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有新聞日報的記者聞風而至,他們雖然沒有來自第一手的消息資料,但是在場的蟲族這麽多,而且持久的呈現出呆滞狀,随便找一位都能抓着他們宣洩心裏的驚訝和興奮!可惜,那兩位據說是李家的長輩已經悄悄離開了,不然記者總是能從蛛絲馬跡之中,再套出更多勁爆的消息來。
一名非常敬業的記者特意用專業的攝像分析儀器,把那名雄蟲的照片給無線放大,雖然這有作弊的嫌疑,但是又不會涉及到什麽隐私問題,只要不去随意拍攝別墅內部的情況就好了,李青的面容,在強大的分析儀器下,頓時變得逐漸清晰起來。
那雙即便是很遠都能震悚心弦的雙眸,此時更是熠熠生輝,線條完美的臉部輪廓,俊朗大氣的五官尤為出衆,再加上這名雄蟲的極佳身材,哪怕是閱盡優秀雄蟲無數的資深記者,也都不得不甘拜下風,承認對方的确有霸占頭條的資本!
很快,李青的抓拍圖就在光網上瘋傳,既然雄蟲是主動出現并且摘下面具,那傳個照片,不透露其他信息,便也不會有光網執法者去深究,但總有好事的蟲族,把當時的事情給還原了一遍,李青的具體資料并未透露,可單由名字……全帝國都知道對方是一名确診的神經病!
為了方便每年做好統計,再加上雄蟲的數量确實不多,因此雄蟲與雄蟲之間,大部分是不會出現重名的現象,更何況住在帝國中央區域內,又是李家出身,雌侍還是幂中将……那名雄蟲顯然就是傳聞中,患有罕見精神疾病離魂症的那位,這點無疑是驚呆了不少蟲族,他們一直覺得那名雄蟲之前幾次大出風頭,不過是又犯病了……
現實總是會擊潰想象,對方居然真的如此優秀?!
光明正大的維護雌侍,而且沒有動手!看上去并不像是因為癫狂而産生的舉動,并且神情冷漠得和冰雪未融一般,舉手投足之間帶着渾然天成的氣勢和韻味,怎麽看都有種特別的吸引力!
對于李家的那兩位長輩,記者們可就沒有這麽好的職業道德了,首先是把李仁和甘給扒皮一般将相關資料上傳,并且特意注明了李青和這兩位長輩之間微妙的關系!
聽說幂中将是由李仁和甘一手策劃迎娶的,在婚禮前李青根本就不知道這麽一回事!
聽說現在要談婚論嫁的雌君,也是那兩名長輩喜歡的,李青完全不熟悉!
聽說離魂症是一種非常嚴重的精神疾病,患病的蟲族一旦陷入了癫狂之中,很容易引起各種并發症,從而導致痛苦的死去,就算沒死成,為了保護大衆的安全,執法機構也會對這名雄蟲進行特別的看護。而李青是具備遺産繼承權的,他一旦失去了具備正常思維的蟲族身份,這些財産都會直接移交給那兩名長輩!
有些喜歡的八卦的,很快就發現了其中的不妥之處,而陰謀論愛好者,更是已經把李仁和甘的心理想法給一步步剖析了出來,一時之間,光網上面的言論呈現出了一面倒的趨勢,導致李仁和甘不得不龜縮在家中,以免外出被丢臭果子。
而宋家,卻是對此不置可否。
宋維似乎已經忘記了這兩位長輩的存在,也不在乎之前随手送出去的扇子,不過是不值錢的玩意兒,也只有那名叫甘的長輩會垂涎三尺,太上不了臺面了。宋維倒是覺得,現在李青在大衆之前擺明了立場,也是好的,他都懶得繼續奉承那兩名長輩,現在只要和李家上層溝通好,再說服他的雙親,成為李家那名雄蟲的雌君是妥妥的!
別墅內,幂順從的跪在地板上,冰冷的地面并不會讓他感到有什麽不适應,事實上,現在身體稍微有些發燙,但是卻也只能紋絲不動的,任由雄蟲對他上下其手。
李青在研究紅繩的新綁法,盡量不讓其他蟲族不留意觸碰到就會發現,而且因為紅繩被改造之後變得不那麽光滑,他發現只要不小心觸碰到這名雌蟲的一些嫩點的部位,就會引起些微不自然的顫動。
Advertisement
為了要把紅繩給弄緊,他将繩頭從對方的下邊穿過,然後在尾椎骨下方打了個結,李青不過是綁了個大概,他以為這名雌蟲回去後會自動調整一下,便沒有再改變位置了。
幂沉默的穿上軍裝,還沒來得及換上方便雄主逗弄的單層長袍,就被命令将紅繩重新戴上。他站起身,挺直背脊,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神情恭敬的等待雄主的下一步指令,私底下卻是有些難耐。
紅繩繞過的部位有些尴尬,胸膛那兩處被壓着暫且不計,下面也剛剛好卡着,還在後邊系了個結……繩結似乎有漸漸嵌入其中的趨勢!
幂不動聲色的動了動大腿,神色不變的看着他的雄主,對方将一把風味古典的扇子打開來,細細觀摩,雌蟲也順勢打量了一眼,這種扇子是第一次見,不過上面的圖案倒不陌生,當他在第四軍團任職副軍團長的時候,也偶爾會接觸到孫家旁支的蟲族。
他們會給孫儀送來一些有趣的小玩物,有些物件的花紋,和這面扇子的稍顯相似。
“見過?”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厭惡和憎恨的氣息,幾乎要将雄蟲本身那動聽的音色給完全覆蓋掉,幂微微斂眉,畢恭畢敬的答道,“并未,但曾經在第四軍團內,看見過類似的圖案。”
“孫家……”雄蟲沉默片刻後,冷哼一聲,語氣嘲諷的朝他道,“第四軍團,原先你們便是一夥的!”
幂下意識的想要辯駁,但是卻不知從何說起,孫家?還是同第四軍團?雌蟲看着眼前的雄蟲,對方的怒氣似乎更盛了,他緩緩道,“我原先是第四軍團的副軍團長。”
不管怎麽說,到底是脫不了關系的。
話音剛落,雌蟲便看見一個物體朝這邊飛來,他不敢躲避,閉着眼承受着,臉上輕輕一疼,卻只是一把扇子,因為撞到了雌蟲而掉落在地上攤開來,上面的圖案栩栩如生,帶着富有韻味的古典氣息,格調優雅。
幂低着頭看向腳尖,盡力模仿着雌侍站着受罰的标準姿勢。
哪怕他寧願跪着,因為這樣繩子似乎勒得更加緊固了。
雄蟲似乎并不打算再給他辯解的機會了,問也沒問,直接朝外走去……這名雄蟲或許是想要散散心,雌蟲看了看天色,已經很晚了,他沒有權利出言勸止,只好跪在大門口,等待雄主回來。
腹部有些饑餓,幹渴的雙唇依舊沒有得到絲毫滋潤,幂跪直了身子,竭力不顯露出半點失态,在雄蟲惱怒的時候,雌侍的行為準則會變得嚴苛起來。
一直到了深夜,那名雄蟲的身影才出現在院子外邊,對方似乎沒有走很遠,因為鞋底還很幹淨,也沒有駕駛飛行器出去,幂猜想雄主可能是繞了小區一圈罷了,但是這塊住宅區很大,光是步行,一些亞雌都會受不了。
李青觀察了下第四軍團的軍團長孫儀的住所,确定具體的位置,以及周圍的情況之後,才返回別墅,一進院子,便看見那名雌蟲還跪在地上,姿勢同他離開時沒有絲毫變動。
雄蟲目不斜視的從雌蟲的身旁走過,進入別墅後邊直接上樓休息了。幂就這樣繼續跪着,腹部有些饑餓,但也可以忍受,幹渴不算什麽,雌蟲在埋伏作戰的時候,甚至幾天幾夜都不用進食喝水。
他們的生存能力極強,這也是雄蟲為什麽總喜歡娶幾名軍部雌蟲的原因,都是心愛的亞雌,若一不小心生氣了,去哪裏消氣呢?
第二天清晨,雄蟲沒有出門,幂一直跪到日光照滿了小院,确定雄主不打算有其他懲罰後,便徑直站起身,回到別墅內稍微整理了下身上的衣物,就準備出門上班了。
這樣做,已經是有些取巧,鑽了雌侍的空子了,雌蟲登上飛行器時,冷不丁突然往前一個踉跄,反應迅速的穩住身形後,他不禁暗自皺了皺眉,下意識的擡手扶額,身體似乎有些不對勁。
到軍團報道後,或許應該去醫院檢查一遍,雌蟲心裏暗想。
就在幂離去不久後,李青所在的別墅有不速之客上門拜訪。
宋家的速度,向來是很快的,早在今日頭條新聞發出之前,他們便已經将全部的資料整理好了,包括前段時間的調查所得,對于李青和幂的情況,進行了詳細的分析,最後把結論遞交給了宋維和他的雙親。
宋老爺子已經很久不管家族內的事務了,全都交由他的長子宋陵負責,他對于孫子是要選擇李家,還是趙家,還是孫家,都不置可否。
宋陵對此卻是不贊成的,那名叫李青的雄蟲算什麽?無權無勢,僅僅靠着一張臉!根本就不能為宋家帶來聯姻的利益,并且傳聞中還是一名瘋蟲!
關于最近在光網上贊賞李青的那些言論,宋陵不輕易相信,眼見為實,耳聽為虛,特別是光網上的不少新聞,都是避重就輕,帶有虛假成分,而不知所以的民衆很容易就會群起激動的跟風,新聞說什麽,他們就覺得是什麽,基本不帶腦子!
他把利害關系同伴侶說了一遍,宋陵的雌君殷也贊同雄主的想法,但是他們到底是抵不住最愛的獨子不斷撒嬌磨着,非要和那名雄蟲成親!
“真是上輩子欠他的……”殷最後不得已,只好暫時答應了下來。
“只是見過一面而已,他之前不是對這名傳聞中被拒婚了的雄蟲嫌棄得很嗎?怎麽會突然改變想法!”宋陵面色陰沉,他其實看好了不少年輕優秀的雄蟲,就等着獨子從外邊學習回來,再慢慢挑選了,可是那份名單之中,絕對沒有李青的一席之地!
殷觀察着雄主的臉色,連忙站起身認錯,“都怪我,還以為李家那兩位帶他過去,是想讓他認清下不良雄蟲的具體表現,我當時想着的是讓維兒增長閱歷也是好的,誰想到……早知就不讓他去了。”
“算了。”宋陵擺了擺手,坐在沙發上言語無奈,“你陪着他去看看吧,要是真可以,我們再商量商量。”
首先還是安撫好宋維要緊,不好好吃飯不好好喝水的,看上去可憐極了。
“雄父、雌父,就知道你們對我最好!”宋維得償所願,抱住殷的手臂搖搖擺擺的,“那我們什麽時候去?就今天吧!李青昨天被長輩弄煩了,我想去看看他。”
“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宋陵不冷不熱的哼了一句,倒是沒有反駁會心愛獨子的要求,他仔細的同伴侶叮囑道,“你給面子親自過去,一句是天大的榮耀了,但是該問的話還是要問清楚的,對方有什麽能力,性格怎麽樣,想到我們宋家來做牛做馬,也得夠資格才行。”
“嗯,我審核,你還放心嗎。”殷橫了他的伴侶一眼,趁着宋維離開去準備衣着的時候,膩在了雄蟲的身上,嬌滴滴的撒嬌,同方才亞雌的動作如出一轍。
他憑借一名亞雌的身份,能爬到如今榮家當家之雄蟲伴侶的位置,可不是運氣好而已。
臉蛋、身段和腦袋,缺一不可!
宋維是他唯一的孩子,自然得好好篩選未來的伴侶,總不能拖了他的後腿!殷含羞的抓緊時間伺候了一輪雄蟲,以便不讓對方在他出門後,臨時想去找其他的雌侍。
換了幾十套衣服,最終穿上了一件清純柔美的衣袍,宋維踢踢踏踏的跑下樓,心情急切和興奮着,他到卧室內纏着雌父就想早點出發。
“好了好了,等我去安排下管家今天要做的事情。”殷淡淡的說道,雄主已經去辦公了,他不着急給獨子開門,而是拿着昂貴的手帕,擦了擦粘在唇角的液體,重新畫過妝容後,又恢複了雍容得體的模樣。
兩名亞雌被送到帝國中央別墅區的時候,日光正好。宋維心情愉悅的敲了敲門,卻沒有得到回應,他嘟着嘴,看向一旁的雌父。
殷面不改色,朝跟着過來的司機使了個眼色。
對方走上前去,信口胡謅,“我們是上面來進行雄蟲的教學培訓的,還請立即開門。”
宋維長大雙眸,閃閃亮的看着雌父,殷不禁笑了笑,提點道,“都說他可能是一名神經病患者,你還指望親自下來開門?”話雖然說得風趣,殷心裏卻是覺得這名雄蟲,的确是不靠譜,一點禮貌都沒有!果真是患病不輕。
過了一會,別墅內還是沒有絲毫動靜。
殷有些不耐煩了,他倒不會同李家那兩名長輩一樣愚不堪言,早在出門前,就特意提交了教育審核報告,現在進入雄蟲的別墅,對這名還未經過成年教導的雄蟲發放資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且帶有一定的強制性!
司機拿出了專門的備用鑰匙,幸運的是,這名雄蟲沒有花錢去做額外的防護措施,這顯然是沒有經驗了,受過教導的雄蟲,大都會重新換一套別墅大門。
殷不怕對方事後就立即更換防禦措施,他今天過來看一次便足以了。
宋維開心的率先進屋,左右環顧一圈,輕輕喊道,“李青,你在嗎?我是宋維……我們之前見過面的呢。”
“規矩點,我們是來客。”殷淡淡的說道,優雅的坐在了大廳中間最為柔軟舒适的沙發上,但這對于他而言,還有些硌得慌,普通雄蟲和權門雄蟲之間有些差別,而同頂級權門雄蟲之間,差距如同鴻溝。
一名窮小子,不會享受,也沒有審美,這裏的家具擺放和裝修裝潢,居然維持着最開始的統一模式?!
簡直俗不可耐!殷不屑的收回目光,司機已經直接去廚房中端來熱水,用自家帶過來的茶葉,沖了一壺清香撲鼻的好茶。殷端起茶杯,輕輕啜了一小口,發出一聲滿意的嘆息,到底是能稍微拯救下不好的心情。
李青下樓的時候,便發現有三名蟲族非常自來熟的在客廳之中吃喝。
“李青……原來你在呢。”宋維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聲道,“真是抱歉,因為事情緊急,沒有來得及提前通知你,還好我們有備用鑰匙,不然就不能發放資料了。”
對于資料,李青沒有半點興趣,據說那是一本告訴雄蟲要如何享用伴侶的書籍,一切都是為了繁衍。
殷淡淡的看了那名雄蟲一眼,喝着茶水,吃了一塊同樣是自家帶來的精美點心,眼底卻也不禁劃過一絲驚豔,他這輩子攻克無數雄蟲,雖然都是在暗地裏的事情,但是長得這樣俊美,氣勢又沉穩,殷還是第一次遇見!
讓他不由自主的升起了嘗試征服的想法……
長得不錯,身材完美,确實有勾搭雌蟲和亞雌的資本!
“你好,第一次見面,我是宋維的雌父。”殷念頭一轉,已經是笑意盈盈的站起身來,從容同這名雄蟲打招呼,司機充當保镖的功能,在殷一個暗中的眼神後,便主動走出別墅外,在院子內守候。
李青掃過在場的兩名亞雌,不發一言,目光冷凝。
宋維此時變成了乖寶寶,姿勢可愛的坐在了年長亞雌的身邊,小口喝着茶水,時而害羞的看看雄蟲,他認真的聽着雌父和李青的對話。
“關于婚姻的問題,我想李家是不會反對的,現在就看你的意思了。”殷非常直截了當的把事情因由和經過說了一遍,包括他們已經同李家那邊打過了招呼,就等雄蟲點頭了,“宋維是我唯一的孩子,因此在他的一生大事上,我們是容不得半點差錯!”
殷的目光從上到下看着這名雄蟲,連同那結實有力的腹部,以及白皙修長的指尖,都收入眼底,穿着衣服也攔不住他閱盡千雄,目光如炬,他稍微嚴肅道,“對于你的過去,看在維兒的面子上,我們可以包容下來了不做計較,可日後該怎麽做,我想先聽聽聽你的想法。”
李青神色不變,無動于衷,只是沉穩的掃過那兩名雌蟲。
宋維頓時臉蛋一紅,暗自碰了碰他雌父的手臂,然後笑着朝那名雄蟲道,“雌父就是嚴格了點,其實你只要按照以前那樣就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意。”
李青:“……”
緊接着殷似乎也有點笑得肆意了些,他就知道這名雄蟲或許會喜歡風韻猶存的亞雌,“好了好了,我也不逗你了,宋家的規矩雖然嚴格,但是能娶我們的獨子,沒有誰會拒絕的,現在就是走個過場和你說一遍。”
“第一、入贅是必須的了,以後你就改姓宋,宋青,後代也自然歸我們宋家,能得到這個姓氏,對于在李家不受寵愛的你而言,算是一種榮耀了。”
“第二、娶了維兒,你便成為了宋家的雄蟲,家有不少繁雜的事務等在那裏,只是一時之間找不到可以信任的蟲族,你來後恰好就能補上空缺,好好做事便是,不必太感激的,我們不吃那一套。”
“第三、以前娶回來的雌侍,便交給維兒處置,以後想娶的,也得維兒同意才行,但是你可不能幹涉維兒同其他雄蟲往來,不過放心,雄主的位置還是會保持住的,你要恪守本分,盡責盡職的想辦法讓維兒開心才對。”
“雌父!幹嘛好端端的就說這些了……”宋維裝出羞澀的模樣,低着頭,扭着手帕,心裏已經在想着怎麽處理那名礙眼的雌侍了,似乎是叫幂的,還是中将級別,任職副軍團長?真可惜,誰叫他居然睡了自己看上的雄蟲呢?不除去總是眼見就煩!
他偷偷的看了看雄蟲的反應,卻是觀察不出絲毫端倪,對方顯得尤為平靜。
可能是之前就調查過了宋家的要求,正在竭力忍耐住興奮和激動麽,殷見多了這樣故作冷靜的雄蟲,他笑着摸了摸獨子的腦袋,朝那名雄蟲道,“你還有什麽話要說麽?”譬如奉承和感恩之類的,總得給一個開口的機會。
李青沒有半點想和這兩名亞雌交談的意思,但對方一直坐在這裏,影響了他約見孫宏的計劃。
“拒絕,你們可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