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真假公主(2) (2)
“雪,你沒事吧?手還會不會痛?”
冷輕塵看着他,忽然很想哭,靠在他的胸膛裏,任淚水直流,卻不肯哭出聲。
水幽藍摟緊了他,輕柔道:“如果心裏很難過,就哭出聲吧!”
“不!我不希望自己那麽懦弱,有好多事情需要堅強去面對,我不要自己那麽軟弱!”她一邊流着淚花一邊卻還倔強道。
水幽藍把她從胸膛裏拉了出來,擦去她的眼淚,就好像十年前她幫他擦眼淚那樣,“哭并不代表懦弱,別讓自己那麽壓抑,我的雪,不應該這麽難過,只要有希望就永遠不會絕望!”
冷輕塵淚眼迷離,怔怔地看着他,只要有希望就永遠不會絕望!心裏一下子亮堂起來。
水幽藍俊美的臉上,眼神閃爍,雙唇輕輕吻在她臉上,她還來不及躲開,外面一聲驚叫:“你們在幹什麽!”
風戀站在門口看着他們,怒吼道。
憤怒、嫉妒、驚訝讓風戀狠狠盯着他們,沒有想到水幽藍會對同性有這種癖好!
“水幽藍見過大公主!”
“冷輕塵見過大公主!”
兩人雙雙行禮道,“都給我起來!”風戀怒道。
兩人趕緊都站起來,冷輕塵滿面緋紅,水幽藍臉面僵直。
“冷統領,昨天你把小雪帶哪去了?”風戀嚴厲苛責着。
冷輕塵為難道:“昨天二公主說要見王,臣帶着她和殘霞在去見王的路上遇到襲擊,之後臣就在這裏了!”
“好!現在你就跟我去見父王!”風戀死命拉着冷輕塵的手要向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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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幽藍一把甩開了她的手:“公主殿下,你沒有看到冷統領現在受傷了嗎?”
風戀看着自己被甩開的手,生氣道:“水幽藍,你竟然敢跟我頂撞!”
水幽藍怒道:“臣可不敢,公主高高在上,一句話就能讓人性命不保,臣只是提醒公主殿下,冷統領是臣的手下,如果王要見他,那也要王的召見,犯不着公主殿下帶她去見王!”
“好!你給我等着!”風戀怒氣沖沖跑出屋外。
冷輕塵看着她離去的背影:“藍,你惹姐姐生氣了!”心裏很愧疚。
水幽藍裝作沒有聽見似的,把她的手拉過來看看,血滲出了繃帶,他小心翼翼把繃帶解開,再慢慢敷上藥。
冷輕塵手上的刀傷正在流着血,觸目的紅色流淌在白皙的肌膚上,水幽藍的手輕輕地把藥敷了上去,藥刺激着那傷口,冷輕塵忍不住發出叫痛聲。
“雪,你忍着點,一會兒就好了!”水幽藍雙眉緊鎖,心也痛成一片片的。
門外,一名侍衛跪首道:“水統領,冷統領,王有事召見!”
“好,我們馬上就到!”冷輕塵馬上回答道。
“把真相告訴王吧,別再折磨自己了!”
冷輕塵看着自己手上的傷,嶄新的白繃帶一層層覆蓋在上面:“先去見他們吧!”
紫月王宮裏,紫月星辰傷神地揉着太陽穴,沐雪王妃滿臉淚花,風戀在旁邊安慰着,紫月星晝站在殿下,若有所思。
他們找遍了整個宮殿,沒有幻雪的蹤影,那劫持他的人也沒有發信過來,好像這兩三天的記憶都憑空消失了,而那個幻雪似乎沒有回來過王宮。
冷輕塵和水幽藍來到,雙雙行禮。
紫月星辰揮揮手,道:“冷統領,那天你可知道那黑衣人長什麽樣,為什麽要帶走小雪?”
冷輕塵擡頭看着他,他父王老了,才幾天的工夫,滿鬓白發,容顏憔悴,雙眼略腫。
“冷輕塵,我父王問你話呢!”風戀兇道。
窗外的陽光開始變得刺眼起來,正當紫月星辰在王宮盤問冷輕塵時,紫月星鳴也開始了行動。
監牢裏,紫月星鳴拿着鞭子狠狠地抽向犯人的身上:“快說那個穿白衣的姑娘最後去了哪裏!”
那犯人渾身驚顫,一條紅色的鞭痕烙在背脊上。
紫月星鳴大口大口喘着氣,肥胖的臉上汗水直流,手裏抖着鞭子又要揮向那人身上。
一個黑衣人趕緊阻止了他,“王爺,先別打了,把他家人抓來,看他還能撐多久!”
紫月星鳴狡黠的眼神閃了閃,“阿三,把他家人給我帶過來!”
阿三高興領命而去,一會兒就拉着三個被綁着的犯人過來。
“爹,他們怎麽把你抓來了!”那被綁着的犯人道。
“明兒啊,那兩個姑娘是好人啊,她們拯救了整個雅薩鎮,你千萬不要出賣她們啊!”
下一刻,那犯人馬上明白了紫月星鳴想要幹什麽了,看着把他含辛茹苦養大的父母,還有才七歲的兒子,他妻子死的早,孩子都是父母幫忙帶大的,自己不能不孝啊。
“你放了他們,我說!”那犯人低着頭,他不得不向現實低頭,他家人還需要他。
紫月星鳴猙獰道:“好,這才是你孝順父母的人啊!”
“明兒,你…!那老人氣得血氣翻湧。
紫月星鳴示意阿三帶走他們,阿三拉着他們向外面走去,那老人昏厥的身體沉重,小孩傻傻看着這一切。
空氣中風狂卷而來,監獄裏的火花在被吹熄的那一瞬,火焰又跳躍起來了。
紫月星鳴的旁邊飛快奔來了一個人,在他耳邊悄悄說了段話。
“走,現在就跟我去見王!”一行人,抓着那犯人浩浩蕩蕩向紫月王宮前進。
紫月王宮裏,沉寂的殿裏響起了指責聲。
“雖然小雪被抓走了是事實,但是說不定你早就跟別人串通好的,陷害小雪!”風戀怒道。
冷輕塵百口莫辯,嘴唇毫無血色,風戀的話聽進心裏,好像刀子緊緊割着心口。
水幽藍瞪了一眼風戀,道:“不知道公主殿下有什麽證據證明冷統領是跟別人串通好的?”犀利的質問聲,狠狠甩進風戀耳朵裏。
風戀正想發作,紫月星辰阻止了她,道:“剛才你說那人的眼睛是墨綠色的?”
“是的!”
紫月星辰扶住龍椅的手瞬間僵直,沐雪王妃失神地看着他,殿下的紫月星晝手指急劇顫動了一下。
“是他!沒有想到事隔過年,他又回來了!”紫月星辰既興奮又難過道。
“王,他為什麽抓走了二公主!”紫月星晝提醒道。
往事歷歷在目,那個冷漠木納的面孔,那個他一直疼愛的弟弟,那個讓他逝去父王牽挂的弟弟,那個為愛出走,叛離整個紫月族的弟弟,在人們已經遺忘了他的時候又出現在人們的視線裏。
紫月星辰難過道:“也許是為了她吧!”
沐雪王妃的臉色蒼白,整個人都在顫抖,那一天發生的事情猶現眼前。
“我會讓你一輩子都記着我,即使我已經死去,即使我的靈魂不在,你都會生生世世刻骨銘心,難以忘懷!”
她的耳邊忽然響起這句話,那女子凄美的容顏在最後一刻笑得知足,笑得舒坦,漫天的櫻花翩跹着絕美的舞步,一片一片焚盡豔麗的紅,那女子卻慢慢躺下去,從此長眠于地下。
怎麽都忘不掉那豔麗的紅,怎麽都忘不掉那櫻花翩跹下,凄美的容顏在下一刻躺下去,焚盡滿天的櫻花。
二十三章 禍不單行(2)
沐雪王妃揉着太陽穴,腦海裏的記憶使她整個人陷入冰潭,再看看那個衆人眼中深愛她的王,是不是那女子才是他的最愛?眼底悲傷的淚水流淌着,原來王真正愛的人不是她!原來真正的痛苦竟是沒有表情!
“母後!”風戀扶住她即将傾倒的身子。
空氣裏傳來一股寒流,本是陽光彌漫的中午,殿裏的人卻感覺格外的冷。
冷輕塵和水幽藍迷惑不解地看着他們,那個人跟他們的關系肯定非同一般。
風戀看着冷輕塵,心裏就有氣,如果不是她剛才說的那些話,她父王和母後怎麽會這樣?再想到他跟水幽藍的那一幕,心裏就更不舒服了,于是道:“冷統領,你确定小雪的失蹤跟你沒有關系嗎?”
“沒有!”冷輕塵再次肯定道,心底也湧上了層層冰屑,這就是她心底的那個姐姐嗎?也許是因為她還不知道她是真正的小雪才這樣的吧!她只能在心底這樣安慰自己了。
“那怎麽會那麽巧,我們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她都沒有失蹤,跟你在一起就失蹤了,說不定你跟那抓走他的人是一夥的!”
冷輕塵正想為自己辯解時,水幽藍插話道:“公主殿下,怎麽沒有人想到你跟那人是一夥的,說不定公主殿下跟那人也是一夥的!”水幽藍目光灼灼,冷漠地盯着風戀。
“你…”面對他對冷輕塵的袒護,風戀氣的說不出話來。
這時,紫月星鳴帶着一行人來到。
“王,臣有要事情禀報!”紫月星鳴一邊行禮一邊瞄了眼冷輕塵。
“說吧!”紫月星辰理了理思緒道。
“禀報王,臣已經把雅薩鎮的亂民都關了起來,另外臣也找到了背後的指使者!”
“誰?”在場的人一下子都關注起這件事了。
“你!出來,把所有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一遍!”
一個身穿囚服的犯人戰戰兢兢地站出來,跪在地上,道:“草民路明參見王!”矮小的身軀縮成一團,衣服上都是鞭子留下的痕跡。
紫月星辰道:“起來吧!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威武的身軀站立着,
路明看了看在場的所有人,終于瞄到了熟悉的身影,那一身白衣,女扮男裝的臉。
衆人的視線都集中到冷輕塵的臉上,殿裏的氣氛開始僵掉了。
路明當着衆人的面,直指着冷輕塵道:“就是他,他就是幕後指使我們叛亂的人!”
冷輕塵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她和風羽鈴明明幫他們懲罰了那個惡霸,怎麽現在卻…
紫月星鳴手下的人更是手腳伶俐,一把扯下了冷輕塵綁頭發的繩子。
冷輕塵來不及阻止,只是吃驚地看着她的父王。
衆人都被他的真面目所吸引,黑發如瀑布般飄逸輕揚,白皙的臉蛋,明眸皓齒,如出水芙蓉般不染泥塵。
像是一朵花突然在衆人面前綻放它驚人的花姿,如果是風戀是火,那麽她無疑是水,像溪流般緩緩流過衆人的眼底,不帶一絲濁泥。
水幽藍驚詫地看着眼前的她,沒有想到頭發放下來的她竟然這麽美!
“冷輕塵,你竟然女扮男裝進來宮裏!”風戀徹底生氣了,她真是個傻瓜,看到水幽藍吻她的時候就可以知道她是個女的,竟然還以為水幽藍有同性之癖。
“王,這冷輕塵先是指使雅薩鎮人叛亂,現在她女扮男裝混進宮裏來,肯定不懷好意,請王治她欺君之罪!”紫月星鳴不屈不饒道,他紫月星鳴可不是那麽好得罪的人!
紫月星辰望着冷輕塵,怎麽也不相信她是指使雅薩鎮人叛亂的人,那一身白衣翩翩,給人感覺如此純淨,怎麽會是那種人?便開口問道:“冷輕塵你為什麽要女扮男裝進來宮裏?”
冷輕塵看着她父王,眼裏的淚花閃閃,“其實我才是真正的紫月幻雪!”
殿裏,所有人都怔怔地望着她,這句話像是突然從天而降的雷聲。
沐雪王妃第一個反應過來,奔到殿下,一步步走向她。
“你真的是幻雪嗎?”沐雪王妃捧着她的臉龐問道。
紫月星鳴跑到她身邊,道:“王妃,別聽信她的一面之詞,如果她是公主,為什麽看到有人假冒她也不出來指正呢?”
“是啊,母後,她還指使雅薩鎮人叛亂,這種人肯定居心不良!”風戀附和道。
紫月星辰輕問道:“你有什麽證據說明你才是幻雪?”
紫月星晝更是戒備地看着她,生怕她對在場的人不利!
幻雪吸了吸鼻子道:“您還記得十年前,我離開這裏,您對我說過的話嗎?”眼裏的淚水在拼命掙紮着,她忍着不讓它掉下來。
“你說說看!”
“您說過——無論走到哪裏,我都是紫月族的公主,是父王的好女兒,面對困難要不退縮,不氣餒,勇敢面對,這才是紫月星辰最驕傲的公主!父王你想起來了嗎?”
紫月星辰雙唇抖動,當時他是有說過這樣的話,他都忘了,而她竟然能記得那麽清楚!
沐雪王妃道:“她是小雪,不會有錯的,我相信她是!”從見到她的第一眼,那種感覺如此親切,沒有想到她就是小雪!
“母後,你怎麽忘了,小雪不是剛剛失蹤嗎?”風戀不忘提醒到。眼前的冷輕塵怎麽可能是幻雪!
紫月星晝道:“王,如果冷輕塵真的是幻雪,她為什麽不直接來見王呢?”
殿上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紫月星辰好不容易理清思緒了,現在大腦又一片混亂。
“王,臣以性命擔保,冷輕塵就是二公主!”水幽藍終于從口水戰裏混了出來。
“夠了!”紫月星晝怒道,殿裏的每個人都像在煎熬着他的神經,他真的是忍無可忍!
殿裏的争吵聲一下子都消失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出聲。
“冷輕塵無論你進宮的目的是什麽,不管你是不是小雪,你犯了欺君之罪,而且還指使雅薩鎮人叛亂,按照律法,理應問斬,可是你所犯的罪因證據不足,所以暫時把關進牢房,你有什麽異議嗎?”紫月星辰問道。
“臣沒有異議!”聽到她父王稱她是冷輕塵而不是小雪時,她整個人都好像置身于冰窖裏。
“好!水幽藍你帶冷輕塵下去,一切由你處理!”
“屬下遵命!”水幽藍帶着幻雪消失衆人眼裏。
二十四章 血祭靈蛇
一處殘堰斷壁旁邊,索亞、風羽鈴、天祈等人正坐在一起商量事情。
遠處的草叢裏,一群蛇來來回回地穿梭在四周,由于昨天晚上索拉的突然襲擊,索亞他們準備了這些蛇,用來監視四周的情況,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那些蛇就會第一個做出反應。
百裏之外的上空,硝煙滾滾,遠處傳來號角的長鳴聲,響亮的號角聲傳遍整個精靈族的北方!
索亞第一個反應過來,“亞菲,族裏出事了!”
亞菲和其他蛇人都仔細聆聽風中的號角聲,風羽鈴和天祈卻聽不出什麽。
細微的風聲中夾雜着號角的長鳴聲,索亞和他的手下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靈蛇,他們在召喚靈蛇!”
與此同時,蟒蛇族內部正在舉行一次隆重的祭祀活動。
像喇叭花一樣的號角齊聲共鳴,蟒蛇族人好奇地聚集在一起,黑壓壓的人群圍成一片,人們放眼望去,層層大理石堆砌成的石階上,一位老人被綁在木樁上,索拉就站在他旁邊。
人們打量了那老人很久,驚叫道:“是老族長!”
驚詫、憤怒的人們看着臺上的索拉,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麽。
索拉看了看人群,清了清嗓子道:“今天,我們将在這裏召喚我們偉大的靈獸——靈蛇,請大家注意了,這将是蟒蛇族人最難以忘懷的一天!”
話畢,他拿着一個碗走向被綁在木樁上的老人:“爹,為了蟒蛇族的明天,你受委屈了!”他手裏拿着刀正準備劃向他父親時,人群裏一陣躁動。
冰羽從天而降,輕如鴻毛的羽毛像風一樣刮向索拉的手,索拉的手頓時被刮開了一道長長的血口子,他的另外一只手緊緊護住受傷的那只手。
風羽鈴、天祈、索亞和他的手下趕到,索拉的手下開始圍向他們。
“給我把他們都統統抓起來!”索拉怒吼道。
“索拉,沒有想到你竟然卑鄙到這種地步,連自己的父親都拿來祭祀!”風羽鈴怒道。
“索拉,你竟然用父親祭祀靈蛇,你簡直不是人!”索亞看着被綁着的父親,心裏難過萬分。
“廢話少說!給我把他們都抓起來!”索拉命令手下道。
他的手下開始攻擊索亞他們,那些圍觀的族民向四周逃散,一群群蛇從地上鑽了出來,拼命爬向對方,索亞他們也不甘勢弱,一揮手,四周樹上的蛇簇擁了過來,雙方的蛇群相互弑殺,弱小的蛇頃刻之間都被大蛇吞沒,遍地的蛇血累積成水灘,血腥味彌漫整片地區。
索亞他們跟索拉對打,索拉的手下殺紅了眼,殘酷的屠殺着索亞的手下,那些蛇頭蛇身的手下一個個被殘殺,風羽鈴剛救完了這個蛇人,另外一個蛇人又被殺死,她的冰羽飛來飛去,手越來越乏力,而天祈也越來越吃力,他的神力被他老爹封印了一半以上,根本就使不上什麽力量,在看索亞奮力地想殺出重圍,可是對方人手越來越多,殺了一個又過來一個,他怎麽也突圍不了。
索拉卻清閑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切,手中的刀子劃向他父親的手臂,他父親睜着惶恐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血一滴滴落到他手裏的碗,血注滿了半碗之後,索拉趕緊拿出靈鞭,将血灑在靈鞭上面。
突然,天地風雲變幻,黑壓壓的雲籠罩着整片大地,閃電驚鳴,雷聲隆隆轟響。
“爹!”索亞看着索拉已經從他父親身上取血灑在靈鞭上面,大聲驚叫道。
天地漸漸沉入黑暗之中,閃電不斷從衆人眼中劃過,天上的一朵烏雲慢慢降臨這裏。
“索亞快走!”那被綁着的老人拼盡全身的力氣喊道。
索亞看着他父親漸漸衰老的臉,手裏的刀瘋狂地砍向四周,“就算索亞今天死在這裏,也要把你救出來!”
天祈、風羽鈴、索亞的手下終于殺出重圍,他們跟在索亞的身後,快速跑向索拉。
突然,一道閃電劃破長空,直直霹在那朵飄來的烏雲上面。狂風卷着落葉直奔到天際,索亞終于跑到他父親索圖身邊,幫他父親索圖解掉身上的繩子。
靈鞭幻發着五彩光芒,像一條抖動的飄帶,不斷旋轉飛舞,在場衆人都被這場面驚駭住了,呆呆地看着眼前這一切。
烏雲裏一陣怒吼,一條百丈高的蛇獸從天而降,烏青色的蛇身撲向地面,雪紅色的長舌伸的長遠,黑綠色的眼睛寒光閃閃。
衆人看那蛇獸身體傾勢撲來,飛一般逃跑。
索亞背着他父親跑在最後,索拉跑到靈鞭旁邊,伸手想奪過他,那靈鞭卻往後飛,追随在索亞後面,索拉也顧不了那麽多,逃命要緊,飛一般逃跑。
跑在前頭的天祈、風羽鈴、索亞的手下回頭看到索亞還在身後,一群人趕緊往回跑。
不料,那百丈高的蛇獸卻從天而降,直直撲向索亞。
“不要!”索亞的手下痛聲喊道。
天祈趕緊用嘴唇咬着手指頭,血一下子湧了出來,如果不是他老爹把他的神力封印了,他也不用用血來幻化結界。
血滴排成一排,幻化成一個小光圈,籠罩着索亞和他父親。
但是,那百丈高的蛇獸一碰到那個結界,像碰到一個泡末似的,結界瞬間被破,天祈嘴裏頓時咳出了血。
衆人閉上眼睛不敢再看,誰都不忍心看那龐大的身軀壓在一個人身上會是什麽下場,危急時刻,索亞的父親口中念念有詞,那蛇獸瞬間停止前撲的蛇頭,眼裏的寒光逐漸消失,身體突然縮小,看上去只有十多丈,整只蛇獸溫馴了起來。
索圖道:“孩子,快把靈鞭拿過來!快點!”
索亞抓過旁邊耀眼發光的靈鞭,交給他父親。
索圖顫抖的雙手接過靈鞭,道:“孩子,爹快不行了,這句話你一定要記着!”他附在索亞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爹,你不會有事的,索亞一定不會讓你死的!”
長久以來被關押的索圖,受盡了一切折磨,那抓走他的人千方百計要他說出駕禦靈蛇的方法,可是他受盡了一切刑罰,死都不說,現在他用盡最後一口氣撐着,多說幾句話:“這鞭子在你手上,以後你就是族長了,要堅強面對一切,善待族人,把你哥這個叛徒授之于法!”他咳嗽了幾下,硬是把口裏的血咽了下去,繼續到:“有了靈鞭,必須用上剛才那句咒語才能命令靈蛇,駕禦他的人的血只能激發他的虐性,還好我已經沒有能力駕禦他了,那樣會毀了整個蟒蛇族,孩子,你一定要記得啊!”
“知道了,父親!”他扶着他父親坐着,靈蛇卻把頭伸到他面前,索亞試念了那句咒語,靈蛇把他們都放到自己頭頂,整個蛇身飛到空中,居高臨下地看着地上的人們。
陰森森的天,突然又明朗起來,在場的人們對着靈蛇叩拜,靈蛇威武凜然地看着他們,俨然一副天下唯我獨尊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