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失去

“啪!!!”一巴掌狠狠的打在蘇珞的臉上,她看到一雙憤怒的眼睛此時正瞪視着她,接着她感覺到有什麽液體從自己嘴角流了下來。

“你是一個細作,別妄想本王會放過你,更別妄想權弘煊會保護你!”權弘煜說着,一把握住蘇珞的後頸逼迫她與他對視,“你在本王的手掌中,本王讓你死,你便不能活。”

心頭上仿佛有一塊巨大的石頭瞬間狠絕的砸下,徹底的砸碎了她想要逃離的心,他要永遠桎梏她,永遠嗎?

不,我不要!

蘇珞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突然擡起自己的手,憤然的掌掴在他的臉上,一聲清脆的聲響以及臉頰上的疼痛讓權弘煜驚得瞪圓了雙眸,還從來沒有人敢打他的臉,特別是女人,從來都沒有過。

看着權弘煜怒氣沖沖的眸子,蘇珞發抖的向後一縮,但他卻不給她任何躲閃的機會,上前抓住蘇珞剛才掌掴他的那只手,微微一用力,她痛的擰緊了眉頭,深抿着嘴唇。

見她疼的不吭聲,權弘煜驟然俯身過來,蘇珞受驚的跌躺在地,他的身子随後重重的壓下,他把她的手高高舉過頭頂按壓着,眸子直直的瞪着她,蘇珞羞憤的喘着粗氣還未還得及反抗,只覺一只手猛然扯開了她的衣衫,她驚顫的垂下眼眸看到自己裸。露在外的淺綠色繡着雲紋的肚兜,下意識的想環住雙臂保護自己,無奈雙手已被他單手控制住,蘇珞只能扭動身子忿恨的掙紮,然後沖他怒叱道:“放開我!”

權弘煜嘴角冷哼的一撇,眼裏的憤怒被陰險所取代,他的手抵在她的臉上,邪肆道:“他現在越來越喜歡你了,對吧?那麽,本王也該有所表示了。”

這一刻,蘇珞看到寧安王面上漾着淫惡的神色,她吓得渾身顫抖,哭求道:“不要,不要,求你放過我,放過我……”

然,權弘煜臉上笑容更濃,他很想看看權弘煊得知他強行占有了他喜歡的女人是何臉色。

想到這裏,權弘煜把蘇珞圈緊,大手游走在她的臀部,一下子潛進她的褲裙,往下一拉便被他褪去,下身涼涼的,蘇珞眼裏的淚滑落眼角……

被迫承歡,她雙目呆滞的望着身上的寧安王,拳頭攥的死緊,她唯一擁有的也被他徹底的掠奪了,為什麽她要承受着這一切,為什麽她不能主宰着自己,為什麽?

不知過了多久,權弘煜終于放開了她,冷冷的對她道:“不準尋死,後果你知道的。”不等她回話,他已經穿戴整齊,頭也不回的走開。

躺在冰涼的地上,蘇珞凝視着房梁上被風吹動的黃色綢緞,上面寫道:‘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無故彼無,此滅故彼滅。'

緣起緣滅,一切皆有因果。想想自己醒來後走到現在,所經歷的一些事物,讓蘇珞明白了因果這個道理,不同的因生不同的果,而果又會影響新的因。

“呵呵……”蘇珞落淚而笑。一開始,就不是她所能掌控的,現在,她更無力改變什麽,只能無助的承擔着後果。而寧安王,他滿腹仇恨,總有一天,他終究會為自己所作的一切付出相應的代價,這便是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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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茗……”寶笙端着一碗湯藥走了進來,看到蘇珞赤。裸着下。體,她蹲下身來輕輕的喚了她一聲。

蘇珞看到寶笙冷笑道:“你早就知道他會這樣對我,是不是?”

寶笙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把地上的裙褲遞到蘇珞的手上,然後才道:“你本就是王爺的人。”

本就是?呵呵……

蘇珞站起來身,穿好衣衫後,拿過寶笙手裏的藥碗,“真好,連這個都備好了!”話聲落,蘇珞仰頭一口氣喝掉,淚水再次濕潤了她的臉。

把空空的碗交還給寶笙,蘇珞擡腳狼狽的朝屋外走去,每走一步都覺得重如千斤,身子顫顫的差點跌倒,她扶着門,眨也不眨的盯着前方,失去了便失去了。

走出宮閣,走出清寒宮,往自己的鏡月軒而去,她的正前方浩浩蕩蕩的走來一些人,呆滞的蘇珞卻絲毫沒有察覺,直到一聲尖銳的怒斥聲把她驚醒,“大膽,見到賢妃娘娘還不跪下!”

她木然的擡起頭來看向轎攆上的女子,這位就是賢妃娘娘嗎?東祁國傅沁妍公主?她着一件淺水藍的衣裙,身披藍色的薄煙紗,頭上盤着飛仙鬓,幾朵金色的小花別于發鬓之上,再細看她的面容,真是一個雅致溫婉的人兒啊!

與此同時,賢妃也在細細的打量着這位大膽站在她面前的蘇珞,待看清楚她的樣貌,賢妃驚詫的瞪大了眼睛。“你叫什麽名字?”

“奴婢是禦書房的錦茗。”蘇珞回她道。

“錦茗?”賢妃遲疑了一下,随後命令道:“擡起頭來!”

再次瞧了瞧蘇珞的臉,賢妃的心跳得越發厲害,想起自己小時候曾跑到父皇的書房,見過一幅畫卷,畫中是一位清麗佳人,她好奇的問父皇,這個女子是誰?父皇告訴她,這是淳王妃。

驚震的賢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名女子居然和淳王妃長得一模一樣,記得祖母曾告訴過她,淳王妃生下小公主後便跟随晉親王傅啓而去,那時她的父皇還是訊親王。而公主在生下來後便不見了,難道眼前的這個錦茗是淳王妃的女兒?晉親王的遺孤?

賢妃穩住自己的情緒,對自己的貼身宮婢道:“回宮!”

蘇珞望着突然離開的賢妃,疑惑的蹙起了眉。怎麽回事?看着賢妃的神色,她好像看到她時很震驚?

傾香宮內,賢妃來來回回的邁着步子,如果她真的是淳王妃的女兒,那是不是要告訴祖母?祖母一直心心念念在她去世之前想見一見她的親孫女。對疼愛自己的祖母,她很想滿足她的這個願望。

賢妃沉思片刻後,決定先調查清楚,這個錦茗的身份,如果證實了,那麽她一定會把她親自帶回祁國,讓她認祖歸宗。

祖母曾說,淳王妃懷孕時,她就為孩子取好了名字,若生的是個女娃便叫傅绮貞,是男娃的話就叫傅嘉。可憐的是,晉親王傅啓謀反的那一天,淳王妃動了胎氣,生下了绮貞公主,又聽到晉親王被訊親王傅臻射殺在皇宮,之後便自缢死于王府中。

晉親王和訊親王都是祖母的兒子,哥哥親手射殺了弟弟,祖母為此十五年來對父皇都是冷冷淡淡的,一心想找回公主,卻一直未果。若調查出錦茗就是祖母思念的绮貞公主,那祖母會是多麽的開心。

“彩靈,本宮想了解在禦書房當值的宮婢錦茗,你務必把有關她的所有資料調查清楚告訴本宮!”

“是!”彩靈領命退下。

來到大炎和親,她特意挑選了幾名武功高強的侍女,只聽從她一人的命令。賢妃走到軟塌邊坐下,希望這個錦茗真的是绮貞公主。

蘇珞回到鏡月軒後,整個身子泡在浴桶裏,她用力的搓着自己的身體,淚水啪嗒啪嗒的掉落,與浴水融為了一體,“我不要哭,我不要……”盡管她再怎麽強忍着眼裏的淚,可淚水還是不聽話的滑落眼角。

是不是死了,一切就解脫了?是不是只有這樣,才能得到解脫?

想罷,蘇珞閉上雙眼把頭悶入水中,她環住雙肩縮在浴桶中,一頭青絲妖嬈的似水草一般輕輕的浮動,她聽不到外面的聲音,只安安靜靜的蹲在水裏,就這樣死去吧,就可以解脫了。她想着也這樣做着,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她感覺自己胸悶無比,快要窒息。

“不準尋死,後果你知道的。”腦海中突然想起寧安王臨走前對她說的那句話,蘇珞猛然睜開了眼睛,她不可以死,不能。

她竄出水面,大口的喘息着,即便失去了所有那又如何?她最起碼還活着,不是嗎?

蘇珞一絲。不挂的站起來身,走出浴桶,拾起挂在屏風上的幹淨衣衫穿上,然後坐在銅鏡前,望着擺放在上面的玉瑗出神,想起那夜在毓秀宮遇見莫雲殇的情形,“好生收着它,若以後有性命之憂可拿着它去找寧安王。”

若把玉瑗交給寧安王,他會不會放過我?會嗎?

不,他不會放過我的。于他而言,我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他不可能就這麽輕易的放過我。

玉瑗?究竟代表着什麽?代表着莫雲殇的身份嗎?他和寧安王是什麽關系?倘若莫雲殇知道寧安王是如何待我,他又會怎樣?

蘇珞苦笑,在莫雲殇心裏,我又算什麽?許只是一個小小宮婢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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