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赫爾離去,異人館
「你怎麽也……」關上門,耀司彎下身子給赫爾萊恩倒了一杯水,赫爾萊恩看到某人正要喝咖啡,本來就冰冷到極致的周身更為寒冷。
耀司手一抖,無奈放下咖啡,看來赫爾是真的重生了,記得那時候自己一喝傷胃的東西,男人就是這樣,不多話甚至無話,只是放出冰冷的氣勢表達自己的不悅。
「耀司…和我回白虎門…」這話更多的不是征詢,而是闡述,赫爾萊恩一身黑衣,冰冷的眼睛劃過宮崎耀司微微帶着驚愕的面孔。
「和你回白虎門?」驚訝的睜大眼睛,那雙沉墨樣的眸裏表達出不解,在赫爾面前,他似乎總是能表現出附和這個年齡階段的男性該有的情緒。
「籌辦婚禮——」抿唇,等不及了,赫爾萊恩心裏這樣說,低頭,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愛寵黑帝斯。
「咳咳咳咳————赫爾,你沒發燒吧……」耀司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等到的居然是這樣一個答案,被赫爾萊恩的話徹底驚訝到了,半彎着身子不停咳嗽。
「嫁給我吧。」猶豫了片刻,赫爾萊恩突然單膝跪地,深邃如同寒星的眸子裏帶着讓宮崎耀司不能忽視的情意。
「原來你對我居然是這種感情……」宮崎耀司愣住了,目光有些無神的盯着半跪在自己面前的人,忽然,用一只手捂住眼,嘴角扯出一抹苦笑,還真是諷刺……
一直苦苦追尋的心從未得到,而不知道身後有一人把心留在了自己身上,愛意被隐藏到無人發現,自己居然一直把赫爾當作朋友……
「抱歉,我現在還不能接受…」放下遮住眼睛的手,耀司的眼神中并沒有鄙棄,只有對這份愛意無法回應的愧疚。
「伊藤忍已經讓我的心千瘡百孔,雖然已經放下執念,」男人說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受到縫線處二次撕裂的輕微疼痛感,又重重吐出郁結的濁氣,「但我還沒有那個自信去接受一段新的戀情…更沒有自信用同等的愛去回應你的心意…」
赫爾萊恩默默從地上起身,耀司并沒有因此讨厭他不是,那就證明他有機會,而且,對于伊藤忍的愛意消失,那他對東邦還有伊藤忍那群人做些什麽,他應該不會介意。
「我知道了。」依舊是冰冷到如同機器般的聲音,耀司暗自松了口氣,畢竟是好友,如果赫爾萊恩因此受傷他心裏也會有些許的不好受。
赫爾萊恩推開門,看了一眼肯和那西瑟斯,以及正在和自己心腹打太極的戴維斯和織田,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身後跟着有着與主人相似性格的高貴西伯利亞白虎。
肯和那西瑟斯見狀,乖乖的跟在門主身後,心中卻納悶極了,為什麽門主會突然跑來日本看望雙龍會的黑龍啊。
「他是未來的白虎門門主夫人…」赫萊恩目不斜視的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如同最優雅的貴族,說出來的話卻讓肯這個同樣冰冷的男人嘴角抽搐了一下,就更別提滿臉狂抽的那西瑟斯了。
Advertisement
雖然對于門主的配偶是男是女并不在意,可是門主大人你突然說出這種話真的很吓人的啊你不造嗎?
尤其事件的另一主角還是雙龍會黑龍,實在有些接受不來啊!
「把白虎門最好的外科醫生送到這裏來……」
雖然今天的門主很多話(相比于平時),但肯和那西瑟斯寧願他一直維持一種不說話的冰冷狀态,因為他們最最敬愛的門主大人今天抛下太多炸彈了!
坐進車裏的赫爾萊恩可不管肯和那西瑟斯在想什麽,依舊考慮自己的事情,耀司的身體非常不好,但應該比兩年之後的要好,護理應該會有效果。
「是……」完了,門主大人是認定了雙龍會的黑龍大人了,黑龍身體不好是道上有名的,但卻沒有人敢小看這個介乎于少年與青年之間的男人,與他體弱齊名的是男人的強大。
此時,美國異人館裏。
南宮烈無聊的靠在沙發上玩着手裏的撲克牌占蔔,聽着渾身似乎沒骨頭一樣躺在沙發上的展令揚哼哼唧唧的說些什麽,「不知道一點都不可愛的宮崎老奶奶這回會不會因為可愛的小忍忍故意洩露資料而氣的直跳腳呢,啊,那樣的話就更不可愛了,一輩子都比不上最最可愛的小揚揚我和只比小揚揚差了一點可愛的小臣臣、小農農、小烈烈、小凡凡、小瑞瑞了……」依舊是—o—的表情,展令揚翻了個身子,極為「艱難」的從沙發上坐起來。
身邊本來一直沒有說話的伊藤忍在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之後,眉毛不由得一跳,随即惡了一雙眸子,「提那個伊藤家的狗幹什麽!」
安凱臣坐在一邊擦拭着自己的愛槍,對展令揚的哼哼唧唧視若無睹,倒是曲希瑞擡起了頭,嘴角挂着戲谑的笑容,「聽說這次雙龍會損失慘重呢…」
有着瑰麗顏色的瞳仁狀似無意的劃過一直緊擰着眉頭似乎對于這些事情極度厭惡的伊藤忍,內心嗤笑。
他是真看不出來伊藤忍有什麽好,宮崎耀司居然會看上他,即使每一次來異人館都會被捉弄的極慘,即使被伊藤忍用惡毒的語言侮辱,還是義無反顧的來到這個在他看來應該無異于龍潭虎穴的地方……
讓他…都有那麽一絲絲的…心疼。
詫異從眼睛中劃過,他剛剛在想什麽,居然會對那個男人産生一種名為心疼的情感?難道是生病了?揮手把腦子裏的想法散去,可那道風光霁月的身影淺淺的,卻堅毅的在心中紮了根。
疊起的撲克牌轟然倒塌,聲音不大,在南宮烈耳中卻如同一道炸雷,直炸的他耳鳴目%0%0。
「怎麽了?」雷君凡放下手裏的賬本,看到南宮烈如同死了爹媽一樣的表情,和散落一地的撲克牌,輕輕詢問出聲。
有些慌亂的彎着身子撿着撲克牌,南宮烈似乎沒有聽到雷君凡的問話,修長的指輕輕拈起撲克牌,額頭上卻冒出細密的汗珠,變大,一瞬間順着姣好的側臉線條,劃入衣領。
「一定不是這樣對不對…不會…不會是這樣,怎麽會占不出來關于他的動向了呢……」
占不出來…占不出來的話十有八九是那個人已經不在世上了…那個人怎麽會死了呢。嘴裏喃喃自語,南宮烈早已失去了平時的風度,東邦的其他幾人震驚的看着那個似乎在催眠自己給自己一個信念的少年。
他喜歡着那個清冷的黑龍啊,從見面的第一眼就喜歡着,看着他不帶一絲煙火氣的從遠方而來,似是走在白的耀眼的雪地裏,整個人都帶着不可侵犯的凜冽尊貴,那一剎那,一顆流連于花叢之間的心徹底被俘虜,見過人間最雅致的景色,心中便裝不下其他的豔麗。
甚至連東邦的幾人都沒有發現,南宮烈浪蕩笑意下對那人的心思,只當他還是那個游戲于風月場卻片葉不沾的情場聖手,因為一同參與惡整宮崎耀司,這讓旁人怎麽能相信,他心悅于黑龍呢?
「他不會死的…不會,他可是…黑龍啊…」最後幾個字在唇齒間流連,似乎連說出口都是罪孽,終于他掉落的撲克牌撿完了,低垂的黑色的發絲遮住眼睛裏的惶恐,南宮烈頹廢的坐在一邊。
「一定是剛剛環境太吵了,占蔔不靈,嗯,現在這種安靜剛好!」南宮烈再一次搭起撲克牌,然後…東邦幾人又看到撲克牌橋轟然倒塌,與之相稱的,是少年越來越蒼白的唇色,與一雙似乎蒙上了黑紗的眼。
「撲克牌都髒了……一定不靈啦,才不是真的呢,那個人怎麽可能消失嘛,一定是在開玩笑…」輕柔的摸着自己的撲克牌,南宮烈笑的詭異而溫柔,只是那股将要失去最寶貴事物的不詳感越來越濃烈。
「一點都不可愛的小烈烈吓到最最可愛的小揚揚了!」展令揚一頭鑽進伊藤忍懷裏,帶着假的不能再假的害怕,伊藤忍低頭,心疼的看着他的光,然後憤怒的吼出聲——
「南宮烈,你到底怎麽了?!你吓到令揚了!!」擁着展令揚,伊藤忍的雙目開始彌漫帶着血腥的赤色。
「我占蔔不到關于宮崎耀司的一切事情了……」一只手附上額頭,少年頹然的扔下牌,而其他幾人也睜大了眼。
南宮烈的撲克牌占蔔的準确度他們都很清楚,也知道占蔔不到一個人的動向結果究竟是怎樣,曲希瑞輕輕擡起那雙白皙靈巧的手覆上左側胸膛,心髒緩緩跳動,咚…咚…無力而綿長。
「管他去死!」下意識忽略掉心中的恐慌感,伊藤忍用最大的聲音吼出來,「反正不過只是伊藤家的一條狗!」
捂住眼,曲希瑞笑的嘲諷極了,吶,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那個人,一個踐踏你真心的家夥,他有什麽好呢。
「伊藤家的狗?」伴随着大門的轟塌聲,少年清亮的嗓音回蕩在異人館之內,「這雙龍會何時是你伊藤一家的了?真是笑話!」
肆無忌憚的笑出聲,隐藏在鏡片下的绮麗眉目帶着十成十的危險,觀月俯視着坐在沙發上的東邦衆人,最後,把目光落在了伊藤忍身上。
「你有哪一點配的上他…」,耀司居然看上你這麽個東西,還真是…讓人不爽…呢!
作者有話要說:
門主大叔是個行動派,可惜耀司才放下一段戀情,哪有那麽快接受他,哼何況,以前耀司只是把大叔當朋友啊xd,然後,這一段開虐東邦嗯哼哼