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幂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天邊的卷雲悠然的沐浴在寂靜的暖光中,夜色即将來臨。

雌蟲這是第一次,晚歸了。

下班之後,雌侍沒有在和雄主祈求并得到許可的情況下,不能随意走動參加任何私下活動,回到家中的時間點,也是被限定得死死的。除了在軍部的時段外,沒有其他任何自由可言,這是雌侍無法抗争的事情,但能出去工作,就已經是雄主的仁慈了。

幂脫下軍靴,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就這樣穿着軍服,毫不猶豫的跪了下去。

那名雄蟲正坐在沙發上,翻閱着一本書籍,雌蟲雖然沒有看清楚書籍封面上的字樣,但是那本書他很熟悉,是雄主經常查看的,有關蟲族帝國歷史的精細資料。他跪着爬到了沙發邊緣,垂首伏低身體,在雄蟲面前擺出了卑微的姿勢,中将的身份在幂嫁給這名雄蟲之後,就已經不再起作用。

哪怕重新上任都無濟于事,別墅內,只有一名任由雄主為所欲為的雌侍罷了。

“回來晚了,請您責罰。”雌蟲的聲音畢恭畢敬。

幂跪着一動不動,聽見空氣中傳來一聲不易察覺的響動,雄主把書籍放下了,他能感受到那種冰涼的目光盤旋在身體上方,雌蟲回憶了下最近所犯的罪行:1、私自調查雄主的過去,以及沒有及時彙報。

2、歸家晚了,沒有提前祈求,并且說明原因。

3、連那處的水都夾不住,流出來被雄主看見,玷污了視線。

幂暗自總結了一番,不禁心下苦笑,今晚是要被算總賬了麽。

雄蟲背靠着沙發,似乎稍微動了動腳尖。

雌蟲察覺後,猶豫片刻,最終還是保持着謙恭的神情,斂蓋住眼底所有的精光,低下頭,用雙唇觸碰雄蟲的腳尖……溫潤的薄唇撲了個空,下一秒,幂感受到那名雄蟲将腳踩在了他的肩膀上。

這種屈辱的姿勢,并不是第一次體驗。雌蟲深吸口氣,跪着的姿勢變得更加的标準,他沒有用力抵抗,而是懈下所有的防備,以免條件反射導致的無意識舉動,會傷害到雄主。

雄蟲的體格雖然在實際上并不很差,但是身為軍部實戰技術的佼佼者,幂不敢嘗試這個萬一。

“請您責罰。”雌蟲聲音平穩将語言重複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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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蟲的腳尖慢慢轉移到了他的脖頸前,下巴被微微擡起,那張冷峻又不失謙恭的臉映着柔和的燈光,雌蟲的眼神深邃而明亮。

幂清楚的看見那名雄蟲微微眯起雙眸,而後腳尖往下,撩撥開他的軍裝,在跪下前就已經事先将胸前的扣子全部解開,雄主只是輕輕伸出家,就可以輕易的探入其中,腳尖觸碰到結實的胸肌,劃過那敏感的部位。

幂微微一怔,身體略顯僵硬,他稍稍側過頭,微不可查的輕抿雙唇,這種挑撥似的觸感,讓雌蟲感到如同被一絲電流竄過似的,有些按耐不住,他忍着沒有做出避開的舉動,反而挺直身體,好讓雄蟲踩得更加舒服一些。

或許是覺得這種沒有反抗的雌侍很是無趣,幂看見那名雄蟲把紅繩慢慢的壓過一次後,仿佛是在檢查什麽,而後神色不變的将腳尖收了回去,似乎對這具身體沒有半點興致,嫌棄之意盡然顯露。

雌蟲不禁苦笑,卻只得畢恭畢敬的行了禮,就算不被看上,但是能被雄蟲觸碰到,哪怕是帶着羞辱性質的,他也必須表現得甘之若饴才行。

“你調查我的資料,拿出來看看。”那名雄蟲輕輕的單手托腮,目光沉穩,淡然出聲,雖然用詞平和,但言語中的厭惡濃郁得幾乎化為實質。

雌蟲覺得這名雄蟲應該是很惱怒,并且想要痛揍他一頓,甚至可以毫不留情的殺掉……幂的的确确沒有感受到絲毫受寵的意思,一切都仿佛是新婚之夜的那一晚上,只是目前他似乎不是這名雄蟲最想幹掉的對象了。

但還是很得雄主的憎惡!

連一句常見的“賤雌”的評價都沒有,他該慶幸這名雄蟲不怎麽會辱罵的詞彙麽,幂在這段時間中,發現他的雄主似乎除了“滾”,就不會罵點其他的了,不像一部分雄蟲,在外面謙和有禮,在屋裏卻是言行粗魯,下流不堪。

“并未查出什麽,雄主無需動怒,請保重身體。”幂将光腦裏面的資料點開,放在雄蟲的面前,關于和李家長輩之間所協定的那部分,卻是沒有記錄在案。

那是有條約在,并且簽名畫押了的,而且起因還是所謂的為了雄主的病情着想,又是簽署在嫁入李家之前,他目前還不能擅自違反。

幂跪得筆直,就這樣看着雄蟲将那份資料從頭到尾的掃過一遍,非常認真,但速度确實快得讓他感到些許訝異。在到了該入睡的時間之前,雄蟲便已經将資料全部看完。如他所言,沒有查到什麽,李家将消息保護得非常好,只是對外宣稱,家族中的雄蟲在星級旅游的時候,不小心出了意外,能僥幸逃出來,沒被碾碎成粉末或是抛棄在宇宙之中,就已經很不錯了。

事故的起因,被定性為是機械事故,這種小概率事件,總有發生的可能性,而李青傷到大腦神經,患了離魂症,已經算是最輕的後果。畢竟有智慧的生物在受到極大的驚吓時,會有一定的概率,将事情真實扭曲,将自身打造為另外一種性格,産生自我認知障礙!

離魂症無解,這類嚴重性質的精神疾病,本就很難以快速治愈,只能依靠漫長的家屬和親朋引導,努力讓患者接受現實,慢慢想起曾經發生的一切。至于用什麽樣的方式引導,那就視情況而定了,譬如非常不靠譜的,順着離魂症患者的話編造一個謊言世界……幂正是在做這樣的事情。

即便是被逼迫簽下條約,也只能執行,待嫁的雌侍,本就沒有什麽選擇權。

幂活動了下有點微酸的膝蓋,動作細微得很難被發現,方才身體僵硬的時候造成肌肉緊繃,酸痛是很正常的事情,特別是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被進入,夜晚總是有些難熬。

他突然聽見那名雄蟲用一種厭惡的語氣,森冷的說道,“毀滅地球,真是你一手策劃?”

“……是。”雌蟲神色不變,除了承認,他還能說什麽呢。

雄蟲似乎淡淡的輕笑了一聲,不屑而嘲諷,“那人類,長什麽樣子?”

幂不禁微微一怔,頓時語塞,他暗自苦惱,這件事情因為是順着李青的話來說就好了……李家的長輩也不覺得應付一名神經病患者需要多高的語言技巧,獻祭出身體随意打罵便是,沒聽說要和神經病蟲講理的!

人類……雌蟲認真的回憶起曾經從李家那邊得來的,有關這名雄蟲偶爾描述過的人類的形象特征。

“四肢柔軟,沒有骨翼……不會飛。”

幂感覺雄蟲的眼神,在冰冷中似乎多了一絲……嘲笑。他垂下頭,擺出乖巧而恭敬的模樣,心裏暗想,難道是說錯了?或許人類還有尾巴之類的特征?但是他所掌握的資料确實不全。

“描述得很正确。”雄蟲沉穩開口道。

幂頓時心裏稍稍松了口氣,伺候雄主并不容易,更何況他還做不好一名合格的雌侍,總算虛驚一場。

李青已經基本确定了這名雌蟲在撒謊。

可惜昨晚從孫家和趙家那些蟲族身上拿到的光腦資料,并未有人類和地球的資料記錄在案,他不得不将所有取得的資料删除,以免留下後患。

白跑一場,李青心情自然不好,面對這些蟲族的時候,光是壓抑怒火已是最大的限制。

等雄蟲上樓休息之後,幂才能起身,身為雌侍,跪着伺候,已是基本功,除非雄蟲開口赦免,否則應該在犯錯的時候,就要擺好正确的請罪姿勢。

雌蟲将軍裝的扣子重新扣上,被腳尖碾壓過的部位有些紅腫,這裏太過于敏感,此時光是軍服的摩擦,都讓他感到略微的不适應。

第二天,幂沒有去軍部,他收到了來自李家的一封命令書,是由甘發出來的。按照在婚前簽署的協議,除了要順着李青,隐瞞事實,編造出符合離魂症患者臆想出來的虛假的世界外,雌蟲還要定期同李家的長輩彙報雄蟲的健康情況。

甘要求幂到李仁的別墅內,執行這項要求。

幂收起命令書,此時雄蟲不在,一大早便出去了,他只能将命令書放在桌面上,內容只是寫明雌侍的去向罷了,也算是給雄蟲一個交代。雌蟲先換上便裝才過去,根據所簽署的條約,這種彙報工作,自然是最好避開雄蟲進行,弄虛作假,總不能當着對方的面來策劃。

過去那棟陌生的別墅內會遭遇到什麽,雌蟲不禁心下冷笑,上了飛行器開往李仁所住的小區。

位于城市中央的新式別墅區,在蟲族帝國內已經是非常豪華的地标性區域了,而李青正是住在這種頂級小區內。相較之下,李仁因為年紀大了點,所以目前所居住的別墅區并不是最新的,樣式稍微有些老舊,但舒适度和建築面積,依舊符合雄蟲所能得到的福利內容。

李仁對此卻相當的不滿意。李青一個沒有作用,敵我不分,還不尊敬長輩,無視規矩的雄蟲,居然能和第四軍團的軍團長孫儀閣下在同一個小區內,天大的榮幸,他還一點都不知道感恩長輩的愛護!

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白瞎了之前他們好不容易弄走了容,以為從此就能将這名雄蟲完全掌握在手中。

甘今天心情不錯,在看見他的雄主絮絮叨叨說着李青的壞話,罵聲不絕于耳的時候,也面帶微笑,之前被扇了一巴掌的痛,他還是記得的,但是火氣不能對着雄主出,剛好,今天就有送上門來洩氣的東西了。

一名雌侍而已,擺什麽副軍團長的架子?!他一個小小的上尉,還不是能對中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麽,想到這裏,甘動了動左手,三根手指頭斷掉的痛,也變得沒那麽難以忍受了。

門鈴聲響起,李仁神色不善的坐在客廳正中央的主椅上,在他的別墅內,就別想得到什麽好臉色了,不需要和去李青那邊一樣裝模作樣,免得那些捕風捉影的記者偷拍到什麽,平白壞了他和藹仁慈的名聲!

“滾進來!”年長雄蟲的聲音十分嚴厲。

幂自然不是用滾的,如果換成是對方的雌侍,或許還會按照字面上的意思,真的滾進去,他邁步進入這棟別墅內,關上的大門将所有的暖光隔絕在外。

甘坐在雄主的身旁,慢條斯理的喝着茶水,聽着雄主沒好氣的詢問糊弄李青那件事的發展進度,一直到雄主怒氣滿滿的摔了最心愛的茶杯,指着那名雌侍的鼻子罵他沒用,李青完全沒有病情加重導致癫狂的跡象!甘這才緩緩擡起手,用絲綢白帕優雅的擦了擦唇角,該輪到他上場了。

甘冷眼看着被罰跪在冰塊上,脫下衣物露出緊實背脊的雌蟲,唇角帶笑,揚起了手裏的鞭子,雖然另外一只手比較疼,但是他不介意累一點,真是很久都沒有舒爽過心情了。

因為違法條約上的內容,或是沒能達到最終效果,受到處罰也是符合規定的,這不需要得到李青的許可,當然除非那名雄蟲會親自上門來,嚴詞拒絕,但是那可能嗎?甘對此完全不擔心!

那名雄蟲對于雌侍有多厭惡,在新婚第一日就表現了出來,後邊雖然幾次出手,看上去似乎維護了這名雌蟲,但實際上誰也說不好,或許是離魂症患病了,一時沖動,抑或是看見其他雄蟲,将仇恨轉移……李家瘋蟲的名聲可是非常的響亮,這當然也是因為他們不遺餘力的推廣宣揚李青的病情。

只有得到大衆認可的無法治愈,才能将李青所擁有的繼承權全部剝奪,畢竟權門對于雄蟲也不能私底下說處置就處置了,明面上總要有個信服性強的理由。

李仁對于不屬于自己的雌侍,沒有什麽想法,就算脫光了也不能碰,他知道限度在哪裏,這裏可不是什麽雄蟲一統天下的社會,把幂叫過來罵一頓出一口惡氣,再他的雌君高興就好,省得每天在抱怨自己不作為,白白斷了幾根手指頭都沒有地方訴苦去……

李仁悠閑的坐在沙發上喝茶,趁着雌君不在,自然是叫來幾名受寵的雌侍在客廳中玩耍,特別是新收的那名亞雌,身子骨特別軟,雖然生育力不如雌蟲強,勝在性子柔和又可親,但他又不老,總會有雌蟲或者亞雌懷上的。

繁衍能力是否強悍,其實大部分取決于雄蟲的基因,而雌蟲的基因是綜合了日後幼崽的體格和戰力等因素,可惜李仁不這麽認為,他覺得懷不上,那都是雌君和雌侍的錯,他身強體壯的,怎麽會有礙繁衍了,或許是娶得不夠多的緣故。

李仁很樂意為此多費腦子,他舒服的享受着那名亞雌的按摩,一臉惬意的張開口,另外一名雌侍則将切好水果送入李仁的口中,他眯着眼放空大腦,不經意的想到了讓自己氣得牙癢癢的李青,對方成天泡在圖書館裏什麽也不幹,想敗壞名聲都不行,而且脾氣又古怪暴躁,平日裏惹不得,幸好不會到他的別墅來……

此時門鈴響了,一名雌侍得到許可後,前去開門。

他自從嫁進來後,就沒有出過這棟別墅半步,因此在看見一名年輕冷漠,戴着面具身材卻很好的雄蟲時,難免臉色微紅,對方的氣息很好聞,但是眼神卻冷漠得如同冰雪積累的寒泉般。雌侍不敢攔下這名雄蟲,眼睜睜的看着對方走進了別墅……

李仁正享受的橫躺在沙發上,也不在意是誰來訪,一直到發現氣氛沉默得有些不對,才懶洋洋額擡了擡眼皮。

下一秒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把伺候他的雌侍們吓了一跳,紛紛跪在地上請罪,還以為是哪裏做得不好惹怒了雄主。此時李仁卻是沒有懲罰他們的心情,一揮手讓雌侍們退下去,臉上帶笑,同李青打了招呼。

“真是的都不事先說一聲,怎麽想過了探望我們的?身體不好就不要常出門了,要靜養懂嗎。”李仁和藹可親的示意雄蟲坐下,心裏卻是發慌。

甘不是說這名雌侍很不受寵,既然李青看不慣他們過去對方別墅,挑釁這名雄蟲的權威,那把幂叫過來打罵就不礙事了?!

他正想着要怎麽和這名雄蟲解釋,便見到對方将那份命令書丢在桌面上。

李仁摸了摸下巴,語重心長的說道,“那名雌侍對你照顧不周,畢竟是第一次娶雌侍,可能沒有什麽經驗,我們幫忙教導下也是為了你好。”他一邊說着,一邊觀察那名雄蟲的眼神。

“沒有下次。”李青聲音沉穩,語氣依舊那樣帶着濃郁的厭惡。

李仁不太敢同這樣的雄蟲對視,總覺得對方的敵意幾乎要化為實質,家族中大多數的蟲族,都被這樣看過,下一秒就要被擰斷脖子似的,更何況他還是戰鬥力不太高的雄蟲,和那些進入軍部,從小得到鍛煉的沒法比!

“可是……這是規矩。”李仁覺得不能把幂就這樣還回去,以後還怎麽溝通情報進展了?!

“規矩?”那名雄蟲冷聲道,“這份文件上所提到的條約,無論內容為何,一律撤銷。”

“那怎麽行?!”李仁不自覺的聲音大了些。

随即他看見那名雄蟲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仿佛在看一只玩雜耍的蟲族,李仁頓時有些止不住心裏的怨氣,他硬聲道,“這是家族長輩和雌侍簽訂下來的條約,具有婚後有效性……你不熟悉這些,滿腦子都是地球和人類,對于具體的條款不太明白,長輩總不會害你的!”

“根據蟲族律法,雄主擁有對于雌侍的完全掌控權,包括撤銷身上和其他雄蟲簽訂的條約。”李青神色不變,點開光腦,調出一份法律條款,倒是不介意給李仁看一看。

對方卻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

李仁此時心裏是一萬個不可能,這名雄蟲明明如此憎惡蟲族,天天以什麽莫須有的人類自居,又怎麽會費心去看帝國的律法?不是應該一旦發現就直接撕毀出氣麽!他去圖書館難道不是關顧着搜尋那些缥缈無影的地球資料……又怎麽會去看這些法律法規,還是有關雌侍的!

李青看不透對面雄蟲內心的咆哮體,他淡然自若的站在原地,如果不是想起那件紅繩編織成的寬漏衣物需要調整,臨時讓那名雌蟲脫下來,今天或許就會被發現。

若輕視任何一名蟲族的敏銳感官,是致命的,如過剛好有哪一位富有經驗的蟲族起了疑心,發現紅繩上的端倪,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樣的錯誤,杜絕的根本,就是別讓其他蟲族随意脫下這名雌蟲的衣物。

“我、我去叫他出來……”李仁幾乎是落荒而逃。

李青在看見那名背脊筆挺,身上還帶着血腥氣的雌蟲時,才轉身往外走去,這裏是其他雄蟲的住所,蟲子味特別濃郁,不能動手只能看着,多呆一秒都是煎熬。

臨走前,他掃了眼站在一旁,意猶未盡的甘。

甘正惱怒為何李青過來這件事情,猜想是不是幂暗中和這名雄蟲勾結好了的,不然怎麽可能會為一名雌侍出頭呢?!他正暗想要如何讓那名雌蟲再簽訂一次不平等條約,瞞着李青就好了,下一秒就見到那名雄蟲正往這邊走來。

對方的雙眸沉穩,帶着刻骨的冷意,甘不自覺的後退一小步,然後他看見那名雄蟲似乎唇角微微勾了勾,劃出一個細小的弧度,“等等,我可是雌蟲!”看出了對方想要做什麽,甘下意識的吼道。

聲音裏有多少色厲內荏,就不得而知了,一名雌蟲,按理說,是不會輸給雄蟲的,當然那是在實力均等的情況下,而軍部的雄蟲大都骁勇善戰。

李青和軍部沒有半毛錢關系,這點甘可以确認,但是他一名上尉,在那一瞬間,竟是感受到了某種鐵血強悍的氣息。

李青沒有給敵人先出手的機會,面對雌蟲,他向來小心謹慎,只是這具身體似乎的确比人類強悍得多,一拳下去,那名雌蟲就已經昏厥,據說甘還是一名上尉,這讓李青不由得對記憶裏那些在戰場上無情殺戮人類的蟲族敵軍們重溫了一遍。

李仁咽了咽口水,看向伴侶塌方了的鼻梁,以及歪曲的顴骨,他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敢動,直到其他雌侍聽見響動後過來詢問,才深深舒了口氣。

幂跟随着前來領他的雄蟲,上了飛行器回到別墅內,他沒想到李青回來,更沒想到對方直接開口取消了那份條約,直接同李家的長輩對上,難免會傳出不恭敬的名聲,這對于雄蟲而言沒有好處。

也許對方并不介意,但事實如此,雌蟲看着這名雄蟲,猜不出對方心裏的想法,只能乖巧的跟着雄主走進主卧,而後被直接推進了浴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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