琳說着又剝了一個橘子——眼見着一袋橘子就要被王慧琳吃光了,“你真的不考慮認真找一份工作做?”
楊以文愣了愣:“我……我……我這毛病……不……不……不好找的吧。”
楊以文說着苦笑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王慧琳撇了撇嘴:“哪天我陪你去看心理醫生吧,你這樣真的不是個事兒。”
楊以文搖搖頭:“不……不……不用,那……那……花……花……花銷……我……我……承……承……承擔不……不……不起。”
“可你現在……”王慧琳嘆了口氣,“再說了,真的不願意找份工作?也有些公司是不在意這些小毛病的吧。”
“我……我……不行……”楊以文撓了撓腦袋,“和……和……和人相……相……相處不來。”
王慧琳也不再勸,從塑料袋裏拿出來最後一個橘子:“咦!這是最後一個了!啊呀,幸好我有帶蘋果過來。”
楊以文笑了笑:“你……你……你帶……帶……帶回去吃……吃。”
“這多不好意思啊,來看病帶的水果被我自己吃完了。”王慧琳嘆了口氣,“不過原本我也沒買幾個。”
“沒……沒……沒事。”楊以文笑着,“等……等……等我好……好了,請……請……請你……吃……吃……吃飯。”
“真的?”王慧琳眼睛亮起來,“去前輩家吃吧?我想吃前輩做的菜了。”
“沒……沒……沒問題。”
“嘿嘿。”王慧琳馬上露出了心滿意足地笑容,看了一眼吊瓶:“啊呀,沒了,我去找護士!”
兩個人收拾收拾出了醫院,楊以文看着天色已晚,提出要送王慧琳。
“得了吧。”王慧琳撅撅嘴,“前輩我覺得你一個人回去比我更危險,還是我送你吧。”
楊以文笑了笑:“別……別……別鬧。”
“鬧什麽?”王慧琳兩眼一翻,“要擱小黃文裏面,你這妥妥的是被拉進小巷裏一頓嘿嘿嘿的節奏。”
楊以文無奈:“哪……哪……哪有那……那……那種事。”
王慧琳撇了撇嘴:“講真,前輩,你回家最好帶着防狼噴霧。”
“淘……淘……淘寶上……沒……沒……沒賣的。”
“自己做啊!”王慧琳恨楊以文不開竅,“買個噴霧瓶,灌點辣椒水啊。”
“不……不……不好,傷……傷……傷……傷人。”
“前輩,你知道嗎?像你這樣的聖母白蓮花在小說裏是只能做配的!”
楊以文一臉懵逼,幹脆不去管王慧琳說什麽,揮手幫王慧琳叫了出租,付了錢,囑咐着司機吧王慧琳送到學校。
“到……到……到學校了,記……記……記得給……給……給我發……發……發條消……消息。”楊以文拍了一張出租的車牌,對王慧琳說道。
王慧琳看着楊以文這些舉動,悠悠地嘆了口氣:“講真前輩,如果我不知道你的性向,我一定會愛上你。”
楊以文看着王慧琳認真的眼神,愣了半晌,才緩緩道:“對……對……對不起。”
王慧琳苦笑着搖搖頭:“沒什麽好對不起的前輩,我現在只希望你能幸福。”
楊以文點點頭,輕輕地為王慧琳關上了車門,看着出租車越行越遠,自己慢慢地走到了公交車站。
楊以文不是沒收到過告白,雖然他不愛說話,可是畢竟也長了一張還算好看的臉。
所以面對這樣的情況,楊以文并沒有感到尴尬,他只是感到了坐立不安。
那種別人明明喜歡着你,你卻沒有辦法回應的罪惡感。
是,沒錯,別人喜歡你不意味着你就非得喜歡別人,感情是雙向的,是強求不來的,楊以文也是個寫小說的人,這種事情他怎麽會不知道。
可是就算知道,內心還是會不安,甚至是感到罪惡。
大概王慧琳說得對,像他這種白蓮花聖母心,在小說裏頂多是個配角,還是先被虐後被渣的那種。
楊以文苦笑笑,腦袋靠在公交車的窗戶上,車窗上的震動讓他莫名地覺得很舒服,盡管沒一會兒腦門上就出現了一個粉紅色的印子。
楊以文打開企鵝,和幾個作者水了一會兒群,突然自己的編輯密聊自己。
一切随風:身體怎麽樣?
文文文文文嗑藥:好多了,謝謝你O(∩_∩)O
文文文文文嗑藥:今晚就會恢複更新的,不用擔心。
一切随風:嗯
一切随風:別逞強。
一切随風:你生病,你女票是不是特別着急啊?
文文文文文嗑藥:……啊?
楊以文一臉懵逼地盯着手機屏幕,不明白自己的編輯怎麽突然說起了這個,不過還是馬上認真地回答了。
文文文文文嗑藥:我單身啊,哪來的女朋友[笑cry]
一切随風:哦
一切随風:哦?
一切随風:就沒個人在你身邊照顧你?
文文文文文嗑藥:哈哈,我都被家裏趕出來了,哪來的人照顧啊。
一切随風:哦
一切随風:哦
一切随風:哦
……這是幾個意思?
楊以文盯着對方一連發來的三個“哦”字,有點懵。
一切随風:想不想找女朋友啊?要不然以後生病了都沒人照顧多難受啊。
楊以文苦笑笑,想了想,反正主編負責耽美版,十有□□是個女性,想來對這方面也不是不能接受,幹脆說了出來。
文文文文文嗑藥:我沒法找女朋友啊[笑cry]
文文文文文嗑藥:主編,我是個gay啊[笑cry]
這一次,對方遲遲沒有回複,就在楊以文在懷疑自己突然這麽坦誠有沒有吓到對方的時候,那邊才終于發來了消息。
一切随風:嗯
一切随風:寶寶
……啊?
楊以文盯着手機屏幕等下文,可是知道楊以文回家,對方都沒有下文。
如果人臉能化成電腦屏幕,楊以文感覺自己的臉上一定貼滿了花式懵逼的表情圖。
而且耳朵那一小片是粉紅色的,不過楊以文自己沒能注意到。
☆、15
難熬的一個月終于過去,楊以文憑借着白粥和鹹菜終于熬過去了這個月的最後幾天,月初他到金筆網和新文學網提現的時候感覺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終于告別了白粥和挨餓的日子了!
楊以文興奮地想要舉臂高呼,告知天下。
終于有錢了!!!
終于理解為什麽有錢就是爹了,沒錢連飯都吃不起,錢給你飯,讓你好好地活着,難道不是爹嗎!
因為自己之前房租,水電費煤氣費網費全部都是預存過了,這個月算一算,似乎除了飯的錢也沒有其他多餘的花費,那麽這筆錢實在是太過富裕了。
楊以文不禁熱淚盈眶:好日子終于來了!
他先把小師妹借自己的八百通過支付寶打了回去,想了想,仔細算了算這個月的開銷,然後分出一些零用,剩下的錢全部存進了銀行——楊以文之前沒有刻意攢錢的習慣,他不怎麽花錢,所以錢總是自然而然地省下來了,不過經歷了上個月這一場浩劫,他這才驚覺錢是如何都不夠用的,意外随時有可能會發生,不為自己做打算根本是不行的。
更何況自己這樣一個職業,随時都會失去人氣,如果有一天他沒有辦法再通過寫小說掙錢,那他又該怎麽辦?
想到這樣的深沉的問題,楊以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